清晨,正在刷牙的虞岸忽然發現茶幾上多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別光顧著玩,時間有限,也許明天的明天,這里將不復存在。
“左徒大人還真是神出鬼沒,我干嘛他都知道,這個老家伙。”虞岸自顧自的說著,順勢將紙條扔進了垃圾簍里。
“今天先去哪里找入口呢?是不是先找個當地人聊一下啊,找誰呢?”虞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到。
今天楚駒并不在店里,虞岸沒多加理會便出門了。星藏高原并沒有大城市的喧囂,一切都顯得歲月靜好,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來到了一家飲品店,選了一處落窗的位置。街道上秋風掃落葉,一圈又圈的翻滾著,陽光傾斜的投射進來,虞岸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里送著飲料。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楚駒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遞在嘴邊,皺著眉頭點燃了打火機,陣陣白煙從纖細的指縫中溢出,在耳垂邊消失。左顧右盼的樣子像極了在等遲到的女朋友,不一會,路邊的出租車上下來一位姑娘。及腰的長發下是一張初戀臉,簡單的校服底下是一件純白T恤,姑娘趕時間一般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陳舊的牛皮紙袋子。楚駒仔細檢查紙袋后,兩人確認過眼神,裝作陌生人相繼離開。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真是準的可怕,虞岸思索再三,決定試探一下楚駒,在好奇心的作祟下,虞岸也想知道楚駒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于是乎,發了一條簡訊:在干嘛呢?
半晌,楚駒回復到:沒干嘛,在圖書館看書。虞岸望著手機似笑非笑的揚起了嘴里,自言自語的說到:“這丫的果然有問題。”虞岸又問到:“你在哪里的圖書館,說一下,我也要去。”
本來一籌莫展的虞岸不知該如何下手,巧不巧的就撞見這一幕,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回到民宿的虞岸大老遠就看見楚駒在大廳忙進忙出。
“楚駒,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虞岸上前問到。
“沒事,不用不用,這些貨物我和工人一起搬進去就好了,你回房間休息吧,沒事兒的。”楚駒笑著說到。
“啊好~那我先回房間了。”
“哦,對了,你吃飯了么?”楚駒駐足問到。
“還沒有,我這會還不餓,等會再吃。”
“那一會我們一起吃吧,我知道一家味道很不錯的燒烤店,你要不要去?”
一想到楚駒的牛皮紙袋子,虞岸便爽快的答應了。
回到房間的虞岸,此刻正絞盡腦汁的想,怎么把楚駒的牛皮紙袋子據為己有,她總覺得里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了,我得先知道他把牛皮紙袋子放哪了吧,偌大的民宿客棧他住在哪一間呢。”可能是一個人呆久了,虞岸自言自語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思索良久,只見虞岸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所有的家當擺了一地,挑來挑去,感覺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原來,搞了半天,虞岸是想借著送禮物的名義看看楚駒的住所,要能進去的話,還能尋覓一下想要的東西。
燒烤店的面積不是很大,但客人還是很多的,基本全是外地過來旅游吃吃喝喝的。
“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你看這個就很好吃。”楚駒指著一道菜說著。
虞岸接過菜譜,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她根本無心點菜,感覺每一頁菜譜都是牛皮紙袋子的畫片。
“那個……隨便吧,就點你常吃的就好了,我都行。”
楚駒也像是有心事一般,心不在焉的吃著烤肉。剛想開口打破尷尬的虞岸抬頭看見服務員往隔壁桌送了一打啤酒。
靈機一動的虞岸緊接著說到:“吃烤肉哪能不喝啤酒呢?”
楚駒完全被虞岸嚇了一跳,結巴的說到:“我不喝酒的……哦……那好吧,來一點。”
“你今天怎么了?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沒事吧?”虞岸探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楚駒的眼睛。
“我哪能有什么事,可能是累著了吧。”楚駒撇著嘴說到。
一頓飯吃下來,虞岸沒少灌楚駒啤酒,雖然自己也喝了不少,但離醉酒還很遙遠。
楚駒眼神迷離的看著虞岸擺著手連連說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我平常不喝酒的,再喝真的要喝醉了。”
虞岸覺得不過癮,許是太心急了,連忙說到:“誒?認識我以后就得經常喝了呢,哈哈哈……來來來我給你滿上。”覺得自己快要得逞的虞岸笑意瑩瑩的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一杯又一杯的灌著楚駒。
一來二去硬生生的把楚駒灌趴下了,也算是她聰明,讓店老板幫她把楚駒抬回去才給結賬,走進民宿客棧,保安熱情的把我們往楚駒的住所里引導,虞岸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哈哈哈~入坑了。
楚駒的房間在一樓最里邊,推開門,別有洞天,溫馨的客廳主打淡黃色和淡藍色,淺淺的花香也是沒誰了。虞岸與店老板艱難的把楚駒扛到了床上,支走了保安便良心不安的關上了門。
為了能順利的拿到牛皮紙袋子,虞岸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推了推楚駒,確定他睡的像死豬一樣才放心的開找,為了掩人耳目,虞岸去廚房燒了一壺開水。
路過隔壁書房的時候,凌亂的電腦桌引起了虞岸的注意,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和CD,于是放下水壺在桌子上胡亂的尋找著,不知什么時候,楚駒扶著門框看著虞岸,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你怎么醒了……”虞岸著實被下了一跳。
“我給你燒了開水,路過書房……想給你留張字條……我的手機沒電了……所以……想找張紙……你看你這里都是書……太亂了……紙也沒找到……”
“哦?是么?”楚駒挑起了眉毛看著虞岸。
“真的……”說罷,虞岸端起水壺往外走。
說話間,喝多的楚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順勢將虞岸摁在了墻上,不明真相的虞岸以為楚駒發現了什么,歪著腦袋看著他。
“水燒好了,你記得喝,我先回房間了。”虞岸心虛的說到。
“別走。”楚駒一把抓住了虞岸的手腕。
“什么事……”虞岸弱弱的問到。
“為什么你沒醉?”楚駒迷離的看著她。
“誰說我沒醉啊,我只是想著給你燒點水我再回去,誰讓我吃你的嘴軟嘞?”虞岸躲避著楚駒的眼神。
“那……謝謝了。”
“額,我有點想吐……我先回去了。”說罷,便揚長而去。
第一次做賊的虞岸回到房間瞬間心跳一百八,不停地排著胸脯,嘴里一直念叨:“太險了,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