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子渝何在
- 影帷六道
- 響馬書生
- 2020字
- 2020-10-24 00:23:25
的確,既然這是與小妍家密室相連的洞府,那么小妍必定會和水晶棺之人有關(guān)系,倘若自己冒冒失失,機關(guān)倒是打開了,但是若影響到水晶棺里的女子,那就不好了。
首先,這是禮貌,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允許,不能動別人的東西。
其次自己也不想把小妍尋找父母的的線索毀去,這才去問小妍。
不過小妍聽到宋影能夠帶自己出去,心里的失望立即消除了不少,就如在黑夜里找到了一盞明燈,那盞讓自己有勇氣活下去的明燈。
“是嗎宋大哥,我們可以出去了嗎?”小妍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喜悅之色。
“是的。只不過......”宋影說著又停頓下來。
“怎么了宋大哥,不不過什么?”小妍不解道。
“只不過,我需要這水晶棺之人口中的那一盞金色花枝。”
“恩,我知道了宋大哥,好,我去把那枝花取出來。”
“慢著,你等等。”
“又怎么了宋大哥?”
“這密室本是一個精妙的機關(guān),而這水晶棺之人口中所銜的那一盞金色花枝正是這機關(guān)的鑰匙,當(dāng)初建造之人何其精妙,我怕你一旦把那花枝拿下來,可能,可能這棺中的少婦就會不見了!”
“原來是這樣。沒事的宋大哥,我想一切皆天意,我能看到她即是緣分,如果因為如此她不見了,那也是無奈之舉。”小妍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把那金色花枝取了下來。
誰知就在她拿下花枝的一瞬間,層層霧氣凝結(jié),本來這水晶棺是沒有蓋的,那霧氣凝結(jié),亦如水晶一般,罩在了那水晶棺之上。
這下宋影可是被這巧妙的機關(guān)折服了,即使取下那金色花枝,也會自然形成水晶之蓋,更好的保護了這水晶棺之人。
宋影拿著金色花枝,放到了缺口之處,轟隆一聲,一扇門出現(xiàn)在他倆面前。
兩人真是激動非常,生命的渴望只有經(jīng)過絕望后才能那么的栩栩如生。宋影緩緩的打開石門,可是當(dāng)他打開的一瞬間,他完全的驚住了!
自己這是在哪,不是在小妍的家里嗎,怎么這幅光景,他以為等待他的又是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面,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踏出這個門,可是外面陽光和煦,卻一個人也沒有,整個鎮(zhèn)子一個人也沒有。
他顧不得想這些了,連忙將小妍從密室里抱了出來,后面的石門竟也莫名的關(guān)閉了。他這才注意,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土地廟,陽光的刺眼讓他忽然想起了身旁的小妍。
他小心翼翼的自自己的懷內(nèi)拿出一黃色的小瓶,他依稀記得岳莊子曾親口對自己說,小妍服下此丹藥,二十日可見陽光,二十日之后無論有沒有陽光都會形神聚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只有傳說中的彎眉蓮方有可能醫(yī)治此病,我對此疾的了解也只有這些了,所以你在小妍服下藥的二十日內(nèi)必須找到彎眉蓮。
宋影將丹藥悄悄的放到小妍服用的水中,讓小妍服下,背著他離開了土地廟,向華安坊走去。
華安坊里鴉雀無聲,往日的喧囂已經(jīng)不見,宋影在整個院里找了變天,沒有血腥,沒有廝殺,沒有任何打斗的跡象,只是憑空的,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身邊的小妍看起來更加虛弱了,此時的宋影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人了,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他背上小妍,離開了華安坊。
“子渝啊子渝,如今我已經(jīng)離開水經(jīng)山天一門,不知道你如今又在何方呢?”宋影心里不禁又想到了子渝,因為在自己心中,子渝萬萬不會做出欺師滅祖的行徑。
卻說讓宋影擔(dān)心、懷念的師兄子渝,竟然正在大漠中護送衛(wèi)國王宮念玥的車隊,前往西域王宮!
大漠荒煙,如一潭泛著金華的死水,萬里只能看到一點點的綠色。干燥的風(fēng)卷著疲倦的黃沙,這里是它們跳舞的宮殿,別樣美麗,若女子,動如脫兔,靜如處子。
遠處一行人緩緩的走來,車隊不大,大抵只有二三十人的模樣。只不過中間的大車顯得高貴而又華麗,流蘇琳瑯、金雕玉飾,欲與沙漠比其繁華。駱駝仿佛是新?lián)Q過的,依然精神的邁著步子,可是跟隨的人確實已經(jīng)很疲倦了。
隨行的少女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黃沙這樣的自然氣候讓他們的面色看起來不怎么好看,可是依舊可以辨別出這般女子來自南方,所謂南方佳人面如桃花,不過在這么惡劣的天氣下,倒是平添了幾分摧殘的悲傷了。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柔柔的聲音在敞蓬里傳出來。
“夫人,這種天氣,休息只能增加大家喪命的危險啊,如果停下了,也許有些人根本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前面有一領(lǐng)隊的少年,衣裳光鮮,可是并沒有如他穿著的身份一樣坐在駱駝上,神色不慌不忙,向車里的女人回應(yīng)道。
“那好吧,大家繼續(xù)走吧。”任憑多么堅強的人,也要適應(yīng)這鬼一般的天氣。
其實,里面的女人仿佛也累了。
荒漠沙一般的冷漠,正所謂:
風(fēng)蝕沙碎雕古巖,夜宿寒心持凄涼。
孤獨千年拼橋段,不見一卒半身將。
就這樣,車隊緩緩的行駛起來,少了往日的言語與歡笑。
“卟通”一聲,所有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了,隊伍最后的一名女隨從突然仰身倒地。前面衣著光鮮的少年立馬跑到她的身邊,用手掰開了他眼睛,仔細的端詳?shù)暮瞄L時間,流露出無奈的神情,對帳篷里的女人說道:“夫人,她已經(jīng)不行了。”說罷搖搖頭,用一塊大的綢緞將那少女包了起來。
車隊繼續(xù)前行,不一會,那個被綢緞包裹的少女就被黃沙埋沒了。隊伍仿佛又小了很多,環(huán)境的蹉跎早就讓這些人沒有了遠行沙漠的樂趣,這個少女倒下了,接著又會有新的人倒下,可是,下一個是不是自己,誰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