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棒槌有難
- 盜痕
- 微藍的煙費
- 3862字
- 2020-11-01 10:40:02
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馬可震驚不小,由于剛才兩個人一心想要盡快解救那些被困人員,沒有注意兩側甬壁具體描述的是什么,現在仔細觀察后才發現,上面所記錄的東西真可謂是包羅萬象,從天文到地理,從農業到科技,從宗教到理論物理,非常全面以及詳細,有一面墻壁上居然記錄著流體力學,。馬可在一篇記載祭祀情景前停了下來,這段記錄對馬可來說異常熟悉,記得在馬可昏迷時曾經作過一個奇怪的夢,這里記載的情形居然和哪個夢一模一樣,難道說哪個夢是真實存在的?馬可忙招呼棒槌過來,可是擰頭一看發現棒槌不見了,心中猛的緊張起來:臭小子真能添亂。想罷,趕忙轉身就要順著原路回去尋找,就在馬可剛轉過身,背后傳來棒槌的聲音:“先生,那邊我們剛走過,您走錯方向了?!?
“臭小子,跑那去了?”馬可過來就給棒槌一個爆栗訓斥道:“這里陣法非常奇怪,一不留神就會被困,我們已經陷進謎境,你還敢亂跑,找死呀?!?
揉著被馬可敲疼的腦門,棒槌一臉無辜:“先生,您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暴力,我可是那也沒去,一直就在你身邊?!?
“那也沒去我怎么沒看到你?”馬可有些生氣。
棒槌指著另一側甬壁上的燈臺:“我剛才就在那里站著,一直就沒動,是您眼花沒看到罷了。”
燈臺兩邊除了有些昏暗以外沒有什么異常。覺得馬可不相信自己,棒槌說完話再次走到剛才自己站立的位置。棒槌很自然的舉動在馬可眼里變的非常驚遏,只見棒槌整個人詭異的走進燈臺右邊墻壁中消失,然后從燈臺左邊又出現,然后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站在那里。
馬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伸直右手試探著去觸摸棒槌剛才消失的墻壁,眼看著已經到了墻壁位置,可是,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摸著什么,墻壁依舊在前面,可就是摸不到,馬可又向前走了一步,這才發現,眼睛看到的墻壁并不在它原本應該在的位置,而是靠后一些,馬可摸著墻壁轉了個彎,面前出現一條通道,順著左邊再走幾步就又轉回剛才那條甬道中,棒槌仍然保持原來那個姿勢站在那里等著馬可。難道這就是那些老人們長說的‘燈下黑’?這里的設計非常巧妙,借用視覺差欺騙人的眼睛,如果不去觸摸根本就無法發現這一秘密。救人要緊,故不上給棒槌仔細解釋,拉著他兩個人趕忙進入‘燈下黑’后面通道。
沿著通道摸索著向前,一邊走馬可按下通訊器開關一邊試著想要通知藍海,可是耳機中除了吱吱啦啦電流聲,沒有任何反映。馬可心中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一直跟隨在身畔的棒槌這會兒又不見了。。。。。
地面指揮帳篷中,從最后一次馬可和指揮所通話到現在已經失去聯系六個多小時,作為這次考古營救行動總負責人的藍海正焦慮在通訊兵身后來回跺步,腳邊煙頭鋪的那叫一個勻稱:“不要停,繼續呼叫。”藍海摔掉手中大半截煙頭對通訊兵命令。
帳篷外有個戰士不和時宜在這個時候來找藍海:“報告!”
“進來!”藍海心情很糟糕。
哪個戰士進來向藍海行了軍禮:“報告首長,被困人員已經全部出來,暫時安排在衛生隊觀察,請指示?!?
“噢?快帶我去看看?!?
臨時搭建的野戰醫院帳篷外,醫護人員或端著器械托盤、或拿著病理記錄步伐匆忙,來來往往穿梭進出。
藍海在一名上校陪同下向這邊走來,一名帶眼鏡的醫生急忙迎了過來:“首長好!”
藍?!鳌艘宦曀闶腔卮?,聽著醫生匯報情況,腳步不停走進掛著‘觀察室’的帳篷。
帳篷里面并排擺放兩排行軍床,那些考古隊員看到藍海他們進來,忙都試圖掙扎著坐起來,藍海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起來,就近走到張行軍床旁,伏下身湊到那名考古隊員臉前:“感覺怎么樣?”
“謝謝首長關心,就是有些脫水,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睆哪强脊抨爢T干裂嘴唇間發出由于虛弱而有些微弱的回答。
“恩,靜心修養?!彼{海直起身,轉過來對身后那名上校說道:“抓緊時間安排直升飛機,要盡快把他們安全送到醫院?!?
上校的回答干脆利索:“已經安排了,飛機已經起飛,正向這里趕來,到時候直接送到總后醫院?!?
聽著上?;氐剑{海繼續提問:“所有人都平安脫困了?沒丟下誰?”
上校連忙回答:“報告,基本上全出來了?!?
“什么叫基本上?難道還有人沒出來?”藍海腔調明顯有些不耐煩。
“報告首長,馬教授送他們出來時候我們清點過人數,基本上都在,只是。。。。”
“只是什么,快說?!?
上校咬著下嘴唇:“基本上都出來了,除了馬教授和他隨行下去的哪個黑人助手以外,考古小隊隊長沈萍也還沒出來?!?
“為什么?”聽到居然有三非常重要的人還沒有出來,藍海惱了,大聲訓斥那名上校:“你們怎么辦的事,怎么就不攔住馬教授,還有知道為什么沈萍還沒出來嗎?”
上校有些懊惱的回答:“馬教授把這些人送到出口說要去找他的助手就又進去了,至于哪個沈萍,具這些脫困的考古隊員反映,下面不知設了什么機關,任何信號在里面都沒反映,指北針和羅盤也完全失去效用,他們和隊長走散了,沈萍現在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不過他們說,馬教授好象非常清楚下面情況,送他們出來的時候叫他們不用擔心,他一定能帶沈萍回來。大體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原本打算等馬教授救出沈萍后再向您匯報?!?
藍海再也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什么都是想當然,你們知道后果的嚴重性嗎?如果馬教授有個什么閃失,將對我國造成什么樣的國際影響你們知道嗎?”
看著上校茫然表情,藍海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也怪我來的匆忙,沒有提前對你們說明?!?
上校滿臉愧疚央求道:“藍局長請您告訴我哪個馬可究竟什么來頭,叫您這樣緊張?”
“告訴你也可以,馬教授是馬老唯一的兒子,三年前,在斯德哥爾摩召開的世界古文化顛峰論壇,馬教授也應邀出席,并且被邀請作重要論述,但是組委會要求馬教授的演講材料必須用英文打印,被馬教授嚴詞駁回,理由是演化成現代簡化漢字的甲骨文是世界上迄今為止有記可尋最古老的文字,比西方所認為的遠古印加文字還要早幾千年,更別說英文了,到會的那些人如果連中文都看不懂,就不要妄談自己是研究古文化的專家,他將不屑于和這些偽學者一起分享他的考古發現。最后,由于馬教授所要闡述的考古發現是具有權威性和轟動性,同時,馬教授的這一要求也得到與會大多數專家學者的支持和響應,所以,組委會不得已,只有同意馬教授的要求。”說到這里藍海稍稍停頓一下,看著表情驚訝的上校,微微一笑繼續道:“再有就是馬教授現在任職于M國加洲大學,想要聽他講課的學生必須要懂中文,不僅能聽,還要求必須會講一口流利的漢語,雖然馬教授的每節課都是人滿為患,可是真正成為他學生的只有那么區區幾個人,還不到十位數,我們也很想請他回國任教,可是人家加洲大學怎么舍得放馬可先生離開,給他開出比任何國家都要好的條件和自由,所以,馬可教授年饉二十八歲就成為加洲大學博士生導師。你想,如果此時一位這么愛國并且具有如此國際聲望的中國學者在我們眼皮底下出了什么岔子,那我們就等著洗干凈自己然后回家給老婆倒洗腳水吧?!?
聽完藍海的介紹,那上校驚的汗都下來了,背心一陣陣的向后腦冒涼氣。
就在地面上藍海和上校由于害怕他們三人再出事情影響自己仕途而岌岌可危時,再次回去救人的馬可還真的碰到大麻煩。
考古隊員被困的地方是處圓形地洞,周圈被用大塊的方石修葺加固,原本沿壁有一圈棧道盤旋而下,現在由于年代久遠早已糟朽不堪,中間許多地方已經斷塌,只是那些從石壁上突起的粗大支柱還依然聳立,地洞底層有絲光柱時不時晃動一下。
馬可試著對下面喊話:“下面有人嗎?”
“我們是考古小隊的,快救我們出去。”下面傳來微弱的回應。
“不要急,我放一些食物和水下去,你們先恢復一下體力,然后我在想辦法拉你們上來?!闭f著話,馬可取下繩索,把兩根背包帶一起綁在繩頭,連著打了三道繩結,然后又在背包外側帶上掛里一把手電,并且打開開關,確認已經綁結實,這才慢慢的將繩索順著棧道邊放下去:“我先把食物和水放下去,你們注意接著。”
得到食物和水的補充,被困三天的考古隊員終于有體力爬出地坑,在馬可帶領下,相互攙扶著離開這個另他們畢生難忘的地方。在出來的路上,從考古隊員口中了解到他們隊長沈萍失蹤的消息,馬可決定不陪他們出去,將考古隊員護送到距離出口不遠的地方,由于心系棒槌和沈萍兩個人安危,不敢耽誤,交代幾句后馬可轉身再次深入地下迷城。
重新回到剛才解救那些考古隊員的地洞上,馬可在上邊繞著認真觀察。
地洞上方走廊分布著三道門,門兩旁有兩個人像雙手舉過頭頂托起門楣,三道門的人像表情各不相同,馬可送那些考古隊員離開和他進來那道門的人像表情自然,眼神中透露著安詳,門楣橫梁雕刻圣光紋;考古小隊來時走的那道門人像表情嚴厲,目露兇光,門楣橫梁雕刻火焰紋;最后那道門人像表情慈悲,門楣橫梁雕刻寶蓮紋。
慈悲、嚴厲、和諧,構成人類生活的三支柱。
就在此時,從刻有和慈悲的寶蓮紋門內突然傳來聲恐怖的嘶嚎,馬可連忙將前夜要求藍海特批給自己的紅星曲尺(陸軍制式手槍)握在手中,打開保險,尋聲向門里走去。
進到門里沒走幾步,眼前出現一個三叉路口,通道分左右向兩個方向延伸開去。正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時候,哪個聲音再次從右邊響起,這次不同處是響過之后跟著還有回音,那回音馬可再熟悉不過,看來棒槌有危險。
右側通道在不遠處有個折彎,馬可尋聲剛轉過來,發現不算很長的通道兩邊有幾處光線透過石壁間縫隙照射進來,地面散落著一些石塊碎屑,馬可非常謹慎的向前走著,就快接近第一道光線時不小心踢到地上一塊較大石屑,只見那石塊翻滾著從光線下傳穿過,馬可腳步緊隨石塊向前移動,那石塊剛從光線下滾過去,就聽‘喀’的一聲,從左邊墻壁縫隙中彈出一道鐵柵欄,馬可還沒反映過來,就被柵欄上鉤掛的不明物體頂在墻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張干癟如僵尸一般的人臉,馬可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媽呀!’驚叫一聲,本能的甩手就是一槍后趕忙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