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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哥

原是打算在家里面躺兩天就算了,可是,伍碧君打電話來罵她,說她沒情調(diào),沒追求,顧雙雙本來也是不在意的,可是,仔細(xì)一想,也覺得窩在家里面實在太悶了。便決定去郊區(qū)走一下。她一向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感冒還沒有好,照樣踩著自行車就遛出去了,并不顧其他的。

三哥住在郊區(qū),她卻很少過去玩,因為大家都太忙了。三哥的公司剛剛起步,大事小事都要他來管,平時打電話的時間都少了很多,沒事打來的時候,還總是抱怨,說沒有睡覺的時間。顧雙雙只是調(diào)侃,“都怪三哥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我弟弟還要小,就是要你累一點。”

三哥當(dāng)時一臉的黑氣,干巴巴地問:“為什么?有關(guān)系?”

顧雙雙笑著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那當(dāng)然,你累一點,少睡一點,不是就會老得快一點嗎?那樣,看起來才像是我哥哥啊。”她說得理直氣壯,三哥臉上的那團(tuán)子黑更是明顯了,冷不防地給了她一拳。兩人打成一團(tuán),笑得不吱聲。

三哥只是比她大一歲,小時候,兩人總是玩在一起,玩玻珠,玩陀螺,恐嚇,打架,上網(wǎng),逛酒吧,沒有什么是他們不做的。她的這些不良喜好其實也不是和三哥學(xué)的,反而,三哥那個時候是一個乖寶寶,是她帶著他到處去游蕩的,爸媽知道以后,差點沒將她吊起來打,還跟外面說,她是一個假小子。不讓她閑下來,一閑下來就讓她出去干活,結(jié)果三哥也跟著她一起受罰。三哥總是會不停地向她抱怨,可是她總是不會理的,反而讓他做得更多,理由只有一個,因為他是男生。其實,他的那一張臉,打扮成一個女生,估計也是沒有幾個人可以認(rèn)出來的,他那一張臉實在是秀麗,又是水嫩水嫩的,估計女生看了都要嫉妒。她因此時常說,她的三哥是一個妖孽,是三天派來禍害那些小女生的。當(dāng)然,這些小女生之中也包括她,因為每次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之后,她總是要出面幫他擺平,結(jié)果,她幾乎成了所有女生的公敵了。三哥最忌諱她這樣子說他了,因為他覺得男人就是要長得陽剛一點,像大哥和二哥那樣是最好了,很Men,做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顧雙雙其實也不是不認(rèn)同他的話,只不過,相比之下,大哥,二哥,太威嚴(yán),她不太敢欺負(fù),只好拿柔弱一點的三哥開刀了,三哥要是再長成了他們那樣,再配上一副火爆的脾氣,她還找誰玩去?別人都傳言她不畏強(qiáng)勢,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畏懼的。三哥的話,她從來不會聽,可是大哥,二哥的話,她總是會乖乖聽的。

風(fēng)很柔和,但是天氣有些燥熱,一下子,顧雙雙的額頭以經(jīng)冒出了細(xì)細(xì)的汗,接著,單薄的衣襟就要被汗水沾透了。只把她攪得氣喘吁吁才趕到了三哥那邊。她不禁感嘆,果然h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才踩半個多小時的路呢。想當(dāng)初,她是那么的彪悍,還能夠載著一個男生走上好幾十里的山路,想著,心中的酸澀突然冒了出來,便不再想這些。

意外的,今天三哥竟然在家,顧雙雙本來只是想來遛一下罷了,也沒奢望他會招待她來著,她只是想要看一下他的菜園子,想當(dāng)初,她還專門過來幫他種菜呢。

三哥見了她,一個眼睛瞪得兩個大,“呦,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他的臉上無不適驚異的表情,原本平整的眉頭皺了起來,細(xì)白的臉皮往鼻子那邊一擠,倒是挺有幾分嗤之以鼻的感覺。顧雙雙笑嘻嘻地看向他,用她的小胳膊小腿,將自行車摔倒了一邊,優(yōu)雅的說:“三哥不知道嗎?今天是東南風(fēng),江水又是西北流向東南的,我這不是順風(fēng)順?biāo)畣幔俊彼f著,一下子聽到了好幾聲咳嗽,咦,好像還不止是三哥一個人呢,她四下看了幾眼,莫不是大哥二哥也在吧?她全身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一樣,上次打牌玩了一點小把戲,贏了他們各自一兩萬,現(xiàn)在可不要找上門來,他們會抽了她的筋的。

“阿航,這就是你說的小屁孩妹妹?”一陣輕笑的聲音之后,是一個悅耳的聲音,偏偏說出來的是顧雙雙覺得不中聽的話,她三兩下子的尋到了說話的人,不見則已,一見驚人,眼前的男人看著她眉開眼笑的,瘦高的個子,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可不就是那日見到的陳木崖嗎?她并不算得一個熟人,便客氣起來,“陳先生。”疏離的態(tài)度和她剛剛的語氣,相隔已經(jīng)是十萬八千里。

陳木崖點頭,大手拍在三哥身上,“都說天氣變幻莫測,想不到你傳說中的妹妹也是這樣。”他的語調(diào)也是笑嘻嘻的,說得很隨意,轉(zhuǎn)而又道,“雙雙,上次見面,我可惦著你的那一副野馬春歸圖呢,師父說你最近身子不太好,不然憑我上次雨中救美,還是真得像你索要了一幅去。”他又轉(zhuǎn)頭看著顧雙雙。顧雙雙的臉色微微泛紅,所謂的野馬春歸圖,不過是她即興所畫的一幅唯一有馬的圖,那個線條凌亂的……額,所以稱為“野馬”,可是她其實準(zhǔn)備畫的是一匹良駒。西城老伯總說那不是馬,充其量是一條大狗,只是把她氣到不行,好幾個月沒有理他,誰知道,后來就在那老頭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那一幅畫,還好好地掛在墻上,她當(dāng)時自己也被嚇了好大一跳,西城老伯解釋說,好歹是雙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畫馬,總是該留下做一個紀(jì)念的。她聽了,差點沒有把老頭子的胳膊給擰下來。

顧雙航見妹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覺得好笑,還從沒有料到陳木崖還有這個功能,要知道他這個四妹,臉皮是出了名的厚,當(dāng)年大哥結(jié)婚的時候,她誤闖了春閨,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據(jù)說,大哥和嫂子的下巴差點沒有跌下來,好幾日見了她都要繞道走,還會臉紅。家里實在是沒有人能夠制住這個妹妹的,大哥,二哥的話,她總是會聽,但也只是聽聽而已,執(zhí)不執(zhí)行,是另外一回事,因為,這些事情對于她來說都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聽一下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她最在意的莫過于那樣一個人了,那時傅時歐對于她,霸道而熱情,百依百順,服服帖帖的,把她寵得像天上的公主,可是,后來呢?后來,就吹了。一夜之間就成了仇人,各不相干。

顧雙雙終究只是瞪著陳木崖,又不好生什么氣,只是莞爾:“陳先生若是稀罕那玩意兒,雙雙當(dāng)然會奉上一幅,只是到不知道那么一個劣質(zhì)的畫作,有什么用處?”她知道自己畫得不好,她從來都不擅長畫動態(tài)的,因此總是成為別人的笑柄。那個時候覺得是一種屈辱,現(xiàn)在倒是不知道是什么一種感受了,興許時間過得久了,以往的許多感覺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顧雙航聽妹妹的語氣有些較真,嗤嗤地笑了一下,對顧雙雙說:“雙雙,其實說起來,木崖和你小時還是見過幾面的。我卻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偏偏都不記得這些了。”三哥說得極其認(rèn)真,雙雙和陳木崖都是一震,紛紛看向?qū)Ψ健?

三哥雖然這樣說,可是,在場的兩個人都想不起什么來。尷尬地笑了一下,便過去了。中午,三哥出去買肉了,雙雙和陳木崖則被遣到菜園子里去摘青菜。三哥種的青菜就是茂盛,綠油油的,只是覺得所有的生機(jī)都一下子撲進(jìn)了自己的眼睛,心中仿佛被炸開了一個口子,歡快的情緒一下子涌了出來。

“你喜歡吃什么?”雙雙突然問起。陳木崖抬頭看她,似乎有些發(fā)愣,每次見她都是一個狼狽的樣子,現(xiàn)在倒是很快活,眼睛中的都是明快。“豆角吧,辣椒。油麻菜。沒有別的了。”他四下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顧雙雙笑笑,“怎么和三哥的口味差不多,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說著她摘了一把辣椒。

“小時候吧,都是一起打架認(rèn)識的。”陳木崖說。他也彎下腰來,去拔油麻菜。顧雙雙的性子,他大概是知道幾分,必定是看不得他杵在一邊的,所以他識相的不要講自己當(dāng)成客人。

雙雙的嘴巴張了張,感情打架是個好東西,真的是不打不相識,大家的友情都是打出來的?她呵呵的笑笑,不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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