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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冤冤相報何時了

  • 離歌謠
  • 一曲驪歌
  • 3647字
  • 2020-10-24 01:14:38

雖只是參加同僚好友的一個晚宴,但以霍家小姐的身份的決計不可能孤身一人獨自參加晚宴,因此在她大喝一聲后,從張宅四處不顯眼的角落里迅速的竄出了幾個身手利索的漢子,飛快的擒住了張平,電石火花之間發生的一切,不僅讓在場所有的賓客吃驚不已,就連張平自己也是疑惑重重。

張平雖身姿修長畢竟是個文弱書生,在幾個威猛大漢的映襯下,到顯的像是被抓住的小雞,再也不復剛剛一派大好才俊的形象。有女眷已經舉起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因詫異而微張的紅唇小嘴。霍家小姐懶懶的走了幾步,就著矮兀坐了下來。

李公子雖不明所以,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霍家小姐就是如同女神般閃耀的存在,不管作何決定,他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霍家小姐一邊。因此,他沒有片刻猶豫,微微對著霍家小姐做出了一個可否坐下的眼神,在得佳人所允后,迅速的在矮兀的另一邊占據了一席之地。

“ 霍小姐,您這是?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們還不放開!”張平一邊問向了正舒服坐在矮兀上自飲自酌的霍小姐,一邊掙扎著對著仍舊鉗住他不放的幾個壯漢呵道。這邊的動靜霍小姐恍若未聞,她甚至也給李公子的酒樽中倒滿了美酒,二人相飲甚歡。

廳中其他人面面相覷后也依次安定了下來,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他們從小生活在高宅大院中,這樣的情景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少,對于“看戲”可是他們日常生活里最重要的一個’“娛樂”。

張平四顧了下周圍,再看看霍小姐的做派,終于承認了這并不是一個誤會,而是的的確確的針對自己,他頹廢的放棄了掙扎,不甘心的對著霍小姐說道:“霍小姐,小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其中定是有著誤會。”

聞言,舉杯小酌的霍家小姐總算斜睨了張平一眼,她仿佛對這鬧劇不屑一顧,哪怕這是她自己親手導演的,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張平就又將目光轉回了自己手中的玉杯。

張平內心百感交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當初的獻寶敗露,但是怎么可能,除了邪就我知道,估計那一頓毒打,他已經命不久矣,何況被發往外地?難道是這霍家小妮子又整出了什么?不行,我不能自亂陣腳。”

在張平心思白轉的時候,高居廳中主位的霍家小姐總算開了金口:“諸位,對于今日破壞了大家的玩興,奴家不甚惶恐,但著實是這張平金玉其內敗絮其外,令奴家憤慨不已,只能在這時候掃了大家的雅興。”

諸位公子小姐們一陣還禮,皆言“霍小姐言重了”。也許,他們還覺得這種隨時可以舉行可以參加的晚宴比不得這樣有趣的情景更令他們覺得振奮呢!霍小姐滿意的看著眾口一詞的反應,她喝盡樽中的美酒之后,開始站起身來“痛斥”張平的惡行。

霍家小姐摸了摸脖頸處,問到張平:“佳節宴上你曾送與李公子一顆絕世明珠,最后轉贈與我。此顆明珠當時你可是真真切切的說是你祖傳之物。那,這位公子所說又作何解釋?”話音剛落,廳外就轉出一人,月白長衫,外罩同色長袍,一派濁世佳公子的形象。

張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你 。。。你 。。。你不是被發到嶺南地區,不是半路死了?為什么?”邪,默不作聲,上前與霍家小姐 與李家公子見了見禮,這才轉過身來回道:“張兄自然是希望我死在發往嶺南的路上,那一頓鞭笞加上連日的大雪,在下也著實活不下來。可,翩翩,上天有眼。若不然,張兄,你可不就能一直高枕無憂?”

接下來,邪完整的闡述了當初張平如何欺騙自己,如何用自己獻上寶物偏又因為想獨享好處而加害自己的始末,眾人聞言皆唏噓不止。邪繼續說道:“好在,有貴人相助,在下才大難不死,得以留在漢都,又機緣巧合下遇到了霍小姐,今日才能沉冤得雪,若不然,我家傳下的寶物豈不是丟失的不明不白。”

聽完邪的話,張平破口大罵,拼命反駁,這本來就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辟水珠的歸屬既無字據,也無人證。自然是誰說的更在理,大家就會相信誰。張平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的錦繡前程才剛剛開始,怎么可能就從這里跌落凡間?看著強詞奪理的張平,邪只挑眉一笑望向霍家小姐。

霍家小姐冷笑不已,剛剛欲為張平說話的李公子也咽回了到嘴巴的說辭,張平所贈寶珠畢竟是自己獻給霍家小姐的,現在弄成這樣,豈不是說明自己識人不明?因此,如果能幫張平推脫,證明寶珠所屬確屬張平無誤,李公子面子上也會更好看點。但,僅此而已,辟水珠不管是何人所贈,都是贈與李公子,再由李公子轉贈霍小姐,不管珠子原來的主人是誰,霍小姐也只會承李公子的恩情了。那,李公子又還在意什么呢?所以,再看到霍小姐冷笑的表情時,李公子這個官家激斗中成長起來的公子瞬間明白了這張平已經不得用了,所以他也果斷的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果不出李公子所料,霍家小姐完全沒有在聽張平的辯駁,她甚至于厭惡的都不愿意去看上張平一眼,終于在張平再一次懇請霍小姐李公子“查明是非”的時候。霍家小姐招手吩咐了下人幾句,就有一小廝點點頭退了出去。

不一會,那先前載著張平與潘家小娘子去城外還愿拜佛的車把式就跟著之前出去的那個小廝走進了廳中。看到此人,張平之前強裝鎮定,道貌岸然的嘴臉終于維持不下去了,冷汗瞬間低下,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向是從新墳中剛剛爬出的野鬼。

張平人格低劣,但畢竟讀過四書五經,知曉些道理,又能言善辯,自然不會是那種愚笨之人,看到霍家小姐對自己的態度,如今又拉來了一個與辟水珠完全無關的人物,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所犯的所有事情,霍家小姐都知曉的一清二楚了。

他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即使現在車把式還什么都沒有說,或許,車把式也的確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但是,他明白,在這樣特殊的時期車把式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再看看厭惡著自己的霍家小姐和胸有成竹的邪。張平只覺得口中發苦,不知道腦中千八百般思緒了。

車把式將自己那日所見之事說出來:“小人那日駕車送張老爺和小娘子去寺中還愿。不料半路遇上了匪徒,財物被洗劫,連那小娘子也身亡,張老爺當時也身受重傷,回到城中沒了多久。張家老爺就吩咐小人上府中一趟,那當時明明死透了的小娘子竟然又活了過來,只是昏迷不醒,張家老爺說要讓小娘子靜養,還塞了些銀兩給小人讓小人不要將此事說出去。我看張老爺也是救小娘子心切,也就沒有多想回去了車行。小人有點喜歡嘀咕的毛病,這在路上走著嘀咕了幾句竟然被這位公子給聽了去,實在被纏的沒有辦法,又聽聞了這位公子的故事,然后想著此事頗有蹊蹺,小人也不敢大意就將全部講給他聽了。”車把式對著邪指了指,邪笑著點了點頭。

待車把式講完,邪兀自接了下去:“明明已經死透的人為什么隔了幾個時辰又活了過來?這,張兄不可謂不知道吧。”張平聞言怨毒的看著邪,妄想在他的身上刺出幾個大洞來。邪繼續道:“這人死不能復生,可偏偏有人逆天而行。小娘子其實早已魂歸往樂,確有人為了自己而故弄玄虛。”

聽聞邪的話,大家一片嘩然,幾個名門小姐已經面露難色,這死哇死的又不是平時賞花看月吃茶餅,這些嬌弱的小姐們哪能適應的了這樣的故事,可偏偏這里面暗藏玄機,聽的令人欲罷不能,害的這些個小姐個個想聽下去,這時已經有些公子明白了佳人們的想法,站位送帕挺身站前,在佳人面前不住的獻上自己的關心。邪對著這些小姐拱了拱手,示意她們不要勉強。

對著風姿瀟灑的邪,幾位佳人那還顧得上害怕個個示意邪沒事可以繼續聽下去,得到了小姐們的首肯,邪繼續道破天機“當初,我與張兄交好之時,絲竹往來,談天論地。其中,我就給張兄講到過有一種針法可以令僵硬的肌肉從新變的柔弱活動,當時車把式看到的定是張兄你用了針的潘家小娘子,而那個嚶嚀則只要小小的口技就可以解決,那是內院又是受傷的情況,車把式定不會仔細去看,自然可以輕易蒙蔽過去。但是,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呢?”

邪反問到,張平繼續怨毒的看著邪,并不作答,當然邪也不指望張平會回答自己。霍小姐站起來走到了張平的面前:“還是奴家說下去吧,因為你不想報官,為什么呢?你不是愛自己的娘子嗎?怎么她死了你不想報官替她討回一個公道反而要做這些來遮掩呢?很簡單,因為潘家娘子的死與你脫不了關系!”

一言激起千層浪,張平在沒有辯駁的勇氣,他明白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再也沒有平步青云的機會,而自己可能也沒有命活著出去了。現在,他只想弄明白,霍小姐,邪是怎么知道 這些事情的?

仿佛看出了張平的疑惑,又像是為眾人作答,霍小姐繼續說下去:‘邪公子機緣下找到了奴家講述了辟水珠的事情,奴家還半信半疑,但是聽聞這件事情后,奴家也深感不妥,就秘密派人追查。果不其然,直到今日,才終于找到了證據。”

霍家小姐輕飄飄的丟出了兩張薄帛,上面字跡滿滿,分明是一份字據。看到這兩張薄帛,張平心若死灰。這薄帛不是他物,正是當初潘家小娘子逼著自己寫下的“娶親書”,而另一張張平也不得而知。

原來,霍小姐追尋的過程中,在林外潘家小娘子遇刺的地方發現了這錦帛,而另一張竟然是潘家小娘子親筆書寫當年自己與張平通奸反誣陷紅若最終害死她的事情,想來是潘家小娘子也知張平不可相信。而將這些寫成字據,隨身攜帶,而張平當時定是在找尋這些薄帛。但,最終沒有找到,遇刺的時候,潘家小娘子定是將這個藏了起來,以致于一時之間張平也不好尋找,事后避嫌,更是不會前往此地。最終被霍家小姐找到了。沒想到害人終害己,張平自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只是在怨恨邪的基礎上再多怨恨起了潘家小娘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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