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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人都還在埋頭苦干,誰也沒人注意王筱離,那給飲水機換水的清潔阿姨看見她提著包包,也只是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王筱離拿著自己的包包從大樓出來,站在大樓底下,她透過自己的手掌望著天上耀眼的太陽,它的光似乎有棱角,吹的人心四面八方都疼。
許釘的轉變有些大,筱離不知道他是不是經歷了什么,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經離她的生活遠了。她心里有些難受,盡管不是愛的感覺,筱離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她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暈暈的,呃,有些反胃。
她強撐著往大樓的一邊走去,想要靠著墻休息一會兒,但因為,她從前都沒這么走過,所以,一直沒發(fā)現原來這里還有個小巷子,風從前后吹過來,才覺得涼爽極了,她想起來自己剛剛可能是中暑了——難怪感覺想吐。
這個小巷子想來大概是為了通風用的,但是這樣的地方極其容易被人忽視,所以筱離雖然在這里工作了那么久,但卻一次也沒有來這里過,要不是因為剛剛頭暈,她肯定也不會往這邊走過來。
王筱離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也想了一會兒,這是個很難的選擇題,卻是個很簡單的判斷題。婚姻內外,她稍微游離都可以是紅杏出墻,可以是不守婦道。
筱離突然嘴角上揚,從包包里翻出手機,她剛撥了程峰的電話,又趕緊掛了,她這樣會不會打擾他工作?筱離自嘲道,自己恐怕對他還沒有這個影響力吧。
程峰對工作,正如醫(yī)生對待一場手術一般,不愿意出一點差錯;正如對待一場婚姻,一旦賴上,便不會輕易放手。
筱離還是給程峰發(fā)了短信:老公,等你回家吃飯。
發(fā)完后的筱離竟然情不自禁的將短信內容讀出了聲音。
“老公,等你回家喲。”筱離撫額,“不對不對,這聲音太做作了,太矯情了,不行不行。”她又咳了兩聲,對著小巷里的空曠回蕩著的風聲,拉長了聲音欣慰的說道:“老公——你回來了,洗手吃飯拉。”
筱離搖搖頭,喪氣道:“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提醒他洗手吃飯?該怎么說呢?”
幾十分鐘過后,筱離還在糾結,到底該怎么對程峰,是對他好一點兒,還是更好一點兒呢?就在這時候,筱離瞥見了巷口露出的一個黑色的衣角。她警惕的瞧瞧周圍:不會吧,公司門口,不會有打劫偷窺的吧。想起剛剛自己的傻樣子,兩朵紅暈慢慢呈現在筱離臉上。
此刻的筱離心里像巧樂茲一樣的甜蜜,她自然不會希望發(fā)生不好的事,她往周圍的灰白色的墻壁看看,其實,在這里搶劫或者犯別的人什么事,也是輕而易舉,正這么想著,她心里七上八下,八百年不來這里一回,一來就被她撞上壞人,她還真是點背。
王筱離往巷子口瞅瞅,是她的錯,她不該放松警惕,公司門口又怎樣,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事兒,說不定與她近在咫尺。
筱離一直盯著那口子,那黑色的衣角只是被吹一下,出現在她的視野,那是誰?
“是誰?是誰在那里?有本事出來。”王筱離剛剛已經把貴重的東西放進衣服里面的口袋了,現在她正把包包舉在自己身前,作防護狀。
但,令筱離詫異的是,沒有意料之中的劫匪,沒有看到陌生的壞人。
那是,張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