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晴查過安大王的尸骨,又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棺材,陳玉貞卻拉住了他,怕這里還藏有各種機關。盛雨晴一笑說:我的團長大人,放心,我自會小心的。
陳玉貞放開盛雨晴,盛雨晴又走向了旁邊的一個棺材。
這些棺材雖然千年多的時間都在地下,但油漆卻仍然閃著亮光。盛雨晴蹲下拿手電燈照著看,搖搖頭說:一千多年,還保存的這樣完好,難道僅僅是上面有這層漆嗎?
陳玉貞說:大春,把這棺材蓋子挺開,讓盛專員看看里面有什么?
大春說了聲:是!就與五棵蔥走過去,用撬杠把棺材撬開了。
棺材蓋子被撬開了,一根粗大的彈簧卻彈了起來,把棺材蓋子挺開,然后就晃動著要傷人。要不是大春與五棵蔥躲的利索,就會彈向他們,把他們擊傷的。大春一把拖過彈簧,從棺材里拽出來,看看說:啊,原來它跟棺材蓋子連著的。會自動把棺材蓋子挺開,又會把棺材蓋子拉回去。
盛雨晴接過彈簧看,這根彈簧足有胳膊粗細,兩頭都有扭斷的痕跡。盛雨晴拿了它到棺材蓋上看,果然棺材中部有一個地方是固定這彈簧的,只因大春他們撬力太大,才把它扭斷了。盛雨晴把彈簧交給一個隊員說:拿回去研究。
陳玉貞接過大春手中的撬杠走過去,在棺材里來回撞了撞,對盛雨晴說:沒啥危險。然后交給大春說:孔夫子,可以考古了。
盛雨晴走過去,拔出身上的匕首去挑樂伎的衣服,可一挑也如安大王的衣服一樣,都碎了。他又用匕首挑其它的,又一張橡皮臉出現。
這是一張美女的臉,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唇,消瘦的下巴,跟傳說中的貂蟬、西施沒有兩樣。只可惜,它是用橡皮做的,千年以后還給人一個嫵媚的笑靨。
盛雨晴又用匕首撥開了樂伎的衣服,下面也是一片碎骨,除了還保持著人形外,是沒有一塊皮肉相連了。撥拉開碎骨看,樂伎身上也有一根彈簧,有一寸的橡皮管那樣粗細,把樂伎身體貫穿。
盛雨晴抽出這根彈簧,仔細地看過,又交給申小文看,申小文把棺材和美女身后的彈簧量了尺寸,說:這根彈簧是綁在樂伎身后的,在棺材蓋子打開后這些樂伎跳出來跳舞。身上支撐的就是這根彈簧。可當棺材蓋子上的彈簧把它們逼回棺材中時,巨大的力量把連在一起的骨頭都拍碎了。
盛雨晴說:是啊,不是這根簧,在棺材蓋子跳起后它們不會跳起來。也就是這根簧把這枯骨支撐著舞蹈起來,一番舞動后再回到棺材里這些衣服就破了,骨頭就碎了,這根彈簧也再不能把它們支撐起來讓它們舞蹈了。
當他們把這個美女棺中的東西清理,竟然發現在下的角落里還有一個琵琶。成拿起琵琶看,這琵琶是用特殊油漆漆過,至今不朽。而琴弦卻是金絲,仍然明鏡光發亮。用指頭彈彈,就發出清脆的聲音。盛雨晴說:好琴。小文,保管好,送回文物專署。
申小文接過,從團員手中取過袋子,小心的包上,放到了帶來的木盒子里。
陳玉貞又說:大春,再打開其它的棺材看看。
大春又與五棵蔥一起撬動棺材蓋子,撬開后其中又彈出彈簧,把棺材蓋子扔一邊。檢查里面的尸骨,也是破碎的,衣服也破了,也有一張假面留在棺材里,還有一根橡膠管似的彈簧鋪在尸骨的下面。唯一不同的是,這里個棺材里放的是一支馬頭琴。
陳玉貞搖搖頭:哎呀,本想從安大王墓中撈點什么,除了這些碎骨頭爛布片就是幾根彈簧。還有這些藝伎們彈撥的樂器。唉,白費工夫。
盛雨晴卻把這東西當成了寶貝,讓申小文小心地揀起來,裝入袋子中,入到盒子中。
陳玉貞帶大家撬開所有的棺材,又從棺材前一一走過。二十四個棺材中的內容幾乎一樣,只是樂器不同。有箏、筑、簫、笛、二胡等等不一而足。可是,這些死了千余年的樂伎妙齡相當,死時都不過二十歲,穿著華麗的服裝,有著美麗的容貌。也許,她們有生之年的責任就是用自己美麗取悅主人,把天籟之音唱過,把最美的舞姿獻出。但大王死了,后人卻毫不留情地給她們一碗毒藥,讓她們結束生命相從于地下。
盛雨晴讓人揀走了她們棺槨中的彈簧,揀去她們的假面,還有那在唐朝時極為精美的樂器,算是對她們進行了新的一番審視。
陳玉貞的卻沒有跟隨盛雨晴的目光去搜尋有價值的文物,而是打量著墓穴中的角角落落,看那里有金銀財帛、珍珠寶貝。她認為這些才是最值錢的東西。可是,除了那鍍金的王冠和那石頭磨制的珠子外,就是那些破碎了的龍形石磬、千年的樂器了,都沒有陳玉貞企盼中的東西。她失望了,深深地失望了。不由得說:這就是安大王墓,除了多了些人為他陪葬,沒有多少稀罕的東西嘛……
大家又搜尋了安大王墓的角角落落。也把油缸中的龍頭取下來察看,這不過是一個口中含著燈捻的燃棒罷了。沒有稀奇的地方。但盛雨晴卻認定它也是寶貝,讓人包裹起來,帶回去了。
探查安大王墓就這樣結束了,大家走出了墓室。可陳玉貞卻是意猶未盡,久久地站在墓室中拿手電燈四下照著看。盛雨晴勸了幾次:玉貞,咱們走吧。陳玉貞只是說走、走,就是不想挪動腳步。還是申小文說他們大家都走了,陳玉貞才邁開步子,抓著盛雨晴的胳膊走了出去。
文物專署的展室內又展出了安大王墓中的出土文物。那金冠,那石珠,還有粗的細的彈簧、二十四件樂器就被當成了珍品,放在當中的展柜中。盛雨晴興致勃勃的向參觀的人介紹這次考古成果,但陳玉貞卻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她帶老娘還有秀萍、三姑娘、六根苗幾個人騎馬去了陳家塘,這個從小她生活過的地方。
陳家塘老陳家是個三進的院落。是滿清時的風格,大門開在臨街東南角,一副木大門就把內中的秘密與外界隔開。大門下面是高高的門檻,沒有貴賓和車輛出入,平時是插著的,進出只有跨越了。進去后是第一進院子的東廂房的山墻,上面有磚塊組成的大大的福字。
從天井往里面走,是臨街瓦房四間,當然是與大門連在一起建的。東西各有一內室,外間兩間是客廳,也是下人們生活和活動的場所了。一進院子西邊,有的是牲口棚,牲口就養在這里。沒有牲口的就在這里做廚房。
南屋與二進院子間有一堵墻,有門樓,也有門檻,是二門。這里,隔斷了下人們與主人間的聯系。主人生活在二進三進院子中。主人可以從院子中出來,但下人們要見主人,只有站在二門外喊話了,那里的丫環會過來問訊后由主人決定讓不讓下人進去的。
第二進院子上房是五間瓦房,東西兩頭是內室,是主人住的。中間三間是客廳,靠西側是放著各種衣柜,靠東側放著書柜,中間是一個條椅板,上面放了磁瓶,瓶內就放著各種字畫了。條椅前是一張方桌,兩邊各有一把大椅,都是雕花用紅漆油漆過的。靠東里間南墻的窗前,放有桌子,椅子,是主人攻書寫字的地方。靠西里間窗子,是四個椅子,三個茶幾,是專門讓一般客人坐的。客人來了,主人是坐在上房左側的大椅上,主要客人坐在右邊的大椅上,其它客人靠窗坐在茶幾旁。
第二進有東西廂房,各為三間。東西廂房的內室都在北頭,外間兩間中間有方桌大椅,另一頭也有接待客人的桌椅或學生讀書的桌椅、書柜了。
第三進院子,多從二進上房的東西天井內走過,有兩個月亮門,把二進與三進院落隔開。
三進院子與二進院子基本相同,只是上房是五間平頂的樓房。上二樓是從上房西里間的樓梯往上上了。這既不影響主人的休息,也可順利地走入自己的房間。
陳玉貞離開汪志新家中時,就把母親按置到這里了。當年,陳玉貞的父親陳青鋒是把婦人娶到這里的,后來到城里當了捕快頭頭,才與家人搬到了城里。隨后陳玉貞的叔叔從龍騰搬來,陳玉貞與叔叔嬸嬸就在城里頭生活。這里,開初閑置,后來陳青陽要了兩個養女,就是后來的蘭若與蘭心,就讓人養在這里。
陳玉貞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陳家塘,走進第三進院子,從西里間上樓,到了樓上東頭的內室倒頭便睡。但剛睡著,母親就與蘭若與蘭心過來問候了。可陳玉貞卻連眼也沒有睜就說:你們去吧,叫我休息一會兒,我累得睜不開眼了。
母親和蘭若與蘭心見陳玉貞這個樣子,下樓去了。陳玉貞雖然閉目而臥,但腦子卻是亂極了。她帶保安團去挖安大王的墓,本想弄出一堆金銀來,讓手下有吃有喝地跟著自己闖蕩。沒想到在排除汪志新等人的干擾后挖開了安大王墓,得到的東西卻沒有一樣是值錢的,還得交給盛雨晴去充填文物專署的展柜。她費盡周折,跟死神都打了照面,卻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她心中亂哪,只好回到這小時候住的舊宅,讓奔涌的心潮平定一下了。
陳玉貞與盛雨晴發掘了安大王墓,又把金冠、石珠、銅簧及安大王的面具、二十團樂伎的面具及樂器弄到了文物專署,立刻讓申攬月、朱紀年兩位專家請來帶人對這些文物進行了修復,然后就在文物專署內展覽。
寧新城的各方人士一聽說文物專署又進了一批古董,而且還是唐朝的,都要求來看。盛雨晴也想把這考古成果向眾人展示,就暢開大門歡迎。于是寧新的名流來都來了,汪伯昭、陳青陽、金不換、江河溢、汪志新一伙人就接踵而至,成了第一波觀眾。他們回去后肯定是向家人,向周圍有身份的人講述文物專署新增加的古董的,于是消息不久就傳遍了寧新城。陳玉貞聽說了要求參觀的人又圍上了文物專署,立刻派了三妮秀萍等在文物專署前站崗,收一毛錢的參觀費了。于是文物專署又有了一定的收入。
當陳青陽又帶了賀蘭貝賀蘭萍及局子里的人來參觀時,賀蘭兄妹很自然地看到了那只王冠還有紅綠藍三色項珠。回到家中后兄妹就坐到了一起談今天的見聞。正好賀蘭貝的對象林幽蘭也來了,就坐在一起談起話來。
賀蘭貝首先提出的話題就是:那金冠是真的還是鍍金的。
賀蘭萍說:你沒聽朱吉云介紹嗎,這是銅的,鍍了層金。
賀蘭貝卻又說:一個偌大的安大王墓,內中不會只是這些不值錢的古董吧。
賀蘭萍如數家珍地說:一個金冠,一串石珠,二十五個橡皮面具,五十根彈簧,二十四件樂器,九個龍形石磬,一個石頭龍頭,就這些。
賀蘭貝說:聽說安慶緒當時是北方反叛的頭領啊,死了會只有這些不起眼的古董陪葬嗎?就算只有這些,那他的妃子呢?
林幽蘭說:有二十四樂伎陪葬還不夠格嗎?
賀蘭貝搖搖頭說:不夠格。就算安慶緒是他兒子暗殺的,可他的兒子為了調動部下跟對方打仗,也得厚葬父王,以便在軍中組織凝聚力的。可從文物專署弄到的這些東西看,這安大王墓中埋的東西也就太簡單了。
賀蘭萍說:可現在發現的就這些,哥哥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林幽蘭說:賀蘭貝,如果你覺得墓穴中不止這些東西,那就親自下一趟墓穴。你現在是刑偵科長,就以進地穴抓盜賊為名下去嘛。
賀蘭貝點點頭說:就是,明天我就跟陳局長說說,下地穴去。
賀蘭貝要下地穴了,因為人家是刑偵隊長,下去察看有沒有盜賊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們的目的就是揀漏,從安大王墓中撈一桶金,于是次日就向陳青陽報告,說文物專署發掘安慶緒墓后,又有盜賊鉆了進去,他要帶人下地穴緝拿罪犯。陳青陽當然知道賀蘭貝的目的了,立刻允準,于是賀蘭貝與賀蘭萍還有林幽蘭就從高井臺寺院鉆進了地道,從豎井下到暗河,又把帶來的橡皮筏子吹氣,搖了槳下了暗河,到了安大王墓的入口了。
他們把橡皮筏子拖到岸邊,把手槍推上子彈,拿著手電燈就往里面走。這時一個黑影卻從里面竄了出來。他們轉過來用電燈照,黑影就撲進暗河,往下游游去。賀蘭貝開了一槍,暗中卻又有人用石頭擊中了他的手腕,手槍被打到地上。賀蘭萍與林幽蘭也要開槍,但黑影卻退到了安大王的石門內。
賀蘭貝與林幽蘭趕緊從地上揀起槍交給賀蘭貝,林幽蘭就問:傷得怎么樣?
賀蘭貝說:很痛,但還可以用左手拿槍的。
賀蘭萍說:可我們剛卻看到有人進去安大王的墓穴中了,怎么辦呢?
賀蘭貝說:打著手電燈往里面走,見到可疑的東西就開槍。他們已經向我們進攻了,打死他們是他們罪有應得。
三個人打著手電、拿著張著機子的手槍朝安大王墓中慢慢地移動。整個莫道中沒有任何障礙,當然更沒有盜賊的影子。賀蘭萍說:怪呀,我們跟陳局長說是盜賊進了安大王墓,來到這里果然就見到了盜賊的影子。
賀蘭貝說:小妹,不要說話,注意觀察。既然盜賊出現了,我們就得好好地對付這些亡命之徒。走。
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一會兒來到安大王墓的墓室中。用手電燈一照,看到的里面全是棺材。兩個姑娘一見就叫起來:哎呀,這么多棺材。
賀蘭貝說:叫什么,要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是一名刑警了,也就是過去的捕快。我們的任務就是抓歹徒的,還怕幾個棺材嗎?
賀蘭萍與林幽蘭不再作聲,卻背對背地舉著槍慢慢地移動著,賀蘭貝卻無所謂,拿著槍打著手電在墓室內移動著。
他們把地上的棺材一個個看過,這些棺材蓋子都被打開過,里面除了一堆白骨一個有骷髏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了。但這兩個姑娘哪見過這么多骷髏呀,身體緊挨著,背對背靠一步步地挪動著,手電燈幾乎往一處打著,瞪著眼睛看著周圍。
打開的棺材、雜亂堆放枯骨,還有下還的骷髏,雖然瘆人,但幾個棺材都是這樣,看過了也就漸漸釋懷了。可當他們從一側走過,到了安大王的石椅旁時,卻看到一個骷髏頭放在椅子背上,地下的衣服都是一片片的。兩個姑娘一見這骷髏就叫了起來。
賀蘭貝對她們又是一陣呵護:哎呀,石頭椅子上放個骷髏有什么稀罕哪,這樣大驚小怪的。 舉起槍就朝骷髏打。骷髏是被他打中了,可椅子后隨即站起來白白的影子,在他們面前一晃就有東西飛過來,接著飛來的東西就打掉了三個人手中的武器,接著又是飛來了一些什么東西,把他們手中的手電燈也打掉了。接著白影一閃,一個巨大的東西就把他們掃倒,然后飄出了墓室外。
賀蘭貝與賀蘭萍和林幽蘭都跌倒在了進上,手電燈滅了兩個,只有一個還是在上亮著。賀蘭貝伸手抓過,四下照著看。見手槍被打到了棺材中間,就過去揀了起來,給賀蘭萍和林幽蘭每人一支,自己抓了一支。
在賀蘭貝的手電燈光中,他們又尋到了另外兩支手電燈,可是,已經被摔的不亮了。賀蘭萍與林幽蘭只好跟在賀蘭貝身后,借著他身體的掩護慢慢地移動身子。這時,他們發現那只油缸,一看里面還有油,地上有未燃過火把,立刻揀起來,在缸中蘸了油,用火柴點上,這才又敢大步前行了。但這時,面前卻又出現的怪異的現象:墓室內大部分棺材的蓋子都是掀開的,可在墓室右側,這些棺材的蓋子卻是蓋著。當他們看到這些蓋著的棺材時一下子愣了。
賀蘭萍看看賀蘭貝說:我聽盛雨晴介紹說,這些棺材中有二十四樂伎,在他們進入墓室中時還跳過舞,后來就倒在棺材中散了架。大春他們奉命撬開了所有的棺材,取走了所有的彈簧。可他們沒有再把棺材蓋子蓋上呀。
林幽蘭說:取走棺材里的東西,卻不把蓋子蓋上,這有可能嗎?
賀蘭萍:那就是我聽錯了,是他們取過棺材里的東西,又蓋上了蓋子!
賀蘭貝說: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盜墓賊又光顧了這里,把所有的棺材蓋子都掀開了,看看內中有沒有什么可以弄去賣的東西。
賀蘭萍:可這么多棺材蓋掀開了,卻有幾個蓋著的呀。是盜墓賊沒有掀開它們就遇到我們了嗎?
林幽蘭:那我們就掀開看看?
賀蘭萍:那里面肯定也是一具尸骨一個骷髏的。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看了吧。
賀蘭貝說:不,既然來了,就要到處看看。其中就是有鬼魂出來,我們有火把也燒死它的。來,林幽蘭,你替我拿了火把,我把這些棺蓋掀開。
林幽蘭接了賀蘭貝的手中的火把,賀蘭貝就去掀開棺材蓋,可剛掀開一個,里面就坐起了一個彪形大漢,從里面跳起來就給了賀蘭貝一拳,賀蘭貝就被打了個仰面朝天。這時,另外五個棺材蓋子都自動打開了,一個個穿黑衣的漢子從里面跳出來,又朝賀蘭萍與林幽蘭撲去。賀蘭萍與林幽蘭的子彈是打出去了,可卻沒能打了人,槍隨后也就被奪去了。接著,黑衣人把他們每人打了一拳,他們就昏迷過去了。于是黑衣人搜去他們的槍支,跑出了安大王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