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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逛青樓英雄救美 沖冠怒滅其滿門

  • 緣回東漢末
  • 書雪尋春
  • 5153字
  • 2020-10-24 02:07:50

聽完水鏡先生對謝乾的評價,郭嘉陷入了沉思。

而荀攸、向朗和棗祗等人則目露精光,他們跟隨水鏡先生學習多年,當然知道老師的識人之能,能得老師如此評價者,當今天下也沒有幾個人吧。

“亂世將至,按老師所言,這謝乾當在這天下,有一席之地。”荀攸暗暗想到。

荀彧聽得老師對謝乾的評價,看向謝乾的眼神也是充滿驚訝,但是,在這驚訝中,還有一絲警惕和擔憂。

只有戲志才,從謝乾進門、拜師到與眾人爭論,他都靜靜的坐在那里,古井無波,不發一言,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謝乾看向戲志才,暗想:“看來戲志才遠非歷史上描述的那么簡單,如若不是英年早逝,也是能攪動漢末風云的人物啊。這種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就這樣,謝乾便在潁川書院暫住了下來,每天同師兄弟研究詩詞歌賦,談論天下大事,探討華夏歷史,解析百家文化。

在這其中,謝乾將后世的詩詞格式慢慢的介紹給眾人,也潛移默化的把后世一些先進的觀念和對歷史還有百家文化的解讀灌輸給眾人。

一段時間下來,眾多師兄弟中,只有郭嘉、荀攸、向朗、辛毗和棗祗與謝乾最為要好,也只有他們對謝乾講的新奇的思想和觀點最為感興趣。他們幾個人,也經常一起去飄香樓飲酒。

而荀彧一直對謝乾沒有太大興趣,雖說不會專門針對,但是也是不冷不熱。至于戲志才,謝乾只聽他說過幾句話,而這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看不透他這個人。

在這期間,謝乾將徐庶介紹給了水鏡先生和一眾好友,雖說水鏡先生沒收徐庶為學生,但是也不拒絕他一起上課和討論。

通過幾天的接觸,水鏡先生就說了一句話:“徐庶之才,不在公達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水鏡先生之言,讓除謝乾之外不知徐庶底細的眾人暗自驚奇。他們認識很多年,當然知道荀攸的才能和見識有多厲害,特別是隨機應變、臨場發揮的能力,更是在眾人之中最為突出。

而老師竟然說徐庶之才甚至在荀攸之上,這讓眾人不敢在小覷徐庶,看向他的眼光充滿了好奇。而如此大才,竟然心甘情愿奉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人為主,這謝乾,當真不是常人。

突然有一天,郭嘉神神秘秘的把謝乾叫到一旁,悄悄說:“師弟啊,整日在這書院待著,面對一堆大男人和書籍,甚是枯燥無味,和師兄去聽聽小曲兒如何?”然后向謝乾拋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謝乾哪會不知郭嘉的意思,他也知道郭嘉上一世之所以英年早逝,也與沉迷酒色有關。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一直好奇,古代青樓到底是什么樣子,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就這樣,謝乾叫上龍一龍二便和郭嘉去往了陽翟縣最大的青樓“百花樓”。

其實古人進青樓等紅粉場所,并不是現在人想的就只干那檔子事兒。青樓和妓院是兩碼事。

四人進到百花樓中,自然有伙計前來招呼,伙計將四人引致桌邊坐下,郭嘉點了一些酒菜和小吃。謝乾坐下后,便看了看這古代的青樓。

青樓里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妓女,也有賣身的,但數量很少,檔次也比較高,接待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風流才子,純粹做皮肉生意的妓院稱為“窯子”,檔次較低。

只見在一樓的大殿中,人聲嘈雜,多為鶯鶯燕燕的女子,濃妝艷抹,滿臉魅惑的笑容,來來往往穿梭在人群中。

大部分來此地的男子,都是坐在那里喝著小酒或者茶水,品嘗著小吃,聽聽音樂,看看歌舞。更有一些風流才子潑墨揮毫,達官貴人酒杯交錯。當然,也不乏有一些人調戲調戲美人,占占便宜。只有一少部分人,會找做那個生意的娼妓去往二樓。

一幕幕笙歌縱飲的奢靡場景,一縷縷目挑心招的冶蕩風情,一個個流波送盼的女中尤物。這就是古代的青樓。

這時,一樓大廳中間,一個臺子中間,一個正在演奏古箏的女子引起了謝乾的注意。

風髻露鬢,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這個女子的美貌風情,竟不在蕓兒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猶有過之。

秀色可餐,謝乾正遠遠欣賞著這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但是總會有不長眼的色中餓鬼生事。

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身后跟著兩個比常人強壯些許的家丁,面露淫笑,腳步虛浮的朝那演奏古箏的女子走去。

他走到女子面前,倒也沒有馬上就有那放肆的舉動,而是故作正經的拱手:“小姐所奏音樂,沁人心脾,余音繞梁,讓人沉醉不已。不知小姐可否賞臉,去二樓單獨為本公子演奏?”

女子抬頭看向此人,他那毫不掩飾的色瞇瞇的眼神,又豈會看不出他的本意。

只見女子聲如天籟,開口說道:“公子,恕小女子不能從命。”

聽見女子的聲音,那男子越發亢奮,也不再遮遮掩掩:“只要小娘子從了本公子,保證你錦衣玉食,生活無憂。”說著手就朝那小姐伸去。

女子趕忙向后挪了一步,微微欠身道:“公子,小女子賣藝不賣身,還請公子自重。”

這男的也沒了耐心,色向膽邊生,狼爪就要強行向女子抓去。

就在他的狼爪就要碰到女子之時,只見他突然一聲慘叫,面露痛苦之色。原來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從那看似無力的手上傳來的巨力,讓那男子無法承受,當即慘叫。

此人正是謝乾,只聽謝乾淡淡說道:“這位公子,既然小姐不愿意為你單獨演奏,你若強求,并非君子所為吧?”

只見男子面部痛的扭曲,但還是厲聲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壞我好事!阿大阿二,給我將此人拿下!”

可是,他身后的兩個家丁,卻遲遲沒有反應,他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慌忙轉過頭,只見二人早已被龍一龍二制服,不能動彈分毫。

這男子還不服軟,他威脅道:“我是潁川薛氏唯一的繼承人,薛鎮,小子你等著,竟敢得罪于我,必定讓你出不了陽翟!”

“潁川薛氏?”只見謝乾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郭嘉,郭嘉會意,解釋道:

“潁川薛氏是陽翟縣的豪門貴族,雖說到了這一代并沒有為官之人,但是卻家產豐厚,擁有眾多良田,還經營著絲綢生意,在潁川郡乃至整個豫州,都有眾多商鋪,算得上是大地主大商販。”

“但是薛家在陽翟縣向來欺行霸市,這薛鎮是薛氏這代家主唯一的兒子,被家族視為掌中寶,向來疼愛有加,這也助長了其囂張的氣焰,在陽翟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因為薛家家主上下疏通,陽翟縣官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為之。”

只見謝乾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啊。”

突然,只見謝乾手一用力,聽得“咔嚓”一聲,薛鎮的手腕應聲而斷。

薛鎮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痛的連話都說不出,只是兇狠的看著謝乾。

謝乾淡淡道:“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就不是斷一只手這么簡單了。”

說完一揮手,龍一龍二放手,那兩個家丁扶著薛鎮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百花樓。

只見整個百花樓一片寂靜,驚訝的看著謝乾,雖說薛鎮無惡不作,他的下場也讓圍觀的眾人大快人心,但是眾人看向謝乾的眼光還是充滿了擔憂和戲謔。

這百花樓中,也有幾個人并不懼怕薛家,但是讓他們捏斷薛氏唯一繼承人的手腕,他們也是不敢的。

而郭嘉也是一臉淡然,他知道謝乾不是傻子,既然聽了自己的介紹還如此行事,表明他并不懼怕薛家勢力。他也明白,謝乾之所以多此一舉,廢了薛鎮的手,也是因為薛鎮的惡劣行徑,不由得覺得謝乾也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

謝乾無視眾人的目光,徑直看向那彈奏古箏的女子,關切道:“這等小人,倒是唐突佳人,讓小姐受驚了。”

只見那女子微微施禮:“多謝公子相救,妾身無以為報。”

謝乾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小姐不必放在心上,還請小姐繼續演奏,莫要壞了眾人雅興。”

說罷,謝乾等人回到了座位上,百花樓又恢復了喧鬧,不過,眾人看向謝乾的眼光都充滿了敬畏。

那小姐繼續撫琴,但是眼光卻不時的看向謝乾英俊的臉龐。當看到謝乾也在看向自己時,她就會臉色通紅,趕忙轉過頭去。

那一抹風情,讓謝乾不由得看癡了。

這天晚上,謝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滿腦子都是那女子讓人迷醉的美麗。

第二天下午,不等郭嘉找他,他就主動去叫郭嘉一起又去了百花樓。

當他來到百花樓,彈奏樂器的卻不是昨日那女子。他問店里的伙計,才知道她今天沒有來。

謝乾腦海里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他趕忙問伙計要了那女子的住址,四人匆匆忙忙來到了城南一座小院落。

進到院中,只見那女子失魂落魄,眼神中有驚嚇,有絕望,還有無助。

謝乾快步走到女子身邊,心疼道:“小姐,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了此番模樣?”

女子抬頭,看到是昨日解救自己的謝乾,終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謝乾溫柔的將她抱在懷里,輕撫著她秀長柔順,還有淡淡香味的頭發,柔聲道: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有我在,會給你做主的。”

女子沒有說話,流著淚,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了屋子。

謝乾看向龍一,龍一會意前往屋中。沒有多長時間,龍一就走了出來,他沉聲向謝乾說道:“主人,屋中有三具尸體,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七八歲的男童。”

聽到這里,女子哭聲更大了,謝乾略微一想,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心疼的緊緊將女子抱在懷中。

過了近半個時辰,女子情緒漸漸緩和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連忙抽身出來。

謝乾看她好些了,也不多說,直接問道:“姑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女子泣聲道:“我昨晚一直在百花樓演奏,今日凌晨才回家,回到家就看到了屋中的一幕,我爹和娘親還有弟弟,都被人殺害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院門,邊敲邊喊:“讓你這小****不聽從我家少爺的話,還害得少爺被人弄斷了手,不讓你見見血,你不知道我薛家的厲害!”

見沒人開門,門外的人便破門而入,領頭的家丁猖狂道:“小娘皮,跟爺爺我走,從了我家少爺,有你享福的時候。”然后看到了謝乾四人,“呦呵,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敢壞薛家少爺的好事?”

他卻沒發現,身后有兩個家丁,看見謝乾四人,嚇的腿都在哆嗦。

謝乾看向這七八個家丁,厲聲大喝:“原來是你們!龍一龍二!一個不留。”

龍一龍二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刺,面無表情的朝那家丁走去。謝乾隨即捂住了女子的眼睛。

過了片刻,謝乾放開捂著女子眼睛的手,這時,八個家丁已經躺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而龍一龍二依然面無表情的站在謝乾身后,身上滴血不沾。

一旁的郭嘉,面色如常。

謝乾柔聲對女子說道:“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小姐可愿去我那里躲一躲?

那女子沒有回答,只是依然流著淚,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謝乾便領著眾人來到了飄香樓。

來到飄香樓頂樓的一座雅間,謝乾點了酒菜,先讓女子填飽了肚子,隨后問道:

“不知姑娘可否還有其他親人?”

那女子答道:“妾身名為卞玉兒,本是瑯琊開陽人,卞家世代為娼家,專門從事音樂歌舞,賣藝不賣身。因此四處漂泊流浪,去年,我們一家漂泊來到了陽翟縣。因此,家中再無親人。”

而此時的謝乾,聽到女子的名字和介紹,已經震驚了。

卞玉兒,卞氏。歷史上曹操的正妻,他的三個兒子,一個是魏文帝曹丕,一個才高八斗、七步成詩的曹植,一個是戍邊大將軍的曹彰,而他本人就是歷史上的武宣皇后。

據說卞氏出生的時候,產房中整天都充滿黃光,初為人父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卜者王旦問卜。王旦回答:“這是大吉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話雖如此,但是長大后的卞氏依然逃脫不了歌舞妓的命運,一直跟隨著父母四處漂泊,若干年后,到了譙地,因才色過人,被當時在譙地避禍的曹操看中,納為妾。

沒想到,眼前的美人,竟然是曹操的正妻,曹丕和曹植的生母。

謝乾壓下震驚,柔聲道:“你一女子,如今孤身一人,又得罪了薛家,在這亂世定然不易,要是小姐不嫌棄,可留在我身邊,起碼衣食無憂,安全無虞。小姐放心,我定不會有非分之想。”

卞玉兒聽罷,想到謝乾為自己做的一切,也知道這是自己如今最好的選擇,便站起身來,盈盈一拜:“妾身謝公子收留。”

謝乾隨即對龍一吩咐道:“把隱39號叫上來。”龍一領命下去。

過了一會兒,三十九號來到雅間,看見謝乾,單膝跪地:“隱三十九,參見主人。”

而此時的郭嘉,看到隱三十九,滿臉詫異,他經常來飄香樓,豈會不知這是飄香樓的掌柜。

謝乾也注意到了郭嘉的反應,但是沒有解釋,命令道:“你去后院找一房間,讓這位小姐在這里先住下來,然后找兩個丫鬟伺候著,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隱三十九恭聲道:“諾!”

只聽謝乾又大喝一聲:“龍三!”

只見門口突然出現一人,也是單膝跪地:“龍三參見主人。”

謝乾目露兇光,厲聲道:“我不希望薛家族人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龍三沉聲道:“諾!”隨即退下。

卞玉兒聽到謝乾的話,滿臉震驚和感激的看向謝乾,跪了下來:“謝公子為妾身報仇雪恨,妾身定會當牛做馬,報公子大恩。”

謝乾走過去將卞玉兒扶起來,柔聲道:“我不需要你當牛做馬,你只要能開心的活下去就好。”

卞玉兒聽著耳邊傳來的那溫柔似水的聲音,看著謝乾溫暖的眼神,不由得癡了。

謝乾也是同情心泛濫,竟然捏了捏卞玉兒的鼻子:“好了,去洗漱一下,休息一會兒吧,你肯定累了。”

說完,隱三十九便帶著卞玉兒下去了。

而此時的郭嘉,再也忍不住了:“師弟,這……”

不等郭嘉說完,謝乾打斷他:“師兄,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郭嘉聽罷,想了想,隨即釋然,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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