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三年的袁懷安回到了身邊,袁譚開心的笑了。在這練武雖好,只是山莊好似故意避世般,什么消息很難傳到這里,這次袁懷安來給袁譚帶來了很多震驚。
“少爺,大老爺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家里由你父親在做主。”
聽到這個消息,袁譚沉默了,盡管心里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爺爺確實去世后,袁譚還是很想念那個聰明絕頂、給自己無盡信任的老人。
“爺爺走的時候有給我留下什么話嗎?”袁譚沉聲問道。
“有,老爺就給你留了一句話:不要忘記自己的諾言!”袁懷安神色不變沉聲回答,“還有,少爺你吩咐我的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102個暗線初訓(xùn)已成!”
“多謝叔叔您了!”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但是我特訓(xùn)出他們以后,大老爺給你留下的所有資金基本用完了。”說到這頓了一下,語氣變得不可捉摸“而且我要回去了,回到洛陽去,以后可能幫不了少爺你了。”
袁譚淡淡問道:“是父親大人的命令吧,這么說老管家已經(jīng)是父親的人了。”
“是的,對不起了少爺。”
“這不怪你,回去也好,有你們在父親大人身邊我也放心了。天下將亂,我很快就會去幫父親的!”袁譚仰起頭,目視著遼闊的天空像自言自語般說:“我從來不求王侯將相,這一世我只想好好的活著,要像天空中的雄鷹一樣,沒有約束也沒有天敵!”
“你回到父親身邊時,將你培養(yǎng)的一隊暗線也帶過去吧,不是要你去交給誰,而是保護(hù)我們袁家的!記得替我向父親大人問聲好。”袁譚面無表情說道:“剩下那一隊就讓他們各自散開吧,以后用血衣聯(lián)系。他們這一小組就叫血衣,讓張申來見我。”
“我知道了少爺。”說完袁懷安離開了山莊,不多久,張申回到了袁譚身邊。袁譚又回到了以前緊張的練武生活中。每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袁譚練武比以前更加刻苦了,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年花開花落,公元183年,袁譚十一歲了。十一歲的少年每天扛著比他高不止一頭的長槍拼命練習(xí),每天都弄的渾身散架般才肯罷休。幸好山莊內(nèi)的藥材充足,而袁譚又精通醫(yī)術(shù),這才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年末,一場浩浩蕩蕩的農(nóng)民起義開始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太平道張角在冀州巨鹿郡秘密起義,頓時整個冀州成了黃巾的天下。百姓們?yōu)榱松嫚幭鄧宵S巾。
中平元年初,起義席卷整個神州,天下揭竿而起。張角正式起義,自封“天公將軍”,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略,一個月內(nèi),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fā)生戰(zhàn)事,黃巾共三路大軍,各自為戰(zhàn)。張角統(tǒng)領(lǐng)主力勢如破竹,很多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漢靈帝派皇甫嵩、盧植及朱儁等率中央軍壓制。
涿縣劉備攜關(guān)張圍剿黃巾,曹操、孫堅都領(lǐng)兵鎮(zhèn)壓黃巾。袁紹、袁術(shù)兩兄弟卻沒有妄動,一直留在洛陽。
東萊郡同樣也陷入大亂,張任和張繡同時出山加入了朝廷的部隊。在袁譚的一再勸說下,十六歲的趙云仍然呆在童淵的門下習(xí)武。
不久,張角病逝,張梁張寶也相繼戰(zhàn)死,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在朝廷的圍剿中宣布失敗,殘余的黃巾不由分散隱藏在各地。曹操等人皆因平賊有功不同程度的升遷了。
中平五年,漢靈帝置西園八校尉。袁紹為中軍校尉,曹操為典軍校尉。各地的黃巾又有復(fù)燃之勢,漢靈帝采納劉焉的建議,刺史擁有征兵等權(quán),全權(quán)圍剿殘余黃巾。漢朝逐漸走向了滅亡的道路。擁有了一州生殺大權(quán)的州牧漸漸擁兵自重,不再受朝廷節(jié)制。
袁譚已然十六歲了。十六歲的袁譚長年練武,身高七尺有余,一點(diǎn)也不像個少年,有一張清秀卻布滿堅毅小臉,絕對的小正太。
現(xiàn)在的山莊內(nèi)有點(diǎn)空蕩蕩,師母顏雨也抵擋不住 歲月的流逝,病逝了。童淵顯得老邁了,頭上的白發(fā)像雨后的竹筍般接連冒出頭,精神也大不如從前了,再也沒有那種大殺四方的氣勢了。在顏雨去世后,童淵更多的像是一位醉酒的老人,整天抱著酒壇不松。
在童府蕭索的涼亭里,袁譚趙云都枯坐在那里不敢動彈,天空也顯得有一絲陰霾。
童淵目視著遠(yuǎn)處天空的云朵,語氣飄渺:“變得可真快啊,才幾年而已,一切都變了。以前你師兄他們練武過后就喜歡在這里看你師娘繡東西。一眨眼,他們都已是朝廷棟梁了。”
袁譚和趙云練起身稱贊老師教導(dǎo)有方,童淵揮揮手讓他們坐下接著道:“我沒有什么可以再去教你們的了,明天你們也下山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山上靜靜。”
“為什么要趕我們走呢師傅?”袁譚神色黯然問道。
“因為你們都是潛龍,天下蒼生需要你們?nèi)ソ饩取N也荒茉侔涯銈兘壍轿疫@破地方了。”
“云兒,你去把我書房里那桿槍拿過來。”童淵支開趙云以后,淡淡道:“天下將亂,神器將失。你該去解救天下了,趙云只是個將才,卻不是帥才。我是一個粗人,只會武藝,不能再教你什么了,你自己該去外面闖蕩了。”
“師傅,您的槍。”片刻,趙云已將槍取了過來。
童淵仔仔細(xì)細(xì)將槍擦了一遍,最后一次認(rèn)真的舞了一遍槍法。結(jié)束后,童淵示意趙云上來接槍。
趙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童淵開口道:“ 我已經(jīng)老了,槍也舞不動了。這桿槍是我槍法大成時請大師精心制造出來的。這桿槍陪了我半輩子了,好像我的老朋友一般。”
趙云鄭重的從師傅手中將那柄長槍接到手上,剛一觸手,就感覺一陣寒冰入骨,整個身子像掉如冰窟般全身僵硬了。
“這桿槍的名字叫涯角槍,取海角天涯無對之意。你覺得這桿槍如何?”童淵問道。
趙云緩了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贊道“確實天下無雙!”
“那今天我就把它給你!希望你好好用它!”童淵不假思索道,“有了這桿槍,你們下山時我就可以放心了。”頓了頓,他帶著期待說道:“云兒,你快要及冠了吧,我不能親自給你戴上了,你愿意我給你起字嗎?”
“師傅,我愿意!”
“子以后定為人中翹楚,以后就叫子龍吧。”童淵面露喜色,接著說起來:“你們下山的時候帶上飛兒,帶她出去見見世面吧,她一直要我?guī)饷骊J蕩,可是我?guī)叩淖钸h(yuǎn)的地方卻是東萊城。”
“那師傅您呢?”趙云袁譚同時問道。
“我啊,年輕點(diǎn)的時候神州都跑遍了,老了就在蓬萊安度晚年吧。”童淵淡淡道。
“哪的事啊?師傅您還年輕呢!現(xiàn)在您還能打我兩個呢!”袁譚拍馬道。
“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你們收拾下就可以出發(fā)了。”童淵面無表情。
蓬萊日落時,袁譚駕著馬車從山莊內(nèi)走了下來,開始沖向外面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