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辱負重
- 我不是加班狗
- 弦匠404
- 3319字
- 2020-10-11 10:22:22
曾經(jīng)自己帶出來的徒弟,如今成了自己的主管領(lǐng)導(dǎo),還不忘在每個關(guān)鍵時候,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踩踏自己一腳,時隔半年,齊天材從剛開始的憤怒,不甘,爭吵,到心甘情愿,甚至委曲求全,只因那一封封的降薪通知,臨了還有一封不知名所謂的法律函,進退不得。
1小時40分鐘后,齊天材終于回到了居住的小區(qū),好在今晚是年三十,守門大爺還未睡去,齊天材像往常一樣,側(cè)身就要從鐵大門的縫隙中鉆進去。
“嘶~”
突然,大衣的袖口竟然掛在了鐵大門上,扯開了一道口子,而且掛在那里不動了。
齊天材使著性子扯了扯,卻發(fā)現(xiàn)卡的有點緊,索性使勁一拽,呲啦一聲,整個袖子被扯了下來,掛在了鐵大門上!
唯一的大衣也犧牲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本不富裕的齊天材更是雪上加霜。
“艸!真TM倒霉!”
齊天材嘀咕著,轉(zhuǎn)身走到了出租屋口,掏出鑰匙轉(zhuǎn)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看樣子門鎖是真給換了。
“麻蛋,這娘們,竟然來真的!”
在門口踱步半天,掏出手機,本想給父母打個電話,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長途電話費并不便宜。
齊天材罵罵咧咧擠進了一旁的墻縫,出租屋在一樓,窗戶緊貼著墻,蹭了半天才爬到了窗戶邊,擠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翻進屋子,齊天材躡手躡腳爬上床,悄悄的睡去。
第二天,齊天材朦朧聽到叮當(dāng)聲,爬起身一看是陳婉琳在做早餐,一絲暖意涌上心頭:
他和陳婉琳是在公司認識的,那時的陳婉琳可是公司一朵花,美的一塌糊涂,多少人日夜守候在她上班的路上,但那時的齊天材風(fēng)頭正勁,加上容貌也算尚可,不說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最終,陳婉琳在齊天材的狂轟濫炸下,終于走到了一起,起初陳婉琳看著風(fēng)頭正勁的齊天材,那是信心滿滿,溫柔有加,可自從齊天材免職回崗后就有了一些變化,這些齊天材都看在眼里,但是卻始終放不開手。
“叮鈴鈴~~”
手機響起,齊天材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馬峰打來的。
“喂?馬主管,我..”
“我問你,讓你修改的報告呢,你給我發(fā)的什么垃圾!”
“我馬上回去改,馬上改..”
“我告訴你,初七上班前改不好,罰款500元,公司可是有制度的!”
“是是是,我馬上改”
放下電話,齊天材有些發(fā)懵。
“啪~!”一件大衣扣在了齊天材臉上。
“袖子呢!”陳婉琳插著腰手里攥著炒菜鏟子說到。
“你煩不煩,不就一個破衣服嗎,吼什么!”齊天材懟到。
陳婉琳一甩鏟子,徹底發(fā)潑了:
“大半夜回來你還有理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被馬峰騎在頭上拉屎撒尿,真是TM瞎了眼了,現(xiàn)在就你那點破收入,夠干什么?”
“我這叫策略”齊天材嬉皮笑臉的說到。
陳婉琳好氣的說到:
“狗屁策略,今天年初一,我現(xiàn)在去做個頭發(fā),我警告你,別跟著我”
齊天材一把抱住陳婉琳說到:
“大年初一的,我陪你一起回家看看你爸媽吧”
陳婉琳一把推開說到:
“別抱我,惡心!”
“嘭~!”
說完,摔了門出去了。
齊天材望著又是空蕩蕩的出租屋,楞著坐在床上,雖然開著空調(diào),但還是感覺有些寒冷,不由得裹了裹被子。
不知坐了多久,手機突然響了。
“換完衣服,去買些海鮮,跟我回家!”
是陳婉琳發(fā)來的信息。
齊天材內(nèi)心五味陳雜,又有些欣喜,嘀咕道:
“這丫頭雖然很倔強,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來到海鮮市場,齊天材轉(zhuǎn)了一圈,大過年的也沒幾家營業(yè)的店,幾經(jīng)砍價,終于領(lǐng)了一大袋總算看得過去的螃蟹,坐上公交車朝陳婉琳家走去。
道路兩旁已是張燈結(jié)彩,家家戶戶喜氣洋洋,可齊天材的內(nèi)心卻五味雜陳,因為陳婉琳的妹妹,嫁了個豪門子弟,名叫葉浩然,是當(dāng)?shù)赜忻母欢鍪窒喈?dāng)闊綽,就是因為他的影響,陳婉琳這些年來買的包包和奢侈品更是不斷。
原本三十出頭就是正科待遇的齊天材,倒也頗受陳家器重,可如今自己已然如此,恐怕今年這年,是不好過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齊天材敲響了陳家的門。
“吱~”
開門的是陳婉琳,不惜花重金做的發(fā)型,在齊天材看來是真不咋地。
“發(fā)型真好看”齊天材說到。
“東西買了嗎?”
“買了,都帶著呢”
“進來吧”
齊天材跟著陳婉琳進了門,陳父陳母倒也熱情招待,齊天材坐不住,就去廚房幫忙了,可陳婉琳卻一直沒給什么好臉色。
“叮咚~”
“天財,你快別忙了,去開門吧,應(yīng)該是陳婉馨和葉浩然”陳母接過齊天材手中的螃蟹說到。
齊天材趕忙跑去開門,來人果然是他倆。
“喲~齊大經(jīng)理這么早就來了”葉浩然沒好氣的說到。
“葉總公務(wù)這么繁忙,不也來了么”齊天材畢竟也是當(dāng)過部門經(jīng)理的人,懟人的話開口就來,畢竟氣勢這一塊不能輸。
“哼,只怕我聽說,有些人已經(jīng)變回了土雞啊”
“托您的福,我這只土雞硬著呢”齊天材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走進了廚房,不在理會葉浩然。
“嘴硬!”葉浩然擠出兩個字,進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陳婉馨一溜煙跑進了廚房,撿起一塊紅燒肉就塞進了嘴里,然后踮起腳尖在陳母的耳邊嘀咕說了幾句。
陳母猛地抬頭,看了齊天材一眼,手中的螃蟹掉在了地上。
“喲,這不是街邊爛洞了的河蟹嗎,是誰買這種垃圾吃啊,一會我定個全城最大的全聚得,我請大家去哪里吃飯”
葉浩然看著地上的螃蟹說到。
齊天材臉上一陣騷紅,這些螃蟹確實是他在街邊花二十塊錢處理的,因為錢都給母親治病了,目前的齊天材已然是月光一族了。
陳母臉色變得陰沉,說到:
“婉琳,你跟我來一下!”
“哎呀,媽,你要干什么?”陳婉琳有些下不來面,撒嬌說到,不忘回頭瞪了齊天材一眼,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齊天材趕忙收拾地上的殘渣,想著怎么應(yīng)付接下來的場面。
“死丫頭,我告訴你,那個齊天材如今已經(jīng)是廢物一個,你們只不過是普通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還沒到結(jié)婚倫家的地步,我勸你趁早讓那個廢物滾蛋!”
“媽!你以為我不想嗎,再說我都快三十了,你不著急我還著急呢,我看齊天材人挺好的,再說都已經(jīng)定下婚約了!”
“少跟我廢話,跟這種廢物能有什么前途,趕緊讓他滾蛋,他有什么資格來我家,我告訴你,婚約可以隨時解除!”
.....
隔著一道門,但幾乎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天材臉上火辣辣的疼,此刻只感覺地縫太小。
陳婉馨和葉浩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自己只不過是陳婉琳的男朋友,說到底,自己確實沒有資格。
“嘭!”陳婉琳摔了門出來了,拎起來包包就要往外走,陳母追了出來:
“死丫頭,你敢走就不要回來!”
齊天材彎腰從地上把螃蟹撿起來,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起身直眼看了葉浩然一眼,對陳母說到:
“阿姨,您別生氣,我..”
“你什么你,趕緊滾蛋,騙子,我不想再看到你!”
聽到這,齊天材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身跟著陳婉琳就要走。
“站住,你個廢物,竟然敢瞪我一眼?”葉浩然在身后說到。
陳婉馨踢了一腳齊天材買來的螃蟹袋,附和到:
“死騙子,離我姐遠一點,想在我們陳家揩油,你還不夠資格!”
齊天材怔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但他沒有回頭,說實在的,他有些害怕葉浩然,因為這個葉浩然不僅是富二代,而且手底下有眾多小弟,都干著一些不法的行當(dāng)。
理智涌上心頭,齊天材站定思緒后,轉(zhuǎn)身鞠躬:
“對不起,我不夠資格,葉大公子息怒,我剛才并非有意直視你”
說完,齊天材轉(zhuǎn)身離去,說實在的,連自己都覺得惡心,但如今實力如此,又能如何?身后幾人嘰嘰喳喳的嘲弄聲傳來,要多臟有多臟,可齊天材只能假裝聽不見,努力控制自己的雙腿走向了樓梯。
剛走下單元樓,門口葉浩然的豪車上,三個黑衣人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站住”
齊天材有些發(fā)抖,自己明明已經(jīng)道過欠了,已經(jīng)裝完了孫子,還要怎樣?
想到這里,齊天材頭都不回往外走,可是三個黑衣人卻不買賬,硬生生追了上來,一把撕住了齊天材的衣服。
“要打嗎!”齊天材怒了,如今再退步,他就不是齊天材了!
“喲~果然挺橫,浩哥剛才發(fā)信息說了,只要不打死,隨便我們怎么玩”
“哈哈哈~”
三人都是常年混跡于黑道的小混混,手腳自然要比齊天材這種職場老小白強,三兩下就將齊天材徹底的打趴下了,要不是門口保安及時趕來,齊天材都不知道要斷幾條胳膊幾條腿。
渾身疼的麻木,又是寒冬臘月,齊天材在保安的攙扶下走出了小區(qū),回頭看了一眼:
綠杰國際*城市花園
雙手被踩踏的青腫,齊天材顫顫巍巍扶著墻向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今天的遭遇,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
突然飄來一陣酒香,齊天材又開始了心絞痛,外體的傷痛和內(nèi)心的絞痛疊加,寒風(fēng)又凌冽吹過,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饑寒交迫的齊天材只想回到自己的狗窩。
陳婉琳下了樓就不見了蹤影,此刻自己最想念的人,竟然不是她,凍得發(fā)抖的手,掏出了手機,想要打個電話給母親,卻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被踩得稀碎,徹底不能用了。
抬頭望天,是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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