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的是春霞的妹妹啊,”對面的男子用牙簽剔著牙,交叉著腿抖動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望著馬志偉得意地說道,“是個讓人忘記不了的女人啊。”
面對眼前的男子,馬志偉浮現出當時躲在月月家陽臺的場景,還依稀能記憶起這個男人與春霞在翻云覆雨的事。
“能跟我說說關于月月的事嗎?”馬志偉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想聽的話,我是很樂意說呢,畢竟對我來說這是個不錯的體驗呢。”
“指的是哪方面?”
一聽馬志偉這么問,他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說道:“到目前為止只有那一次讓我體會了在跟姐姐交往的同時,與妹妹發生曖昧的事呢,想起來還是那樣讓人興奮緊張呢。”
“這可真是無恥。”馬志偉脫口而出。
而眼前的男子慍怒道:“送上門的肉,難道還不吃嗎?”
“你的意思是?”
“這可怪不得我,主動勾引我的是春霞的妹妹。”他鄭重道。
馬志偉略感驚訝,可是卻無法反駁,因為自己何嘗不是被她誘惑的呢,一時語塞。
而眼前的男子滔滔不絕道:“我可從不勉強任何女人,當然送上門的女人,特別是少女,就算腦袋掉了,也得上啊,這可是我的座右銘。”
“難道你當時一點都不在乎春霞的感受?”馬志偉反唇相問道。
“只要不讓她知道,也就不會對她造成傷害了,而接下來我跟月月做的也確實滴水不漏。”
“不過你們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不是嗎?”
“那還得怪春霞敏銳的第六感吧,也許姐妹間的接觸始終會有些許察覺吧,不過這種體驗最棒了,到現在我還時常將這段難忘的記憶拿出來咀嚼。”他似乎沉醉其中,絲毫沒有一絲反悔。
炎亞文,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干凈的臉龐與邪魅的笑容常常能吸引女人,十五年后的今天雖然已經41歲,魅力卻不減當年,甚至是更甚,據說他已經跟溪南大酒店的女老板結婚了,育有一個女兒,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仍舊時常泡在KTV,包廂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馬志偉也是去年在年會上認出他就是當年與春霞私會的那個男人的,當時馬志偉沒有立刻與他交談,只是聽到他在談論月月的事,令馬志偉頗為在意,于是跟他的朋友要來了聯系方式,這一次趁這個休假的機會,兩人終于見面了,令馬志偉驚訝的是他看起來還是那么年輕,看來在女人身上他沒少得到滋潤呢。
而此刻他也侃侃而談,馬志偉則作為傾聽者,讓他的故事將自己帶回那時的夜晚——
記得第一次跟這個小妮子見面的時候,我正跟春霞興奮著呢,沒想到陽臺外忽然一聲貓叫聲,讓我徹底泄了氣,還惹得春霞打了我一下子,我一下子糗大了,對那只貓憤恨極了。
不想春霞疑惑道:“我家沒養貓啊。”
于是她躡手躡腳到窗簾邊,一下子拉開了窗簾布,一個俏皮可愛的小女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春霞的妹妹。
靈動的眼睛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伴隨著眼睛的眨動上下跳動,可愛極了,與春霞略顯溫柔的眼神相比,她的眼神閃爍著更加強烈的光輝,里面的欲求似乎更盛,與她一對視,我便明白那是一雙極其浪蕩的眼眸,當下我就想占有她了,只是當時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而讓我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就是她毫無羞恥感的站在春霞與我面前,一點都沒有臉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對于兩性的事可以視而不見,對她這個年紀的女生來說確實有些不尋常。
當晚與春霞分開后,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間后,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的門被敲響了,而打開門之后卻是空空如也,只是在門邊有一朵紅色的石蒜花。
我將石蒜拿進屋子里,覺得事情蹊蹺,望著紅彤彤的石蒜花,心里感到空蕩蕩的,不知道為什么卻激起了心底的情欲,在一陣折騰之后,我一瀉千里。
可是當我睡在床上的時候,總感到有些什么不對勁,這時門卻又篤篤篤地響了起來,我打開了燈,一瞬間石蒜花的紅色映入眼簾,門似乎更加急促了。
一開房門原來是春霞站在屋外,此時已經晚上十點了,我們兩人激情燃燒,如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在結束之后,我跟她都得到了白天沒能得到的滿足。
“今天可被你妹攪和了呢。”
“總算晚上還精神呢,嘻嘻。”春霞指著我的那個說道。
“滿意了吧。”
“嗯嗯,”她點點頭,眼睛已望見了桌上擺放的石蒜花,問道,“從哪兒來的,這是曼珠沙華吧。”
“曼珠沙華?”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就是彼岸花,后來才知道彼岸花的日文名是曼珠沙華,又名石蒜。
“就是彼岸花啊,日文里叫曼珠沙華。”
“真是漲見識了呢,你懂的可真多。”
“女孩子都喜歡花嘛。”
“哦哦,我記得你還在花店打過工呢。”
“學過插花,買了一些關于花的書籍,看過一些,自己也喜歡種些綠草野花。”
“怪不得你知道這花叫曼珠什么?”
“是曼珠沙華,也可以叫石蒜,彼岸花。”
“哦。”我望著天花板,點上了一根煙,開始抽了起來,在獲得滿足之后,我總會點上一根煙,享受當下有女人相伴有煙的相伴的那一刻,說實話那一刻我感到滿足,沒有感到一絲的寂寞,總之很是享受。
春霞那一晚就這樣陪著我,直到早上她離開后,一種空虛感突然襲向了我,不過這種感覺沒過多久,那天夜晚之后,又有一朵彼岸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的窗邊,那是我第二天與春霞過夜后發現的。
事有蹊蹺,令我頗為生氣,感到自己被別人愚弄了,可是思想來去究竟這個愚弄自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卻怎么也想不到。
直到那一天我終于下定了決心,打算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我想到了一個笨辦法,就是守株待兔。
而那一天我終于讓這只狐貍露出了尾巴。
那個放置彼岸花的女人正是春霞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