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到女人青睞的方式有很多,收獲芳心的最佳方法,就是讓女人感到在你身邊有安全感。而上天真就給了沈海峰這樣的一個機會。
老實說他是難得去奉城逛的,要不是他的姐姐生孩子的關(guān)系,他還真沒機會去奉城的婦幼醫(yī)院。
“孩子可真是可愛啊。”他坐在姐姐的身邊感慨道,一旁她姐姐盯著孩子閉著眼睛微微顫動的模樣,用身上的衣服裹住孩子,開始喂奶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正兒八經(jīng)地談一個,要是覺得行,就趕緊結(jié)婚,別讓父母老替你操心。”
沈海峰撓了撓頭苦惱道:“誰讓人家看不上我呢,我也正愁著呢。”
“你別犯渾,別人總不會躲著你。”
“姐,你聽誰說我渾了。”
“就你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缓染七B班都不上,飯碗都丟了,還不渾啊。”
“那不也是我對工作不感興趣嘛。”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整天就知道騎著摩托車瞎逛。”
“姐,別說我了,”他岔開了話題,腦子一轉(zhuǎn)問道,“姐,姐夫去哪了?”
“他啊,看起來挺著急的,風風火火的,不知道干啥去了。”
“他可真是個大忙人,姐,你生孩子他都沒呆多久,你不覺得生氣嗎?”
“男人嘛,總是事業(yè)為主的嘛。”
沈海峰卻不同意道:“可是這個時候總不該丟下你跟孩子啊。”
“顧好你自個兒。”
沈海峰看著自己的姐姐哄著娃,心里覺得姐夫真冷漠,可是又不好發(fā)作。
“姐,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別騎快車。”
“今天沒騎車呢。”
“是坐車來的嗎?”
“嗯,打算乘地鐵回去。”
“這樣啊。”她又哄起了孩子,一臉柔情。
沈海峰起身離開了醫(yī)院,他落寞地走在路上,望著眼前寬闊的馬路,渾身就感到不舒服,他想起來之前與廠里師傅之間發(fā)生的矛盾。
“我要先走了,我姐生了個娃,去看看。”
“那車床不得停了嘛,多留一個小時,等換班的人過來。”
“可是我想先走了。”
“不行,你小子這個星期已經(jīng)請假很多次了。”
“通融一下嘛。”
“不行就是不行。”帶班師傅執(zhí)拗地說道,這引得沈海峰心里不痛快地說道:“老子不干了。”說話間已將身上的廠服脫掉了,扔在了移動推車柜上。
“有本事走了,別回來。”
“不回就不回。”
于是他頭也不回地從車間跑了出來。
這一會兒他有些后悔了,心想這是姐夫介紹自己去做的工,說不定又會被告到姐那邊,真是令人煩惱,他這么想著。
此刻眼前的陽光也異常刺眼,令他心情變得更加的郁悶了,他眼瞅到人行道上有顆石頭,奮力踢了一腳,只聽咣當一響,踢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立刻在轎車的門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他心下一慌,好在沒人,于是灰溜溜地走開了。
“這要讓人發(fā)現(xiàn),可就糟糕了。”他這樣想著,已走到了地鐵口。
時至正午,烈日炎炎,他正覺口渴難耐,走上樓梯口時,他發(fā)現(xiàn)了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是她呢。”他這般想著,正欲打招呼,從兩側(cè)忽然間鉆出兩個身影,將女孩一靠,順帶轉(zhuǎn)入了別人難以察覺的樓梯下,正欲做搶劫的姿態(tài)。
他只能斜著眼睛瞥見匪徒用小刀脅迫著月月。
“趕緊把錢錢交出來。”
另一個匪徒已經(jīng)在扯她的包包了,這引得她異常緊張,雙手舉著,表示自己不會反抗,以安定匪徒的那顆搖擺不定的心,以防匪徒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然而她已經(jīng)注意到了沈海峰。
那雙眼睛閃出渴求的目光,當沈海峰默默從她身邊走開,走向遠離她的那個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她幾乎快罵娘了。
沈海峰將紙幣投入自動販賣機,罐裝飲料啪啪啪的從自動販賣機口掉落下來,他順勢脫下了上身的衣服,將飲料一罐罐塞進衣服,拎起裝滿飲料的衣服,疾步走向已顫抖了有一會兒的月月。
趁著匪徒不注意,猛地砸向低頭翻動月月口袋的匪徒,并順勢一拳打在持刀的匪徒的臉上,牽起月月的手便狂奔了起來。
在奔跑途中,月月的包掉在了地上,她奮力從匪徒的手中搶了過來,匪徒持刀剛要追趕,沈海峰勇敢地將口袋中僅剩的一罐罐裝雪碧砸了過去,正中匪徒的手,小刀應身而落,罐裝雪碧滾落在了垂直的地磚角落。
兩人什么也顧不上了,飛快奔跑了起來。
一直跑到人流大的地方,才放下心來,兩人迅速倚靠在淡黃色的瓷磚上,已上氣不接下氣了。
月月笑道:“沒想到你還挺勇敢的嘛,原以為你會見死不救呢。”
“怎么會呢,女士有麻煩的時候,我總?cè)滩蛔∠胍獛蛡€忙呢。”
“真是的,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會發(fā)生這種事。”
“第一次遇到吧。”
“是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呢。”
“好在他們只劫財沒劫色呢。”
“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呢。”月月嘟嘴道,“總之這次真得謝謝你呢。”
“小事呢。”
“對我來說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兩人相視而笑,在休息了一陣子后,沈海峰望著月月心頭歡喜,飄過一個想法,便開門見山說道:“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突如其來的表白,令月月惶惶然不知所措,她沉默了。
“不答應也沒事呢,就當是我的一廂情愿吧。”沈海峰尷尬的一笑。
月月低下頭,從剛才被匪徒搶得皺巴巴的背包里翻出了4顆糖果,攤開手說道:“選一顆吧。”
沈海峰不知她為何讓他選糖果,感到有些怪怪的,愣愣地選了一顆綠色的糖果。
月月輕聲說道:“把眼睛閉上。”
沈海峰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還是照做了,這時只感覺嘴巴一陣濡濕,一種柔軟的觸感盤旋在嘴部。
一股濃厚的哈密瓜的香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月月盯著他問道:“記住了嗎?我的吻。”
那是銘記在心的一個甜蜜的吻,她的吻是哈密瓜味的,沈海峰永遠記住了這個女孩,就算最后她已經(jīng)香消玉殞,可是地鐵站的這個吻他怎么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