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什么時候開始馬志偉愛上了月月的呢?
馬志偉想著如果他只是單純地想談戀愛的話,也不一定非月月不可,心里的對于愛情也沒有那么樣的渴望,真的是從軍訓面對月月曼舞的身影感到魂牽夢繞嗎?許是未必吧,馬志偉這樣想著,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之后只限于知道虞子月這個名字,只是單純的對月月感興趣,甚至對著月月每日上課時婀娜的背影遐想罷了,卻沒有做出實際的行動,只是單純的相思罷了,沒有強烈的沖動感,沒有要奮不顧身地去追逐喜愛呢,也許這不能說得上愛呢。
是第一次兩人漫步時心里的悸動嗎?得到的答案卻也是未必呢,說實話馬志偉曾經對文靜溫柔的殷桃也產生過一絲好感,雖然他想著竭力否認,但確實產生過這種感覺,這一點毫無疑問。他曾想試著探尋像殷桃這么文靜的女孩子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做什么,喜歡什么樣的男生之類的,但兩人的關系也僅僅存在于想象中,畢竟是前后桌,更因為期中考時,殷桃名次下跌,殷桃的母親直指是殷桃前后桌同學的責任,這一點讓馬志偉很不爽,對殷桃的幻想也僅限于放學后偶爾送她回家罷了。
可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馬志偉開始愛上月月呢,是從大榕樹下的那個吻開始的嗎?是嗎?那次接觸?是的,是從那個時候,內心的悸動感,一想起那次的吻,馬志偉心臟便砰砰砰直跳。
在那次之后兩人便時常約會了,禁忌的吻一旦嘗過,兩人便停歇不下來了。在河邊,橋上,樹下,走廊,公園等等地方都留下了兩人的足跡,兩人都曾經趁四下無人甜蜜的擁吻過,不管是雨天,晴天,陰天,還是下雪天都曾經忘我的投入,只是那一層更深入的禁忌卻不曾被打破。
從一月初的那次事件之后,馬志偉則把重心偏向物理,化學,生物課的學習上了,常常一連幾天都趴在圖書館,廢寢忘食地啃書過日子,不去想煩心的事。
而月月自從與馬志偉在溪南橋見面后卻也似乎對他冷了下來,這也更加深了馬志偉的內心的痛苦,月月竟兀自沒再找馬志偉。
思春的馬志偉只能忍受著愛人的冷落,他憋著一口氣,究竟誰會先開口。
在等待了一星期之后,月月卻不見了。
忍受不了的馬志偉急忙去問月月閨蜜楊露道:“好幾天沒看見虞子月了,你知道她的情況嗎?”
楊露正整理著書包打算放學,說道:“她呢,提前放寒假了唄,我們呢還得繼續奮斗呢?!?
“有什么理由嗎?”
“我問過她,說是那次急性腸胃炎后身體過于虛弱,需要調理?!?
“是嗎?那你清楚她什么時候可以回校嗎?”
“放心吧,開學的時候會來的。”
“哦?!?
馬志偉自那之后,面對著空空如也的月月的椅背心里也空蕩蕩的。直至放寒假,月月就像一陣風一般消失了,馬志偉也曾去別墅找過月月,可是房門緊鎖,月月始終不在,照理說休養總會在家,可是他打電話過去,總是月月的姐姐或者父親接電話。
“喂?!?
“那個——虞子月在家嗎?”
“她出去了呢,你是哪位?”
“啊,我是她的同學?!?
“啊,是小月的同學啊,有事嗎?”
“額——沒有,打擾了呢。”一連打了3次電話,加上他前前后后去過她家4次,都沒有見過月月。
馬志偉內心的痛苦和落寞可見一斑,他發覺自己對月月朝思暮想了起來,也許自己真不該故意冷落她呢。
那是個漫長的寒假,這個假期里沒有了月月的歌聲,沒有的月月的笑聲,真個是無聊透頂,仿佛自己被人拋棄了一般,頭頂是灰蒙蒙的彤云,一切的一切都如水墨畫一般色彩暗淡,沒有生氣,甚至有種孤寂和惆悵感。
馬志偉現在回顧從前依然會迷惑于那時對月月的沉迷究竟是為什么?是因為愛情還是單單就為了月月這個人呢?
如果單單是愛情的話,他絕對是不可能這么一瞬間就被捕獲的,這更可能是屈從于自己內心的那股欲望之火吧,是對月月這個人的肉體的渴望,對她完全占有的渴望吧,可是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對于這一點馬志偉感到打擊頗大,那一刻他動搖了,感覺到抓不到月月了,她就像一個白色的精靈通體光滑,只要馬志偉在眨眼的一瞬間她便會從他指尖溜走,消失在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那一刻他望著月月那空空如也的椅背時也憤恨不已,他只得每日沉浸在學習中來忘卻內心的欲望。
開學的第兩天還是不見月月的蹤影,馬志偉落寞地走在路上,而有時殷桃也會過來搭訕,那時馬志偉便送殷桃回家,只是在日復一日中更加深了馬志偉對月月的思念。
不過到第三天的時候,她終于來了,可馬志偉卻鼓不起勇氣去搭訕。在上午第二節英文課時,月月拿著一本英文詞典重重地砸在了馬志偉的桌上,嘟嘴道:“謝謝你借我,現在我還給你啦?!苯又冻鲆唤z壞壞的笑。
馬志偉整個人蒙圈了,心想:“這本英文詞典我啥時候借過?!庇谑撬蜷_書桌,發現自己的英文詞典還擱在書桌的角落里,再想想月月那壞壞的笑容。他不禁打開了英文詞典,只發覺里面藏著一張書簽。
一模一樣的手法呢,他竊喜地感覺到自己回到第一次收到月月書簽的那次,記憶猶在昨日呢,思緒如雪片般落下,真是恍若隔日啊。
書簽上寫著一首詞
落葉的離去,悄無聲息。
千萬里我追尋著你,深怕有一天你會無聲無息地不見了蹤影。
那時我會感到悱惻的心痛。
還記得你眼眸里的銀河璀璨明亮,也記得你手心里的溫度滾燙似火。
一切的一切,也許不是你的離去,而是我的離去——
現在若要說出再見,卻心疼不已。
哪怕知曉會遍體鱗傷,仍不愿放棄。
還是趁未受傷之時,毅然選擇離去,那樣才好——
燕子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泥潭,無法自拔……
收到這封信的第二天,馬志偉心里的膈應的感覺便蕩然無存了,他期待著與月月再次甜蜜的相會,而這一次卻讓他失望了。
月月卻接連請了3天的假,據說是去奉城參加作家研討會去了,這是馬志偉所沒能想到的,月月已接連在意云文學,學者等報刊雜志上寫了許多文章,儼然成為了一個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