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歐洲之亂
- 獵戶云計劃
- 豎葉
- 14693字
- 2020-10-08 08:13:22
袁富業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打開了一個剛收到的快遞。里面是兩張紙,第一張上用英文寫了一句話:“The earth has fallen, and the hunter has risen。”第二張上用漢語寫了一句話:“人們像秋天飄零的落葉,雖然丟失了養分的來源,但也甩掉了毒素的侵害,他們不愿在痛苦中茍延殘喘,他們寧愿只享受片刻的飛舞自在。”袁富業看完后拿到碎紙機前輕輕的放了進去。
遠在歐洲的政客們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著最近的一件怪事。他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上至各國領導,下至普通老百姓,有很多人都信奉起了一種新的理念,“人生沒有前因與后果,只有生前與死后,能活一秒就享受一秒。”他們稱這種理念叫“永生論”。這種理念很快感染了很多的人,他們批判政府,不愿工作,動不動就上街游行說任何政府和個人都沒有權利干涉任何一個人的生活和自由,世界應該廢除政府這種機構。
政府開始的時候以為這是個別的邪門說教,于是出動警察,講師,心理醫生去各個地方游說疏導。但過了一段時間情況沒有轉好反倒越來越嚴重,政府的內部居然也出現了這種論調。政府的行政能力被大大削弱,他們要不停的進行內部治理,還要不停的對民眾進行說教鎮壓。很快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波蘭,西班牙,瑞典等幾個國家的元首聚集開會,他們覺得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政治風波。于是他們抽調了最高等級的一百名特工進行秘密調查,他們每個人都身經百戰,并且都配備了最先進的裝備,包括攻擊類的和防守類的。不過一個月以后,有50多名特工下落不明,直接失蹤了,另有30多名發瘋了,剩下的十幾名居然也成了“永生論”的追隨者。再后來信奉這種理論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反倒不再游行了,而是逐漸形成了組織勢力。同時幾個組織的高層人員也慢慢清晰起來,政府也抓住了幾個進行逼問,但是這些人寧愿死也不說出幕后的老板,無奈之下,政府只得修改憲令,一再妥協。
這天,江河洋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剛剛落地,袁富業就跑了過來:“江總,怎么樣,這次歐洲之行還順利吧?”
“不怎么好,那邊的人已經瘋狂的不得了了,很少有人真正去關心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我們的業務想順利開展需要非常多的努力。”
袁富業一邊聽著江河洋說一邊過去幫江河洋打開了車門。江河洋對著袁富業一笑:“老袁,我都說了,以后不要幫我開車門,你這照道理是我的前輩,老是這樣,我會折壽的。”說著,江河洋搖了搖頭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你以后不用來接我,讓天南來就行了。”袁富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點了點頭。
回到公司,袁富業還想一路跟過來,但江河洋直接給他分配了別的工作。然后江河洋帶著司機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后說道:“天南,你覺得老袁這個人靠得住嗎,值不值得信任?”
“江總,您怎么這樣問?袁總不是跟著您南征北戰也有十多年了嗎?”
“十多年了是吧,哦,我也只是隨口一問…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你對他的看法。”
“我,我覺得還行吧,他對您非常的尊重,每次也非常支持您提出來的想法。”
“你看的只是他的外在表現。那你說你來我們公司多久了?”
“我來這里剛好5年了。“
“5年了,好,那我再問你,你準備在這里再做幾年?”
“只要您不嫌棄我,我愿意一直在這里干下去。”
“很好。不過我告訴你,老袁他可沒想著一直在這里干下去。”
“啊,他在找工作被您發現了?”
“呵呵,你小子在和我裝純真是吧?”江河洋斜瞄著眼看了看他,然后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開水接著說道:“我給你安排個任務,我這次歐洲出差發現了他們那里的亂可能和這個有關,說著江河洋指了指自己的頭。”他們那里提出的‘永生論’理念并不是什么先進或者新鮮的東西,但這么快的時間里能讓這么多人接受,我覺得他們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刺激才出現的。我是指肉體上的。你去找幾個可靠的幫手,然后找幾個‘永生論者’和非‘永生論’者做試驗對比。這個事情關系重大,我覺得歐洲只是開始,如果我們不加緊防備,可能很快就是我們。”
“好的,那我馬上去辦。”
“記住,找幾個可靠的幫手,不要從我們集團內部找。也不要讓集團里任何一個除了你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我給你三百萬來做這個事情,一個月后給我消息。好嗎?”
“好的,明白江總。”
“去吧!”
走出江河洋辦公室的年輕人正是張莫的同學任天南。陸應飛出事以后BJ的一個校友幫忙給他介紹了一個BJ的工作,就是現在的江河集團。憑借著自己的能說會道和察言觀色以及特別會來事的工夫幾年時間里就得到了江河洋的關注。當然他最大的優點是做事非常的踏實,也能吃苦,從不抱怨。江河洋觀察了一些時間后覺得這個人雖然在管理和技術上都不行,但是他可以自成一派,獨立與其它部門,幫自己做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于是對他進行一翻調查和實驗后決定讓他做自己的私人助理。就這樣任天南變成了目前江河洋最信任的員工之一。
任天南接了這項任務以后也非常的迷茫,但是又不好在老板面前認慫。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如果自己的員工是一個輕易認輸放棄的人,那肯定不會得到老板的賞識與重用。任天南左思右想想不到什么人可以幫他,電話本翻來翻去的突然定格在了張莫的名字上,他心想離開上海都五年多了,和張莫聯系的次數總共也沒超過10次。上次聯系還是聽張莫傾訴煩惱,說自己又把吳非給弄丟了,自己想去死,好好的“竹林四閑”,現在只剩他倆了。任天南當時也是好一頓勸,才讓張莫心情平復了一些。不知道現在張莫情況怎么樣,“哎,就當打電話和老同學聊聊天吧。”想到這里,任天南就撥通了張莫的電話。
“喂,沙漠,我是天南。”
“天南,怎么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看你這話說的,只能你給我打,我還不能騷擾你啊?”
“當然可以,歡迎隨時騷擾。”
“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吧?”任天南聽著電話那頭張莫的語氣,好像他心情還不錯,于是說話就沒那么小心翼翼了。
“可以啊,我現在在洛陽,你過來吧。”
“在洛陽,你不是應該在上海嗎?”
“誰說住上海的人就不能到別處轉轉,你過來吧,這里有一個重要的人物給你看看。”
“誰啊,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入你沙漠的法眼?”
“你別說了,來了就知道了。”
“好,那你等我,5個小時后見。”
掛上電話,任天南就去了火車站,買了當天的高鐵,一路就殺了過去。晚上6點鐘,任天南已經打車到了張莫說的那個醫院。這個醫院不大,里面總共就三座樓房,每座樓房高四層。楊艷玉住的這個樓房屬于護理樓,并且是單邊朝南設計,就像學校的教學樓一樣,而楊艷玉就住在一樓102室。醫院四周的圍墻也都是那種老式的紅磚砌成的,院子里種著一些梧桐樹和花花草草,特別是各種顏色的牡丹花時時刻刻在彰顯著這個古老城市的高貴與典雅。
任天南進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多年不見的楊艷玉,然后使勁想了想才說道:“哇塞,怪不得這干沙漠說有重要的人物,原來是我們的校花楊大美女。這多年不見還是這么美,你這怎么住院了,生病了嗎?”
楊艷玉也急忙起身和他打了個招呼。等坐下后,張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任天南說了一遍。說完后,任天南張大了嘴巴說道:“世界上真有這么神奇的地方,一個山洞兩個時空。太不可思議了,那個沙漠你回頭一定要再帶我們去一趟,你這幾年不見都成探險專家了。”
張莫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沒辦法救回陸應飛和吳非,成什么家都沒用。”
“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真的覺得老陸和吳是非一定還活著,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太多了,不過好像都集中到你這里了。”
“你還笑我是吧”,張莫對這種話很過敏。任天南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把嘴巴閉上了。
“說,你來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看你,又來了,我沒事不能來看看你呀,再說不看你還可以看我們的大美女不是。”
“你好了,我現在沒心思和你開玩笑。快說,到底是干啥?”
任天南看了看他們倆,然后說道:“真的沒啥事,就是現在歐洲挺亂的,你們知道吧?”
“啊,怎么了?你弄的?”
“哎,我說干沙漠,你不讓我開玩笑,你還在這里起哄是吧?”
“好好好,你接著說。”
“哎,我就知道和你說一點用都沒有。”說完,任天南臉一繃不說話了。
“唉,我說任海北,你到底說不說,怎么這么磨嘰,真是的。”
“那好,我接著說。歐洲現在很亂,就這件事你們都什么想法?”
張莫看了一眼楊艷玉然后轉頭說道:“我們就一小老百姓,有什么想法重要嗎?你這BJ待幾年,不過覺悟倒是真的高的太多了,我們比不上。”說完,楊艷玉也輕輕的笑了笑。
“這跟呆不呆BJ沒有關系,你們想,沒有動機呀!所以我想這肯定是有什么人故意搞的鬼,他們有特殊的目的,可能不是政治上的也不是經濟上的,有可能只是想天下大亂。”
“那誰這么無聊,你找到了嗎?”
“我找到了就不來找你們了。”任天南看著張莫撇撇嘴。
“看來你現在已經把天下大事都抗在自己身上了,你不會一會兒要變身了吧?”說完,張莫還特意張大嘴巴看著任天南。
“我懶的理你,你說你好好一個人,現在怎么變得像吳非一樣油嘴滑舌。”
其實張莫自己也感覺到了最近這嘴巴特能說,可能是因為救回了楊艷玉而心情大好。這個時候楊艷玉說話了:“你倆別吵了,天南,你這件事情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任天南一看終于有人正經和自己談這個事情了,馬上連連點頭。
“這個事情我們也有所了解,不過我現在還沒能完全恢復,要不然我可以幫你問問我們所里領導。”楊艷玉接著說道。
“看,還是人艷玉,領導風范,高屋建瓴,說話有水平。”
“行了,你就別夸我了。你說你這次過來主要是因為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務或者什么具體行動需要張莫幫忙?”
“厲害,簡單太厲害了,一眼就把我看穿了。”說完任天南還趕緊用手捂住了前胸。
“你別捂了,沒人想看你。”張莫邊上插了一嘴。
“好,那你們聽我說。我一路上其實想了很多說辭,在想怎么才能既問到你們話又不把自己暴露了。可是目前看來,我還是和你們實話實說吧,誰讓你們都是我最鐵的哥們呢。”
“還暴露,你干嘛呢,現在是警察臥底?”
任天南沒有理會張莫繼續說道:“五年前我離開上海去了BJ,然后進了一家特牛的公司。”
“江河集團嘛,你在里面當CEO?”張莫不時還插上一嘴。
“哎我說你這個沙漠能不能安安靜靜的當好你的沙漠角色,別時不時還想整個綠洲冒個泡。”
“好好好,你接著說。”
“呵呵,我現在還真是CEO…身邊的紅人。我們老板你們都知道吧,現在雖然不是中國首富,不過我覺得應該也馬上是了。”
“江河洋馬上是中國首富了?”張莫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那當然,他現在身家已經接近千億了,你要知道公司現在還沒上市,如果一旦上市,他78%的股份是什么概念,可能將會是世界首富。”
“那你呢,占多少股份?”
“我說沙漠,你諷刺我是吧,我當然沒有股份,不過我有錢。現在我是我們江總的貼身助理。”說完這句他馬上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壓低聲音說道:”低調低調,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
這個動作讓張莫和楊艷玉都差點沒憋住了笑。任天南繼續說道:“我們老板現在同樣也覺得歐洲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所以讓我去查一查,揪出幕后的黑手。”
張莫和楊艷玉互視了一下然后再看看任天南那種嚴肅的表情居然都沒再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進來了一名警察,這名警察看到這幾個人后說:“誰是張莫?”
“哦,是我。”
“你前幾天報的案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搶你東西的那兩個人都是小偷,慣犯,他們就是想趁著病人睡著,沒有陪護的情況下到屋里偷點東西。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逃離本市,我們也已經向外省市通告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證件及形貌特征,有消息的話我們會再聯系你們。另外一定要加強個人防護意識,不要再讓歹徒有可乘之機。”說完轉身走了。張莫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旁邊楊艷玉說話了:“張莫,這怎么回事,有人過來我們這里偷東西?”
“對,就是你醒過來的前一天。有一個人過來偷東西。剛好被我撞見,我一直追到地下停車場才把東西搶過來。我怕你害怕,所以這件事一直沒和你說。”
“那他們搶的是什么?水晶冰玉宙嗎?”
“是的,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沒這么簡單,他們兩個一定不是普通的小偷,他們的背后一定是一個什么組織。哦對了,當時我把他們的包搶過來的時候發現里面有一個小銅牌,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說著,張莫過去把那個皮包拿了過來,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圓形的小銅牌。張莫一伸手遞給了楊艷玉:“喏,就是這個東西,我看著像是一個身份的標識。”
楊艷玉一看上面的圖案馬上就說到:“獵戶座星云?”
張莫一愣:“你說這個是獵戶座星云?怪不得看起來這么像是星云啥的。不過你說一小偷能有這么高的境界,還搞一個星云當隊標?”
“對呀,現在的小偷也太高科技了,玩一些我們這些受過大學教育的人都看不懂的東西。”任天南一邊也嘟囔上來了。而楊艷玉突然好像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艷玉,艷玉。”張莫用手在楊艷玉面前晃了晃。楊艷玉默默地說:“這種銅牌我見過,當時以為他只是帶著玩的。不過現在想來可能沒那么簡單。”
“誰,誰還有這東西?“張莫沒說話,旁邊的任天南倒是搶了先。
“一個朋友,可能也不算是朋友,當時和我們一起去馬里亞納海溝探險的一名隊員,他們是美國霍思集團的人。”
“霍思集團,我靠,這家公司可以的,足可以和我們江河集團相媲美了。”
“那就是說這兩個小偷和霍思集團有關了。不過我感覺不太可能吧,那么大的跨國公司也培養小偷?會不會是巧合呀?”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大家還是小心一些好。”
這個時候張莫和任天南又開始聊起了天,而楊艷玉心里卻是心事忡忡。自從她醒過來后,大腦里多出了一系列的記憶,像是做夢又像是真實發生的。特別是自己被吸到一個巨形石碑里,居然看見了陸應飛。他還告訴自己說那里叫天泠,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在那個陌生的地方還生活了很久很久。那里實在是太美了,天上一直都會有至少5個月亮,每天都能把黑夜照得通亮,把溫度調的適中。還有太陽,一個看著很大卻一點不熱的文明締造者每天伴隨著幾個月亮來來回回的升起又落下。而這里生活的人每時每刻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他們不用勞作卻擁有取之不竭的能量和財富。他們像神仙一樣長著龍角,穿著長衫,悠閑自在,愜意非凡。最讓人驚奇的是他們好像從來都不生病,也從來沒有衰老,想活多久都可以,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自己就生活在這像童話世界一樣美好的山川湖泊之間。這里不但能讓人拋開煩惱與憂慮,也可以讓人獲得能量和愉悅。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讓楊艷玉很快就拋掉了所有的一切煩惱。可是突然有一天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吸走了,然后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滿地是石屋的地方,自己想走卻又走不了,好像被那塊巨石用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牢牢鎖住。當時非常得害怕,不過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再然后就醒了。后來她聽張莫說自己昏迷了大半年,才知道其實自己是做了一個大大的夢而已。雖然很多東西她記得很清楚,也相信有可能自己確實與宇宙的某處產生了量子糾纏,但她始終還是給自己心理暗示這一定就是個夢,一個花了大半年時間做的一個夢而已。她正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原來是張莫在叫她。
“艷玉,那你也給出出主意吧,天南這次過來就是想讓我們幫他解決歐洲的事。你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那天南你有什么計劃嗎?”楊艷玉問道。
“當時我們老板一再叮囑我讓我找幾個可靠的幫手,然后找幾個’永生論者’和‘非永生論者’作對比。”
“作什么對比,哪方面的?”
“大腦呀,主要是看他們腦子正不正常。”
“大腦?”張莫突然想起前幾天醫生和她講楊艷玉的腦電波有些異常說要檢查的事情,不過當時自己沒同意。難道那幫歐洲人的腦電波也出了問題。想到這里,他趕緊把這件事情和他們倆個講了一下。
“有道理,我們就從腦電波查起,怎么樣,我們老板就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你們二位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估計有難度,艷玉她還沒徹底恢復,怕行動不便。”
“我沒問題,隨時可以和你們一起,如果不是上面領導一直讓我在這里休養我早就走了。我等下和我媽說一聲,我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了。”
任天南和張莫相互一看,然后一拍手:“太好了,有美女領導相伴,我心里更有譜了。艷玉英文和法文這么好,至少不用怕聽不懂他們老外嘰里呱啦了。”
第二天楊艷玉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們整理行裝,辦好簽證,轉機BJ,飛向了巴黎。這次大家一路上都很嗨,特別是張莫。一是因為楊艷玉終于被自己喚醒,二是好朋友任天南五年后再聚首,三是最關鍵的,免費游歐洲,所有開銷任天南一人報銷。
不過到了巴黎他們倒真是吃了一驚,盡管報紙和網絡上都報道說現在這邊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依然可以隨處看見游行的隊伍及到處的標語,像什么“Born equal, resist oppression”;“Life is too short,must enjoy immediately”這些貼滿了城市的各個地方。雖然他們有些震驚,不過他們還是決定先痛快地玩一下,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覺再去工作。所以他們便在這不太和諧的環境中游玩了埃菲爾鐵塔,盧浮宮,凱旋門,凡爾賽宮,塞納河等一眾景點,最后還在香榭麗舍大街瘋狂的購了一次物,找了個酒吧喝了點小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50分了。他們三個人訂的是一個套房,鄰著塞納河的38層樓房里,巴黎夜晚的美景能盡收眼底。可是他們三個剛進房間,楊艷玉突然感覺頭疼的不得了,她感覺自己的頭就像有人有節奏的敲擊一樣,疼的躺在了地上,根本顧不上淑女的形象。張莫和任天南也嚇壞了,他們問是不是剛才酒喝多了,楊艷玉直搖頭,說自己的頭一陣陣的刺痛,像是受到了電擊。張莫急忙讓任天南給前臺打電話叫救護車,自己把楊艷玉的頭摟在懷里不停的撫摸。楊艷玉強忍著痛用手拿出一張紙揉碎了塞進了耳朵里,感覺稍微好一點點,她又拿出手機撥通了張莫的電話。張莫奇怪地問她為什么給自己打電話,楊艷玉說:“你不要接,這里可能有電磁波干擾,我用手機來干擾它的信號。”果然這樣一來,楊艷玉又好了很多,疼痛感也馬上減少了不少。救護車一直30分鐘后才來到,他們三個一起上了救護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等醫生檢查完后說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腦電波不穩定,容易受到刺激。叮囑他們回去后盡量不要讓她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三個人就這樣又回到了酒店。回去后張莫一直責怪自己,他覺得當初應該聽醫生的讓給楊艷玉檢查一下,現在萬一落下什么后遺癥可怎么辦。楊艷玉在旁邊安慰他道:“沒關系的,不是什么大問題,可能是因為自己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所以需要一段時間去慢慢調整。”
第二天三個人吃了早餐,然后做了出行計劃,就是先跟隨一些游行隊伍看他們到底是什么口號,是什么人群,是什么目的。而后再找幾個人給錢讓他們去做檢查。計劃完畢后張莫往外看了一眼,從樓上就看到又有不少人已經聚集了起來開始游行,而到樓下才知道最夸張的是昨天還接待他們的兩個酒店服務員也罷工加入了游行隊伍。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搖搖頭,覺得這也太夸張了。不過他們還是依照計劃出了酒店的大門,剛好有一隊人走過來,大概有四五十個,他們便急走幾步加入了游行的隊伍。隊伍的前排有幾個人拉著橫幅,喊著口號,后面的人有的拿著手機,有的手里拿著小標語。大多數人的年齡都在20-50歲之間,其中在他們前面有兩個約20多歲的人聊著天,有一個說自己這兩天賺了200歐,另外一個說自己賺了250歐。并且還說明天會跟隊伍去巴黎大學,隊長說如果能讓大學停課,每人1000歐。楊艷玉偷偷地給張莫和任天南翻譯他們說的話。任天南一聽這話好像忽然明白了,馬上對張莫和楊艷玉說:“現在水落石出了,和我們香港情況差不多,背后有國外勢力的支持,特別是那些別有用心的政治力量和經濟財團。”
張莫說:“你這么快就下結論,那我們可以回去了,給你老板匯報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任天南如果就這樣回去給老板匯報工作,怎么可能現在做到他的貼身助理?我們必須順藤摸瓜,將隱藏在背后的黑手一把拉出,讓他在太陽光下暴曬而死。”
“我覺得可沒那么簡單,你以為歐洲政府和那些特工都是吃白飯的,如果這么容易,那早都已經解決好了。”
“你說的也對,我們先稍安勿躁,多聽多看,然后再總結分析。”張莫和楊艷玉都會意的點了點頭。
可正在他們三個人聊天的時候,突然前面吵了起來。好像是隊伍前面的幾個人和剛才說話的兩個年輕人吵了起來,大概的意思是說這兩個年輕人是為了錢來這里濫竽充數,他們的隊伍是有信仰的,不是垃圾的回收站。然后讓兩個人立馬滾蛋。
這下任天南有點暈了,他有點搞不懂了。不過也感覺剛才自己真的是太輕率了,可能會受到張莫和楊艷玉的鄙視,不過又一想幸虧自己臉皮厚,有什么好怕的,想想自己竟然都笑出了聲。他這一笑居然把剛才吵人的那個大塊頭給吸引過來了。只見這個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圓,身上穿了一件肥大的羽絨外套,頭上戴著一個綠色線帽。乍一看有點像迪士尼人物Peter。他走到任天南面前,就感覺一座大山擋在了前面。這兩個人身材相差懸殊,如果打架,他可以直接拎起任天南扔出去。不過幸虧的是他沒這么做,而是用蹩腳的英語問任天南:“For what?”
“What for what?”
“Laughing!”
“No, No laughing.”
“You Chinese, Why are you in our team?”
“We are Eternal Men, Why…”說完任天南兩手一攤,感覺自己很委屈的樣子。
“OK,Repeat, We are people of faith.”說完后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任天南他們三個人,然后又走到了隊伍的前排。三個人一時都沉默了下去,不敢再多說話。只是跟著隊伍一直前行,甚至連中途退出的勇氣都沒有了。
游行隊伍很快就抵達了巴黎,然后在寺前的廣場上停了下來,隊伍圍成一個大圈,將這里的路都給堵住了,包括寺門也給堵的結結實實。然后又有幾個人扯起了橫幅,上面寫著“No god but the soul”。幾道橫幅拉完后,他們開始一遍遍念上面的字。不一會兒,從寺里出來幾個,開始與這些人爭辯。他們來來回回地說了很多話,大致就是罵他們丟失信仰,人生已經沒有希望。而他們罵假裝救世主,欺騙世人。又過了一會兒,一隊警察趕了過來,將兩隊人分隔開并從中調解,讓游行隊伍離開。而這些人先是與警察爭論,而后是靜坐。警察一走又起來往寺里涌,不過警察很快就又趕了過來,他們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后終于有人動了手,接著就是警察的一頓暴揍,有人被抓走,有人被打傷。而更瘋狂的是來了好多的記者用攝像機把這歷史時刻記錄了下來,很快網絡上便充滿了“新信仰與舊信仰之爭”,“民族的悲哀,信仰的丟失”,“人間已沒有信仰”等諸多與信仰要關的新聞,寫的都是有關這次沖突的事情。因為在他們眼里,這次事件不僅僅是游行暴亂那么簡單,而是動搖國體的宗教信仰的動亂。有可能因為這次的事情將會導致他們整個民族丟失信仰,丟失自我,甚至是丟失國家。本來快要平復的游行運動又因為這次的事件而又重新興起,接下來的幾天,一波波的隊伍涌上街頭,一波波的鎮壓此起彼伏。
而這幾天里張莫他們三個人也大概了解了一些:第一,這些人背后肯定是有幕后推手。第二,這些人大多數根本不知道幕后推手是誰,甚至他們根本不相信有幕后推手。第三,這些人里大部分是真的認同了‘永生論’。最后他們三個人總結完發現還是任天南的老板厲害,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才讓任天南直接去讓他們做醫學上的檢查對比。可是三個人也挺犯難的一件事是怎么才能說動一個有著“永生論”思想的人去做檢查呢,這些人每個都像著了魔一樣,不可能會聽自己的。最后考慮再三他們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直接過去醫院找醫生,醫院的病人什么樣子的都有,如果能說服醫生讓他們在給這兩種人做檢查的時候都檢查一下大腦就行了。于是他們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過去醫院。行動計劃完成后已經到了晚上12點,這個時候楊艷玉的頭突然又疼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有了一些經驗,兩個人趕緊用手機都撥起了電話,張莫揉了些紙塞到了楊艷玉的耳朵里。不過這次楊艷玉沒讓他們叫救護車,而是硬撐了20分鐘,不過她這20分鐘里也不只是在默默忍受,而是在尋找著信號源,尋找著讓她頭痛的信號源。上一次頭痛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感覺到有類似電磁波的東西從一個方向源源不斷的過來,所以才讓張莫用手機信號來干擾,只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里害怕才趕緊去了醫院。而這次又和上次一樣她同樣感覺到了這種電磁波,所以她要用心感受是從哪里過來的,然后去定位它的位置。而她自己的這種神奇功能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個全波段的雷達。而唯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要忍受這個功能帶來的頭痛。幸好這種頭痛不是致命的,而是自己還可以忍受的了的。
張莫和任天南驚恐的看著楊艷玉,他們隨時準備送她去醫院。不過幸運的是看到楊艷玉慢慢地恢復了過來,好像已經不在痛苦了,兩個人才趕緊湊了過來問她情況。楊艷玉說:“快,把手機給我。”張莫急忙把楊艷玉的手機遞給了她。只見她打開手機地圖劃來劃去,最后她放大并定格在了一個地方,然后用手一指:“就是這里,江河大廈”。任天南一聽立馬過來問道:“江河大廈?我們法國總部,它怎么了?”
“我不知道?但是那里一直往外發射著波長為45納米的電磁波,頻率為10^10兆赫,普通的雷達和電子設備根本探測不到它的存在。”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確實能感應到,我的頭也是因為這個才疼的。”
“這會不會是特異功能?我覺得艷玉你可能現在變成超人了,怪不得醫生說你腦電波異常。”任天南說道。“但是這個也說不通啊,你說是我們公司往外發射這種信號,為什么啊?會不會就是普通的加了密的通訊電波?”
“不可能,這種波長及頻率不可能會有電子設備接收到。”
“那到底是為什么啊?他發射這種信號干什么,探測外星人?”
“也不太可能,這種波長的信號衰減很快,根本都傳不到深空去,更不用說去探測外星人。”
三個人一時間沒了主意,不知道這個神秘的信號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這么微弱的信號為什么能被楊艷玉感受到,更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在晚上12:00。
早上約6點鐘,張莫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打電話,他起身推開門一看,原來是任天南。只見任天南一會兒笑,一會兒嚴肅,張莫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給他老板打電話。他也睡不著了就刷牙洗臉穿好衣服,準備新一天的工作。張莫見任天南打完電話后就問道:
“給首富打電話呢?”
“對呀,昨天艷玉不是說我們那個法國總部有特殊的信號發射源嗎?如果真的是那種特別特殊的,我老板一定知道,所以我就問問他。不過可惜他說他不知道,并且也從來沒有讓人裝過這種信號發射器。”
“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他授意去裝的話,又會是誰裝的,目的是什么呢?要不我們報警吧。”
“不行,報警的話會對我們公司信譽產生影響,況且我們都不知道這信號是干什么的,如果真的是開展科學研究,屬于正常的公司行為,你報警警察也不會去啊。”
“你說的也對,哎,先不管這個了,我們還是依計劃先去醫院吧。”
任天南點點頭,兩個人開門去了客廳,楊艷玉也已經起床準備好了。于是三個人又一起去了餐廳吃了早餐,張莫依舊往下看了一眼,游行隊伍還是不少。早餐后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他們找到了醫院的領導,說明了來意,就是希望能給病人多做一項腦電波的檢測。但是醫生出于對病人隱私的保護說什么也不愿做。關鍵時刻還是楊艷玉操著熟練的法語和這位領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并且給塞了1000歐的情況下終于同意幫他們找兩組人員進行對比。這個對他們來說非常簡單,只需要在檢查的時候多加一項就可以了,甚至醫院還可以為此多賺上一些錢。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楊艷玉也順帶做了檢查,看下自己的腦電波到底有什么異常。
很快醫生打印了五份檢查結果給他們拿了過來,不過他們還是隱藏了患者的名字等個人信息,只告訴他們三個人哪兩個是“永生論者”,哪兩個是“非永生論者”,還有一個是楊艷玉本人的。然后醫生又給他們說明了檢查結果,結果說完后最終結論,他們腦電波沒有異常,五個人基本一致,都屬于正常范圍。這下三個人更加不知所措了,最后的一招也沒用,特別是任天南非常失望,本想著可以很快回去復命請功,現在看來應該沒那么順利了,只能先回酒店再做打算。
回到酒店,任天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張莫也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只有楊艷玉一直拿著那五張報告在翻來覆去的看。看了很久,她站起身來說:“你們兩個過來一下。”張莫和任天南站起身走了過來,楊艷玉指著報告上的一個檢查參數說道:“你們看這個ζ指標,‘永生論’的兩個人指標都是48,而‘非永生論’的兩個人的指標一個是49,一個是47。”
任天南說道:“那一平均不還是48,這種值都屬于正常范圍內的,醫生不都說了沒有異常嗎?”
“醫生是這樣說的,但是我個人覺得目前也只有這個參數值得去懷疑一下了。你們看我的報告中這個指標的值是89,遠高于他們,雖然也在正常范圍內,但是已經接近上限。你們兩個還記得第一次我頭疼是哪天嗎?”
“我記得,就是我們剛到巴黎的第一天晚上。”張莫說道。
“我第二次頭疼是昨天晚上,兩者相距了5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次有可能是在18號,也就是下一個5天。”
“為什么,你是根據什么猜測的?”任天南驚訝的問道。
“我覺得你們老板的推斷是正確的,讓我頭疼的電磁波和這件事情肯定有關,有可能正是這種我們現代科學無法檢測的電波導致了歐洲的意識暴動。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再等一個5天,不過這五天我們可以過去你們江河大廈明察暗訪,看一下這個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底和你們江河集團有沒有關系。”
“你不會懷疑是我們老板監守自盜吧,我雖然只跟了他五年不到,但是我覺得他的為人光明磊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商場的黑暗我們這些普通人是永遠看不透的。”張莫旁邊說道。
“好好好,那為了自證清白,我們就再等5天。”
“另外我們明天還需要再去一趟醫院,再找1000例報告作對比。”楊艷玉補充道。
“1000例?就這幾例人家都不愿意,你1000例怎么可能?再說了就是醫生愿意,這一時也沒那么多病人呀!”任天南詫異地說道。
“我有辦法,明天你們聽我指揮。”
張莫和任天南疑惑地一對視,然后還是異口同聲地說道:“Yes,Madam。”
第二天三個人一早就來到了醫院門口,他們趁著人少偷偷地拿出了準備好的公告貼在了醫院門口的墻上。上面寫著:因近期地月軌道出現不明電磁信號,可能會對部分人群腦電波造成影響,所以建議大家都及時過來做一次腦波檢測。貼完后三個人都溜進了醫院找到了昨天的那個醫生,這個醫生看到又是他們,馬上轉頭就要走開,結果被任天南一把就給拽住了。楊艷玉急忙用法語說道:“對不起,我希望您能幫我們提供更多的腦波報告。”
“不可能,我昨天已經是在違規操作了。再說了很少有病人檢測腦波的。”
“這個您不用擔心,這兩天會有很多人過來檢測的。這個里面是7000歐元作為酬勞。后天我們過來取報告,1000份哦,再見。”任天南將一個袋子放進了這個醫生的外衣口袋中,三個人轉身就走了。這個醫生滿是驚訝,趕緊看了看確認周邊沒有攝像頭才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匆忙地走開了。
三個人從醫院走后就打車去了江河大廈。這是一個33層高的大樓,里面一共住了53家公司,而江河集團的員工占了整座大樓的70%以上,其它52家公司總共占不到30%。因為進去要登記而他們又不知道找誰,所以三個人站在門口想了半天。這個時候任天南偷偷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東西,張莫和楊艷玉一看原來是他的員工卡。張莫馬上說道:“你不會是要用這個去刷閘機吧?”
“那怎么辦?我只能去試試,看能不能刷開。”
“這不太可能吧,都不一個國家。”張莫話音未落,任天南已經徑直走向了閘機口,他拿著卡在讀卡區一放。只聽”嘀“一聲,閘機居然真的開了,他進去后忙給張莫和楊艷玉打招呼,示意他們過來。就這樣三個人全都進去了大廈。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老板真是牛,連個門禁卡都要保持全球一致。”
三個人就這樣在大樓里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天,不過最后什么也沒發現,任天南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給歐洲的同事打招呼。第二天他們依舊這樣在里面晃悠了一天,也是一無所獲。第三天再去的時候,三個人都快沒了信心,特別是任天南心情很差,眼看大半個月要過去了,可還是沒什么進展,錢倒是花的不少,這要真是無功而返,怎么給老板交待呢?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一個過道轉角處,這時突然有一個手里拎著大大工具箱的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自己,兩個人當時都沒防備,所以撞的兩個人都差點摔倒,那個人手里的工具箱也被撞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里面還有個不知道什么東西一閃一閃亮著紅光。而任天南剛好被撞到膝蓋,疼的他馬上用手捂著膝蓋半蹲在地上。而這個人也趕緊回頭跟他道歉。任天南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這下一疼就就給完全暴發了,他馬上用英語罵道:“你瞎呀,這么大個人看不見啊,拎個破箱子到處亂躥什么呢?“這個人倒是很淡定,沒有還口,還一直說著對不起。吵架就怕遇到這樣的人,因為你根本和他吵不起來。無奈之下任天南只得捂著腿一瘸一拐地走開了。中午他們三人碰面后,張莫和楊艷玉看任天南一瘸一拐的就問他這是怎么回事。任天南就把事情和他們講了一下。兩個人還安慰他說等回去買點藥抹抹。
第四天的時候,三個人如約來到了那家醫院又找到了那個醫生。醫生給他們說三天里根本沒有那么多的病人,現在只有約700份報告,并且醫生都幫他們整理好了。楊艷玉一聽喜出望外,馬上給醫生說可以了,這已經夠了。他們抱著就要離開,這時候那個醫生問了一句:“你們要這些東西到底是想做什么?不會是做犯罪的事情吧?這樣我會下地獄的。”楊艷玉馬上安慰道:”您放心,您這是在做好事,我們要這個東西是要救人的,您會上天堂的。”
“那門口那張紙是你們貼的吧?”
“這不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才出此下策嘛?”楊艷玉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個醫生居然也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后面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可以和我聯系。不過一定要做好事,不能做壞事。”
“您盡管放心,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三個人每人抱著一疊報告離開了醫院。回去后他們就開始分工記錄,他們將這些指標都記錄到了電腦上,然后通過對比還是發現了一定的規律。所有“永生論”者的ζ指標平均下來是48,并且他們中的最高值沒有一個超過50的,全部都是在45-50之間,而非“永生論”者的這個指標上下浮動就大的多,最大的有接近80的,最小的只有10,平均下來是58。雖說這些都是在正常范圍之內,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存在了一定的差別。
對比完任天南長出了一口氣,“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幸虧有我們的楊大美女幫忙,要不然我只能鎩羽而歸了!”
“不是我說你,你這還是首富旁邊的紅人,就這種不嚴謹的做事風格很容易讓你一夜回到解放前。還是多和艷玉學學吧。”張莫旁邊說著任天南。
“對,對,對!”任天南慢悠悠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哎,接下來我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復命了,我來看一下機票。”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驗證沒完成呢。”楊艷玉說道。
“不用了吧,姐。你還真想再頭疼一次啊?我們這個對比已經足可以說明事情了,他們這些“永生論”者的大腦確實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他們可能就因為這個才很容易受到蠱惑。對吧,沙漠。”
“你說的對了一部分,他們是因為這個指標的問題容易受到蠱惑,但絕對不是語言上的蠱惑,而是無形的電波。明天晚上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神秘的電波肯定會再次出現,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肯定他們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對人體進行反復催眠強化他們的邪說。”
“這也太恐怖了吧,不是你說…”任天南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了。
第四天晚上11:50,楊艷玉他們三個人坐在酒店自己房間的客廳里,三個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特別是楊艷玉準備用自己的肉身來接收那一組組神秘的電波。他們好像是在應對大敵一樣,心里既緊張又興奮,既害怕又期待,這就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復雜而有趣的等待心情。時間一秒一秒的走著,終于指針指向了12點整。張莫和任天南急忙看向楊艷玉,他們擔心這次信號會更強,怕她受不了,不過楊艷玉好像沒什么反應。他們都屏住呼吸繼續等待,12:01, 12:05, 12:10,楊艷玉依然沒有反應,最后指針指向了12:20。任天南和張莫扔下了手中的手機,楊艷玉也呆坐在了沙發上,他們等待的神秘信號并沒有如約而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自己的腦電波正常了,還是他們更換了頻率。楊艷玉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她搜索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看有沒有值得懷疑的東西。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馬上轉頭問任天南:
“天南,你說上次有個人撞了你一下,他的工具箱里還有一個發著紅光的東西一閃一閃的,對不對?”
“對啊,當時那孫子撞的我腿都快折了,現在還有點疼。”
“我知道了,我現在懷疑就是那個人拆走了設備,所以今天才沒有等到信號。”
“是他拆走了設備,為什么呀?難道他知道我們盯上他們了?”張莫問了一句。
“有可能,可能我們哪里出了紕漏走漏了風聲。你們老板當時不是一再叮囑你不要找集團內部的人嗎?”
任天南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們還是被他們給識破了,我們三個人連續三天在那里轉悠,可能那里的人早就盯上了我們,況且天南還用自己的員工卡刷了那里的閘機,門禁等。這些信息足以把我們出賣個底朝天。”
“這樣啊,那怎么辦?都怪我們太不小心了。”
“天南我問你,你們老板在公司里平時比較防備誰,你知道嗎?”
“他要防備的人太多了,我覺得他對每個人說話都是會有保留的,除了我。”
“主要是你太沒腦子了,不保留都理解不了,有保留那就等于沒說。”張莫旁邊說了一句。
“你小子別損我行不行?”說著任天南扔向了張莫一個抱枕。
《天下之大,任爾之亂。形神之迷,君自有方。看不穿世間的明爭暗斗,只想固守一顆簡單平凡而快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