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魂術
- 獵戶云計劃
- 豎葉
- 13561字
- 2020-10-08 08:09:02
做完決定張莫馬上買了張去廣西的機票,他知道安神東住在廣西靈山縣,所以他想直接過去碰碰運氣,看是否可以見到安神東,如果能見到不管怎么樣都要求老道過來救這幾個人,至少先把楊艷玉救了。張莫知道時間對他非常寶貴,每快一分鐘就有可能為楊艷玉爭取到更多的生還機會,特別是和邱十三幾次的交往后他更加感覺到時間的寶貴,因為他感受到了希望,感覺到了希望的方向。
在南寧下了飛機,張莫背著行包坐上了去往靈山縣的大巴車,和自己挨邊坐的是一位黑瘦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花色襯衫,胸前挎著一個小包。張莫湊過去說了一聲:“大哥,你好。”對方轉過臉看著張莫也急忙說:“你好。”
“我想問一下您是在哪里下車?”
“哦,我是終點站靈山汽車站。”
“哦,那您是這里當地的了?”
“對對對。”對方一邊說一邊點點頭。
“那我想問您一個人看您知不知道?”
“問誰?”
“安神東。”
“安神東?你打聽他做什么?”
“這么說您就是知道他了?”
“知道他,不不不,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你問我打聽他做什么?”張莫一下子有點火了,覺得對方在戲弄自己。
不過這個男人好像也并不生氣,趕緊點點頭說道:“哦哦哦,不好意思。”說完男人轉過了臉看向了窗外。張莫還想再問,不過看到這個人好像并不愿多說,于是也就沒再開口。但是他心想要想找到安神東還必須要問,不過他不愿說再找別人就是了。心里想著他轉向了另外一面看過道隔壁的那個人,這是一個小伙子,大概也就20多歲,長的也挺帥氣。張莫拍了一下對方說道:“小伙子,你是本地人嗎?”
小伙子扭頭看了一眼張莫點點頭并未說話。張莫接著說道:“那和你打聽一個人,安神東你知道嗎?”
小伙子依然沒說話,不過頭馬上就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然后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差不多,把頭扭過去不再和張莫搭腔。張莫很無奈,只得也保持安靜,自顧自地翻起了手機。
經過了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大巴車駛入了靈山縣的汽車站,也是張莫的目的地。張莫背著行包找了個小賓館住了下來。行禮放好后到樓下吃飯,就問服務員知不知道安神東,對方也是搖搖頭。又問老板也是這樣,張莫連著問了近10個人都是得到這樣的答案。無奈之下他只得回去賓館,再做打算。張莫心里想安神東在全國都很有名氣,他們當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他們一定是在故意隱瞞,可為什么要對自己隱瞞呢?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外地人?或者他們是為了保護安神東?想想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但如果是這樣那就更不好辦了,就更難打聽到他的住所。張莫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辦法。這個時候他無意間扭頭看到了床頭柜上放了一個牌子,是風景旅游類的廣告牌子,但是上面的字著實讓張莫嚇了一跳,并且是一身冷汗。上面赫然寫著“問虛鎮千峰嶺”,問虛鎮這正是自己和吳非去過的沅陵縣的一個鎮,怎么這里也會有?他急忙打開手機搜索問虛鎮,但是好像搜索不到百科之類的正式答案,都是一些廣告之類的東西或多或少的提到了一些類似字樣的內容。張莫心里想這難道是老天在提示自己嗎?他們不愿意說,只能讓老天來指引我了,明天就去這個問虛鎮走一趟。打定主意,張莫便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張莫便乘著最早的一班車去了問虛鎮,半小時的車程后張莫在問虛鎮下了車。張莫打開手機地圖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問虛鎮的地圖。看完后他又是一驚,這個鎮在地圖上居然是一片白色,緊接著這個白色區域迅速變大,再后來整個地圖都變成了白色。張莫心想:”這破地方沒信號,算了,看起來這個鎮并不大,我一家一戶挨著問也要把安神東找出來。”于是他背著行包走進村頭,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市集,人挺多的,于是他就走了過去。不過走近才發現不是市集,而是有三個約50多歲的人坐成一排在義診,邊上圍了不少村民。不過這些人的穿著服裝倒是有些特別,既不像現代人,也不像這里的少數民族,倒是有些像中國古代明朝時期的穿著。張莫看完后也并未多想,只是搖搖頭準備走開。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義診的三個人桌子上放了一個牌子,上邊都寫了個“安”字。張莫心想難道他們和安神東有關?看來自己確實是來對了地方。于是就拍了一下身邊的一個村民,直接問道:“哎,你好,請問一下安神東家在哪里住?”一提到安神東三個字,大家“唰”地把臉都轉了過來,緊盯著張莫沒人說話。
張莫一下感覺到非常緊張,就又重復了一遍:“哦,我是想問一下安神東在哪里住?”這個時候三個義診的人里有一個說話了:“你找我們師傅干什么?”張莫一聽就來了勁,自己終于找對了地方。急忙回答到:“我是從上海過來的,我有個朋友得了很重的病,我要找安神師救命。”
那個人笑了笑說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吧,上海有那么多的好醫院你不去找,來我們這種山溝溝里找醫生。”
“我是認真的,我朋友的病不是一般醫生能救的。”
“哦,那你倒說說,是什么病?”
張莫看了一下這么多人在場沒敢直說,就轉了個圈說道:“我能不能見到貴神師再說?”
“那不好意思,我們師傅他常年云游四方,不在家里。”
“那他現在哪里您知道嗎,我可以去找他的。”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師傅他仙蹤不定,從來不給我們說的。”
張莫無奈,看來這次要白跑,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又接著問了一句:“那您看我都跑到這里了,能否帶我去您師傅家里看一看?”
“你不相信我們?”
張莫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么遠的路都跑了,雖然見不到貴神師,倘若能去仙地跪拜一下也不枉此行呀。”
這個人轉頭看了一下另外兩個人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帶你過去。”
張莫聽到這話心里一喜:“如果這個人能和自己獨處,把事情給他說一下,說不定他就能幫我解決掉,名師出高徒不是。”于是他一路上把事情的原委和這個人說了一遍,可這個人只是”嗯嗯嗯“的回應,也不說別的。張莫看他面無表情也就不再多說了。大概10分鐘后兩個人來到了小鎮的另一端,這里有一條路竟然通向峽谷深處,一個又窄又高又長的拱橋出現在了峽谷的上方,最可怕的是這個橋竟然沒有兩側的欄桿。這個人帶著張莫徑直走上了拱橋,張莫看到兩邊的懸崖不免走的有些心驚肉跳,不過多虧他這幾年也有頗多的野外活動經驗才讓他走的有驚無險。
又過了十分鐘,這條路穿過一座小山,另外一側居然豁然開朗,一片開闊的平地上蓋著一處庭院,門前兩個大石獅格處顯眼,雕刻的非常逼真鮮活,門頭上寫著“東神宮”三個大字,讓人看著不自覺的都嚴肅起來。里面是亭臺水榭,雕梁畫棟,三步一椅,十步一臺,移步易景,交錯相映,這完全是一個世外桃園。張莫心里暗自揣測這難道就是安神東的家?這都21世紀了,怎么還有這種地方?這不應該是公園嗎?他四處張望,打量著這里,前前后后一共十進院子,除了有幾個人在打掃庭院外,并沒有見到更多的人。每個院子里都設有香壇,張莫想:”這里可能不是他家,而是一個道觀。怪不得這么大。”
張莫正在胡思亂想,那個人突然停住說道:“已經到了。”然后指著一個房間說道:“我師傅回來的時候就住這間,不過他很少回來,我們一年也難得見他幾次。我帶你到大廳參拜一下天地吧。”張莫點頭跟著這個人走進了一個大廳,里面正墻上帖著一幅巨畫。這幅畫是一個人像畫,不過他頭上長著龍角,眼睛奇大,像是電視里的東海龍王。張莫正看得出神,那個人又說話了:“這是我們的祖師畫像,你隨我跪拜施禮,把心里的事情和他說說。”隨后只見這個人將雙臂從側面起至頭頂然后彎曲,雙手至頭頂,然后兩臂向前,身體下蹲,上身向下俯,頭埋至地,看著有點像腹中的胎兒。張莫正納悶,這是干什么。那個人卻說道:“快隨我做。“張莫不敢怠慢,依葫蘆畫瓢的做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講完后他抬起頭又朝墻上看去,只見上面的這個龍王突然轉了起來,轉的非常快,周邊的房子和人也一起轉了起來,隨后都消失不見。等一切靜止之后他發現自己竟身處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之中,前方是層巒疊嶂的山峰,后面是皚皚無邊的雪原。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傳過來:”歡迎來到千峰嶺,歡迎來到千峰嶺。“聲音遙遠而又相近,渾厚而又清晰。張莫嚇的到處亂跑,亂看,大聲的喊叫:”這是哪里?有沒有人?這是哪里?有沒有人?”張莫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了雙眼,原來是一場夢。
張莫打開燈,原來自己還在賓館里。張莫努力的回想夢中的情境,最后有人說是千峰嶺。他急忙向桌上看去,看那個廣告牌。只一眼張莫又大吃一驚,上面寫的是千峰嶺風光,問虛鎮怎么沒有了,他趕緊把牌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始終也沒有問虛鎮的字樣。難道白天的時候自己看錯了?不過這千峰嶺看來是真的。張莫看了看表,已經凌晨4點了,他穿了衣服洗漱完畢就下了樓。
樓下已經有些店里開始營業做早餐了,他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一邊吃一邊去了汽車站。到了汽車站找到了一個去千峰嶺的巴士,然后上了車買了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六點不到就已經到了千峰嶺,張莫下車后發現下車的只有自己,有可能這里本來就沒什么名氣,也沒人來,也有可能實在是太早了,沒人起這么早過來看風景,天也才剛剛泛白。雖說是南方,但是初冬的早晨依然寒氣逼人。張莫緊了緊衣領,順著一個箭頭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去,這里說是旅游風景區,但其實除了幾個路標外也就是荒山野嶺,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張莫延著一條小路往山里走去,路旁長滿了各種樹木與野草,風吹起樹葉颯颯作響,張莫抖了抖精神加快了腳步。不過越往里走,樹木越是稠密,路徑也越來越不清晰,滿地都是枯葉。張莫深一腳淺一腳的,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出現了一個小石臺,石臺上沒有長植物并且靠著懸崖。張莫小心的過去坐在了一個石頭上向遠處望去,這個時候太陽正在從一片迷霧中緩緩升起,四處的景色地形也逐漸變得清晰。張莫極目遠眺才發現這里之所以叫千峰嶺,是因為大大小小的山峰連綿起伏,雖然每座山峰都很小,但是足以讓人感覺到大自然的雄偉。
張莫算了下如果橫穿這里可能兩天的時間都不夠,不過他拍了拍背包里的帳篷自言自語道:“老子有備而來,你們嚇不倒我的”。說著還吟起了***的詩來了:”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然后取出水杯喝了口水,向上望了望就繼續前行。再往里走,除了各種植物,還有很多小鳥”嘰嘰喳喳“地從樹上不斷飛起。這里雖然沒有人跡,冷清可怕,但對于有著多年探險經驗的張莫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張莫從早上走到晚上,但始終沒有走到一個能引起他注意的地方。天很快暗了下來,張莫一直到完全沒辦法再走才停了下來,他找了個稍微寬敞些的空地支起了帳篷,點燃了些干柴。他一個人坐在篝火旁,心里有的不是恐懼而是感慨,他一直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的虛榮心引起的。所以這幾年他變得面容憔悴,身心倦怠,雖然自己一直在想辦法贖罪,但卻始終沒見半分端倪。恍惚見張莫好像看到了陸應飛,吳非,楊艷玉他們,三個人都惡狠狠的看著張莫,仿佛在說:“還我們命來。”張莫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趕緊起身滅了火,鉆進了帳篷。
第二天張莫又是4點鐘,天不亮就起了床繼續趕路。半天過后張莫已經深處千峰嶺的腹地之中,他走上了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面真的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雖說張莫早有準備,穿上了抓絨內膽的沖鋒衣,但還是不免有些寒意。張莫草草吃了些東西沒有停步就繼續趕路,因為這種環境下不能長時間休息,否則精神上一旦產生疲倦就有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
再往前走又是一片密林,張莫一邊走一邊想自己走的地方到底對不對,畢竟已經走了快兩天了,深入荒山腹地依舊沒什么發現,總歸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覺。可他轉念又一想夢里的提示非常清晰,那一定會是這里,即使不對也要將它橫穿過去,這片地方可能自己是第一個到達過的人。
正想著前邊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的一旁是懸崖,另外一旁依舊是密林。這個山洞馬上引起了張莫的興致,因為一路走過來,沒有什么特殊情況能讓他引起注意,現在出現了一個山洞,張莫不由的精神一振。他打開頭上的射燈便走了進去,這個山洞剛進去的時候路比較狹窄也不好走,但是走了約十分鐘,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圓頂圓壁的大廳,張莫對這個非常熟悉,因為在沅陵的問虛鎮他和吳非也遇到過一個類似的山洞,那個山洞像是一個半途而廢的地宮,張莫想這個會不會也是半途而廢呢。他拿起手電打開,再加上頭上的射燈將這個幽暗的山洞撕開了一束亮光細縫。而這束亮光照過去的地方并不像平時那樣是一大片,在這里,這束光線像是從激光器中發射出來的一樣,光圈很小,直射到對面的墻壁之上。張漠雖覺奇怪,但也無瑕多想,他四處張望,發現這個山洞的修建程度要遠遠高于上次那個,這個大廳四處已經雕滿了各種形狀的裝飾,不過張莫對考古沒什么研究,對這些古代的文字更是一竅不通。當然他對這些東西也并不太感興趣。
張漠放下背包,然后沿著洞口朝右一邊看一邊摸。走到洞口差不多正對面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掉下了一個東西。張莫急忙停下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無意間碰到墻壁上的一個方形石塊,把石塊碰了下來,石塊砸到地上摔掉了一個角。張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無意間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只見對面的墻上貼著洞口的左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石門。張莫馬上將手電對準石門,這個時候手電的光束好像更弱了,看似只有數十米的距離,但光束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千米之外。張莫揉揉眼用力向石門看去,只見這石門之上同樣雕滿了各種文字及圖案,而石門中心的一幅圖畫立即引起了張莫的注意。上面畫著一個似人非人,似龍非龍的人,這不正是自己夢里看到的那個畫像嗎?看來自己真的是來對了地方。張莫趕緊越過掉落的石塊走向了圓形石門,可是剛走了一步,頭上的射燈和手上的手電都熄滅了,四處一下就黑了下來。張莫急忙退回到洞口,摸索著找到自己的背包,突然這個時候頭上的射燈和手里的手電居然又亮了,他急忙看向四處。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驚人的事情,自己剛才碰掉的方形石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歸了原位。張莫急忙往后挪動,后背緊緊貼著墻,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從腿上拽下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四處望了一下然后說道:“出來吧,不要躲了。”但是沒有回音,他又重復了一遍,還是沒有聲音。張莫慢慢起身延著右側墻壁又走回到那個方形石塊那里,他沒有用手去碰,而是貼近去看。看完后又是一驚,剛才自己明明摔掉了一個角,可是現在的這個角又完好無缺的長在上面。張莫又往前一步來到石塊的另外一邊,這個時候驚人的一幕又發生了,石塊又在地上了,并且確實少了個角。張莫剛想彎腰去撿起來看,突然射燈和手電又熄滅了,和剛才的情景完全一樣。張莫確實嚇的不輕,他急忙又跑到了洞口,可是剛到洞口射燈和手電又亮了。他覺得這里太詭異了,他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喘著氣,他想讓自己保持冷靜。過了一會兒,張莫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覺得之所以那塊石頭在這邊看和在那邊看它的狀態不一樣,是因為這邊和那邊的時空不一樣,自己的射燈和手電也是因為跨過了那塊石頭進入了不同的時空才發生的變化。也就是說從那塊石頭直線180度到自己現在的左手邊是一個時空,而目前自己坐的180度的這邊是另外一個時空。他覺得這是最科學的解釋了。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又鼓起勇氣沿著右側墻壁來到了那個石塊旁邊。他用左手拿著手電,然后慢慢地伸到了石塊的另外一側,這個時候那側的手電熄滅了,但是張莫用頭上的射燈看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事情,他伸過去的左手居然迅速長起了皺紋,他急忙將手縮回,這個時候皺紋不見了,手電也重新亮了起來。果然另外一側的時空里時間過的非常快,可能一秒就是一年甚至更快。他再也不敢越過去了,同時他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個石塊正對的這條線是一個時空分界線,它把這里的時空分成了兩部分,一個是石塊打碎前,一個是石塊打碎后。石塊打碎后的時空里時間過的非常快,而這邊的時空是正常時空,所以每次越過石塊時發現石塊的狀態也是不一樣的。”張莫自言自語道。
然后他一陣沉思后突然又對自己說道:“不對,如果這邊是石塊打碎前的時空,那這個石塊是什么時候打碎的呢?是自己進來不久后打碎的,可是現在從這邊來看,石塊依舊是好的呀!不對,不對,這里的時空也有問題。”張莫一下子有些暈了,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他非常清楚的是這個山洞太不簡單了,如果自己再不出來那就會被這時空帶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有可能帶到過去,也有可能是未來。但不管是什么時候,可能再也沒辦法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了,更不要說去救楊艷玉了。
他顧不上想那么多了,背起背包就趕緊向出口走去,不過他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張莫想昨天夢里的那個人讓我對著一幅龍王畫行禮,而現在自己確實見到了那幅畫,也不妨行個禮再走,至少要做到不給自己留遺憾吧。于是張莫又放下背包從這邊隔望過去看圓形石門上的那幅畫,依照著夢里記得情形行了個禮,然后背起背包向山洞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想這是什么人做的這種機關,難道是古人修的陵墓怕有盜墓賊,可這種時光機關現代的人都不會做,那這古人又怎么可能會知道?還有如果自己一直在石塊打碎前的時空里而不去打碎石塊,那自己有沒有可能會長生不老呀,或者跑到另外一側然后迅速逃回現實時空,會不會直接就看到幾十年后的事情了?不過他又馬上搖搖頭覺得自己好幼稚,那邊的時空時間過的那么快,怕是自己剛呆上一分鐘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想到此處張莫打了寒顫,腳下也加快了速度。走出山洞,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張莫看了下手表,算了下時間應該是晚上8點鐘。于是他又退回洞口附近打開背包支起了帳篷準備睡一覺再說。他一邊支帳篷一邊埋怨起了自己,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傻,安神東一個堂堂的高人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就憑自己做的一個夢?真是的,哎!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帳篷支好,他進去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可是他剛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再叫他。他睜開眼揉了揉然后仔細去聽,果然帳篷外真的有人在叫他:“哎,里面有人嗎?”張莫急忙從帳篷里爬了出來,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輕人站在他的帳篷前,臉上還帶著墨鏡,胳膊奇長。張莫急忙說道:“你好,你是在叫我嗎?”
“我看這里有個帳篷就好奇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如果要下山,天都亮了,可以走了,這里要出山可要花上些時間,不能太浪費了。”
“天亮了?”張莫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可能呀,剛才我看表是晚上8點,現在是9點15。難道自己睡了12個小時嗎?”張莫又有些慌了神,他急忙問道:“兄弟,你可是當地的人,對這里熟悉嗎?”
“我是當地的。”
“那你可知道安神東?”
“安神師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嗎?”
“這個我不能說,這是我們當地人對外界的一個秘密,我們要保護安神師,這樣他才會保護我們。”
“這個我理解,但是我不是壞人。我朋友生了一種醫生沒辦法治療的病,聽人說只有安神師才能救她。”
“是什么病?”
“我也說不清楚,我覺得是她失了魂。”
“失了魂,哈哈哈…”那年輕人居然笑了起來。不過這個也在張莫的預料之中,這種話一般正常的人都是不會相信的。不過這個年輕人也只是輕輕一笑,沒再繼續,而后說道:“你找對人了,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忙。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方形的盒子,打開后是一個水晶狀的九面體,它的每個面都有一個帶有很大圓角的洞。雖說這里陽光微弱,但這個九面體卻依然發出了令人炫目的七彩之光。這個人接著說道:“這個叫九孔水晶冰玉宙,你拿著這個回去,放在病人床前對她進行召喚,應該不出兩天就可以把她叫醒的。”
“九孔水晶冰玉宙,這個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能那么神奇?是什么原理呢?還是你對他施有咒語?”張莫一下又提起了興趣并且充滿了疑惑。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用完后記得還給我就行了。”
“還給你沒問題的,只是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到時候叫不醒怎么辦?”
“那我請問你,如果你沒有這個東西你準備怎么辦?”
“我不知道,我可能還是會繼續去找安神東。”
“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安神師你目前是見不著的,他也不會見你。”
“為什么呀?難道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和他很熟對不對?”
“無可奉告。你也不用再問,我最后再和你說一句話,多次的巧合就一定是預謀,當然不是所有的預謀都是壞的。好了,再見。”說完,只見這個人拂袖轉身,大步地走了。
張莫急忙大聲喊道:“哎,你等等我,我收拾了帳篷一起走啊!”不過那人并不理會也不停留,很快就沒了蹤影。張莫雖然收拾的很快,但還是沒有趕上。不過現在的張莫心情超級好,比中了大獎都要好上100倍。他加緊趕路,一刻不停的往回走。盡管這幾天趕路很累,并且也有很多疑問,但他都顧不了了,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滿血復活,急切想著趕回上海,救回楊艷玉。
回到上海,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賀長山,向他申請去陪護楊艷玉。可是賀長山告訴他說楊艷玉三個月前已經不在那個北寒醫院了,轉回她老家縣里的一所醫院了。張莫馬上說道:“不可能,我…”他正想說他才出去不到10天,怎么可能楊艷玉都已經轉院3個月了。不過他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特殊經歷,沒有直接說出口。“還是先看一下日歷再說。”他一邊想一邊打開了手機,上面顯示的是2018年4月21日,張莫一想自己去廣西的日子是2017年11月3日。不是吧!自己去了十多天,這里已經過了半年了。他沒敢再和賀長山說什么,就是打聽了一下楊艷玉現在住的醫院名稱。賀長山見張莫神色有些異常,就解釋并安慰道:“張莫你也不用太難過了,艷玉對我們所甚至對國家來說都是難得的人才,我們也是想了各種辦法想救她,但是都沒能成功。和她一起去參加這次任務的幾個人回來后昏迷的昏迷,失蹤的失蹤。我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目前無法觸及的東西,這也正是我們科研人員的努力方向,并且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好隨時獻身科學和國家的準備。我相信艷玉她也是深知這一點的,并且會為自己的行動而感到自豪。”
“剛才您說參加這次探險任務的其他人也都出了意外?”
“是的,參加這次任務并下潛的美國方面有三個人,本來有兩個回來的時候是正常的,可后來聽說他們回國兩天內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突然失蹤。我們中國這邊加上一個專業的操作員也是兩個人,這不現在也是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失蹤。想找個人活人問話都找不到。”說完,賀長山搖了搖頭。
張莫出了天文臺的大門急忙回了家,半年時間不知道小羽和兒子怎么樣了。他上樓打開門,家里沒人,可能去上班了,他想道。于是拿起手機給小羽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有一個男的說話了,他一聽原來是自己的岳父,就急忙問小羽是不是回湖南老家了。他岳父沒好脾氣的張口就罵道:“你還知道打個電話問一下啊?你說你這半年都去哪兒了?兒子給我弄丟,女兒外孫給我扔在上海不管,你厲害呀你!告訴你吧,準備好你的東西,我們和你離婚。”
“爸,您別生氣,聽我給您解釋,我真不是有意的。現在小羽和小確他們都還好吧?”
“你少說那么多,我不會聽你解釋的,你也不用去假裝關心他們母子。再見!”說完,電話就掛斷了。張莫聽著岳父的訓誡心里非常的不好受,愈發覺得自己沒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莫的內心已經完全被自責和自卑占據了。他想趕緊去湖南找小羽,但是他更想先去河南找楊艷玉,不知道為什么。努力給自己一個理由就是人命關天,救人要緊。想到這里,他馬上買了一張去河南洛陽的火車票,然后就直奔虹橋。
到了洛陽,已經下午5點多了。他出了車站打了個的士很快就找到了賀長山給他說的那家醫院并找到了楊艷玉的病房。他在門口看到屋里楊艷玉靜靜地躺在床上,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透露著青春的美麗,這一刻張莫的心居然為之一動。他退出了走廊平復了下心情,到了醫院的門口他買了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又重新去到了病房。這是個單人間病房,旁邊坐了一位大媽,張莫想可能是楊艷玉的母親。就急忙說道:“阿姨您好,我是艷玉的大學同學,請問您是艷玉的母親嗎?”
大媽趕緊站起身來說道:“對的對的,你好,你從哪里來呀,快快先坐下來。”
張莫把手里的水果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后接著說道:“我叫張莫,從上海過來,原來和艷玉是大學同學。”張莫還想再多說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了,因為楊艷玉的事情他非常了解,自己和艷玉的關系也比較尷尬,是同學?是同事?還是老板和員工?他自己也說不準確。
這時候楊艷玉的母親接過話說道:“你從上海過來,那真是辛苦了,原來你們是同事又都在上海,應該都比較了解對方的,我們艷玉這么乖巧的女兒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盡管事情已經發生很久了,可是一有人說起,楊母又情不自禁的眼淚流出來了。
張莫的嘴一向都是比較笨的,遇到這種事情更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楊母。只得說:“您別傷心了,我相信艷玉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敢說他有救醒楊艷玉的方法,他怕萬一不靈會讓大家更加失望,也怕萬一,他沒敢再想下去,因為他不清楚那個給自己寶貝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接下來楊母和他說了一些楊艷玉轉到這里的原因。賀長山他們在上海給楊艷玉治療半年后沒有任何效果,于是就向家屬提出建議,由單位出錢在當地找一個醫院,這樣方便家人探望并且方便家人多和她說話,對喚醒她有一定的幫助作用。楊母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楊艷玉很快就被轉移到了這里。
張莫和楊母提出這幾天由他來照顧楊艷玉,對方可以先在家里休息幾天。楊母想了想點頭就答應了,因為這里的護理主要是由護士處理的,而楊艷玉本人除了躺在那里也沒有其它需要,陪護的人也只是躺在邊上睡睡覺,偶爾和她說說話這么簡單。
等楊母走后,張莫急忙從背包里拿出了九孔水晶冰玉宙放在了楊艷玉床邊的小桌子上。然后用手把楊艷玉垂在床邊的手輕輕地放到了被子里,張莫感覺到楊艷玉的手好軟好滑,加之病房里溫度高,楊艷玉穿的又挺薄,兩個堅挺的**撐起薄薄的外衣,胸脯一張一合的均勻起伏著。張莫心里一熱,偷偷地咽了口口水,心里蕩漾起一種莫名的沖動,而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過了。不過這種感覺他也是一閃而過,隨即起身到門口看了看,然后關上了房門,重新坐在位子上。他再一次拉起了楊艷玉的手,不過這次他沒有非分的想法,只是覺得拉起她的手可能會對喚醒有更好的作用。接下來他便開始輕輕的呼喚楊艷玉,“艷玉,艷玉,艷玉…”一遍又一遍地叫,聲音不大,頻率不高,但是卻一直不停。后來又叫上全名:“楊艷玉,楊艷玉你在哪里,快回來吧!…”。就這樣他一直不停地喚著楊艷玉,直到醫生過來換藥。晚上張莫也沒有睡覺,一直在叫著楊艷玉,可是不管怎么叫,床上的楊艷玉始終還是沒有動靜。
張莫心里很害怕,他害怕叫不醒她,因為邱十三曾告訴他人的靈魂一旦出竅,靠粒子引力只能存在49天,如果49天后仍不能歸位,那就只能煙消云散。楊艷玉已經昏迷近8個月,早就過了時間。只是自己一直固執地認為她還能被喚醒。但如果她的靈魂真的已經煙消云散,那任憑自己怎么喊也不可能把她救活。可是他也想,萬一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呢,這個人的東西真的管用呢,無論怎樣,都要叫上至少3天時間。如果還是不行,那自己再放棄也不遲。就這樣他在矛盾和斗爭中一遍一遍不停地叫著,口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自己帶的面包。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4點鐘,張莫不知不覺的趴在床邊睡著了。睡夢中他好像來到了一個全是火的星球,那里沒有動植物,沒有水,但他還在叫著楊艷玉。一轉眼自己又來到了一個全是水的星球,這里同樣那里沒有動物和植物,但他依舊在叫著楊艷玉。再一轉眼自己又來到了一個全是土的星球,同樣是沒有動物和植物,他還在叫著楊艷玉。然后又一轉眼他又來到了一個全是沙子的星球,然后又來到了一個全是云霧的星球,一個全是金子的星球,很多,很多,自己一直在轉換不同的星球,每個地方都不相同,但相同的是自己還一直在叫著楊艷玉。突然他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夢醒了,原來是被護士拍醒了。
護士讓他出去,說是要給楊艷玉擦身體,給病房消毒。他急忙起身,走出了病房。到外面抽了根煙,買了些早餐又向病房走了過來,不過他遠遠看去,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從楊艷玉的病房走出,手里拎了一個皮包。走出房門他還四處看了一下匆忙走了。張莫突然感覺不妙,幾步就跑進了病房,趕緊看了下桌子,果然桌上的水晶冰玉宙沒了蹤影。他一個箭步就躥了出來,那個白衣男子剛好轉過了墻角消失了。張莫大叫一聲:“站住!”然后就拔腿直追。那個人距離張莫并不太遠,張莫更是用盡全部力量,眼看越來越近。突然那個人也拔腿跑了起來,早晨的醫院人不是很多,那個人左躲右閃的跑向了地下停車場。張莫一邊追一邊大叫:“小偷,快攔住他。”兩個保安見狀也追了過去,他們一直追到地下停車場,一輛面包車停在通道中間。張莫一看不好,就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幾個大步就追到了白衣男子身邊,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與此同時白衣男子用力一甩甩脫了張莫的手,一跳就進了面包車,也正是這一甩,張莫的手拽住了他手里的皮包,那個人拽著皮包的提手,這個時候汽車也發動跑了出去。就這樣皮包的提手硬是被他們兩個給生生扯斷了,皮包留在了張莫的手里,而那個人只拿走了一個帶子。張莫正感到慶幸的時候,面包車一個剎車停了下來,門也打開了,有兩個人露出了臉,不過后面保安也追了過來,他們一關門,加大油門一溜煙就跑了。張莫急忙打開皮包一看,果然水晶冰玉在里面。他簡單向保安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們幫忙報警。后來警察過來調取了監控,做了筆錄就走了,讓他們等消息。
張莫坐在床邊看著楊艷玉平復了下心情,他不知道這些搶東西的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是純粹的小偷還是另有其它目的,他不得而知。他打開皮包將水晶冰玉拿了出來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同時他也發現皮包里有一個圓形銅牌,銅牌上有一個半包圍的圖案,里面是彩色涂畫,外面印著一個O/N 35728。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不過他回想剛才爭斗的情形,好像皮包帶子斷的一瞬間是有一個什么東西從那個人胳膊上扯了下來,現在想來估計就是這個東西。他拿出來看了看又放進了皮包,然后把皮包放在了桌子下層的抽屜里。為了防止再有人偷,他將水晶冰玉放在一個托盤上,托盤上系著一根繩子,繩子這頭套在自己的胳膊上。
又是一個晚上,張莫不停地叫著楊艷玉的名字。他依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自己在各種地方尋找著楊艷玉。夢醒后他發現這九孔水晶冰玉宙九個孔都在向外冒著白氣,雖然不多但是清楚可見,他急忙用手去摸,居然有些燙。張莫心里一驚,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至少它有了反應,可能真的有用。于是他打起精神又不停的叫起了楊艷玉的名字。時間很快又過了一天,楊艷玉躺在床上依然沒有動靜。張莫的內心有些失望了,因為那個人告訴他一般不出兩天就會被叫醒的。
時間來到了第三個晚上,張莫依然沒有放棄,他甚至想如果還叫不醒,自己至少要堅持5天,10天的叫。晚上他又做起了那種奇怪的夢,他甚至在夢里能感覺到自己是在找尋楊艷玉。他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大陸上,前面居然有不少的石屋分散著,石屋后面居然還有一個非常巨大的石碑斜插在地面。張莫頓時眼前一亮,這塊巨石他見過兩次,一次是沅陵問虛鎮的峽谷里,一個是昆侖山死亡谷里。現在居然在夢里也會有,他還沒來得及再去多想,只見這塊巨石閃起了白光,光線特別亮,張莫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突然夢醒了,張莫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晶冰玉,只見有一個孔里居然閃著白光,張莫急忙往后倒退了幾步,那道光也很快就消失了。張莫看著床上的楊艷玉依舊沒有動靜,不過他覺得這幾天的夢一定和這個水晶冰玉有關,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到底能不能救回楊艷玉。
早上醫生又準時過來給楊艷玉做護理,病房消毒。張莫也走出去透氣,順便買些吃的,不過他現在每次出去都要把水晶冰玉放在自己的背包里隨身攜帶。初春的洛陽還是挺美的,大街上整齊的大棵梧桐樹,路旁的各種鮮花都在漸漸盛開,特別是國花牡丹,白色粉色交相互應。大街上騎車的開車的來來往往,帶起路上的花瓣和落葉在街邊盤旋。雖說沒有楓葉來的浪漫,但北方蕭殺漸去的肅穆感卻讓人另一有一番情懷在胸。張莫同樣也好久沒有這種心情了,盡管他很累,心力交瘁,但內心深處那一點文學浪漫情懷偶爾還是會讓他觸景生情。他依舊是買了幾個包子,一杯豆漿,然后回到病房。可是當他進入病房的那一刻,他一下就怔住了,病床上居然是空的,楊艷玉人呢?他轉身就大叫起來,他急忙跑到護士臺,護士臺的護士也被他給驚到了,馬上問他怎么了。
“人呢?102病房的病人呢?”
“你是102的家屬嗎?我們正要找你呢!病人今天早上醒了,不過身體非常虛弱,我們把她送進ICU病房了。”
“你說什么,?她醒了!”張莫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重復著問道。
“是的,她醒了,你趕緊過去ICU那邊侯著吧,醫生可能隨時會找你簽字。”
“好,我現在就過去,謝謝,謝謝啊!”張莫激動的有些想哭了,如果真的救回了楊艷玉,那自己所有的苦頭就都有沒白吃。張莫一口氣跑到了ICU病房外,隔著巨大的玻璃窗,他看到了幾個醫生跑來跑去的忙活著,他興奮的站在外面,甚至感覺到了一些自豪。
過了約半個小時,一個醫生走過來問道:“你是楊艷玉的家屬嗎?”
“是的,我是。”
“什么關系?”
“哦,是同學。”
“那她家人呢?”
“她家人今天應該會過來,您說怎么了,病人她還好嗎?她不是已經醒了嗎?”
“是的,她是醒了,身體機能也恢復的不錯,只是我們發覺她的腦電波有些異常,想做進一步的檢測,因為檢測會有一定的風險,所以需要家屬簽字,麻煩你趕緊通知他們家屬過來一趟。”
張莫一聽,他突然意識到楊艷玉的腦電波有異常,可能和她的靈魂經歷的事情有關,當然醫生是不可能會相信他說的這種話,于是他急忙說道:“檢測前能不能讓我們先和病人說說話,我們需要征求她本人的意愿。”
“哦,這個我們已經征求過了,她個人是愿意的。”
“那不行,我們如果不親眼看到她點頭我們是不會簽字的,再說即便是要做檢測也要等她恢復一段時間,為什么急于這一時呢?”
“那好吧,我們會把她再送到102病房,你去那里等著就行了。”
“不用,我就這里等著,我和你們一起送她過去。”
醫生看了一眼張莫沒說話,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病人通道的大門打開了,楊艷玉被緩緩推出了ICU病房,嘴巴上帶著氧氣面罩,手上打著點滴。蓬亂的頭發上映襯著一張美麗的臉龐,楊艷玉微睜著眼睛看向了張莫。
張莫輕聲地叫著:“艷玉,艷玉…”此刻的張莫無法掩蓋內心的激動,竟流下了兩行熱淚。張莫跟著醫生,一直將楊艷玉送進了102病房。
《丟舍妻兒,獨自探尋生命的起源。走遍千山,艱辛追訪萬物的奧秘。一扇進不去的門,一縷香飄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