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走
- 修真修己
- 郁郁小得志
- 3738字
- 2020-10-06 23:53:22
第三天一大早,首先來拜訪易通道人的是肖藝,說是要去遠行了。前幾天半夜時分的那一聲驚雷,讓自己總是想要出去走走,總是感覺自己不屬于這里,外面總是充滿了誘惑和一種勾人心魄的特殊感覺,使得自己的內心總是不得平靜下來,要去到外面尋找些什么東西,那才是對自己的生命至關重要的。
在想想自己,在前幾日哪個半夜后的一聲驚雷中,大腦內忽然的涌出來許多許多的東西。有修行功法《紫氣化皇訣》,刀法《三才回輪》,輔助功法《兩儀三相功》,陣法《四象學說》,拳法《百煉》,專屬煅器法訣《天皇》等等。在今天,終于是緩過了心智,該是啟程的時候了,對不起了,媽媽,我要去遠航了。二狗子,我要走了,記得要想我哦。
臨走前還是去了一趟易通道人哪里,說了一聲再見的,也是很感謝易通道人的教誨。
說吧,便也是走出了小雙村,回首遠遠的看了一眼在這個小村子里還值得掛念的人。
與此同時,在撫州的一座大山內。一個從六歲就上了劍山的孩子,歷經了三載,終是拔出了那把屬于自己的佩劍:白熒。向著山下走去。我張齊肩終是會下山的。不知說的是這一劍山,還是這一劍山。
師傅,師傅。我已經領悟到了。在一座寺中。一個才六歲大小的光頭小和尚對著面前的光頭大和尚說到。妖獸道的道義就是。不可說,你領悟到了,便是領悟到了,接下來就是要去踐行你所領悟到的妖獸之行了,你可做好了準備。
啊,準備什么呀,師傅。
你呀,一天天的就知道貪玩,昨日的功課做了沒有。
昨日的功課,小和尚撓著頭努力的思考著昨天都發生了什么事情,在苦苦思索之間,還是記不太清楚昨日發生了什么,就是知道昨天的飯挺好吃的,今天中午南瓜餡的烙餅不好吃,很不好吃。
苦苦思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只待是苦著臉對著面前的光頭大和尚說道,師傅,昨天沒有功課吧。
是嗎,我記得不是這樣子的吧。
就是這樣子的,昨天并沒有功課可以做。
那你今天過來干什么來了。
我,那個。院里沒糖了,我尋思著來師傅這看看師傅要不要,我好給師傅帶點回來。
你呀,快去吧,去晚了,可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記得回來的時候給為師多帶點瓜子,最近這有些焦甜味的瓜子挺好吃的,說著,也不知是從哪摸出來粒瓜子,送入到了口中。咀嚼了幾下過后,也是吐出來幾粒帶著唾液的瓜子皮。
是,師傅。說著,這光頭小和尚便急匆匆的朝著山下的寺廟跑去,一邊跑著,一邊發出著興奮地嚎叫聲,倒是在衣兜之間不時掉落出來的靈巧石子灑落在了這山間的小路上。
倒是在這小和尚走后不久,還在嚼著瓜子的大和尚不知從何處掏出來沒丹藥,挺香的,就是望著差點送到口中的丹藥,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遠在吉安州的皇城,一位身穿著紫色繡蛟華貴衣裳的老人,潔白無須的面龐,兩顆透著點點寒光的眼睛。錚錚的看著前方的十二位皇子皇女。用著不大的聲音在朗讀著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明日恪守先帝遺命,奉照大唐遺訓。是以為三十年一次的開放節,逢八歲至十二歲的唐氏子孫。放逐其他州郡二十五年。期間可發生任何事宜?;适也蛔肪科渥铩6迥旰?,身帶大唐家族信物回到帝都紫安殿者,皆可參與太子競爭。望各位皇子皇女以唐氏為主。勿忘初心,牢記使命。
在人群中的皇子唐少和皇女唐舞暗暗的捏緊了拳頭,畢竟回不來的下場除了死就是死,在過了明天過后,可是有著好多好多的人,在窺伺著唐家的信物呢。
明日便是檢驗爾等的時候了。準備揚帆起航吧,是一飛沖天褪蛇變龍,還是跌落土間,身死道消變為塵埃。全看你們自己的了。
隨后,一道刻著大唐身份信息和一門七級功法的信物,便在臺上老人一揮手間,從昌平殿飛入到每個人的體內。好好消化一番,明日出發。說著,老者頭也不回的向著昌平殿走去。
南昌州,一個剛剛因為來自西大路的獸潮而被摧毀的村子內。一個地道口的蓋子,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輕輕推開。滿是血跡的臉龐,看著眼前的一切,那腥紅腥紅的血跡在深深地刺激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少年滿是不可置信的爬出了地洞,走在滿是由溫熱鮮血撒滿的地面上。輕輕地呼吸著來自鮮血的咸腥味道。慢慢的,來自心中的緊張不安和不知所措漸漸的化為了灰燼,隨之而來的,便是瘋狂,沖動和歇斯底里。來自體內的一道封印在慢慢的松動著,直到解開。一種來自鮮血的力量在體內流淌著。看著眼前的世界,在慢慢變化之間,多了些血色,來自視角中的一切變得緩慢。能否在鮮血的洗禮中找回自己,那就是全憑天意了。
景德州,一家叫做明歆的客棧。在東邊的一座大院子當中,三五個大漢還在商議著,這回在碧涼山上綁回的這個叫做王昭的毛頭小子是什么來路。說話的這幾個人,是涼城本地一個叫做黑狐幫的成員,這個幫派的老大叫做黑天山,在前不久于碧涼山上發現了一處墳墓,在墓中得到了些許的機緣,現在已經是半步嬰之境的高手了。力壓其他幫派和宗門,可以說,在涼城這,你只要不招惹到朝廷的人,黑天山和他的黑狐幫都能幫你擺平。
這時,在關押著王昭的明歆東二院,一道黑影極速滑過,悄無聲息之間,便來到了一個大漢背后,一刀削首,透過劃過脖頸的長刀,是一個身穿淡青色衣物的人,在衣裳之間只看到一雙帶著點點嗜血但又在刻意隱藏著的雙眸。面部嘴唇間微微的劃過一條弧線。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血腥的無聲的殺戮。刀刀只砍頭顱,脖頸和心臟。直到東二院在沒有一絲聲響。最后的一刀是送給王昭的。哪怕這人是來自六大家族的人,沒有一點點的顧忌。這便是生意門。這就是生意門當中的人,這便是這些人眼中只知道的任務。
嘴中不知道在哼唱著些什么東西,雜亂的聲音在一群人的耳邊回蕩著,明明很不想聽,可也聽得十分愜意。這是在九江州,奈落城內,奈家大院地牢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做的事。這人叫奈九川。是奈家家主的獨生子。作為奈落城真正意義上的掌握者,在這里,除了奈姓以外的人都是奈氏一族的仆從,奴隸和商品。這些人對現在的奈九川來說,都是鮮活到了極點的,各種各樣的人。
可在另一個奈九川的眼中,這些人又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了。
現在奈九川,白白凈凈的模樣,配上那略顯得有些歡快的表情,動作和神態,若不是拿在手中的甜點時不時地就往嘴中送,還在哼唱著那首有些不知名還很怪異的歌謠,還是很像一個富家大公子的。
倒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氣息在反復橫跳,可又在吃到手中甜品的那一刻,恢復到了往常那般。
在廊坊州內,一個位于原始森林外圍的部落里。這個部落很小,小到一共只有十四個人。這十四個人里,修為最高的也只是一個筑基境五層的人而已。這個境界對于常人而言,那已經算是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境界了。
而現在呢。除了修為最高的族長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被人徒手打死的。族長現在被打斷了四肢,割去了舌頭,捆綁在部落的正中間處。在族長的面前有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少年,蓬亂的頭發,烏黑的臉龐,破破爛爛的衣物,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個小乞丐。使人分辨不出大小雌雄。在小乞丐的面前有一個火堆,在火堆上煮著一大鍋湯,湯里飄著五顏六色的各種植物,還有不時蠕動一下的不知名的血肉。交織在一起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但這氣息對小乞丐來說,卻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
一把小刀出現在小乞丐的手中,左邊小手慢慢的撫摸著族長的臉龐,在這本就很黑的臉龐上留下了數道更黑的手印。右手手中的小刀輕輕的劃過臉頰。沒有一絲絲的阻礙。由左手兩根手指夾著臉頰上的那塊血肉,放入在那鍋名叫戊戌禧上哪的湯中,煮熟。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直到在小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左手輕輕的蓋在族長的眼前,一刀捅在心臟處,緩緩流出的鮮血浸濕了周圍的一片空地。
上饒州,一道叫做天線崖的地縫最深處。這里離地面有著數千丈之遠。住著一位叫天蛛婆婆的老人,在老人的身邊跟著有二三百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這些小女孩的臉上,身上有著或是紅色,或是青色,或是紫黑色的斑點,膿包或者是傷口。每個人的身上爬著少有三五只多則百十只蜘蛛。每只蜘蛛在女孩的身上不斷的攀爬游走,又不時地咬上幾下。這里的每個女孩子都是麻木的緊緊的跟著天蛛婆婆,卻又離婆婆有十尺開外。在婆婆十尺之內只有一個小女孩,叫惠子,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看著才十三四歲大小。是婆婆放養天蛛在女孩身上唯一活的現在還沒死去的人。雖說這已經是第一百三十七遍了。但能成功一次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在這個圓圈里,天蛛婆婆對著惠子說到,婆婆我已經快不行了,最多還能再活三年,等我死后,希望你能照顧好天蛛,不要讓婆婆我的一生心血白費。在天蛛婆婆轉頭在前方領路的時候,一根巨大的蛛腿從惠子的體內探出,狠狠地扎進了婆婆的后心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惠子的身上響起。
遠在新余州,南山郡,南山的南邊,一群小孩子在小樹林里無憂無慮的玩耍著,看著天邊。在不遠的地方一個黑點突然出現,起初的幾人都沒有察覺到,黑點在不斷的變大,伴隨著數道裂縫在半空中展現,幾個孩子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過去。在好奇心的驅動下,幾個孩子圍著黑點指指點點了起來。在恍惚間,一道黑光從黑點處迸射開來,隨后便是漫天大霧遮掩了方圓數百里地。在一陣不知名的聲響后。大霧散去,只有一個八歲大小的孩童還留有一絲呼吸。其他的人畜鳥蟲皆沒有了聲息,消失了蹤跡。至于這個遺留下來的孩子,叫做李狗剩。
中午時分,易通道人按照指引算了一卦,卦象顯示為收徒時機已到。收徒筱遷之??粗韵?,易通道人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在筱迪一家人的見證下,筱遷之被易通道人收下作為徒弟。在二人臨走前易通道人給了雙果兩道符箓,給了筱迪夫妻四顆丹藥。給筱故之留下了一句話后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