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魔蹤,執事請辭
- 迭代,遺跡
- 闔禾
- 2367字
- 2021-02-02 11:14:28
“明威,你們說的這個魔教,是什么東西?”離了煙花湖,回家的路上,李見微問。
“你不知道魔教?”
“嗯。”
“嘖嘖嘖,”明威一臉嫌棄,罵他說,“您老人家還真是仙臺高臥,不聞天下事啊,這都不知道。”
“是什么?”
“就是一群壞人啊,一群壞人組成的門派。”
“啊?”
明威說:“現在的天下門派,大大小小的教義,總是人教,講究道德。魔門教派,他們的教義就是殘害生靈的,功法修煉也是追求捷徑,比較出名的就是鬼道修士,還有些血祭之法,總之就是不行人道的。”
“你說他們不是壞人是什么?”
李見微點了點頭,心中有點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威接著說:“你們神州道,比較有名的魔門教派,就是林紫陽提到的那幾個,都是見面就殺,容忍不得彼此的。”
見微說:“我還真是井底之蛙。”
“也不用這么說,夏國諸道,大多是正道昌盛,魔道匿跡的。神州道內,魔教加起來就是你們神州府衙也不怕,更不用說背后的道士山了。不過是些宵小之輩,你不知道很正常。”
見微說:“這次遇襲,我們兩個再在城里住著恐怕不安全了,去羽化院或者回云崖山吧。你那宅子也還給玲瓏月宮,老住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切,不住在那里,跟著你住,又算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一個大男人跟著你住,外面還不知道怎么說我呢?”
明威看他,嘲諷他說:“長臉了是不?你一個筑基初期,我是中期,年紀也比你大。論起家世背景,也是我更厲害,你不是小白臉是什么?”
“你就鐵定要住那里?”
“還他就還他,你鬧什么情緒啊?”
見微拉著她道歉說:“是我的不對,你要是不想搬,就算了。”
“什么搬不搬的,那里的家具設備都是他們的,又不是我的,連衣物都沒幾件。就是挪個地方罷了。”
“這么說你同意了?”
“你不是說了嘛,危險!我看剛剛那個鐵子山念出了我和你的名字,多半對我們有所研究。這些人出沒出城也不知道,我們住在那里,他們要動手,咱倆這對鴛鴦,可就是苦命的鴛鴦了。”
見微聽著直發笑,明威又說:“不過我不回云崖山,咱們去羽化院。”
“為什么?”
“羽化院清虛山莊,多么大的一片莊園啊!有山有水有河流,比著園強多了!再說我和你在著園的話,我哥可容不得我和你天天在一塊,在羽化院他管不著。”
李見微和她對視,心中暗嘆女孩子果然是別人家的,胳膊肘凈往外拐。但又覺得明威如此依戀自己,此生定然不能負了她。一時間又覺得自己現在就要了她的身子,實在是過于輕佻孟浪,對不起這萬金之軀。
想說些“跟著我沒名沒份的,委屈你了”之類的話,又明白明威絕對不會聽,又住了口。到嘴邊只是“好好好”的答應她去羽化院,覺著此生以后要是對她說半個不字,都是天大的罪惡。
另一邊的湯榮渠上岸之后,立刻通知城防司對所有城門的進出人員進行逐個的排查,同時知會挪送司針對通過傳送陣的傳送人員進行排查。通緝令更是由府衙莊園直接制作,以最快的速度貼在城中的告示牌上。
但是所有的手段,到第二天依然毫無所獲,這些魔教人員很可能已經出城。
黎明時分,神州府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七個小矮人一字成排的跑過來,整齊的排列在大門前,府衙的守衛還沒來得及驅散,這七人就咿咿呀呀的齊聲高喊:
“神州府衙,酒囊飯袋;群英薈萃,可笑可笑;滿口仁義,全是吃人。”
七個人連喊七遍,聲音震耳,行人無不側目。守衛修士連忙制止,可是這幾人只是呼喊不停。等到守衛持兵刃,出法術打擊,這些人頓時碎開,竟是不堪一擊!一看其所化,竟然是一塊塊木頭或者石塊,根本不是血肉之軀。
竟然是七個特質的傀儡。
這些傀儡身體之中,又各含令牌,一面寫著人名,全是煙花湖上有名的刺客,魔教人員。一面又是嘲諷的話,像什么“湯榮渠,你太可笑了”;“湯榮渠,你就是李見微的狗”;“湯榮渠,你真給筑基后期丟人”等等。措辭難聽,聞之令人氣不自勝。
當守衛通報上去,湯榮渠出來看的時候,別的還好說,單是那就他和李見微關系的話,就讓他臉角抽搐。衛云在側,連忙勸撫:“大人,此乃魔教人員嘲諷、離間之術,目的無非是揚自己的名聲,挫府衙和您的威望,此處人來人往,不可氣惱,否則易惹人發笑。”
湯榮渠一把將手中刻著罵人話的令牌擲在地上,口中道:“難道湯某人不值得令人發笑嗎?難道神州府衙不值得令人發笑嗎?難道大夏律令,不值得令人發笑嗎?難道阿格那史部大人、周言城主,不值得令人發笑嗎?”
“大人慎言!”衛云都嚇壞了,一瞬間汗流浹背。湯榮渠的話極大聲,因為傀儡人的事情,府衙門口本來就云集了大批人員,這話已經被他們聽進耳朵里,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開。
“哼!”湯榮渠一個轉身直接回了神州府衙,弄得一眾下屬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
衛云急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些傀儡收拾起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這番言論的后果還沒有發酵出來,湯榮渠立刻又質問了城防司、挪送司為何對此次捉拿魔教人員毫無所獲?兩司對這封府衙問詢函件顯得極為漫不經心,直到當天夜里也沒有任何書面回復,更無人員到府衙莊園解釋。而湯榮渠手底下的一些練氣人員已經調查明白,城防司對于神州府衙下發的嚴查出城人員的反應就是:
派了兩個練氣修士城門站崗,只是站崗,并不搜查。(閑時并無站崗)
而挪送司更是厲害得不得了,直接當作沒看見府衙的命令。當府衙的人員來詢問的時候,才有個不耐煩的人不耐煩的給了一個解釋:“能用得起傳送陣的,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家產的,你得罪得起?
湯榮渠得到回復的時候拍案而起,對他們的瀆職懈怠表示不能忍受!當即對兩司的筑基期第一執事并城防司各門守衛隊長發出了一份言辭極為犀利的問責函件,并且對他們罰俸一年。
罰俸是神州府衙十幾年來為數不多的丟人懲罰!恐怕會引起極大方面的不滿。
但是湯榮渠的措施還沒完,一張要求開除這些人的奏折玉簡直接遞交神州府衙長老會,并且聲明:
府衙癱瘓至此,榮渠罪責難逃,有負朝廷、陛下、長老隆恩。時局已至漩渦,榮渠泥足深陷,自救尚不能,安能飾傷府衙,整頓中華?今日就辭神州府衙第一執事職務,望長老另擇賢明,則榮渠幸甚、府衙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