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炎站了起來,挺直脊梁,橫眉冷對:“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楊推恩不再和他說話,扭頭跟湯榮渠說:“閣下,你來吧。”
湯榮渠道:“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三人聯手,直接拿下他!”
“要是傷著了怎么辦?”楊推恩問。
“此人已是戴罪之身,而且拒不解釋,傷著了自有律令解釋,而且若是我等傷著,此人罪加一等。”湯榮渠說著,“強行拿下,如果反抗,生死不論!”
湯榮渠看了看楊推恩、李謫:“兩位有膽子嗎?”
李謫道:“遵執事閣下吩咐,李某盡力。”
三人說定,湯榮渠率先出手,長刀亮出,斬了過去,當空亮起巨大的刀茫,威力非凡。
“好小子!”虎炎怒極反笑,他是羽化院戰神榜第一,這湯榮渠卻是連前十也沒進,兩人的實力差距是經過認證的。如今被這個小弟發難,他如何不惱?
手中黑光一閃,亮出他的極品玄鐵棍,鐵棍帶動身子旋轉,轉身就打出一道黑色的長虹,瞬間撞上刀茫。
湯榮渠吃不住其中的巨大力量,向后翻了一個跟斗,被打退十幾丈,半跪在地。好在是卸了力道,沒有受傷。
虎炎只看了他一眼,目露輕蔑,然后長棍指著李謫,叫囂:“你來!”
李謫這幾年掛著神州府衙筑基期第一人的稱號,雖然這是無冕之王,但是以往這頂帽子都是掛在羽化院戰神榜上。如今虎炎是第一,卻沒有這個稱號,他是爭搶斗狠之輩,心中不服久矣。若不是之前一直在閉關,早就去砸李謫的牌子了。
如今機會不期而遇,他便涌上了一爭高下的豪氣。
李謫不發一言,長劍從他的儲物袋里飛出來,抓在手里。耍一個劍花,腳步輕挪,人下個瞬間已經出現在虎炎前方,一劍砍下去。
“當”的棍劍交加,發出爭鳴。李謫力道不如他,被震的虎口發麻。腳步錯開,人又出現在其左側,一劍連橫。
虎炎豎棍又擋住。
接下來李謫神出鬼沒的出了七劍,皆被攔下,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爭鳴之聲便響了七下。聲音一下比一下響,刺耳難忍,仿佛有鈍物在輕錘耳膜。附近的練氣修士已經忍受不了,捂住耳朵連忙后退。
這一回合完畢,李謫完畢,執劍站在虎炎身側,目光清澈,波瀾不驚。
虎炎一瞪楊推恩:“你也要來嗎?”
楊推恩訕笑,駐足不前。
李謫道:“虎炎道友,逞強對你沒有好處,眾目睽睽,沒人可以縱容你這般行事。執意反抗,實屬不智。”
虎炎握住鐵棍,戰意炙熱,他說:“事情會怎么樣,引起什么后果,從來不是我會考慮的東西。你有幾分本事,我和你見個高下,看看誰才是神州府衙第一。”
李謫搖頭:“這個名頭只給我帶來無數麻煩,實在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笑了,說道:“這等虛名,卻正是我甘之如飴的。先吃我一棒,有話以后再說吧!”
一棍殺來,當頭劈下!
李謫連忙擋住,人借力向后退了十幾丈。那虎炎趁勢又是舉著鐵棒殺來。李謫長劍在身前一揮,一大片白色的劍氣從劍身上涌出來,化作一道月牙斬向正在殺來的虎炎身上。
虎炎手中黑棒生出巨大的虛影,有十幾米長,脖子粗,因為黑的并不純粹,呈現木炭色。
棍影劍氣交加,震蕩開來,卷起一大片漣漪,莫說視線,神識也不能深入探究了。
中心的兩人,已經再次糾纏,虎炎鐵棍剛猛非凡,招招生風,帶起黑色的棍影顯得一片肅殺;李謫卻是白色透明劍氣,連橫合縱,劍招轉變極快,可以硬接鐵棍的力量,也可以巧妙卸力,盡顯超凡技巧。
二人棍劍交加,你來我往,一會兒打在坎、一會兒打在兌,一會兒又在震,(八卦方位)乘云甲板都成了他們的戰場。這塊甲板上的觀眾,見證了群英薈萃大典的第一場筑基期修士斗法,而且是頂尖斗法。
這場比斗絕對是以后為人所津津樂道的!
觀眾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會兒“咦”,一會兒“哇”,還有“呀”、“啊”的驚叫。聲浪排山倒海,震蕩方圓數里。連帶著甲板下,丘陵中也有大量的人抬頭仰望,想要一睹風采。
氣氛有些不對頭了,李見微敏感的察覺到此情此景,像極了西門斗法事件,忙對湯榮渠說:“執事大人,務必速戰速決,人潮涌動,易受激化,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的西門事件。”
湯榮渠反嘲:“用的著你來提醒嗎?”
說著就執刀沖天而起。
他一加入戰團,局面就呈現一面倒的態勢,虎炎開始節節敗退,招式變得捉襟見肘。只不過也變得更加不顧后果,頗有敗壞的氣味,一時間也難以被拿下。
“楊執事,”這邊有人叫楊推恩,回頭看去,卻是那個上午攔住虎炎繼續動手的那位虎家修士,他走過來說,“楊執事,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湯榮渠和李謫跟虎炎打起來了?”
“原來是虎道友,”楊推恩向他揖手,同時給李見微介紹,“李道友,這位是虎家修士,虎炎的族兄,虎斐虎道友。”
見微揖手:“見過虎道兄。”
楊推恩又說:“這位是本次大典監事堂執事,李見微。”
虎斐臉色一變,抱拳說話:“原來是李道友,鄙人久仰大名了。”
“小弟惶恐,萬分忐忑。”一個筑基后期的人如此說話,李見微不禁覺得自己樹大招風,恐有大不妥。
“二位,鄙人心中焦慮,寒暄不得,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著陷入危機中的虎炎。
楊推恩道:“令弟造成丁卯區比賽人員龐大傷亡,大典執事堂并監事堂上下頓感惶恐,心驚膽顫,魂飛魄散。昨日請他解釋,他拒絕,今日上午更是打傷使者,肆意妄為、放浪形骸至于如此,楊某聞所未聞也。無奈只能請湯榮渠出面,未免造成更大意外,城防司李謫聽令隨行。”
“剛才對話,虎炎只是不從,言語猖狂,我等只能用強,以至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