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遇小紅
書名: 當我掉進樹洞后作者名: 13126本章字數: 2135字更新時間: 2022-02-17 22:58:17
在開始暑假的第二周第二個星期天,也就是昨晚的烤魚攤里,我得到了一份工作,是陪酒的。雖說工錢不多,但是包吃住,日子還算過得去。一天能干的事無非也就兩種,一是開門,二是陪酒。雖說是陪酒,但是作為一名體格粗壯的大男孩,能陪的酒客無非就是常來吃魚的老頭——二大爺,以及他的酒友。相比于隔壁的夜廳,在凌晨之前烤魚攤的生意可以說是火熱,之后著截然相反。我有時也會詢問二大爺,為什么咱的生意沒有隔壁夜廳的多。二大爺則喝著兩碗溫酒,搖手,示意不談論此事。直到,有次我進到夜廳。燈火酒綠的燈光四面噴涌而出,像極了公園里常見的水泉,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時常有噴泉噴涌而出,像是激起了千波駭浪,時而又似那婷婷的舞女的裙,看著文秀安靜。不過對于夜廳,更多時候屬于前者,是涌起的千波駭浪。
在烤魚攤兩個月后,我自己買了一臺二手的機車,是紅色的GW250。看著很是不錯。作為日常上下班的代步工具也很是拉風。說起“機車”,360百科是這樣定義的:“機車”原本是臺語。就是摩托車,也叫做機動式腳踏車,臺語叫“歐都拜”,也叫做“ki chhia”。臺灣的機車是不能開上國道的,所以也有形容別人“不上道”的意思。可是呢,對于滿口“機車”的我來說,“機車”這一詞卻具有著更加豐富且夢幻的意義。
我曾經也是個騎著“小黃”的高中少年。假期在家的每一天卻不是在家中蹲著打游戲,也不是在院子里彈彈珠,而是在村口的公路旁蹲著,等待著每天來往的車輛——笨重的吉普車,時常刮花的小轎車,以及我最喜愛的機車了。它是速度與激情的結合,夾著泥土,踏著積水,如同戰馬奔馳在山間田野。心中小小的少年似乎在對我吶喊,仰著這飄揚的旗子做著騎士禮的他如今就在我的后視鏡前。
于是乎,隨后的幾個月里,其是到那夜深人靜之時,常常能在大小街邊,聞見我的身影。隆隆的轟鳴聲、驚心動魄的“抬車頭”、動人心懷的擦地行駛,說是在上演《速度與激情》也不為過。只是該死的機車總是欠修理,弄得我總是找修車店的阿黃幫忙,我可一點也不喜歡修車店。阿黃也總勸我別做一些高難度高風險的動作——對車不好。可我才不管這些呢,我的車我自然有我的分寸。我的老婆也是。
每想起阿黃見到我來修車時,阿黃滿臉的喜悅,我也還是多少會有些哆嗦。要不還是聽他的?據說在阿黃補輪胎其間就曾幫助過不少車主避過大大小小的修車圈套,尤其是在車架零件的安裝上,頗有心得。使得那顧客吶,常常向他問起哪兒哪兒該用啥子零件比較經濟、實惠,并時不時夾帶著有關機車的話題來讓他樂呵樂呵,使得店主,這師傅老是被他們晾在一旁,撇著嘴。也有顧客是甩下車鑰匙來修車的。這對于阿黃來說,其實也最為輕松——拍拍車輪,測測胎壓,就可以收手抬飯嘩嘩地刨啦,畢竟修理的重要活路還得是讓師兄和師傅來掌控,他也只是個修補輪胎的爛酒小伙計。
爛酒的阿黃就像街邊的二五仔,說話總是夾雜著一兩句聽不大清的土話。就正如今天。他盡然說:“我在金k聚k等你,蒙非多列噶非疑惑。”弄得我很是疑惑,若是說隔壁的金K我倒是知道,可是后半句就大至只聽的清一兩詞。當我騎上我心愛的小機車,依據他的話,一路狂奔至金K來估摸著找他人影,并順道假如他的隊伍時。他卻正在路旁,一停歇的嘔吐,一旁的小妹正拍著他,看上去是舞女,挺妖艷的。我停住車,卻是愣在那了——阿黃身旁的舞女是小紅,我很不是個滋味。
聽著小紅的講述,阿黃是在對吹中喝吐了。這才被店長叫來帶阿黃到路邊解決問題。路邊上燈光昏黃,隱約透露著些許的酒氣,燈光嬌羞的映照在小紅潔白的胸脯前,顯得嬌挺。使得我在談論中低下了頭,可這一下頭看見的是濕透了的潔白絲襪,隔著昏黃的燈光顯得楚楚可憐。短暫的含蓄就這這般結束了,也終于結束了。我扶著阿黃上了車,回過頭去,看向目送的小紅,正想做一個騎士禮。“憨憨”,頭也不回的,她走了,留下的也只是落寞——我懵了。我懵了,以至于3千米的車程在我的日記里,只有寥寥幾筆。回到家后,我翻來覆去的思量著“憨憨”這一詞的含義,在網絡詞典搜索也好,向來往的朋友探尋也好,我始終沒有摸清楚她的“憨憨”是個什么意思。此后,我日夜不眠,在床上輾轉反思,思索著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可是,大量的數據以及情報都指向著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調侃的詞。
二大爺說:“少年第一關便是美人關,此關通不過,怕是日后難成氣候。”,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然醉倒了酒桌之上,兩眼估摸著已經咪上了,片刻后又不甘地奔去洗手間,用冷水激了激臉龐,以至防備小紅上班途中撞見臉龐通紅的我。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
那天之后,阿黃總對我奇奇怪怪地笑,看起來很是奇怪。在一天午夜,我借著酒勁問向喝懵了的阿黃。阿黃低頭側向我告訴道:“小紅問了很多你的事。”我一個激靈,猛地一拍桌子。闃然想到“憨憨”這一詞。才偷偷發笑。
那天夜里,我打開手機,有個短信,我點開一看,是推銷貸款的。后又是微信陌生人加我為好友。我點擊同意。
“你好,你是安娜嗎?”
“是的,我是,有何貴干?”
“你要完了。”隨后他就將我給刪了。我看著他短短的幾行字,再看向他那像狗一樣的頭像。大罵一聲“真狗!”。哪天我想了很多,是關于小紅的。我想小紅是舞女,自然有很多男人追求。那我也難免會有很多麻煩,既然這樣,那回到學校澄清關系便是。之后就不再多想了。可是我那時還沒想到,那樹洞不止有一個樹洞,往來的穿越者也不止一個穿越者,就草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