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中的人殊死搏斗,宴會中的人推心置腹,屋頂上的人詭計多端。
“果然,你們人類是善變的,不到一天,你就變了一個人呢。”
“那是顧忌到那個拖油瓶罷了,現在正好沒了他,我就可以放開拳腳痛揍你一頓了!”
“果然,你們也是愛說大話呢!”
風說罷,便以極快的速度朝吳銘沖來,健碩的身軀強襲而來,速度之快,仿佛空氣都被切開,發出嗡嗡的聲音,龐大的體態對比較小的吳銘形成了對比,巨大的壓迫感充斥在整個監獄。
“巽之二式—云風—唳!”
風那兇猛的拳擊朝吳銘襲來,然而,就在接觸的那一刻,吳銘就好像霧氣一樣散開了!好像幻影一般。
“將自身空氣化的術式嗎?要逃嗎?無妨,我不會阻攔你的,盡管去吧。”
“誰會逃了?笨蛋妖怪!”
風的身后,霧氣開始凝聚成吳銘的樣子,盡管只有上半身,但此時她嘴里卻振振有詞的說著什么。
“就好好讓你見識一下巽陽玉的力量吧,這股創造的力量!”
“巽之六式—風罡—生!”
半徑五米,以風為中心的球體空間中開始充斥著空氣,這便是巽陽玉真正的力量,以玉本身為代價,減少玉的壽命來制造空氣。
而正是這樣平庸的能力,在吳銘手中卻一點不平凡!
“這樣一來,在這樣的環境中也可以使用那個了吧!”
“什么?”
“巽之三式—飛廉—疾!”
原本圍繞在風周圍的空氣瞬間高速運轉起來,并逐漸變成一個小型龍卷風,好似一個監獄一般,只不過,這次的風廉可是專門為風準備的,單人間哦!
不大一會的功夫,吳銘就聽不到風的聲音了,只能聽到龍卷風內部傳來的嗡嗡聲。
“看來,差不多了,要說再見了喔,風風。”
“巽之……”
嗡的一生,還沒等吳銘說完,一只粗壯的手臂將龍卷風撕裂,并且一把抓住了半空中吳銘的頭部,從那個裂口里浮現的是一張令人恐懼的臉。
瞪大著眼睛死命的盯著吳銘,盡管風速非常快,嗡嗡聲越來越刺耳,那只手的力氣越來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吳銘捏碎一樣。
“好了,我認輸了!我解除術式就是了,你快松手啊,一股海腥味,我快吐了!”
然而風并沒有放手的打算,可能他根本不想放手吧,可能是嗡嗡聲太大,他根本沒聽清吳銘說的是什么。
“巽…巽之二式—云…云風—唳!”
隨著吳銘的身體變成霧氣散開,龍卷風也逐漸變小,風周圍密集的空氣也都向四周四散開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霧態的你無法使用也會無法維持任何術式吧!想繼續戰斗就得現身吧,人類!”
“恭喜你,猜對了!”
古靈精怪的吳銘突然解除了“云風”的術式,就這樣扮著鬼臉出現在風的面前。
風感覺自己被挑釁了,被這樣一個人類女孩戲耍了,頓時惱羞成怒!
“你覺得你很幽默?少自以為是了!人類!”
“都說了,我叫吳銘,叫的我名字啊!妖怪!”
“腳下?在腳下!”
風朝腳下望去,卻不見吳銘。
(發出聲音的話也要接觸那個煩人的術式吧,為什么,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等等!聞其聲而不見人!這里是室內!沒有月光!)
“聰明,你又猜對了吧,風風!就是那個呀。”
吳銘的耳語如鬼魅般在風的耳邊響起,隨后,他聽到了一個最不想聽到的詞匯。
“巽之一式—風神—散!”
“已經…來不及了…”
青色的風如同極光一般貫穿了風的身體,螺旋,切割,霎時間,風的胸口已經赫然出現一個駭人的大洞。
風在驚訝之余,雙腿已經無力支撐,砰的一聲,跪倒在地,龐大的身軀倒下了,速度很快,不斷發生出嗡嗡聲。
“精彩…人類…你的表現完全超出我的預期…精彩。”
“哼,臭風,也就我能收拾你了,你身上的妖甲真是讓我好一頓找啊。”
“呵呵,被你發現了呢。”
“不發現都難啊,像我這樣御風的人,你哪個嗡嗡聲音太惹人注意了吧!”
“大概,沒幾個人類會像你一樣御風吧…”
“住嘴,不許吐槽!聽我吹完,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你的防御實在高的離譜,所以我一開始也猜測你身上一定有妖甲,只不過不是全身覆蓋的,在嵐切中,你還是或多或少受到了傷害,看樣子你會憑借意念移動妖甲。”
“呵…呵呵…有意思。”
“但畢竟只是猜測,而當我用高速運轉的空氣從你身邊經過帶出的嗡嗡聲也證實了你穿著隱形妖甲的事實,然后就差最后一步驗證,究竟是整體妖甲還是局部妖甲呢?”
“答案呢?”
“局部的,一切都和我猜想的一樣,我用云風術式不僅僅是為了規避你的傷害,更重要的是和你周圍的空氣混為一體,把你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果然,只有你在發起進攻的時候會把妖甲附著在手臂,在被動防守的時候,會把妖甲附著在下懷,這一切都是你的意識操縱的,對吧,風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看的一清二楚還被人類摸遍全身而不自知啊,哈哈哈哈。”
“喂,重點不是這里啊,我可沒那個意思,咳咳,總之,你已經輸了,可不要再妨礙我了哦。”
吳銘有些臉紅,果然還是小孩子嘛。
“不,我還會阻止你的,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女王,為了海城,為了我的弟弟。”
“弟弟?你也有一個弟弟啊…”
聽到這的吳銘突然傷感起來。
“是啊,你也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那一定和我的弟弟一樣,都很可愛吧…”
吳銘低下頭,朝上升的樓梯走去,只留下風還躺在原地。
“弟弟的事,我沒興趣知道,如果你再妨礙我,我還會把你擊倒的,后會有…不,希望我們后會無期吧。”
“唉,我們自詡高人一等,可到頭來,都是一廂情愿罷了,凪。”
………
“不過,你這個長發看起來真的很邋遢啊,凪,雖然我也很討厭你那自以為是的哥哥,但那小子看起來很干凈利落呢。”
“夠了,硨磲,再說我哥的壞話我就把你那只會放屁的嘴打個稀巴爛。”
“哈?你聽不出來我在埋汰誰嗎?還有?你是想討打嗎?”
“我無所謂在這先教訓你一頓,但是希望你被我教訓后不要忘記來這里的初心,你那寶貝巽陰玉。”
(切,臭小子拿巽陰玉恐嚇老夫,等我拿到巽陰玉一定把你們兄弟倆扔到大陸,給你們倆最最殘酷的刑法—擱淺啊!擱淺!)
硨磲囂張的氣焰暫時被壓制了下來,沒再說話。
硨磲跟前的家伙,和風一樣,白色的頭發,只不過,比風的長,比風的飄柔,除此之外,兩人的神情其實并不一樣,風看起來陽光,堅定,充滿希望。
而這個人雖然臉型和風差不多,但是眼神中更多的是迷茫,不安,憂郁。
“沒有問題的話,就帶著這小子下去吧。”
那人說著,把還在昏睡的荀謙扔給了硨磲,縱身一躍,從百米高的皇宮頂部一躍而下。
耀眼的白發拖長著尾巴,如同劃過夜空的彗星,照耀在海城的中心,盡管時間短暫,但是足矣。
那人走到了風的身旁,此時的風為了自我修復,陷入了沉睡,而那人也席地而坐,坐在了風的旁邊。
“真是狼狽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