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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醫者仁心(貳)

  • 古今記
  • 妖塵光
  • 3873字
  • 2020-10-13 00:42:23

“怎么不喝了?”老板見蔡步國許久未動面前的茶水,于是便問道。

蔡步國眉頭緊鎖,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沒做完一般著急,“陳老板,我是真的趕時間。如果你非要給我講這個故事,等我哪天有空一定過來好好聽你講完。”

“別急啊,喝杯茶先。”老板笑了笑,絲毫沒有在意。

蔡步國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就如同和白開水一般,絲毫沒有一絲回味的感覺。

“我在開這個店之前就已經立下規矩。如果你不愿意聽我講完,那這樁生意也沒必要談下去了。”

蔡步國沉默不語,低下頭似乎在想些什么。

“理應說你們學醫的性子都不該這么急躁的呀。”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學醫的?”蔡步國聽后一臉吃驚,自己好像沒有和老板說過自己是學醫的,如果是猜的?那也太神了。

老板微微一笑,看著杯中的茶水。

“因為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呀,也要讓你相信,我有幫你實現愿望的這個能力。”

蔡步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后將煩躁的情緒收斂。

“您繼續說吧。”

“我問你,你們學醫者的準則是什么?”老板搖晃了杯中的茶水,然后飲下。

蔡步國陷入了沉思,半響之后方才緩緩開口答道。

“學醫者講究救死扶傷,無愧于心。”

“好。“老板提起茶壺將二人身前的杯中再度斟滿茶水,然后抬起頭看著他。

“好一個救死扶傷,無愧于心啊!”

“靜下心來慢慢聽,故事這才剛開始……”

蔡奕跟著阿慶來到了家中,阿慶的父親是一名老獵戶,平常依靠著狩獵衛生,雖然不是什么有錢的人家,但是日子勉強也過得下去。

當蔡奕推開門,一股惡臭迎面飄來。此時阿慶的父親,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床邊上盡是他的吐瀉物。

蔡奕走上前去,此時阿慶的父親蜷縮成一團,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弱。

“蔡大夫,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阿慶在一旁顯得有些著急,看見自己的父親如此這般,他也是心疼。

“你先別急,等我給你父親把把脈。”

他伸出手,搭在了阿慶父親的手腕上,一語不發,時不時還皺下眉。半響之后,方才松開了手。

“蔡大夫,我父親這么樣了?”阿慶焦急地問道。

蔡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父親體內氣血翻涌,身體發熱,額頭不時冒出冷汗,情況恐怕不妙啊。”

“蔡大夫,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我自幼喪母,只留下我和父親相依為命。所以蔡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呀!”阿慶跪在蔡奕的面前懇求道,眼淚止不住地向下流。

“你先起來!”蔡奕見此便將他拉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么能說跪就跪呢。你適才說你父親是吃完午飯開是上吐下瀉的?”蔡奕看著他,問道。

阿慶點了點頭,用手抹去流下的眼淚。

“我父親早上去山里打獵,一直快到中午才回來還拖了一頭鹿。”

“鹿?”蔡奕有些疑惑道。

“對,我問父親這鹿是打來的嗎?他說他本想捕幾只飛禽,無意間發現這只鹿躺在樹叢中一動不動。我父親便上前給它補了幾刀,拖回了家。之后中午便吃了鹿肉。“

“那你可曾有吃?”蔡奕再次問道。

阿慶搖了搖頭,“當時我在劈柴,便叫父親先吃。等我劈柴便看見父親正在上吐下瀉。他說沒事,但是沒過多久便昏了過去,然后我就立馬來找蔡大夫您了。”

“那剩余的鹿還在嗎?”

“在伙房。”阿慶回答道。

“走,帶我去看看。”

阿慶帶著蔡奕來到了伙房,推開門一股腥臭彌漫了這個屋子。蔡奕捏著鼻子走了進去,那頭鹿被懸掛在房梁上,腥臭味便是從這里傳出的。

他仔細看了看,這頭鹿的內臟已經開始腐爛。一般來說,動物死后三到五天外表皮才會開始腐爛,之后才是內臟。可這頭鹿不一樣,它是從內臟先開始腐爛,而且腐爛程度極其嚴重。

“別過來!”阿慶剛想走進去時,被蔡奕制止住了。

“如果不出意料,這頭鹿應該感染上了什么毒物,然后被你父親吃了下去,這毒性自然到了你父親的體內。”

“那該怎么辦啊,蔡大夫,您想想辦法啊。”

蔡奕退了出來,將伙房的門合上,轉頭大肆吞吐著新鮮空氣。

“這樣,我先給你父親開幾副清熱解毒的藥,先將他的病情穩定下來。如若過幾天還是這般,那你便再來找我。”

阿慶聽后又想給蔡奕跪下,還好這次被蔡奕及時拉住了。

“我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本職,不用謝我。以后吃東西可得注意些了,知道嗎。”

阿慶聽后急忙點頭,眼神中盡是感激之色。

蔡奕給阿慶開了幾服藥,并囑托了些注意事項。待阿慶的父親情況平穩些后,才離開了阿慶的家中。

江夏郡蘇家,往日作為江夏郡有名的書香門戶,也是風光無限。只可惜家道中落,蘇母當時患上奇病,無奈只能變賣家產前去治病。

待蘇母離世后,只留下一個身為讀書人的大哥,和一個尚未及冠的小女兒。

俗話說,長兄如父,這幾年蘇晏是寄當兄長又當父親地照顧小妹蘇瀟瀟,無微不至。如今的蘇晏在郡里的一所學堂做著教書先生,也算是育人子弟,頗受郡里鄉親們的尊重。而小妹蘇瀟瀟則依靠著平日里做些女紅,來貼補家用。

蘇家,曾經的蘇家大府邸如今換成了陋舍,可是依舊不改書香氣。蘇晏的書籍擺滿了兩大個架子,不時也會從這陋舍中傳出朗朗讀書聲。

蘇瀟瀟做了一桌子的菜,由于身為先生的大哥很少有時間做飯,所以做飯這種活就落到了小妹蘇瀟瀟的手里。

蔡奕,蘇晏,蘇瀟瀟三人圍著一張小方桌做著,三人都不說話。蘇晏捧著一本《資治通鑒》正研讀著,而蔡奕與蘇瀟瀟則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去動桌上的飯菜。

“古人云,書者不知其味也,可觀山臨海,不知天地之高也。”蘇晏合上書,放在一旁,看著坐在對面的二人。“吃飯吧,想必也是餓了。”

蔡奕笑著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餓了,一天沒吃飯的他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忍不住直流口水。

他剛想伸出筷子,卻被蘇瀟瀟一拍手,悻悻地縮了回來。后者狠狠剮了他一眼。

他來蘇家吃飯不是一天兩天了,蘇家有個規矩,身為大哥的蘇晏不動筷子,那其他人也便不能動筷。

蘇晏笑了笑,伸出筷子在盤子里挑了一塊雞肋骨夾了起來。

“雞肋也,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呀。”蘇晏搖了搖頭將雞肋放進了碗里,細細地吃了起來。

對此,蔡奕也是習慣了,蘇晏一股子書生氣,和其妹蘇瀟瀟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蘇瀟瀟身上別說書生氣了,就連女人味都沒多少。

蔡奕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蘇瀟瀟看著他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伙吃就吃吧,一點吃相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家伙的嘴巴是怎么長的,能同時塞下這么多東西。

“蔡奕,最近醫館的生意怎么樣了?”蘇晏細嚼慢咽著,突然開口問道蔡奕。

“還好還好,勉強維持一下生計。”蔡奕一邊大口咽著,一邊回答道。

蘇瀟瀟遞了碗水過去,湊到蔡奕的身前輕聲說道,“喝口水吧,我怕你等下噎死。”

蔡奕接過水對著她笑了笑,“謝謝啊,要是我噎死你不就守寡了嘛。”

“你……”聽了這話,蘇瀟瀟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可謂是又羞又惱。當下一腳踩在蔡奕的腳上,可是他的嘴被飯菜塞滿,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地白了蘇瀟瀟一眼。

這可讓蘇瀟瀟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咳咳”蘇晏輕咳了兩聲,于是二人便不再嬉鬧,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著。

“蔡奕,我妹妹今年也十八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雖然我蘇家不是什么大戶,可總不能到時在親朋好友面前丟臉吧。”

“哥,你說什么呢。”蘇瀟瀟一聽這話臉便紅起來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嫁人難道還想當老姑婆?”蘇晏白了她一眼,說道。

蘇瀟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于是干脆不說話,看著蔡奕。

蔡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咽下了口中的飯菜,然后看著蘇瀟瀟笑了笑。

后者嘴唇微動,好像在說:你要是敢亂說我就打死你。

蔡奕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蘇大哥,蔡奕只是一名鄉間大夫,最值錢的不過就是那家醫館。若是蘇大哥不嫌棄,那我便將這醫館賣了銀子,作為彩禮。”

蘇瀟瀟聽后有些愣住了,她知道,這醫館是蔡奕過世的父親所開,也算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家產。如今說為了娶自己可以賣了醫館,不知道私下里做了多少思想斗爭。

“我要你賣了醫館作甚?這醫館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蘇某就是再要錢,也不會讓你去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蘇晏也放下筷子,看著蔡奕。

“你父親與家父是舊相識,你與小妹也自幼定親。蘇某也不為難你,你拿出五十兩銀子作為聘禮,這樣與你與我,多少面子上也過得去。”

“五十兩!”蘇瀟瀟開始掰手指頭了,要知道五十兩銀子夠她不眠不休做上一年女紅了。蔡奕的醫館平日里治病都不收錢,基本上沒有盈利過,如今叫他拿出五十兩影子又如何拿的出來呢?

“沒問題,蘇大哥怎么說我便怎么做就是。”蔡奕笑了笑,回答地相當爽快。

“好,那先吃飯吧,等會兒飯菜都涼了。”應該是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復,于是蘇晏便招呼著二人接著吃飯。

蘇瀟瀟感覺自己的心被眼前這個吃相難看的男人觸動了一下,至于原因可能現在的她還說不上來。

“你想好了?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啊。”

吃完飯,蘇瀟瀟與蔡奕借著月色漫步在田間的小路上。

“五十兩怎么了?還怕我拿不出來啊。”蔡奕毫不在意地說道。

蘇瀟瀟朝他翻了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窮鬼一個,你自己說說,要是沒我給你送飯,你還不得餓死。”

“切”蔡奕聽后有些不屑,“還不是看你做飯好吃嘛。”

“天天吃,吃不厭啊。”

“吃一輩子都不會厭,下輩子可就說不準了咯”蔡奕抬頭看了看夜晚的星空,漫不經心地說道。

黑色的夜幕上,又出現了一顆顆星斗,忽明忽暗,像一粒粒寶石,又像一顆顆珍珠。

“花言巧語就知道騙小姑娘。”邊說著,便從衣襟中掏出了一個小錦袋丟給了蔡奕。

“這是我做女工攢下的一點銀子,你先拿去。不夠的話自己想辦法。”

“喲,我媳婦還會藏私房錢啦。”接過錦袋的蔡奕還調侃了蘇瀟瀟一句。

“你給我去死!”蘇瀟瀟聽后是羞又惱,當下便捏起拳頭朝著蔡奕打去。

可蔡奕一把將蘇瀟瀟摟進懷中,就這么笑嘻嘻地看著她。

“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蘇瀟瀟嘴上強硬著身體卻很誠實地沒有過多反抗。

“這輩子,你就準備栽我手里吧。”

看著蔡奕的笑容,蘇瀟瀟的心里剎那間顫動了一下,二人四目相對,似乎眼中都有對方的輪廓。

“來,讓相公親一親。”

“死開。”

二人相吻于月色之下,就這樣安靜的,襯著璀璨的星火,時不時還有幾只螢火蟲從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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