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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成了兇手

也不知睡了多久,江舫被外面的慘叫聲驚醒。

“冬兒——”

這是大哥江川的聲音?他在喊嫂子?

想到那歹毒的惡女人,江舫忽然心生涼意——昨晚的事是真實還是夢境?

看了看四周,仍躺在臟兮兮的豬圈,大屁股母豬依舊不知疲倦般拉屎,而兇神惡煞的季少梅卻不見蹤影。

“看來只是一場夢。”江舫松了一口氣,安慰自己道:“剛穿越,身體不適應這里的氣壓環境,做噩夢很正常。”

“冬兒!!!”

那邊的屋子里又傳來江川撕心裂肺的呼喊。

發生什么事了?難道惡女人嫌棄江川床上不給力,留一封信搞離家出走?江舫心中好奇,揉著眼睛走了過去,見屋里人滿為患,便趴在窗戶上順著窗縫往里看。

草!

等看清屋里景象后,

即使是大白天,江舫仍渾身冰冷!

那個惡女人,自己的嫂子,穿著大紅嫁衣,坐在床上,勃頸上血紅刺眼——和之前三名死者一樣,她也被摘了腦袋!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脖子上插著長草坡特有的水咸草。

“這是怎么回事?”江舫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忽然就死了?她昨晚遇到了什么?”

屋子里除了嫂子和江川,還有許多臨近村民,經過前三次的驚嚇和沖擊,他們對床上的尸體已能做到相對冷靜,此刻都圍在江川的身邊攙扶安慰。

“冬兒!我的冬兒啊!我要早知道你有這一遭,昨晚說什么我都不會打你啊!”

江川坐在地上,懊惱地抓著腦袋嗚咽著,不停地叫著媳婦的名字,手里的喜帕很是刺眼。

“江川,人已經死了,你再難受也不能讓她起死回生。”族長嘆氣,擺擺手示意身后的兩個人:“把人先抬出去。”

“不行!”江川像是受傷的野獸,原地躥起推開村民,情緒激動喊道:“不行!誰也不能帶走冬兒!我要給冬兒入棺下葬的!”

“江川,你別這樣。”族長生有兩道橫眉,現在兩道橫眉擠在了一起:“這是咱這里的規矩!橫死的人都必須拉去死人崗祭血旗!不準入葬在村冢里,誰也不能例外!否則這陰戾之氣會禍害村里的,你擔當得起嗎?!”

聽族長這么說,江川頓時泄了氣。

人是死的,規矩也是死的,而族長所說的規矩是小蠻村堅守了幾百年的組訓:如果是自然死亡,就可置辦棺材入村冢,得家人祭拜;但如果是橫死的,比如斗毆致死,無端枉死,就得扔入畫了禁區的死人崗,受天地所腐化,自生自滅。

“不,不,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江川涕淚橫流:“我想把冬兒埋在村里,我想等我死后和冬兒埋在一起,族長,你不能把冬兒趕出去啊。”

見他哭的傷心,站在族長身后的村民,有幾個不忍地側過臉去。

“江川,我知道你難受,但這是規矩,規矩不能變。”族長輕聲道:“放手吧,讓她也能睡個好覺。”

“等等!”

江川打一激靈,像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江舫身邊,抓著他肩膀著急問道:“江舫你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你為什說她怎么忽然就死了?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還是你看到什么了?你告訴哥!”

江舫則在江川眼里看到更緊迫更想問的問題——你眼睛怎么看得這么清楚了?

“你說話呀!”江川激動地催促道。

江舫清楚他想干嘛。

嫂子橫死,不得入村冢,但如果他們能提供線索,或者直接幫村里找到這個殺人惡魔,他們家就是功臣,就可以改變這一點。

說實話,嫂子橫死他內心不僅沒有絲毫悲痛,反而還有點竊喜,畢竟了他原身可是受盡了她的折磨。

現在她死了,心中的怨氣也散了,關于她怎么會莫名其妙就被人砍了腦袋,他可是真不知道。

江舫正在考慮怎么說,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稚氣的孩童聲。

“我看到了,昨晚我起來尿尿看到江舫哥哥了!”

大家循聲望去,半支的窗柩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趴著一顆小腦袋,默默地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切。

定睛一看,是老朱家的七歲小兒子,朱大勇。

剛才族長命令去搬尸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龐大的身形猛地一怔,趕忙跑向窗柩旁:“大勇你在這兒干嗎呢?!誰讓你亂跑的?!趕緊回家找你娘去!”

這位便是老朱,胖的跟豬一樣,壯的跟熊一般,腦子不太好使,是族長的跟班。

族長喜歡他的笨,笨才不會動心思,才忠心耿耿。

“江舫?”江川臉色陰沉:“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尸體脖子上的水咸草是長草坡獨有,朱大勇又說昨晚看到過江舫,大家都意識到了什么。

族長自然也意識到了,阻止老朱的斥責,讓他把孩子抱進來。

老朱猶豫了一下下,將兒子從窗外抱進來,但還是用身體擋住尸體和朱大勇之間的視線直角。

族長一改剛才的嚴肅,放低聲音道:“大勇啊,你都看到什么了?告訴爺爺。”

朱大勇從鼻孔里抽出手指頭指著江舫,道:“昨晚,我看到冬兒嫂嫂進到長草坡,江舫哥也進了長草坡。”

嗖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高度警惕地圍住江舫。

江川緩緩轉過頭看向江舫,詫然,怪異,陌生,不敢相信,神色復雜,無法形容。

孩子是不會撒謊的,更何況這是老朱的孩子。

那么真相就幾乎剩下:江舫是殺人兇手。

“事關重大,不能輕易下結論。”族長擺手,讓大家先靜一靜,然后盯著江舫道:“江舫,你昨晚是不是跟著你嫂子去了長草坡?”

“應該是吧。”江舫這時候才敢確定,昨晚那不是一個夢,“我確實跟著嫂子去了長草坡,但我沒殺她也不知道殺她的是誰。昨晚三更時分,我睡不著起來喝水,看到嫂子一個人偷偷地出去。最近村里出了事兒,又這么晚,我不放心嫂子,所以就偷偷地跟著,就這么……跟到了長草坡。”

族長瞇眸:“然后呢?”

然后?

還真把自己當成兇手了?

江舫環顧所有人,最后看向江川認真道:“沒然后了,我跟到長草坡就不見嫂子了,我就回來了。”

江舫想說遇到了鬼,但是他后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連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都搞不清楚,如實說出來斷然沒人相信他。

聽江舫這么說,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奇怪。

活生生的人怎么會忽然不見?江舫這是撒謊,這是欲蓋彌彰!

族長最先打破沉默,問江川:“你媳婦出去了又回來了,還被人殺了,這么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著嗎?可能嗎?”

江川充耳不聞,兩眼死盯江舫。

“江川對冬兒用情至深,他自然不會殺害自己的妻子。”族長死死地盯看江舫,“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在撒謊。你嫂子半夜溜出門為什么你不叫醒你哥而是自己偷偷跟著去?還是其實就是你對你嫂子垂涎已久,讓你哥睡死過去,你直接對你嫂子用強,你嫂子不從,所以你就殺了她,對不對?!”

族長越說越快,跟飛箭似的,朝江舫萬箭齊發!

一連死了四個人,脖子上的花變成了水咸草,還有七歲孩童這樣的人證,兇手終于露出破綻。

這回還等什么?!

族長想從他這里做了結的心思太明顯了!一連死了這么多人,是需要有個替死鬼了。

“來人,把他關起來!”

不等江舫反駁,族長一聲令下,四五個村民一擁而上,將江舫拉關進地籠。

地籠是村子里的一種酷刑,有重大過失的人就會被關進這地籠,雙腿綁上石頭,地籠一點點下降,下沉水中溺亡。

比溺亡更可怕的,就是這慢慢死去的恐懼。

“我這就成兇手了?”看著滿臉怒容的江川和眼帶歉意的族長,江舫有點急了,“這地方還有沒有人權,不對,還有沒有王法了?”

“族長,我真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

“哥,快救救我,嫂子真不是我殺的,從小我雞都沒殺過一只,我怎么可能會去殺人呢...”

喊了半天,誰都沒有再搭理江舫。

江舫真是有點懵了,先是穿越,然后遇鬼,緊接著被冤枉成兇手。

接下來還有什么?

這特么的像一個穿越之人該有的打開方式嗎?

被抬到河邊后,他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沒人搭理他。他知道“大局已定”辯解也是無用,便冷眼旁觀,聽村民們擠在河邊七嘴八舌。

“不是說江舫是個傻子嗎?傻人怎么會……”

“誰說他是傻子了,他就是孤僻,不愛和人交流,這種人才最會使壞,蔫壞蔫壞的!”

“他不是去年眼神不好了嗎?怎么又看得見了?”

“誰知道他是真瞎還是裝瞎,你看他平時直勾勾看人那勁兒,我現在想起來毛骨悚然哦。”

“也是,看上去文弱書生的樣,其實最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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