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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欲返新羅(上)

蒼茫的戈壁灘上,有蔚藍(lán)的天空,天空繁星點點,似乎是給人們指引方向。一老一少在戈壁上燃起篝火,老人用雞林語在向少年講述他作為一個新羅人為什么會到中國來。

“我接受了宮主的任務(wù),追趕出生的小公主,一直追,一直追,一直追了十五年。”老人講述。

“那你為什么不回去呢?”少年問。

“開始是因為任務(wù)沒有完成,覺得沒有臉去見宮主,后來,越追越遠(yuǎn),越追越遠(yuǎn),就失去了回國的心。”老者無奈的答道。

“那你之后準(zhǔn)備怎么辦呢?”

“我也不知道,聽說有商團在招護衛(wèi),我想可能去做個護衛(wèi),先活下來再說吧。”

“啊---大叔,你碰到我真的太幸運了,我認(rèn)識大食的商團團長,可以推薦你去做護衛(wèi)。”

“真的嗎?你只是一個小孩,他們肯聽你的嗎?”老者一臉不信。

“放心好了,走吧!”少年牽起她的駱駝,招呼老者跟他走,“快走吧,天不太好,很快就到交易場了。”

在路上,少年幫助老者避過流沙,捉住響尾蛇。

“你一個孩子怎么在沙漠里辨別方向呢?”

“啊,那個啊,我是靠星星啊,我覺得北斗七星就在我的心里,它們指引我走正確的道路。”少年興奮的回答,“看,那里就是交易場。”

少年帶著他到了百麗客棧,并安排他住在那里。在那里老者看到少年竟然又用大食語與人交談。冒冒失失的老板娘幫他帶到房間,他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

最近新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綠洲準(zhǔn)備種些蔬菜的毓賢一直在忙,沒有回到客棧,他第一次沒有陪著德曼外出。當(dāng)然他也不知道德曼帶回了一個新羅人,到客棧里來。他喜歡和德曼一起,在古代十八年的生活,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作為一個古代男人了---雖然不是真的,他的姐姐們也幫忙隱瞞。他已經(jīng)不管什么女王不女王了,如果德曼愿意,他想與她永遠(yuǎn)一起生活。他一直在等她長大。最近他想看看附近住的人有沒有愿意留下來陪姐姐的,秀慧和秀珍為了他都已經(jīng)成為老姑娘了,現(xiàn)在不用考慮報仇的事情,他想讓姐姐們在這里平平靜靜的度過未來的日子,他躺在小綠洲邊新搭建的棚子里思索著。

與此同時,遠(yuǎn)在新羅的天明公主承受了又一次的親人離開的痛苦---弟弟去世---之后,為了與美室爭奪權(quán)力,將要把丈夫龍樹送上戰(zhàn)場。她親自給龍樹縫制了戰(zhàn)袍的配扣,預(yù)祝他凱旋歸來,為了讓他安心作戰(zhàn),她隱瞞了她已經(jīng)懷有身孕的消息。

“相信我,我一定凱旋歸來,為父皇分憂!”晚上,龍樹擁著天明,給天明安慰。

“無論如何,一定要平安歸來。”想到弟弟去世后父母的爭執(zhí),美室的逼迫,天明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遠(yuǎn)在雞林的天明送走丈夫忐忑不安,在沙漠交易場的德曼尚不知道她帶回了多大的危機。被她帶回的柒宿總感覺招待他的老板娘怪怪的。所以他時刻提高警惕。

德曼和波斯商人卡坦聊的火熱,因為卡坦大叔最近又給他帶來了新的書籍等玩意。德曼喜歡這些東西,她總是能夠從中有新的體會。與她一同長大的毓賢總是能看到她具備許多人不具備的素質(zhì)和才能,甚至毓賢這個千年后的人都無法比擬。這也許就是天才吧。

晚上幾個波斯的、大食的等商人聚在一起,他們說起沒有渠道販茶。茶市被官府管控了,具體什么情況他們不得而知。剛好德曼在城郭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就把這些信息分享給她喜歡的這些商人大叔們:

“聽說新來的諸侯是個貪心鬼,他不允許別人私販茶葉。掌管茶業(yè)貿(mào)易的陳大人已經(jīng)被處死了。”

“啊,那我們怎么辦,我們不遠(yuǎn)萬里走到這里來,已經(jīng)在這里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如果這次還是不能把茶葉帶回去,我們就死定了。”大胡子波斯商人滿眼的焦灼。

“對呀,我們怎么辦啊!”

“我們都耗費了這么久,如果沒有茶葉,我們還不如死在這里。”大家七嘴八舌都議論起來,“這可該如何是好!”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德曼眼神閃爍。

“德曼,你有辦法?”卡坦小聲在德曼的耳邊說著。

德曼在卡坦的耳邊一陣低語。“真的?”卡坦驚呼一聲。

“怎么了?”大胡子注意到卡坦和德曼的互動。

“德曼說她有辦……”卡坦坦言。

“卡坦叔叔!”德曼打斷了卡坦的講話。

“德曼啊,你不能只是和卡坦親,我們跟你也很好的,你有辦法就救救我們吧。” 大胡子一臉急切,搓起手來。其他人也搓起手來紛紛說:“救救我們吧!”

“這個,可是……”德曼有些猶豫。

“啊,德曼,我有禮物送給你,你看是一個火珠。”大胡子急切的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火珠。

“切,我要你那個干什么用。”

“啊,我還有魏人編寫的歷法。”

“唔,大明歷!”德曼慌忙用雙手接過,緊緊拿在手里,翻開書頁。

“我有能燒火的酒,”“我也有東西……”每個人都慌張的往外掏東西,生怕慢了德曼會不管他們。

德曼愛不釋手的拿著書,睨著眼不屑的搖著頭。那個波斯人竟然口中噴起火來了,印制的聲音所有的時刻頻頻較好

“好了,讓德曼說說看,”卡坦看大家都坐下了,忙張羅到。

“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你們的東西才這樣做的。”德曼猶豫的說道。

“那把東西還給我吧!”大胡子伸手就要拿走歷書和火珠。

“咦,送出去的東西怎么能要回來呢?”德曼忙寶貝的把東西捂進懷里。“好了,你們明天到集市口找我,我給你們看樣?xùn)|西。”

“太好了,德曼幫忙肯定能解決問題,以往都是她給我們想的辦法。”

“是啊,德曼可是很聰明的。”

夜,漸深了,梳洗過后的德曼仍舊在對著火光和夜色研究她的火珠,在低頭看一眼懷里的歷書,深深地笑了,連炤火的呼叫她都回應(yīng)的遲鈍了。

“德曼呀,要小心趕快來休息了。”

“好的,娘!”德曼手舞足蹈的捂著懷里的物品,趕快吹滅火燭,走向臥房。

“我今晚要和娘一起睡,很久沒有和娘一起睡了呢。”

“好的呀,我的德曼都長成大姑娘了,娘也老了呢。”炤火眼含深意,深情的注視著德曼。

“娘才不老,娘要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永遠(yuǎn)都陪著德曼呢。”

“是,娘會一直陪著德曼,如果有一天娘去了,也會變成星星陪著德曼。”

“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嗎?娘你好好地,不要這樣說,快吐吐,呸呸,娘要一直陪著德曼。”

“好的,娘會的,快睡吧,不要一直看星星了。”炤火不再年輕的臉上一派欣慰,她自覺沒有辜負(fù)陛下所托,德曼平安的長大了。她期待著一直平靜下去,讓她的德曼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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