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依舊在繼續,按照現在的局勢看來,星之彼岸占據極大的優勢,那三百名帶著面紗的陌生人影幾乎就在頃刻之間被打成碎片。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雖然他們擅長殺人,又服裝整齊,形同軍隊,但就在實戰上面卻比不上星之彼岸的眾人,畢竟瓦倫伍德是魔導士的天下。
但是,戰爭真的止于此嗎?回答當然不是,就在他們亂戰的同時,密林中出現了幾道莫名身影,當先一人面色昏暗,感覺很是憔悴,大約四十歲多歲的樣子,身后相隨的是幾道臉帶面具的身影,白色的衣衫很是靚麗,整潔。
中年人沒有說什么,只是咳了下嗽,接著說道:“先讓這些雜兵消磨他們一下精力吧,戰斗只是剛剛開始罷了。”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剎那,昏暗的林間便被一片白霧所籠罩,緊接著,白霧越來越濃稠,如同上次在場子外邊一樣,幾乎覆蓋了整片區域。
正在清理戰場的魔導士們一時間迷失了方向,準確說來,此時的他們只能夠依稀看見身前不到三米的距離,除了身旁幾個熟悉的成員外,幾乎就和瞎子一般。“小心被偷襲!”全場能夠清楚的聽見雷歐的呼叫聲。
還好有著雷歐的刻意提醒,不然這些魔導士們真的可能掉入心靈崩潰的地步。不得不說的是,此時的白霧存在著極大的危險,為什么這樣說的,雖然三百名身穿制服的白獅成員已經大多被毀,但在黑暗的密林中總是會出現新的危險,暗器,弓弩,甚至于詭異的魔法,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魔導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對這樣的情況,亞伯拉罕心痛不已,對于他來說,無論那些魔導士做過多少缺德的事,也不管他們是否真的是善人,但只要是在星之彼岸,那就是自己的孩子,試問,哪有父母會看見自己的孩子受辱亦或受傷會沒有絲毫的感慨。
但是這種情況卻無法改變,這些魔導士就猶如圈里的羔羊,任人宰割。這倒也不是他們無法反抗,實在是因為看不清方向,摸不著頭腦,要知道無論對于哪個人來說,視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你連前方的事物都不能明確,那么只有面臨失敗了。
如今的魔導士們便是遭遇了這樣一番情況,痛苦與折磨正在伴隨著他們而行。
“大人,是否可以實行下一步計劃。”一位白衣人開口說道。
雖然他說的虛無縹緲,但眾人知道,他是說給面前這位中年人聽的。中年男子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抬起頭顱,朝著遠方看去,雖然只是一片白霧,但在他眼中卻猶如清澈的湖水,透明不帶一絲雜質。
“是該結束了,亞伯拉罕,哼哼!”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舉起自己的右手,輕輕向下一揮,殊不知,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將會造成多少人喪失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將會忍受著妻離子散的痛苦。
身后三道白色身影緩緩向后退去,接著便消失了身影。這三人殺伐果斷,幾乎就是一具殺人機器。作為白獅公會的三大護法,各自統領著不下百人的軍隊,然而此時的三人卻有如聽話的小兔子一般,面對中年人的命令,絲毫不敢違抗。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一道陰影,因為他們十分清楚自己所做的事,雖然面前的星之彼岸已經潰不成軍,幾乎可以說是到了墻倒眾人推的地步,然而有著那幾位高超的B級魔導士存在,依舊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
另外,這其中還有一位大陸成名已久的魔導士,亞伯拉罕。有著他的存在,使得這項任務更加艱巨。雖然三人對于自己的實力是很自信的,但他們知道,任務的失敗意味著什么,首先白獅這個公會將會遭受到屈辱,當然公會受辱還是一件小事,會長的憤怒才是關鍵,他們十分清楚面前這位中年人的實力,自己與他交手,相信堅持不了三個回合。
盡管如此,任務依舊要繼續。俗話說的好,成功與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去做的勇氣,這份勇氣將會承載著一切,這才是魔導士最需要的。
“婕西!”杜魯瘋狂的吼叫著,那位女子一直與自己處于敵對狀態,然而在經歷的多番磨難后,二人猶如破冰之船,已經放下了手上的恩怨,成就了一對同伴。二人一起來到這白獅公會,想要找尋自己的伙伴們,但就在殺的起勁的時候,全場起了一層濃厚的白霧,這層霧嚴重阻礙了二人的視線,好在他們還算團結,相互簇擁在一起,免得遭受到新的危害,可誰知道,就在他們內心忐忑的時候,詭異的身子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白色的身影如同鬼怪一樣,完全不給人留下情面,幾乎就在瞬間,婕西就被其帶走了。
杜魯知道這或許是一種計,一種存心吸引人的計策,可是為了她,杜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不顧生命危險拼命朝著前方追去,想在傷害發生之前,解救出婕西。這是一種愚蠢的想法,殊不知,他已經掉入一個極為恐怖,也十分危險的無限循環之中。
在杜魯離開的時候,科林與雷歐對視一眼,內心同時涌出了一股別樣的滋味。他們的內心很清楚,前途的坎坷幾乎勝過一切,但他們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只是留下了一句話“會長,這里就先交給你了,我們將會為了信念而行!”他們便加速了步伐,朝著前方不斷前行著。
亞伯拉罕裂開了嘴巴,開始大笑起來,這種場面雖然殘忍,但他似乎看見了他最愿意看見的事情,這種同伴之間的信念以及羈絆,種種公會的準則,都將伴隨著他們而生,伴隨著他們而亡,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其實就是這個,就算真的死了,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