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依舊很熱鬧,幾個人放完煙花,又開始打牌,繼續(xù)是比大小,這次是司卿贏了,贏了很多。
“繼續(xù)?!彼緞C挑挑眉,說道,今晚全是他輸。
“去年你一個人全贏走就跑了,今年我也學(xué)你,我不玩了?!绷猪嵢酉屡?。
“我也不玩了?!彼厩渚o隨其后。
司峰緊接著也扔了牌。
司凜一臉黑線,他輸了這么多就不玩呢。
“行了行了,我去拿點水果,咱看一會兒春晚。”林韻起身去拿了點水果,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看春晚。
看了沒兩分鐘,司卿就睡著了,靠在司凜身上睡得香甜無比,口水全滴在司凜衣服上。
“把你妹妹抱上去?!绷猪嵭÷曊f道。
司凜只好把人抱上樓扔床上。
剛?cè)哟采?,就看見司卿四處摸索著布娃娃,并把它抱在懷里,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
司凜給人蓋上被子,又拉上窗簾,昨晚這一切,才轉(zhuǎn)身離開。
“窗戶,不要關(guān)?!彼厩渌妹悦院淖饋?,看著窗戶。
司凜沒聽清,轉(zhuǎn)身要走,就看到司卿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爬床上繼續(xù)睡覺。
小瘋子什么毛病,睡覺還開窗。
司凜伸手又把窗戶給關(guān)了,剛關(guān)上司卿就坐起來了,眼睛都沒睜開,過去打開窗戶,又回去睡了。
小瘋子不開窗睡不著覺嗎?
司凜沒有再關(guān)窗,回屋睡覺去了。
司卿這個晚上睡得很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夢,有的只是溫馨。
她慢慢融入到現(xiàn)在這個家庭中,習(xí)慣了這么溫馨的氛圍,習(xí)慣了一切的一切。
在夢里,她忘了所有的仇恨,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會為作業(yè)而煩惱,會為考試而擔(dān)心,會因為跟人吵架而生氣,也會因為新買的衣服而開心,至于那些仇恨,那些經(jīng)歷,全都與她無關(guān)。
若是這樣,該有多好,只是并不可能。
……
“爺爺,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韓臣之看了看時間,說道。
“嗯,確實不早了?!表n老爺子站起來,“你也早點休息,公司的事別那么累,你爸那邊,有時間去看看。”
“我知道?!表n臣之答應(yīng)道,“您睡了我就去看看,畢竟這大過年的,我不想他一個人在那個地方?!?
“嗯?!表n老爺子點點頭,便回了屋。
看老爺子回了屋,韓臣之去了精神病院,他很久沒見到父親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作為兒子,總該時不時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父親。
“過得還好嗎?”韓臣之拍了拍韓潤德的肩,韓潤德一陣顫抖。
“畜生,你放我出去,我沒病?!表n潤德拼命躲閃他的觸碰,嘴里的謾罵也沒有停。
“病人從來不說自己有病?!表n臣之坐在他對面,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們很久沒聊天了,我來找你聊聊天,小時候你可最喜歡抱著我聊天了?!?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你放我出去?!?
“可我跟你有很多聊的,比如我媽,比如曼姨,比如小羽,怎么沒有?!?
韓潤德身體不自覺抖了兩下,“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表n臣之走到韓潤德跟前,俯身說道,“我得讓你記著,我媽因你而死,曼姨因你而死,小羽也是,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都得記著,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是瘋了,也得好好給我記著。”
“她們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你這個畜生,我是你爸?!表n潤德掙扎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會下地獄的。”
“噓?!表n臣之搖了搖手指,“別辯解,我不是來聽你辯解的,你只要記得就行,記得你做過的事?!?
“畜生,你放開我,她們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你放開我?!?
“謝醫(yī)生,他這是犯病了吧!”
“是,一會兒我讓人給他注射一針鎮(zhèn)靜劑?!贝髦坨R的醫(yī)生淡定答道,“韓先生大過年不在家,還有心情跑到這兒來?!?
“當(dāng)然是看看我爸怎么樣了。”韓臣之眸中劃過一絲冷意,“謝醫(yī)生有沒有時間去喝一杯?”
“當(dāng)然,正好關(guān)于患者的事,我要跟你聊一下?!?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