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驗完尸,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司卿揉了揉眼睛,驗尸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怎么都這么巧呢,不過還好,她準備的后續還是用上了。
“怎么樣?”祝賀進來問道。
司卿指了指桌上的驗尸報告,“兇手有點高明,尸體上沒有任何線索。”
“看來又要熬夜了。”祝賀有些頭疼,“我這頭發遲早掉完。”
司卿打開司凜給她的外賣,吃了起來,吃完飯,躺實驗臺上睡覺去了,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吃飯了,你怎么還躺實驗臺上去了。”錢偉說道。
“太困了。”司卿揉了揉眼睛,接過錢偉給她的筷子,扒拉著飯菜。
這件案子查了好幾天,眾人沒日沒夜的看監控,看的眼睛都快瞎了,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司卿卻很高興,這樣就好,這樣就可以了。
“看來還得從尸體身上下手了。”祝賀抓著頭發說道,“司卿,你再好好檢查一下。”
“嗯,我知道。”
司卿又檢查了一遍,結果依舊,沒有一點線索。
“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嗯。”
等司卿走后,祝賀看向錢偉,“這尸體你還得再看一遍。”
“怎么呢?你還信不過司卿。”
“我怕她隱藏了某些線索,作為一名刑警,我可以告訴你,司卿對馮祥有恨,解剖尸體的時候,她眼里的那種近乎瘋狂的興奮,我看了都覺得害怕。”
錢偉當即就檢查了尸體,線索沒找出來,卻找到了其他的東西。
“這丫頭,是個天才。”錢偉摘了手套,“我自愧不如。”
“怎么呢。”
“她不僅解剖了尸體,還把某些線索給抹掉了,不過收場沒收好,我才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這具尸體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唯一的線索就在她手里了。”錢偉搖搖頭,“你看能不能從她嘴里套出來。”
“這丫頭,還真會給我們找事,看來不是兇手有多高明,而是法醫太高明,把痕跡全抹了。”祝賀抓著頭發,“我這頭發要禿了,全都是她的責任,早知道就不讓她參與了。”
“別后悔這個了,想想該怎么收場吧!”
第二日,司卿剛上班,就被祝賀叫過去了,進屋發現還有錢偉。
“祝隊,老師,你們找我有事?”
“司卿,尸體身上的線索,是你抹掉的吧!”祝賀直奔主題,跟她套話,他怕最后被她套進去。
司卿明顯一愣,“祝隊你說什么,我怎么會抹去尸體上的線索。”
“司卿,你做的很高明,可還是露出了蹤跡。”錢偉把驗尸報告遞給她。
司卿拿起來一看,就明白是哪里出了漏子,不過臉上未顯分毫。
祝賀在心里感嘆,她幸好沒當罪犯,不然真的抓不住。
“你把證據拿出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司卿,我們是警察,我們要做的事找出真相,而不是隱藏真相。”祝賀勸道,“你還年輕,你不能因為這個搭上你的未來。”
“祝隊你說什么呢,我真的聽不明白。”司卿依舊裝傻,裝的祝賀都分不清她說的那句是真話,那句是假話。
“既然這樣,那你好好冷靜一下,一周后再給我答復,如果沒有冷靜好,我將以妨礙公務罪對你實施逮捕。”祝賀知道再聊下去也不會有什么。
“好吧!那我就冷靜一周,再給祝隊答復。”司卿爽快的點點頭,交出自己的警察證,背著包就走了。
辦公室里,二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這丫頭啊,要不是情有可原,我真想現在就把她關了。”
“我要是像她這么大,看見自己的仇人躺在解剖臺上,怕也是要隱藏證據。”
“我跟你一樣,可惜啊,我們是警察,要做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因為死者的身份隱瞞真相,當初立下的誓言,可不能當玩笑。”
“我知道,只希望這丫頭能冷靜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