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剛才開始就站在原地的暗衛,飛鴿就一肚子氣“你們怎么就不知道攔著她,也不知道上來救我,你們……”。
結果,還沒等飛鴿抱怨完,兩個暗影就一個閃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眼前消失的人,飛鴿滿腦子都在想,是時候跟墨殤白提一下,自己還是個分樓樓主的問題了。
此時的墨殤白看著攔在自己和煙瑤面前的這十個蒙面人,輕聲的嘆息著“看樣子,這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在意這村子里的事。”
“看樣子,不打倒他們,我們是不能進村了。”說著煙瑤就瞬間朝一個人攻了過去,看到煙瑤這么利落的踏入戰圈,墨殤白挑了挑眉參與了進去。
煙瑤正打的起勁時,在看到眼前這個黑衣人時,她眼前卻突然是滿目的紅,然后她的眼前就自動播放著有個人抱住她向后閃去,可明明她一直就站在原地。
“小心。”突然的一聲呼喊,還有抱住自己向后閃去的人,一切都在按照剛才的情景發展,煙瑤突然愣在那里,直到墨殤白將她放開,她也沒有什么反應。
看了看呆在原地的煙瑤,墨殤白皺起了眉頭,轉身看那些仍然沒有放棄的黑衣人,墨殤白只好一掌將煙瑤劈暈,轉身看著那幾個人,墨殤白突然張口說到“你到底還要看到什么時候,處理掉他們。”說完墨殤白就轉身抱起煙瑤,往村里走去。
“麻煩,真的很麻煩。”紫晨看著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墨殤白無奈的說到,然后他就眼光一寒,迅速的將這幾個倒霉的家伙解決掉了。
直到天色已暗,煙瑤才緩緩睜開雙眼,這段時間里她做了很長的夢,夢到了自己的父親,看到他滿身是血,站在成片的尸身火海里,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她正端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滿目的白,是那樣的圣潔。看到了,記憶里的他……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煙瑤才真的緩過神來,她轉過身就看到墨殤白正盯著自己,眼里有擔心,有心疼。
這一刻,煙瑤似乎將他跟記憶里的那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煙瑤輕輕的靠在墨殤白的懷里,溫順的像一只貓一樣。
墨殤白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煙瑤,伸出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這個場景是墨殤白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摟著自己心愛的人,直到地老天荒。
“咳”
突然的聲響,讓煙瑤從墨殤白懷里坐了起來,側頭看了看沒什么反應的墨殤白,煙瑤也就自主的把剛才的一切都忘掉了。
“實在抱歉,我可不是有意打擾兩位的,只是你們在等的人來了。”看著紫晨一臉壞笑的樣子,墨殤白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亂跳,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那個女人依舊是一身黑衣,不過這次她并沒有再帶著自己的面巾,迎著月光而來的她,少了那夜的孤寂,多了些許期盼。
“你現在愿意相信我了?當年的事到底有什么隱情,可以說了嗎?”聽到墨殤白這話,那個女人,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光點了點頭。
此時,拿到藥的涵思閃身進入了于乾府上,矮身伏在墻角“最近,老爺的總是半夜驚醒,或是在書房忙到天亮,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聽到于夫人的話,涵思不屑的撇撇嘴,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夫人不必太過擔心,奴婢家鄉有一種安神的粥,不如奴婢給老爺做一碗,看看能不能起點作用。”聽到這話,于夫人也只好點了點頭,正好這幾日,于乾的胃口也不怎么好,有這樣的粥也是不錯的選擇。
得到夫人的首肯,奴婢小翠嘴角微翹,轉身朝窗外看了一眼,便向廚房走去,剛走到廚房關好門,小翠就朝進門的涵思行了一禮“翠荷見過園主。”涵思擺了擺手便朝爐灶上看去。
“粥記得好好做,該加的不該加的一樣也別少了。”翠荷在涵思身后點頭應著,涵思嘴角便露出了滿意的弧度,要死,也要死的有用不是。
夜晚的祁陽村后山,顯的格外的荒涼,漆黑的環境在配上幾聲狼嚎,要是沒有王巖的帶領,張鳶瑩大概就只能找個山洞在里面呆一夜了。
“王大哥,謝謝你,要不然今夜我又要在山上呆一夜了。”拽著王巖的衣角,張鳶瑩在王巖身后小聲的說到,王巖在村子里的名聲很好,是個熱心腸。
“你以后上山采藥記得早些回去,這山里天變的快,眼看著就黑天了。你一個姑娘家走山路本就不太方便。”聽著王巖的囑托,張鳶瑩在他的背后抿著嘴,心里卻是很開心的。
“啊!救命,救……”幾聲略有些凄厲的呼喊從寂靜的樹林里傳來,嚇得張鳶瑩立刻緊緊的拽著王巖的胳膊,那聲音響了一陣便停了下來。
“王大哥,我們快點下山吧。”張鳶瑩抓著王巖的胳膊有些顫抖的說到,王巖看了看前面漆黑的樹林,想了想就把外衣脫了下來,披在張鳶瑩的身上。
“我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我總還能跑得掉,要是沒事那最好,你先順著這路往下走,很快就能到村里。”
說完,王巖便拍了拍張鳶瑩的肩膀向林子里走去,張鳶瑩伸手拉了拉披風,看著王巖漸漸消失,她轉身走了兩步,便停住了,然后,她便也朝林子深處走去。
“這人該怎么處理。”剛走到林子里,張鳶瑩就聽到了一個男人低沉陰鶩的聲音,張鳶瑩整個人趴在一個土丘后,身子緊貼地面,微微探起頭看著不遠處的人。
這一眼,張鳶瑩就嚇得呆在原地,遠處正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蹲在地上檢查著一個女人,看著女人高聳的肚子,張鳶瑩知道那是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另一個男人手里抓著一個人,正是王巖。
“先看著他,正愁沒有頂罪的,他出現的剛剛好。”說著檢查孕婦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
“我只記得,那個女人痛苦的掙扎著,她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胳膊。”張鳶瑩看著煙瑤和墨殤白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看著煙瑤緊緊纂住的手,墨殤白想了很久也沒有去觸碰,“所以你才知道,鮮血能讓他們胳膊上的紋身顯露出來。”見慣了血腥的紫晨抬手摸著下巴問到。
“是的,當他撕開衣袖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那被血染過的紋身。”平息了內心的翻騰,張鳶瑩繼續講著當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