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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祁府養傷

祁子牧定睛一看,從白虎身下鉆出來的人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被虎血和融化的雪水浸濕透了,此人正是跟赫連娜主仆二人一起來的書生張不已!張不已爬出來,捋了捋全是虎血的頭發,朝著地上“呸呸”地吐了兩下:“呸,這虎血真腥!”。祁子牧放下佩刀,趕緊過去將書生扶了起來,問到:“你沒事吧?”,書生大大咧咧地一揮手,轉身踢了地上的白虎一腳:“嗨,沒事,只是被這蠢貨壓得夠嗆,太沉了!”。書生見赫連娜躺在樹下,連忙問到:“她沒事吧?”,祁子牧扶著書生走到赫連娜身邊說:“她大概肋骨斷了,不致命,但現在不要動她”。張不已目不轉睛地盯著赫連娜蒼白的臉,頭也不回地問到:“其他兩個人呢?有事沒?”,祁子牧聽到這句話,恍然大悟,趕緊回去看祁子放和冉閔,留下張不已照看赫連娜。此時赫連娜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因受傷嚴重嘴唇微微發顫,張不已憐惜地看著受傷的赫連娜,突然覺得這個柔弱中帶傷的女子安靜了整個世界,不自覺地有種想親下去的沖動。張不已低頭正想親下去,赫連娜恰在此時艱難地睜開了眼,看到張不已湊近自己,虛弱地斥責道:“你要干嘛!”,然后就感到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別動,你肋骨應該斷了,我是想看看你臉上的傷要不要緊”,張不已冷靜地掩飾道。

“我肋骨斷了,你看我臉干嘛”,赫連娜一眼看穿了張不已的強裝聰明,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厚顏無恥之徒大言不慚的掩蓋自己的企圖,赫連娜還是強忍著疼痛回答道。

“你肋骨斷了,我又不能看。你臉要是花了,那就不好看了!”,張不已自以為好笑地逗著赫連娜。

“你無恥!”,赫連娜憤怒道,隨即忍不住疼痛侵襲,捂著痛處呻吟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別動!”,張不已呵呵笑著按住想要起身的赫蓮娜:“你現在是傷員,等支援的人到了,把你抬下山去吧,看你這樣子,沒三五個月是別想亂動咯!”。

這邊祁子牧正在查看弟弟子放傷勢,冉閔捂著自己的肩膀艱難地從后面走過來問到:“子放怎么樣了?嚴不嚴重?”。祁子牧回頭看見冉閔,趕緊站起來扶著他坐到旁邊說:“子放沒什么大問題,只是被磕暈了而已。倒是你怎么樣了?”。冉閔燦然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子放沒事就好”。冉閔說道這里神情低落下來,低著頭猶豫了半天,鼓足勇氣抬起頭對祁子牧說:“對不起,沒有照顧好子放”。

祁子牧見自己的好哥們兒從眼神中可以明顯讀到了自打認識以來從來沒有的自責,笑了笑,輕松地拍著冉閔的肩膀說道:“棘奴兄啊,想不到你還有自責的時候啊,啊?子放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你無需自責”。

冉閔看了看還在昏迷中滿身血污的祁子放,心里五味雜陳。

“父親,您慢點”,祁子衿快步小趨,緊跟在父親祁盛的后面,她見父親不顧雨后地面路滑,大踏步地甩著袖子往醫館趕,在后面焦急地喊著。

祁盛面色凝重,一語不發,花白的頭發已被清秋的晚風吹得凌亂不已,已全然不顧平時莊嚴的形象。二人急匆匆地穿過新雨長廊,長廊兩旁盛栽的秋菊好奇地搖晃著腦袋,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

“情況怎么樣了?”,祁盛一踏進設在祁府東側的醫館就著急地問到。

“父親”,本來在坐席上休息的祁子牧抬頭見父親立于門口,趕忙跳下床,臉上灰頭土臉地站在父親面前,祁盛看著祁子牧渾身上下的泥土,臉色稍微放松一點,問到:“你沒事吧?”。

“我沒事,子放在山上被磕暈了,現在已經醒了,在里屋。只是…”,祁子牧面露難色,很慚愧地說到:“郝姑娘為了救子放,被老虎撞斷了肋骨,傷勢比較嚴重”。

“哦,我聽說了,我去看看”,說完,祁盛轉身進了里屋,祁子牧和祁子衿兩兄妹對望了一眼,也趕緊跟了進去。

“父親!”,子放此時頭上正在纏繃帶,見父親進來了,惶恐地喊道,他想著赫連娜受重傷都是因為自己非要跟著去獵虎,赫連娜為了保護自己與老虎以命相搏才受的重傷,心里自責得很,見到父親來了,十五歲的心性自然而然地就表現出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怎么樣了?”,祁盛見自己的小兒子這幅樣子,突然就想起了子放小時候吃飯摔碎了碗的委屈樣子,一晃眼間已經過去快十年了,想到這里本來想責備子放的祁盛,言辭語氣一下就放松了下來。

“我沒事”,祁子放見父親語氣很緩和,連忙回答到:“只是郝姐姐受傷比較嚴重,都是因為我…”。說到這里,祁子放自責地低下了頭。

祁子牧在父親背后也是自責不已,本來自己和赫蓮娜是一道去大鵬崖去找冉閔和祁子放的,因為大鵬崖邊灌木叢生,樹林較密,而且有兩條分開的小徑,祁子牧怕錯過冉閔和祁子放,所以決定跟赫連娜分開找尋,祁子牧心想,要是自己當時走的是赫連娜的那條道該多好,都怪自己沒有走對道,才導致赫連娜危急關頭不顧自身安危,以身犯險。

祁子衿見狀上去心疼地摸著子放的頭,安慰弟弟說:“你也不必過于自責,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大家不想看見的,而且我想你此次也得到了一些教訓,以后切不可莽撞行事”。祁子放聽到姐姐這么說,很是受用,看著姐姐關懷的神情,心下感激。

祁盛見自己的兒女們如此有擔當,甚感寬慰:“好了,好了。子衿,你帶子放去休息去吧。子牧,你跟我去看看郝姑娘”。“是,父親”,祁子牧跟著父親出了醫館后門,來到了清養苑,經過院中假山時,祁子牧回稟父親道:“回來以后,我們馬上叫陳大夫過來看了,陳大夫說估計要三四個月才能好”。祁盛回頭看了兒子一眼,長嘆一聲:“傷筋動骨一百天啊!郝姑娘受罪了。子牧啊,人家一個客人,萍水相逢,如此舍命相救,我們有負于人家啊!”。

祁子牧心里本來就很自責,聽到父親一說,更加不安起來:“是的,父親,郝姑娘養傷期間我一定全力照顧”。

“棘奴呢?”,祁盛問到。

“他就在里面”。

說話間二人已經拾階而上,來到了清養苑清心閣,赫連娜被祁子牧從山上背下來以后,就躺在這間屋子里,二人還未進門就聽到小珮抽泣著對赫連娜說:“小姐,你怎么傷成這個樣子了啊,小姐!嗚嗚嗚嗚”。祁盛撩開門口的珠簾,從門口放在高幾凳上的萬年松盆栽后轉過來后,就看到小珮趴在床邊哭得梨花帶雨,冉閔看著小珮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兩手無措地站在旁邊。一旁祁府長聘大夫陳道木正背著身在寫藥方,張不已在陳大夫旁邊幫陳大夫硯墨,張不已一邊硯墨一邊問到:“陳大夫,她的傷勢如何啊?”。陳大夫停下筆來,看著虛弱的赫連娜說道:“這下估計沒個三個月很難完全恢復吧,不過相較于她能在虎口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了”。

“陳大夫,這位姑娘乃是我祁府救命恩人,煩請陳大夫全力醫治,聊以慰藉我乞活堡愧疚之心啊!”。祁盛站在門口,看著赫連娜面色蒼白,呼吸虛弱,很不是滋味。陳大夫見堡主來了,連忙起身回到:“喏!老朽將竭盡全力醫治郝姑娘”。

“都怪你們!我們小姐好端端的,都是因為你們自己沒本事還要打虎逞英雄,非得要我家小姐一個姑娘家家的去!現在好了!我家小姐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冉閔聽到這話正待爭辯,祁盛用目光止住了他,示意他先出去。冉閔看了一眼祁子牧,祁子牧對他點了點頭。小珮現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冉閔對著祁盛施了一禮,看了一眼赫連娜,又向祁子牧示意了一下張不已,祁子牧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冉閔就走了出去。

待冉閔出去后,祁盛對著小珮鄭重地拱手施禮說道:“姑娘說的是,郝姑娘為乞活堡立下大功,我祁府有愧于郝姑娘,不過小佩姑娘放心,我祁府一定對此事負責到底!”。

祁子牧也上前來對赫連娜說:“郝姑娘,都怪我當時在大鵬崖思慮不周,導致姑娘遭此大難,子牧惶恐之心難以盡言,請姑娘安心養傷,子牧當寸步不離,悉心照料姑娘”。

“喲喲喲,什么寸步不離啊,你是娜娜什么人啊,一個大男人說這些話不害臊么!”,張不已一聽祁子牧的話就炸了。為了更好的照顧赫連娜養傷,張不已一見到陳大夫就問這個要怎么吃,那個藥要注意什么,自己還沒說要寸步不離照顧赫連娜呢,祁子牧一來就說要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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