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動肝腸
- 悍妻有點(diǎn)甜之羅侯追妻
- 雪舞回風(fēng)
- 2684字
- 2020-10-13 09:38:07
李霂內(nèi)心暗暗驚駭,憑他的功力,竟然沒有察覺身后有人——這個家伙,三年不見,功夫又精益了不少。
想到此處,他又不高興了。
他收回自己的帕子,問:“羅丞,你何時跟在我們身后的?”
羅丞冷笑著慢慢走向二人,途中,再次一掌揮開企圖阻攔他靠近的言休。
言休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只急的大叫:“羅將軍,有話好好說啊……”
“羅丞。”蘇寒櫻生怕他又動起手來,忙的擋在李霂跟前,沖他解釋道,“殿下是來幫我抓兇手的,你不要又想岔了。”
羅丞伸出食指在她臉上蹭了一下,放在嘴邊嘗了嘗:“咸的,你哭了?為何?”他帶著幾分譏諷,眄視著李霂,“你欺負(fù)她了?”
李霂打定主意不讓他舒服,故意微笑著不解釋。
蘇寒櫻深深吸了吸鼻子,心內(nèi)越發(fā)緊張:“殿下沒有欺負(fù)我,眼淚是……是風(fēng)吹的……”
“風(fēng)吹的?”羅丞視線停留在她的身披上,渾身透著股陰陽怪氣,“人家都把外衣給你穿了,你還能被風(fēng)吹出淚來嗎?蘇寒櫻,我看你是因?yàn)闆]能嫁給你的‘大英雄’而傷心落淚吧!”他冷飄飄的笑道,“有句話,恨不相逢——后面是什么來著呢?”
“羅丞,你夠了!”李霂現(xiàn)在有點(diǎn)瞧不起羅丞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他繞過蘇寒櫻,與羅丞道,“你何苦為難蘇姑娘,你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也知道京兆府衙發(fā)生了什么事。按理說,今晚的事情本該你出面,我和蘇姑娘白替你忙活了一場了!”
羅丞似乎怔了一下,但他還是冷言冷語道:“李霂,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我今日在園中與你說的話,你竟忘得一干二凈么!”
李霂淡淡道:“你今日說,要是再讓你碰見我和蘇姑娘單獨(dú)待在一起。就別怪你不客氣。羅丞,你這廝賊霸道了一些吧,父皇讓你查案,你到現(xiàn)在連個動靜都沒有。這大晚上的,我與蘇姑娘剛與青門的人打了一架,現(xiàn)在送蘇姑娘回羅府去,有什么問題。”
“怎么沒有問題?”羅丞滿眼鄙夷,“你那點(diǎn)功夫,也配給她當(dāng)護(hù)衛(wèi)?李霂,我看見你就來氣。識相點(diǎn),你最好給我快走。”他粗暴的扯下蘇寒櫻身上的披風(fēng),扔到李霂懷里,又一把拉過蘇寒櫻單手抱著,沖著李霂道,“有空多修修武藝吧,一個青門能三番四次的在你手底下逃脫,我真替你丟臉。”
“你——”李霂欲辯無言,咬牙看著他帶著蘇寒櫻自顧自的走了。
言休終于爬了起來,捂著屁股來到他面前,小心的問:“主子,你不會是真的看上蘇姑娘了吧?”
李霂道:“以后你別替我擋羅丞,他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可他看你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你似的。”言休提醒道。
李霂笑笑:“羅丞要真想殺一個人,可不會跟他這么廢話的。”
言休拿過披風(fēng)幫他重新披好,苦口婆心道:“主子,你聽我一句,李朝那么多好姑娘都想嫁給你,你就別去招惹蘇姑娘了。平南大將軍要是捅到陛下那里,憑陛下對羅丞的寵愛程度,遭殃的恐怕是你啊,殿下。”
“你放心,羅丞那么要面子,他才不會去父皇面前搬弄是非。”
“可是……”
“回家吧,本王累了。”
言休耷拉著個腦袋跟在他屁股后面,咽下了自己的擔(dān)憂。
*****
深夜到家,蘇寒櫻看見還苦守在門檻上打瞌睡的阿瀟,輕輕的拍醒了她。
阿瀟迷迷糊糊的睜眼,瞧見他兩回來了,總算不懸著心了,她驚喜的站了起來:“少爺,少奶奶。你們沒事吧!”
羅丞目不斜視,徑直進(jìn)了屋。
蘇寒櫻寬慰著阿瀟:“你自己趕緊回屋睡去,我和少爺沒事。”
“可少爺心情看起來仍是不大好啊。”阿瀟緊張兮兮的拉著她,“少奶奶,你不要頂撞少爺了,你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
“知道啦!”蘇寒櫻打著呵欠,心不在焉,“我今晚沒工夫跟他吵,我得去補(bǔ)覺。你趕緊回屋去,別著涼了。我先進(jìn)去了。”
“也不要打架啊……”阿瀟不放心的看著她進(jìn)了屋。
阿瀟想要回屋睡覺,又怕屋里兩位主子不安生。愣是在屋外站了半天,確認(rèn)屋里沒動靜后,她才安心離去。
蘇寒櫻進(jìn)屋后直接就蒙頭大睡,壓根就不理羅丞。
羅丞自己在桌邊坐著,靜思良久,最終忍無可忍,一把掀開她的被頭,質(zhì)問道:“你就沒什么想要解釋的嗎?”
“你既不信我,又為何來質(zhì)問我。”蘇寒櫻沒好氣的道,“反正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是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你既鐵了心認(rèn)為我與越王私通,還不如干脆攆我出去。今晚還帶我回來干嘛!”
羅丞怒了,伸手就抓她起來:“你既然不想回來,為何剛才不說。你既跟了我回來,為何還要想著那李霂。”
“羅丞。”蘇寒櫻推開他,吼道,“你有完沒完!我如果想要跟他走,我干嘛跟你回來。你既然帶我回來了,又為何要與我吵。你若真的認(rèn)定我與越王有私,為何你今晚不動手。又沒在羅府,又沒人看見,你大可以殺了他,殺了我……大家一了百了。”
“我何時說過要?dú)⒛悖俊?
蘇寒櫻狠狠的戳著他的胸口,含淚,重重的道:“你每質(zhì)疑我一個字,就像殺我一回。你捫心自問,你今日說了多少刀子似的話。沈氏一張嘴,你就信了。我縱然犯了死罪,我也能為自己申辯一下吧。為什么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jìn)去,那也罷了。你既不信我,你又為何要追著我不依不饒的問呢?你說,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她越說越氣,不知想到什么,開始脫衣服,邊脫邊淚如雨下:“羅丞,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給你就是,你既然懷疑我與別的男人做了茍且之事,你來檢查啊!”她將衣服砸在羅丞臉上,“來啊,你來啊……”
羅丞不自在的抽抽嘴角,事情超出他的想象。
蘇寒櫻又氣又哭的樣子著實(shí)惹人可憐。
他開始于心不安,“你要干嘛,停下。”他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往下脫。
蘇寒櫻使勁掙開他的鉗制,繼續(xù)扯自己的衣服,只見她淚珠混流,發(fā)絲凌亂,衣衫只剩胸前纏裹的白條,暴怒和委屈夾雜,顯得她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羅丞徹底慌了,他再次抓住她的雙手,放下了姿態(tài),抱她入懷,極力安撫:“寒櫻,不要鬧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不起,我錯了。我只是太在乎你,太害怕失去你。我沒有要逼你,也沒有不信你。我今晚也去了京兆府衙,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傷害你的人……”
蘇寒櫻伏在他肩上,哭的嗚嗚咽咽。她一邊哭,一邊胡亂捶打著他:“羅丞,你王八蛋。你混蛋……”
羅丞輕輕拍著她的背,內(nèi)心后悔不已,他以為蘇寒櫻會跟往常一樣強(qiáng)硬,不是跟他對著吵,就是與他對著打。
他寧愿她那樣,也不愿她這樣。今晚樣的她,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他以往的驕傲,全部不值一提。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就是個俗氣的男人。
俗氣到失了理智,像個怨婦撒潑泄恨。
怪不得,人們常將情比作穿腸毒藥。確實(shí)比那刀槍劍戟更容易傷人。
蘇寒櫻臂膀上那一醒目的朱砂,令他更加俗氣的心頭一寬。
他慢慢替她穿好衣服,又極盡溫柔的吻去她面上的淚痕,略定了定心神后,方又將她塞回被子里,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他從她眼里看到疑惑,忙柔聲解釋道:“我知道你心里還沒有完全接納我,我愿意等,我會給你時間,等你真的心甘情愿做我妻子的那刻。”
蘇寒櫻臉上泛起紅暈,轉(zhuǎn)身背對他著睡去——羅丞,你果真是頭豬。
羅丞不知她心中所想,以為她還在生氣,小心翼翼的脫鞋側(cè)躺在旁邊,就靜靜的盯著的她的背看了一晚,生怕她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