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武器,能力者需要用自身的屬性來解開上面的封印,以持續消耗精神力為代價使用。由于屬性不同,不同的能力者使用煉金武器會有不同的效果,發揮出的力量也不同,這個關系到能力者與煉金武器的契合度。
比如已經失傳的大馬士革刀,因為材料的匱乏已經技術失傳,普通工藝已經無法鍛造出它在傷人后傷口極難愈合并惡化的特性。但是有人用煉金技術重現出了它的輝煌,把暗屬性和毒屬性附加而上,強大的傷害讓人為之膽寒。
精致的煉金武器被大師用特殊的封印鍛造得極小極不起眼,在能力者使用的時候突然變回原來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對手防不勝防。
X-57的左、中、右路都被封鎖,他已經無路可逃。他也不能逃了,他的意識正在模糊,腎上腺激素的效果正在衰退。面對海盜頭子的爆發,他只能怒喊一聲,與十字斬風刃撞擊在了一起。
海盜頭子的“回旋一字斬”只完成了半圈,他的后背對著X-57,左手的煉金長刀已經變回了一枚黑色的指環,咕嚕咕嚕地掉在了甲板上。
X-57的雙手按住了海盜頭子的后背,這里是“回旋一字斬”的最大弱點。劍麻形狀的黑冰形成了一叢奇異的花朵,中心的海盜頭子有著黑色的外殼。
X-57胸前的冰塊已經開始龜裂,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里吐出。他在最后時刻冰凍了自己的身體,強行頂住了十字斬。
在絕對的暴力和不要命的心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浮云。
“看來我的皮蠻厚的呀。”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拾起海盜頭子掉落的那枚黑色的指環,戴在了右手中指上,然后在甲板上拔出了那把船長擲出的普通長刀。
“老大,準備到新加……”大副從船艙中走出來,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凍結的船長的血肉已經被完全腐蝕,一具骷髏被束縛在冰塊中,想要揮刀,想要掙扎,旁邊還掃落著幾塊斷掉的骨骼。
X-57絕望地看著大副:“還是要死了嗎?”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好不容易解決了三塊絆腳石,結果,還是要死了嗎?
“啊!”X-57的這句話把大副嚇到了,大副撒腿就跑,可是現在在海上,他無處可逃。于是大副縱身一躍,慌張地跳下了海,撲騰撲騰兩下就沉下去了,沒影了,連個氣泡都沒有浮上來。
X-57靠著桅桿坐了下來,長刀插在他的身旁,倒映著寒光。他很慶幸最后一個海盜逃走了,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X-57愜意地伸著懶腰,享受著著溫暖的陽光,以及舒適的海風——他現在自由了。
咦,什么東西?口袋里有樣堅硬的東西扎疼了他的大腿,他伸手往褲子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張小卡片。
那是一張身份證,他流浪多年,但是依稀認得上面的字。
“中國居民身份證。”
“姓名:孟琰。”
“性別:男。”
“出生日期:1998年2月28日。”
“家庭住址:東海特別規劃區C環區49號。”
“孟琰?”很熟悉的感覺,這是我的名字嗎?我有名字了嗎?我的家在哪里?我有家人嗎?算了,以后就叫孟琰吧。疲倦涌上身體,孟琰沒多想,倚著桅桿睡著了。
“貍貓貍貓,貓頭鷹報告,目標已經成功擺脫控制,正在駛向新加坡港,over。”直升機與船始終保持著800米的距離,上面的人正在用望遠鏡監視著孟琰的一舉一動,并通過無線電向同伴匯報。
“貓頭鷹貓頭鷹,貍貓報告,X-57的全部實驗資料已經銷毀,over。”在孟琰逃出的監獄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守衛正在對著衣服領口嘀咕。
“撤退!”無線電頻道中第三個聲音響起,下達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
孟琰緩緩地睜開眼,明亮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應,白色的床柔軟舒服,眼前的世界一片白茫茫,陰影模糊地勾勒出一個毛茸茸的輪廓。
瞳孔對焦,定睛一看,一只白花花的兔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兔子的左眼睛帶上了一個海盜的眼罩,上面還印著一個骷髏頭,右眼笑瞇瞇地瞇著,大嘴巴咧咧地笑著。
“你好!”兔子說。
“你好!”孟琰的聲音很低沉。
好吧,看來我真的有些傻了,為什么要和一只兔子說話呢?這很明顯的是在做夢啊有木有?!孟琰自嘲地笑了笑,側過身子,重新閉上了眼,既然是夢那就繼續睡下去。
兔子湊了上來,短小的雙手捏著孟琰的臉:“同學,同學!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孟琰隨手抓住兔子,不耐煩地隨手一甩,把兔子拋到了一邊:“滾一邊玩去。”
孟琰沒有睜開眼睛,但他感覺觸摸到了一只手,手指纖細修長。他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夢,觸感是那么真實。
兔子好像是個玩偶,套在一個人的手上。他猛然睜開眼睛,想看看那個人是誰。
是敵!是友?
突然一聲“啪!”的巨響,天昏地暗。孟琰的臉和身子都被甩到了地上。
在新加坡的中心醫院,陽光明媚,綠樹成蔭,醫院被一個公園環繞著,長椅上、小道上不同的人們走走笑笑,用著雙方都能聽懂的語言閑聊著。
有誰知道,在醫院的一個病房里的氣氛和外面的悠閑截然不同。手術刀、心電儀和病床等一切物體都漂浮起來,就連窗簾都高速旋轉著,“嘶嘶”的聲音讓人想起蛇吐出的信子。
殺意為劍,指向縮在角落里的孟琰。
女孩身上穿著一件類似雨衣的青色長袍,衣服長到遮住了腳,袖子只比衣服短了一些。帽子蓋在頭上,緋色的劉海零零散散地飄蕩在眼睛前面,卻擋不住女孩紅色瞳孔中的殺氣。
女孩的帽子上的兩只兔耳朵聳拉著,和她此時雙手捧著的兔子布娃娃的耳朵一樣向下低垂著。
房間的氣氛凝固了,一男一女互相對視著。孟琰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昏迷在海盜船上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現在可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
冷汗從額頭滑下。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好運氣脫離危險,大腦飛速地運轉著。硬拼,那些飛舞的手術刀和那個金屬框架的病床讓他很無奈,看這陣勢還沒碰到女孩他就已經被殺了吧。他想起了自己在海盜船上的那兩樣戰利品,那是他想用來保命的一把日本武士刀和一個煉金指環。
哈?他的長刀不在身邊。呵呵,他不會用手上的指環。
孟琰無奈地笑了笑,飽含心酸,千辛萬苦地逃出來卻要死了,手上有個煉金武器卻不會用。
這戰斗力能比嗎?孟琰現在的武器只有雙手雙腳,還可以用牙咬,加起來他只是一個戰斗力為5的渣渣。
但他好像發現了什么,看著那些漂浮的物體,孟琰的眼神里多了一種莫名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