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墨城
- 神兵與主人不得不說的故事
- 云AND溪
- 3738字
- 2020-11-17 13:58:35
封絕僵在了原地,血色快速的從臉上褪去,最后僵硬的道:“難道十一師姐隨宋青叛變了嗎?門主,十一師姐只怕是被逼迫的,還望您能給個機會……”
墨雨柔抬手打斷了封絕的話:“小師弟,小十一沒叛變!”
“???”我和主人一樣錯愕,既然不是叛徒,那么殺她干嘛么?
“你只負責(zé)明天在墨城城主與夫人祭天地時,見到小十一,將她刺傷就好!“墨雨柔下著命令,接著又補充道:“必須真打,最好是弄點兒不輕不重的傷出來,但是記住你也不能把她真殺了!”
我知道此刻主人也是滿腹疑問,但是作為一個殺手是得絕對服從命令的,容不得他問更多的問題,替我解惑。
“雅塵,你主人為什么要我們打傷盛夏呀?”我納悶的問道。
雅塵笑得一臉神秘:“秘密,反正不該你們知道!”
“記住,明晚情況會很復(fù)雜,你只管避開其他的爭端,刺殺小十一就行了!”墨雨柔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屬下,遵命!“封絕點點頭應(yīng)道。
次日,這座位居大漠要塞最大城池的主人墨少卿與號稱大漠第一美人的沁族公主碧靈絲,在墨城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整個城池都沸騰了。
四師兄的客棧正好是臨著主街,他給主人準(zhǔn)備的房間最靠近晚上祭天地的祭臺。
主人一直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底下熱鬧的街道,我看了一上午,已經(jīng)見到了許多身手不凡的人混跡在了百姓中,真不知道今夜到要發(fā)生什么。
四師兄親自給主人送來了飯菜,他笑著招呼道:“小師弟,你第一次來墨城吧?嘗嘗看,吃不吃得慣。”
封絕走了過去問道:“四師兄,我們是被天道盟的人逼到了墨城嗎?”
四師兄樂得笑了起來說道:“怎么可能,上次大意了被他們毀了我們在南戴的分壇,還能容他們毀了我們總壇不成?早聽老五說,你沒點兒江湖常識,看來是真的了!”
“主人,看吧,你除了憋氣練劍一心就只有復(fù)仇,現(xiàn)在果然練傻了吧?”對于沉睡了百年的我來說,這個江湖也非常的陌生了。
“還望四師兄賜教!”封絕放下了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四師兄收斂了笑容,指了指外面道:“既然門主能讓你來墨城,那么想必也就沒什么好瞞你的了。我這么跟你解釋吧,鬼門除了接對我們有利或者不會危及我們存在的單子之外,一切的暗殺都是在替墨城城主做的。要不然,墨城只憑著二十萬的兵力和整個大漠部族的支持,怎么可能獨立成國呢?”
四師兄一邊指著四個方向,口中一邊說道:“北面的南戴國,東面的焚古國,西邊的景幽國、南面的云璃國,百年來墨城都能在四個大國的夾縫中生存,沒有暗中勢力和深入各國的眼線,怎么可能還存在呢?”
“這次明面上是江湖紛爭,實際上是焚古和南戴聯(lián)手想先除了我們,再瓜分墨城!”四師兄的話,讓封絕愣住了原地,他從前總覺得自己呆的不過是一個殺手組織罷了,誰知道今日才知道這本后還有這么一個終極主子,而從前呆了整整八年的地方,卻不過只是鬼門在南戴的一個分壇罷了。
四師兄起身拍了拍封絕的肩膀,笑著道:“好啦,你好好休息,今晚各路高手匯集,江湖排名得改一改咯!”
封絕低頭,面對滿桌子的菜也沒了胃口,不知道是該為身后有強大的一方霸主撐腰而高興;還是為了一直走到了手染鮮血再無回頭之路才真的被門人接受而難過。
“主人,我好想看看我們真正的領(lǐng)頭人長什么樣呀!”我聽了四師兄這么一說,反應(yīng)過來原來墨雨柔就是一個架空的門主呀。
夜晚,祭臺邊上人山人海,似乎這座大城池的全城的人都擠到了這個地方。
“這么多人,主人咱們能順利找出盛夏么?”我隱隱有些擔(dān)憂,看看下面堵得水泄不通的路,真不知道即便找到了,又怎么去追。
“哎哎,前面的別跳呀,我看不見了!”
“我聽說,沁族派了他們的第一勇士曲扎親自護送公主前來的呢!”
“廢話,最近大漠不太平,那么美的公主被搶了,別說他們沁族沒面子,我們墨城也跟著沒面子呢!”
“聽說那個公主可是大漠上的明珠呢,真羨慕公子卿呀!”
“我還羨慕碧靈絲呢,咱們城主那么俊朗,又才華橫溢,嫁給這樣的人多幸福呀!”
我捂著耳朵拒絕在聽樓下的吵雜的人聲,眼珠子一直盯著那個主祭臺,不一會兒就見到在兩列護衛(wèi)的保護下,兩位身著大紅衣裳的人登上了高高的祭臺。
燈火輝煌的祭臺上,新娘的絕色面容被鳳冠上墜下的珠簾遮住,朦朧間隱約可見她有一雙如天空一般湛藍的眼眸,身材婀娜多姿。
而新郎則是簡單的玉冠束發(fā),那張白凈的臉上,雙眼深邃如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淺淺的笑著。
“啊,那不是白染么?”我指著穿喜服的新郎驚呼。心道原來最后主掌鬼門的還是眾望所歸的二師兄呀。
就在一對新人祭酒要退去時,人群中飛出了幾個黑色的蒙面人,飛快的向著他們刺去。護衛(wèi)中很快便有人迎戰(zhàn),我側(cè)頭看去,笑著道:“原來是黃泉和冰羽冰玉呀!”
刺殺顯然讓看熱鬧的百姓非常害怕,紛紛抱頭鼠竄,這一動亂,要找個人就更難了。我心道這下可好了,到底去哪里找小桃花呢。
祭臺上很快便只剩下了打斗的護衛(wèi)及刺殺的人,看來這一次刺客來的不少,至少眨眼間,我已經(jīng)見到黃泉都吃飽了,遠遠還能聽見冰玉都數(shù)到第18了。
“公子,走這邊!”一個穿著暗黃色長袍的老頭在前面帶路,幾個暗色服裝的男子護著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拐進了我們側(cè)面的小巷子,而他們身后,一襲粉色裙裝的女子不是盛夏還能是誰。
封絕見到了一路不遠不近跟在那群人身后的盛夏,微微笑了笑,縱身一躍,拉起披風(fēng)上的帽子將整個人都隱在了黑色之中。
“主人,好像還有人隱蔽在暗中呢!”我警覺的看了看巷子的四周,墻壁屋檐看不出異樣,可是那種壓迫感,確實存在。
擦肩而過的百姓,毫無察覺的繼續(xù)向著家跑去,而跟在那群人身后的盛夏,忽然轉(zhuǎn)頭沖著我們的方向揮揮手,笑得頗為開懷。
封絕立在了原地,不解的看著那個轉(zhuǎn)頭微笑的少女,摸不清她到底是在打暗號給其他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與自己打招呼。
變故就在那么一瞬間發(fā)生,她跟著的那隊人,被隱在暗處的黑衣人忽然出手襲擊。
“那隊黑衣人的武功比刺殺祭臺的那群差多了!“我看著那個青衫男子身邊不斷倒下的家丁,心里罵了一句真沒用。
盛夏眼見前方那個暗黃色衣裳的老頭抵擋不住了,便加入了打斗中。
耳邊響起了幻影歡快的笑聲,我感覺到主人立即抬手點了幾個穴位,氣血翻騰間我才發(fā)覺原來小桃花不是一件首飾,而是一種以聲音亂人心神斷人筋脈的武器。
“小桃花,這么多年,我小瞧你了呀!”我看著眨眼間就被盛夏他們擊斃的殺手,笑著道:“讓姐姐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高招!”
暗黃色長袍的老頭看著一地的尸體說道:“公子,你看身上有禁軍的令牌!是墨少卿派來的,看來你不能再留在墨城了。”
青衫公子蹙眉道:“他怎么知道我來了墨城的呢?”
“秦大人,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盛夏提醒著他們。
我無聲無息的從屋檐躍下,直奔那粉色衣裙的少女而去。
“公子小心!”秦大人立即將那個青衫公子護在了身后。
“落瑛姐姐,怎么是你呀?”幻影嬌聲問道,聲音里面絲毫沒有懼意,很顯然她和她主人早就知道會有人刺殺她們,只是沒想到是我與主人罷了。
“我斷后!”盛夏提著一柄軟劍迎了上來。
“你必須活著回來!”青衫男子說了這么一句,便隨著護衛(wèi)立即奔向其他的巷子。
我?guī)状味际遣林⑾牡纳磉叾^,我砸了砸嘴巴說道:“小桃花,我從前真是小覷你和你主人了!”
幻影咯咯的笑著道:“白染哥哥對主人說過,別的學(xué)不好沒事,輕功可不能差,逃命要緊!所以呀,小師弟要是和我們比輕功,有點吃虧哦!”
封絕畢竟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過幾場廝殺鍛煉過的人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盛夏的破綻在于手上的招式華而不實,腳底功夫卻是優(yōu)勢。
手腕翻轉(zhuǎn)間,我沒入了盛夏的肩頭,幻影急得直掉眼淚,我安慰道:“放心,沒傷及要害!”
盛夏抬腳一踢,封絕避開的同時,落瑛劍從她肩頭拔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肩頭流下,很快便將她的粉色紗裙染成了紅色。
“不是吧,還來?”我詫異的低呼。
盛夏右手受了傷,左手一揚,一條粉色的帶子系著一個金索球便像我們砸來。主人側(cè)身避開,眉頭皺緊,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刺殺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完成。
就在盛夏漸漸落了下風(fēng)的時候,我瞥見了那個青衫男子從她身后的巷口沖了進來,揚手便丟了幾個東西。
呯呯幾聲之后,地上瞬間冒起了一陣濃濃的白煙,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煙霧里面。
封絕揮揮手撥開白煙,追了出去,街道上還有很多還在逃竄的百姓,而那盛夏他們卻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他想這應(yīng)該算是任務(wù)完成了,便收了劍折回客棧。
待我們回到了客棧,全是漆黑的屋子里面坐著一個人,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人。
“天絕,你主人今天不是洞房花燭夜么?跑來這里干嘛?”我對著笑嘻嘻的天絕兇巴巴的問道。
“反正不是找你主人洞房!”天絕白了我一眼。
“二師兄?”封絕關(guān)上門,也沒有去點燈。
白染已經(jīng)換下了喜服,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外面套了同色的披風(fēng),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開口問道:“小十一傷得重嗎?”
“我沒下重手,應(yīng)該修養(yǎng)半個月手臂就能好了!”封絕老實回答。
白染起身,放下了一疊信封,說道:“按照信封上標(biāo)明的順序,一個月做一個任務(wù),要是有變動,會有同門通知你的?!?
白染走到了門邊,最后吩咐道:“既然住在坤伯那里,就替大師兄好好照顧他老人家吧!小師弟,保重!”
我看著被白染關(guān)上的門扉,才反應(yīng)過來:“坤伯的兒子是匡野?原來他還真成親生子了呀!”
封絕點了燈,一封封開始拆信封,最后將小冊子拿了出來,我看著他對了一遍,居然就這么巧,小冊子上的人名大部分都在其中了,除了鄴城左丞相楚鳴山等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之外。
“巧合嗎?”封絕低聲問道。
“怎么可能!”我是不信會有這么巧合的,既可以做任務(wù),又能夠報仇雪恨。心底隱隱不安,卻有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