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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乍暖還寒春意淡

  • 邪妃傾心
  • 七芷慕
  • 3230字
  • 2020-11-17 14:14:47

明日便是七日之期,夜風仿佛吹淡了心頭的憂愁,語柔靠著墻輕輕闔上眼。這幾日,地牢靜謐地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估計之瑤那丫頭要擔心死了,希望她不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復又想起軒王臨走時的表情,嘆了口氣。但愿,鳳軒黎不會為難她罷。

忽聽到窗口幾聲布谷鳥叫,劃過涼薄的月打破這死寂的夜空。心中宛如被鈍錘敲落,沉了氣息,細細聽了半晌確定四周并無第三人,方才開口說道:“絕。”

“主子。”窗外這人同樣身著夜行衣,以面具覆臉,周身感覺不到一絲氣息,當真清淡的如空氣一般。“主子吩咐的事情已經查到了,主子你宮里的筱卉,和府中的人似乎都毫無牽連,背景簡單地可怕。”

如水面平靜的話語在這死氣沉沉的一方天地里尤為刺耳。語柔娥眉輕挑,眸中閃過的是那抹宮裝少女波瀾不驚的面容和不卑不亢的身形,怎么看都像是精心調 教過的。那這人,若不是太過簡單,就是涉水極深的。

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幾乎要融入這夜色的絕,輕輕嘆了口氣,唇邊的話語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當初我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絕看著自己眼前這看似單薄的人,心仿佛是被揉皺了的紙。原本天真如她,身上卻背負了太多,太多。

“主子,這地牢困不住你。”

“你不明白。”語柔回身看著破敗的地牢,隱隱還能聽到老鼠的吱吱聲,江湖之人總歸是太過純粹,愛恨都在一劍之間。

“主上讓屬下轉告,王爺若去民間暗訪,讓主子無論如何也要跟著。”看著語柔的神色,絕明白,她并不高興,那為何還執意要嫁與軒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語柔不置可否,開口說出了這話卻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去探查瀾泫閣?”

“想必軒王現在防備極深,況且他的暗衛,連我都沒察覺。還是不要冒險,若是折了你……不值得。”坐回墻角,語柔蜷緊了雙膝。看向遠處堆著的飯碗,都是用銀針試過下了毒的。這幾日都不曾進過半顆糧食,加上地牢陰潮,身體己感覺不適起來。

忽然遠處傳來聲響,語柔渾身一凜,抬頭看向窗邊,卻只見遠處的樹影輕輕晃了晃。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

“王妃。”來人竟是張德。

語柔抬起頭:“張管家,何事?”

“王爺吩咐,讓王妃即刻去臨華殿。”瞧著王妃微微泛白的面色,張德暗暗嘆了口氣。府中人全當嬌弱的王妃在地牢中吃盡了苦頭,只有自己知道。王妃被關的這幾日,王爺幾乎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也不曾踏入嬪妃的宮中一步,整晚都在通宵批改奏折。說是朝政纏身,倒像是……轉移注意力似的。

語柔輕輕一笑,起身之時身形微微輕晃,可終究被強壓了下來。逞強到淡如涼薄月色,只因她心知,這次是她贏了。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臨華殿。燈火通明的大殿中,鳳軒黎孤身一人負手于窗前。燭火跳躍將玄色映成兩色,明亮一半是如晨曦般溫軟和煦,黯淡一半是如地獄般陰森可怖。

在這晦暗不明的陰影下,軒王的態度更顯得難以分辨。語柔只得拜下,請安道:“王爺萬福。”

鳳軒黎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人兒竟然露出一抹疲憊之色,眼下覆了一層陰影。不知怎的心里竟像被什么微微揪著。可面上卻仍是冰冷一片:“阮語柔,你可知錯?”

語柔了然一笑如一朵盛極桃花:“七日之約已到,既然王爺殺不了我,錯與不錯又有何關系?”

鳳軒黎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字字珠璣就將自己的話頂了回去。旋即黑沉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怒色。這人當真不知如何好好說話么?正欲開口,卻忽然皺緊了眉,一閃身,只見一道寒光擦面而過,釘入身后的墻中。

腦中飛快轉過無數念頭,最終卻只是冷笑一聲。腰間軟劍刷的出手,將第二發暗器擋開,伸出手去剛想把面前這人拉去身后,卻發現語柔已不知何時已解下腕子上的緞帶,素手猛地一卷,打落幾枚暗器。

“哼,如此甚好,本王不用費神去保護你。”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

語柔仿佛是未將這話聽進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打落的暗器,鋒利的釘頭上暗暗泛出幽蘭的光。不由得凝起眉,語氣中是少有的凝重:“索魂釘。王爺究竟是惹了什么人,要用如此狠辣的招數置王爺于死地。”

鳳軒黎冷笑道:“天下想取本王性命的人怕是能排到京都城外了。”說罷飛身躍出窗外,用了十成的內力,朗聲道:“來都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一時間,院中已閃出數名黑衣人,鳳軒黎不屑地勾了勾唇,道:“就憑你們,也想取本王性命。”

乍暖還寒春意淡,本就是春寒料峭,而口中那冷冷的氣息更是讓人渾身一凜。

語柔也閃身而出,剛欲動手,卻聽到鳳軒黎的聲音里隱隱含了怒氣:“阮語柔,你給本王好生在屋內待著!你的事情等會再說!”遇到刺客這種事,別的嬪妃早就避之不及,她倒好,竟然躍躍欲試起來,究竟有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女子!

事到如今竟還有有功夫分神去想自己的事。語柔揚了揚下頜,在院中掃視一圈,這些黑衣人絕不是泛泛之輩,而且人數眾多,若不小心應對今晚怕是要折在這里了。當下冷聲道:“若只留你一人在此,只怕你再也見不到你的愛妾們。”說罷手中緞帶已纏上其中一人的佩劍,輕輕一勾,劍便已落入自己手中。

黑衣人們相互使了眼色,這女子的功夫不容小視。當下定了定神,便極其默契地分成兩隊向面前這二人攻去。

鳳軒黎慍怒,這女人從不讓自己省心。劍花輕挽便貫穿了面前兩人的胸膛。回頭卻見語柔已被三人圍攻,微一走神,一道寒光已近在咫尺,避之不及,胳膊上生生挨了一劍。

語柔反手擋下面門襲來的刀,已開始微微氣喘,強忍了心下的不適,一劍割斷了面前黑衣人的喉嚨。戰局越來越混亂,語柔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以劍支撐住身體,勉強站住。

“阮語柔!”鳳軒黎一掌拍開擋住去路的黑衣人,飛身躍道語柔面前,一手扶過她的肩,低吼道:“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么,別太高估你自己!”

“呵。”語柔吃力的笑笑,誰愿管你,只是你現在,還不能死。

就在這時,院中躍入數道身影,齊刷刷地擋在了兩人與黑衣人之間。軒王攬過語柔,眉宇之間隱含了怒氣:“涯,你來遲了。”語柔松了口氣,抬頭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天,輕輕的笑了。看來自己命不該絕呢。

涯單膝跪地,對軒王道:“屬下來遲,先容屬下解決了這些人,王爺再怪罪也不遲。”說罷朝院中的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見占不到便宜,便已無心戀戰,匆匆收了手就想遁走。鳳軒黎見狀冷哼一聲:“留活口。”

軒王拷問囚犯的狠辣,眼前這些人無不聽說過,心下慌張,轉身欲走。而暗衛卻不給這些人機會,兩撥人廝殺在一起。

眼見黑衣人越來越少,鳳軒黎才放下心,復又看向懷中的女子,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虛弱。像想起什么似的,皺著眉說道:“本王說過,還不需要一個女子的保護。”

語柔正欲說話,卻看到遠處一抹黑影,看著這處防護薄弱,便攻了過來。

糟了。語柔強提了真氣,用了十足的內息縱身一躍,反身擋在鳳軒黎身前,生生接下了黑衣人打來的一掌,自己的身體卻已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昏迷之前,依稀看到了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鳳軒黎從未如此憤怒過,說是要留活口,卻將黑衣人全部抓了起來,關入了地牢。用了極其嚴酷的刑法。名為逼問,倒像是一味地發泄。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心竟莫名的疼起來。這樣傻的人,自己明明可以應付,為何要替自己擋下那一掌。越想越煩,對著外面吼了一聲:“太醫!”

趙太醫早已在門外侯了多時,一聽到喊聲,立馬推開門進去。

鳳軒黎繃緊了臉,沉聲道:“已經一天了,她為何還沒有醒。”

趙太醫抖了抖,看了看軒王難看的臉色,低頭瑟瑟地說:“回稟王爺,王妃她……王妃她這幾日身子太過虛弱,隱隱有風濕之癥,又過度用了真氣,所以才遲遲未蘇醒。想必……”抬頭看了看軒王越來越陰暗的臉色,繼續道:“想必再過幾日便會醒來。”

“虛弱?前兩日本王還見她生龍活虎的緊。張德,”鳳軒黎輕喝一聲,“去將獄卒帶上來。”

不過須臾,張德便帶了獄卒來。鳳軒黎打量著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獄卒,不急不緩道:“本王讓你好生照顧王妃,如今卻身體虛弱一病不起,你做何解釋?”

獄卒不住地打顫,這幾日都是菱妃親自給地牢的那位送了飯來,受寵如菱妃,獄卒以為是王爺親自吩咐的,畢竟關著的還是王妃,也不敢怠慢了。

看著食盒中的飯菜尚算可口,這偏生這王妃一口都沒動。

見獄卒不說話,鳳軒黎冷哼一聲:“拖出去,打五十軍棍。”獄卒大叫冤枉,鳳軒黎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哼,真當自己是擺設么,敢在自己的眼皮下面耍手段,這王府,當真該是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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