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闖姑娘家香閨的陌生男人,公子覺得那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語氣雖然顯得柔弱無力,卻是滿含諷刺與戒備。
相信的人是傻子吧!
“姑娘不信在下也無話可說,只是姑娘剛剛喝的水都是在下遞給你的,如果要想對姑娘怎么樣的話,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說話平靜無波,毫無情感,仿佛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煙如夢被這么一噎,心中更是惱火,沒注意已經挪到床邊了,身子一使勁兒,就往床下跌去,同時也看清那人的面孔,驚訝的說道:“是你?”
趙靖安條件反射般的伸出手,就扶住了煙如夢,隨即又輕輕一推,將煙如夢推送到床上。
沒反應過來的煙如夢驚呼一聲,兩只手撐在后面,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趙靖安,“沒想到公子一副正氣模樣,竟也會做這等齷蹉之事。”
腦海里浮現白天趙靖安的模樣,心下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這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
不是不屑一顧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卻也還是被外表迷惑著。
“齷蹉?姑娘知道什么才是齷蹉么?”趙靖安突然走上前,身子半傾著,面無表情的看著煙如夢,帶著危險的氣息。
煙如夢沒想到趙靖安會突然上前,只覺得眼前一晃,原本還離自己半米遠的人竟只有一寸之隔了。
心底害怕,拿在手里的剪刀就往趙靖安身上亂揮,“哧”的一聲,“哼!”的一聲同時響起。
趙靖安沒想到她身上還帶著利器,一不留神,手臂上就被剪刀滑了一下,衣服破裂,皮膚割出了一條縫,同時鮮血溢出。
伸手一揮,就將煙如夢揮到床上,而煙如夢則還在驚嚇中,沒回過神,只眼睛愣愣的看著趙靖安的手臂。
“這一刀,就算是給在下夜闖香閨賠罪的。”趙靖安看著煙如夢,平靜的說道。說完就身形矯健的往屋外走去。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煙如夢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身影就消失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做夢。
只是滴落到床單上的血卻證明著,不是做夢,是真實的。
第一次無意傷人,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只全身顫抖著,朝屋外喊著:“綠竹!綠竹!”
似乎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散,無意識的昏了過去。
彼時,林婉兒和煙守仁兩人也是睡不著,兩人正在想著空悲大師所說的話的意思。
“月盈則滿,得而失之。”林婉兒反復琢磨著這句話。
拿手頂了頂昏昏欲睡的煙守仁,“你說,空悲大師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煙守仁本身就不太相信佛神,對于林婉兒的問話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敷衍道:“太晚了,先睡覺,明天再想。”
林婉兒卻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你說,這句話里面是不是在警告我們啊?”
睡意正濃的煙守仁,閉著眼,抿著嘴,“嗯!”的回答道。
到最后,林婉兒聽到輕微的鼾聲,轉過頭才知道煙守仁已經睡著了,長長的嘆息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只希望空悲大師這話沒什么蘊義才好。
正睡熟,外面哦就傳來急切的敲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