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偶遇奇人
- 三國張楊傳
- Hy369
- 3168字
- 2020-10-12 22:53:22
黑臉小子見小狼掙脫懷抱跑向呂布,心中就是一驚,繼而一涼。見小狼回頭,心中又是一喜,暗想: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著他跑了呢。
小狼跑到黑臉小子身邊,在他臉上舔了舔,叫了幾聲,眼神中似乎帶著隱隱的眷戀。
黑臉小子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伸出手,欲撫摸一下小狼的頭。就在這時,小狼突然轉(zhuǎn)身離開,沖著遠處的呂布跑去。
黑臉小子的手落了空,霎時間,他的臉色難看無比,望著逐漸遠去,再沒有回頭的小狼,他只覺大腦一陣短路,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數(shù)日后,嚴府、丁府一片喜氣景象。這一日是丁原和嚴嵩商議過后,定下的呂布迎親的日子。
整個一天,丁府賓客絡(luò)繹不絕,丁府上下忙了個暈頭轉(zhuǎn)向,直到天色將黑,賓客才陸續(xù)散去。
呂布新房內(nèi),嚴巧兒靜坐床頭。“吱嘎”一聲,呂布推門而入,臉上因為喝酒和興奮的緣故,雙頰通紅。
晃悠著挪到嚴巧兒身旁,一屁股坐下。呂布目光直直地望著嚴巧兒。此時她一身紅妝,頭飾隨著嚴巧兒的呼吸輕微晃動,反射著燈光一閃一閃的,臉上的一團紅暈,顯露出嚴巧兒的無限嬌羞。呂布呆呆地望著,一時間竟是癡了。
嚴巧兒見呂布這般,紅唇輕咬,臉上紅暈更甚,過了片刻,終是忍不住嬌呼一聲:“夫君。”
一聲“夫君”將呂布從癡迷中拉回來,回味著嚴巧兒嬌羞的神態(tài),嬌柔的話語,呂布只覺心中一熱,全身泛起一陣舒爽感。奈何呂布生性還是狂放了些,平時粗獷慣了,對這些個柔情場面一時摸不著門路。再說他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地處男,雖說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是自己的妻子,可頭一次挨著一個美人兒這般近,呂布一時間只覺心中發(fā)慌,竟是有些支吾,好半天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過了好一會兒,呂布才清醒一點,嘴巴張了張,結(jié)巴著吐出幾個字:“呃,夫……夫人。”
然后周圍歸于平靜,兩人一直靜靜地坐在床頭,半晌無語。直到外面賓客的聲音幾乎消盡,整個房間內(nèi)顯得更加寧靜時。
呂布暗瞥了嚴巧兒一眼,胡亂地搓了搓手,刻意放緩語氣,帶著一絲溫柔:“很晚了,我們歇息吧。”
嚴巧兒俏臉一紅,輕“嗯”了一聲,在呂布的攙扶下仰躺到床上。呂布干咳一聲,亦是脫下衣衫,小心地坐上床,伸手欲放下床簾。
就在這時,呂布耳朵一動,聽到一陣異樣的聲音。他趕緊對嚴巧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嚴氏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輕輕點頭,紅唇輕咬,怕自己發(fā)出什么聲響。呂布側(cè)耳細聽,就聽得床下傳來一陣弱弱的話語聲:“娘的,終于開始了。”
“誰?”呂布一聲大喝,翻身跳下床,伸手往床下一探,碰得一物。
呂布手上一用力,抓住該物往外一拽,就見一人出現(xiàn)在面前,卻是一臉尷尬之色的張遼。
“嗦嗦嗦”的一陣聲響,還有一人從床頭爬出來,他往呂布這邊望了一眼,滿臉慶幸之色,卻是嚴巧兒的哥哥嚴回。此時嚴回干笑幾聲:“張兄弟,對不住了,我先撤了。”
話音剛落,嚴回“嗖”地一下躥出房門,逃也似地離開。
“小狼。”呂布英眉一擰,大喝一聲。“汪汪汪”三聲狗叫,就聽得門外一陣慘呼,一人一狗的聲音漸漸遠去。
嚴巧兒此時一臉窘色,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兄長居然藏在床下。
呂布回過頭一臉陰沉地望著張遼。
張遼干笑幾聲:“呂大哥,這主意是張大哥出的,遼以為,你應(yīng)該找張大哥去。”
說完,張遼趁著呂布正愣神間,猶如蛇一般扭動著移動了一段距離,翻身跳起,奪門而去。
夜色深重,漆黑的夜空中閃爍著點點星光,一輪明月高掛,散發(fā)出銀色的光芒。
整個晉陽城一片寧靜,人們多已熄燈睡下。
城外一棵大樹上,嚴回抱著樹干騎在一個樹丫上,一臉的悲戚:“娘的,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這一日,正值晉陽城集市開放時間,張楊閑來無聊,便帶著張遼在集市上閑逛。
青石板鋪就的路面上,人來人往。道路兩側(cè)一些小攤小販擺立兩側(cè),吆喝聲不絕于耳。一陣微風卷入集市,便見得各個店鋪外面的幌子隨風飄蕩,甚是惹人注目。
側(cè)身避過一個挑著一擔柴火從身邊走過的樵夫,張楊忽然聽到右側(cè)不遠處傳來一陣帶著奇怪腔調(diào)的話語。
張楊耳朵動了動,扭頭望去,便見得右側(cè)不遠處一名奇異服裝的男子,正于攤主交流著什么。張楊隱隱覺得有趣,便信步往那邊走去,欲瞧個究竟。
張遼本是漫無目的地隨著張楊四處打量,目光頗為隨意。忽然感覺張楊快步離開,扭過頭便見得張楊已甩開了自己一段距離,心中奇怪,他也緊步跟上。
“勞班,泥則個烏龜死不死耶叫王爸(老板,你這個烏龜是不是也叫王八)?”異裝男子一臉好奇地向一旁的小商販詢問道。
行走中的張楊聽到這句話,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心想:這是哪個奇葩,你這是作死的節(jié)奏啊。
再看那個小販,亦是臉帶一絲慍怒,奈何他自己賣的就是烏龜,也不能說面前這人就是在罵他吧。況且面前這人一看就是異族人,漢語發(fā)音頗為奇怪,雖然年齡可能有些大了,可是他渾身上下自帶著一種蠻勁。以小販那副嬌弱的小身板,怕是動手也只有吃虧的份。
更何況行商之人面皮多是厚實無比,所謂顧客為大,小販心中自嘲一番,便也沒有太過在意,不過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異裝男子見小販不語,嘴巴一張,就要再問一遍,張楊搖搖頭,走上前,一臉笑意地叫住他:“這位大哥。”
異裝男子身后的幾個大漢見得張楊無端接近,齊齊臉色一變,沖上前將他護在身后,一臉警惕地盯著張楊。
張楊才發(fā)現(xiàn)這名異裝男子居然還帶著隨處,想來身份應(yīng)是不一般。張遼見到突然沖出的幾名大漢,臉色一變,沖到張楊左邊,擺出戰(zhàn)斗姿勢,觀他氣勢,居然不輸于那幾個大漢。張楊微微點頭,心中暗嘆張遼果然不一般。
“泥們則是幺干腎么,給鵝推下(你們這是要干什么,給我退下)。”異裝男子不滿的呵斥一聲,推開面前的兩個大漢,從他們中間擠過來。他打量了張楊一眼,然后對著張楊右手撫胸,躬身行禮,之后一臉笑意地問道,“泥是在教我嗎(你是在叫我嗎)?”
張楊點點頭:“是的,方才我見你和這位老板在討論烏龜?shù)氖虑椋秤行┰挷恢斨v不當講。”
“哦?”異裝男子疑惑地望了張楊一眼,來了興致,“泥油腎么花幺高訴鵝?”
張楊忍住想笑的沖動,干咳一聲說道:“烏龜和王八在我們這里是一個罵人的詞,方才你對這位老板說烏龜和王八,實際上是很不禮貌的。”
異裝男子眉頭微皺,臉上有些疑惑。見張楊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頂冠:“哎呀,則個鵝雀氏不資道啊。”
說完,異裝男子轉(zhuǎn)過身,對一旁的小販歉然道:“勞班,鵝雀氏不資道烏龜和王爸是麻人的,堆不氣啊”
小販房間見了攔在張楊面前的幾個彪形大漢,便知道眼前這人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即便是異裝男子不道歉,他也不會說啥。故而這會兒小販一個勁兒的擺手陪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這本來就是賣王八的。”
異裝男子見小販不怪罪,轉(zhuǎn)過身向張楊詢問道:“拿鵝應(yīng)該怎羊鎖才是貍貓的?”
張楊低頭沉吟了片刻,抬頭笑道:“你可以稱這個烏龜為‘東西’。除了人以外的物品,都可以用‘東西’這個詞來代替。”
異裝男子點點頭,恍然大悟道:“遠來儒次,人意外的五品,刻意叫‘東西’。”
說著,異裝男子指著小販面前的烏龜,盆子、竹簍等物品說道:“則個,則個,則個,則些都是東西。”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小販和張楊:“鵝、他、泥都不是東西。”
張楊心中一突,只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尼瑪,我怎么可能東西。唉,這又是個難題。
一旁的張遼聽著異裝男子怪異的口音,本來就暗自樂呵了好一陣子。這會兒突然聽得他這個關(guān)于東西的言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大漢不明白張遼何故發(fā)笑,往前幾步欲護住異裝男子。
異裝男子擺擺手,奇怪地望著大笑的張遼,也不明白他這是在笑啥,見張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估計一時半會兒沒法解答他心中的疑惑,便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張楊。
張楊揉搓了一下漲得通紅的臉頰,干咳一聲說道:“這位大哥,這個‘東西’兩個字,也不能指代人,指代人的時候,亦是罵人之語,不禮貌的。”
異裝男子不禁一愣,疑惑地問道:“難島則‘人’耶是個東西?”
張楊為難了,沉思了片刻,無奈道:“唉,這個漢語博大精深,你以后多了解一下就會知道了。”
異裝男子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遠來儒次,鵝明白了。”
見異裝男子沒有后語,這次輪到張楊奇怪了:“不知這位大哥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