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直到放學鈴聲的響起,我才從睡夢當中轉醒,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窗外,夕陽已經出現,渲染的建筑物如血一般殷紅。睡了一下午的覺,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我那位美女同桌這一次當時很識趣,并沒有跟我說話,靜悄悄的收拾書包走出了教室。我看著對方消失在門口的倩影,臉上不自然露出一絲冷笑,隨后伸了一個懶腰,背起我的空書包向著門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我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我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下意識的轉過頭,恰好看見一張掛著賤笑的大臉。那個家伙不是別人正是童琥。頓時我也笑罵道:“我靠,你小子干啥,嚇老子一跳。”
誰知道那小子,卻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道:“你小子牛,真他娘的牛。攤上個美女同桌,你還能擺出那一副臭臉。真他娘的爺們、”
我聞言,聳了聳肩膀,笑道:“那又怎么樣?就算她是鮮花,也不代表每一泡牛糞都喜歡讓她插。”
“哈哈,爺們,這話說的可真爺們?!蓖仁且荒樑宸墓恍?,隨后正色道:“今天中午的事情...我怕那個小子會找人堵你,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
我聞言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看來童琥這小子腦袋里也并不全是肌肉。我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童琥遲疑片刻,繼續說道。
我聞言微微一愣,其實心里還是十分想的,但是我這個人卻和父親一樣十分好面子,這叫我如何在好朋友面前拉下這個臉,更何況要是人多了話,多童琥一個也無濟于事,反而害了自己的兄弟,想到這里,我故作輕松的哈哈一笑:“沒事,沒事,就他那個慫樣估計已經被我嚇怕了,再說了,咱們學校那么多人,他知道我是誰啊?那里那么容易的就找到了我?”
“真的不用我?咱們都是哥們,可別他娘的跟我客氣。”童琥有些懷疑的跟我說道?!拔艺f不用就不用,你小子要滾快滾吧。”我笑罵著推著童琥說道。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蓖碱^微皺,遲疑片刻邁步走出了教室。
我看著童琥立刻的背影,眉頭緊鎖,待到他離開時候,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從書桌膛內掏出一根五十公分左右,拇指粗細的鋼管。
這是我在附近工廠撿的,原本圖意好玩,就帶回了教室,沒想到如今卻排上了用場。
傍晚時分,校外此刻到處是人。而人群當中除了一些孩子接送孩子的家長之外,還多出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群。時不時的就會有學生被‘親熱’拖拽出去,到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然后便是一陣激烈的戰斗。
對于這一切,我早已經司空見慣,雙手插兜,懶洋洋的向著校門口走出。
剛剛走出校門口,我猛然一驚,因為我隱約間用余光看見了一道人影,正是中午那個小流氓,此刻小流氓脖子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正站在一名異常壯碩的黑衣年輕人的身邊,低語著什么,黑衣年輕人的身后還跟著三個同樣黑衣打扮的家伙,五道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顯然不懷好意。
我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同時將書包放在胸前,右手伸進書包里面,鋼管傳來的冰冷溫度,給我帶來了一絲安心。
暮至黃昏,晚霞如同火燒般的染紅了半邊的云彩,昏黃的色彩令老舊的居民樓多了幾份滄桑與古樸的氣息。我劇烈的奔跑在狹隘的胡同當中,夕陽將我的影子越拉越長。
終于,我支撐不住了,臉色蒼白,彎下腰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下意識的回頭望去,身后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頓時安心了幾分,看來已經將那幾個人成功的甩開了。想到這里,我直起腰,就要向家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掌聲響起,狹隘的胡同內,孤零零的掌聲顯得異常的刺耳,這擊掌聲,在我的耳中卻如同深淵惡魔的嘯叫般的恐怖。我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下意識的向著掌聲的來源看去。
只見五個身材高大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我的面前,為首的家伙一臉古怪的看了我一下,滿臉戲謔開口道:“行啊,小子你挺能跑啊,多虧我知道有條近路,要不然真的就讓你跑了?!?
“生哥,別跟他廢話了。廢了他?!毙×髅タ粗难凵駧子麌娀穑滞獾莫b獰,說話的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根半尺長的砍刀。
生哥默默的點了點頭,對著身后的三個家伙使了一個眼神。身后的三個家伙立刻心領神會,掏出三根拇指粗細的鋼管。別看鋼管只有拇指粗細,那玩意可是抽那那折啊。
面對這幾個手持利器的家伙,我的心里更是如墜寒淵,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這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激起一股狠勁,眼中竟然流露出絲絲瘋狂的戰意。只見我猛的從書包當中抽出那根準備已久的鋼管,對著幾個人瘋狂的咆哮著:“來啊,老子今天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生哥幾個人見到我這幅樣子明顯的嚇了一跳,不過卻并沒有當一回事,畢竟這不是拍什么武打片,他們無論如何不會相信我能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這么多人。
想到這里,幾個家伙不自覺的獰笑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利器,向著我沖了過來。
面對這第一個首當其沖的家伙,看著明晃晃的鋼管向我打來,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向著身后躲去,可是身后就是墻壁,避無可避,心中一發狠,拼著硬挨對方一下,對方的鋼管已然砸在了我的額頭上,我只覺得轟的一聲,腦袋上如同核彈爆炸一般一陣轟鳴,溫濕的液體已然留了下來。我知道對方可能怕鬧出人命,并沒有下死手。但饒是如此,也夠我受的了,但是與此同時我手中的鋼管同樣狠狠的向著對方的肋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