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宋涵軒死沉死沉的書包,王辛雅向自己班走去。
走過二班的時候,王辛雅有了一個大的發(fā)現(xiàn),沈黎燃是這學期二班轉來的插班生,而且轉來的不止他一個帥哥,還有好幾個雖不及他但也破賞心悅目的小伙子。
這下子王辛雅有些心里不平衡了,憑什么人家班里都會轉帥哥,我班里怎么不見一個插班生是長得還能看的啊。
通過一群迷戀她的小女生,王辛雅終于打探到些小道消息:除了已經(jīng)近距離觀察**過的沈黎燃外,另外還有三個帥哥分別叫楊飛羽、焦陳雨、連鎬宸。具體的情況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沈黎燃的家境要比另外三個人好。
先不看其他的,單論長相來說沈黎燃就賽過其他三人,當然我沒有說他是做雞的。為什么好看的孩子家底通常殷實,就是因為其父親打拼出成就后娶得長相出色的妻子,其孩子的長相隨母親定不會差到哪去。當然這并不絕對。
另外之所以說沈黎燃家境優(yōu),是因為楊飛羽、焦陳雨、連鎬宸都可以打探出分別是從實驗、十二、四中轉來的學生,而沈黎燃的消息似乎把得很緊,無人知曉。因此可以覺出他來頭不小。
王辛雅這樣的猜測也在老安那里得到了驗證,因為就連奶奶的人查找出的結果也只是簡單的幾項,無法獲知細節(jié)。
沈黎燃,性別男,出生于D市,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2月11日生。
不是為省事簡單摘要,而是動用一切手段老安也只能查到這些大面上的信息,再詳細的就只有無言的空白。
王辛雅對老安撒謊說是一個朋友班轉來的學生脾氣很古怪,所以她想查查看那個轉校生是否有什么病癥,具體情況怎么樣,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老安當然不相信她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但也沒有多問什么。人在世上,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不是么?刨根問底,是最不禮貌尊重的做法。
王辛雅想提醒宋涵軒稍稍防備下沈黎燃,畢竟他是來歷不明的人,但又覺得自己那樣未免太過多疑,假若沈黎燃并無惡意,她又有些冤枉好人了,不是么?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辛雅還是決定自己要多留意些,在什么都還沒有顯露的時候,暫且就不要給涵軒添亂,她已經(jīng)被學生會的那幾個老師折騰得快瘋了。
宋涵軒發(fā)現(xiàn),每天下午的第三節(jié)課,沈黎燃都會獨自在音樂教室練習鋼琴。
每次第三節(jié)課從尤傾黎眼皮子底下溜出來,宋涵軒都會跑到花園里找個地方靜靜坐著,聽沈黎燃彈琴。每一次,宋涵軒都會躲在枝葉之后或花園角落,唯恐打擾到了他。
她很喜歡沈黎燃彈奏的曲子,那獨特的音韻節(jié)奏,讓人想要哭泣,宋涵軒在其他地方從來沒有聽到過。
每天他們都會在校園里的每一個角落遇見,很巧。但是,兩個人都像是忘記了彼此的陌生人一般,連最基本地禮貌的微笑都不曾向對方展露。
宋涵軒明白,他們只有一面之緣,不認識也情有可原,但是還是止不住內(nèi)心的失落與迷茫,她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她努力抑制內(nèi)心的不平靜,像個沒事人一樣進行著自己的日常行程,但還是有些不如往日的,就像是有些波動的成績。盡管還是優(yōu)異,但宋涵軒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真實的水平。
王辛雅看著宋涵軒的變化,心如明鏡,但又害怕自己若點明她的念想,會傷害到她。
這讓她也有些無所適從了。
但王辛雅明白,假若有人想要傷害宋涵軒,她是絕對不能饒恕那人的。
不論在何時何地,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保護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
從遇到沈黎燃之后,宋涵軒中邪了一般跑去文具店買了一個本子說是要記日記,到這學期末6月份時送給王辰淵做生日禮物。
王辛雅知道后有些憤然,委屈了半天就因為宋涵軒說不給她寫。
之后這件事便不再提起,但宋涵軒執(zhí)意有時間就寫下些什么。而且她還通過王辰淵認識了三班一個女生,有時候涵軒就會讓那個女生幫忙給辰淵捎個東西傳個話什么的。
在七年級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宋涵軒接到了一項任務,這項任務讓宋涵軒有些興奮——沈黎燃申請入會。
因為在新一屆的學生會評選當中,宋涵軒以優(yōu)異的成績和人氣博得了學生會長的地位,所以有一部分的申請檢查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允許還是否決,宋涵軒有些猶豫。
當時宋涵軒手上還有一份就學生素養(yǎng)要寫的報告,所以她就先把沈黎燃的事情放一放,等忙完再說。
那份報告寫得很辛苦艱難,因為臨近期末課業(yè)繁重起來,宋涵軒熬了好幾個通宵來構思打稿,才趕在交稿前兩天完成給主任送去。
但主任還是很不滿意,當場就撕破臉把她辛辛苦苦趕出來的稿件給撕了,理由也很是可笑,字跡不好涂改太多。既然嫌棄別人的作品,自己干嘛不自己寫。
宋涵軒心里很委屈,但是又不能夠表露出來,氣得手都在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走人。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教導處的沈黎燃撞到,看到宋涵軒被紀主任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拉過宋涵軒,站到了主任面前進行交涉。
宋涵軒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沈黎燃有些驚異又有些驚喜,看到他護著自己的樣子,心里更是異常的溫暖,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也就幾句話的空當,紀主任把撕掉的文稿遞給宋涵軒并和顏悅色地對她說:“麻煩宋涵軒了,但還是要勞煩再抄一遍文稿,這次的字跡希望可以工整一些,不要有太多的涂改。”
宋涵軒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紀主任的要求,然后就被沈黎燃用力從教務處拉了出來,拐過教務處的走廊,他才停下來。
“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轉頭就走知道么?他們要求你去做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任務,幫他們做就已經(jīng)算給他們面子了,他們還有理由去挑好壞,有這樣的功夫他們?yōu)槭裁床蛔约喝懀挥羞@樣寫得合不合要求他們才清楚,欺人太甚。
“如果下次他們還敢用那樣的口氣與你說話,你就來找我,不用害怕他們會怎么對你……宋涵軒?你有沒有在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