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一句話概括就是,陳正發現自己的下身終于有反應了……)
欣喜若狂的陳正在炕上窮喊窮叫,又是捶胸,又是拍炕,無論怎樣表示,都遮掩不住自己心中那種死而復生的激動。
自己癱瘓以來,遭了那么多白眼,受了那么多冷漠,只有跟自己素不相識的結發妻子,始終不求回報地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燃燒了他心中快要熄滅的信心之火。
經過一個多月來的努力,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回報。雖然現在還只是私處有反應,雙腳依然不聽使喚,但他相信,自己完全康復只是時間問題。
趙雪兒見相公開始有恢復的跡象心中當然也跟陳正一樣喜悅不已,甚至整個人表現得比陳正還要興奮,激動得熱淚盈眶。
此時她也忘記了害羞,繼續替陳正清理陰部,完了之后又去燒水做飯,心里一直默默地念道:天公保佑我家相公快快康復,只要能讓他好起來,您要從我身上拿走什么我都答應。
這一次小小的反應對陳正來說意義重大,從那天之后,陳正變得越發有信心,心情也越來越好。果然,過了不到半個月,他的雙腿終于有輕微的感覺了,能夠感覺痛,也能感覺到雪兒替他清理大腿根部時,那種電流穿身而過的蘇蘇麻麻癢癢的快感。
并且大小便也有了感覺,不過依然不能自理,所以還是要包尿布。之后又過了半個月的樣子,他已經能獨立地坐臥起來,這樣吃飯的時候就不再需要雪兒一口一口地喂了。
此時已經陽春三月,放眼望去盡是山花爛漫,到了春耕的時候了。陳正家里倒是有四畝地,但是一來家里沒有谷種,二來趙雪兒是獵戶的女兒,家里不曾有地,所以對耕種不熟悉,三來陳正依然需要一個人不離身邊的照顧。
可若是要這樣白白地荒廢耕地,對窮苦的農戶來說是個莫大的損失,這預示著你家接下來的一年怕是都沒有穩定的口糧了。并且即使你不耕種,依然要向官府賦稅。
好在陳正的腦子比較靈活,他想既然自己沒辦法耕種,不如將地租給別人,自己向他討些口糧就是。
于是他叫趙雪兒請來了陳老爺子幫忙做公證,將地租給隔壁李二家,今年地里收的糧食全歸李二家所有,但他家要負責替自己繳納今年的稅租,并且等到秋收后一口氣支付自己二百斤口糧。
李二一算只要今年別鬧災荒,怎么也能賺個兩百斤的口糧,十分合算,于是就滿嘴答應了。并且眼看陳正有好轉的跡象,自己的媳婦兒年前曾向他討債逼得緊迫,兩家鬧了不歡,趁這個機會趕緊賣個人情,免得他將來升官發財,自己得不到他的恩情。
地的事情解決之后就沒了后顧之憂,陳正能更加安心的養傷,趙雪兒也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小夫妻倆之間越來越有默契,感情也越來越深。
自從陳正身體開始好轉的消息傳出去之后,數月不來往的鄉鄰們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紛紛帶著些或是值錢,或是不值錢的禮物來看望他了。
之前整個家里除了四面墻加一個屋頂,只剩下東西房的兩張炕和灶房里的一個灶臺,以及破爛不堪的幾件廚具。碗只剩一只,而且還缺了個口,夫妻倆吃飯只能一個先吃,一個后吃。凳子一個都沒有,老丈人來了也只能坐在門檻上陪女兒聊天。
陳正最困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眾人反而咄咄相逼要他還債,要不是雪兒對他不離不棄,自己怕是現在已經死在了炕上,連尸體都沒人替他收拾。
然而現在,當時逼債逼得越兇的,現在來看望越是勤快。當時為了抵債,被拿走的舊碗啊,舊凳子啊,舊掃把之類的,大多都變成新的給他還了回來。
每當這些人離開,陳正都要忍不住地冷笑兩聲。經過這次事情,他已經清楚地明白了什么叫人情,禮尚往來才叫人情,否則就要變成無情了。
春天不但是農民播種的季節,也是獵人成群結隊進山圍獵的大好時光。這段時間,許多冬眠的野獸也漸漸蘇醒,饑餓讓他們反應遲鈍,攻擊減弱,獵殺起來要簡單得多。
趁進山圍獵之前,趙春又帶了十斤黑面和一只野兔來看望女婿。雖然趙春說過讓陳正很傷心的話,但那純粹出自于一個父親對女兒的保護,所以陳正早已沒放在心上。并且要不是老丈人的那三十斤口糧,他和雪兒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現在生活開始好轉,陳正的傷勢也恢復得越來越快。又過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能夠下地了。但是還不大能走路,因為腿腳的控制還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不過站著不動,或者扶著墻走兩步還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一來,他終于擺脫了尿布,趙雪兒的活也輕松了許多。
看到陳正恢復得如此迅速,趙雪兒的臉色也漸漸地紅潤了起來。經過一個寒冬的折磨,,原本粉嫩嫩的小臉像是被刀片刮了似的皴裂了許多細口,都已經開春了很久也沒能完全愈合。不過現在,臉蛋又變成了以前那種像是剝了皮的煮熟的雞蛋,白白嫩嫩的,讓人有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五月初的時候,陳正終于能行走自如了。那天,他像剛會走路的嬰兒似的,在趙雪兒的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幾十遍,狠狠地體驗了一下半年來沒有走路的滋味。
趙雪兒也表現得像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會走路似的,又是拍手,又是贊嘆,兩個人在屋里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依然自得其樂。
兩個人終于折騰累了,此時天色也晚,于是趙雪兒打了盆熱水伺候陳正洗腳,準備睡覺。趙雪兒剛彎下腰替陳正脫鞋,哪知陳正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拉她坐到炕上,然后蹲下身子含情脈脈地對她說:“雪兒,這半年來真的是太辛苦你了,現在我已經能自理了,怎么忍心要你繼續這樣服侍我?”說完,他輕輕地捏起雪兒的一只玉足,觀賞后說:“今天就讓相公替你洗一次腳吧。”
趙雪兒受寵若驚,想將腳掙脫,卻又不敢,只是滿臉通紅,羞答答地說:“相公,別、別,你是大丈夫,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讓你做這樣的事,要是被在天上的公公婆婆看見了,肯定要咒死奴家。”
陳正聽完只是微微一笑,依然脫掉了趙雪兒的那雙頂端繡著藍花的紅色繡鞋。趙雪兒的腳并沒有裹足,因為是獵人的女兒,裹了足還怎么去打獵。并且梁朝的時候還沒流行裹足,直到梁朝晚期的時候裹足才流行開來。
盡管沒有裹足,趙雪兒的腳依然小巧玲瓏,并且腳型很美,不過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腳后跟變得有些粗糙堅硬。陳正輕輕地將這一雙玉足放進溫水里,既認真又溫柔地替她擦拭腳的每一寸肌膚。
趙雪兒略顯緊張,雙手緊緊地抓著炕沿,整個人都有點僵硬了。她低著頭,咬著下嘴唇,略略地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副正經其事的樣子的陳正,幸福的紅暈從她雙頰一直躥到了脖子根,臉蛋粉嫩嫩的像是渾圓出水的蜜桃般誘人。
兩人洗完腳后便解衣睡覺,還是像以前那樣,陳正睡外面被窩,趙雪兒睡里面被窩。本來兩人都已經同炕共枕半年了,可是今晚,雪兒顯然十分緊張,竟然一進被窩就蒙頭蓋上,還有點瑟瑟發抖。
陳正見狀還以為雪兒是冷了,他知道,雪兒蓋的被子非常薄,家里已經沒有多余的被子,雪兒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厚被子給他蓋,自己整個冬天就蓋了一炕薄不拉嘰的被子,每晚嘴唇都凍得發紫。每每想到這里,陳正的心就像是被自己活生生地撕開那樣烈痛。
陳正隔著被子將手輕輕地搭在雪兒的肩上說:“雪兒,你是不是冷了,要不跟相公睡一個被窩吧。”
趙雪兒趕緊伸出小腦袋搖搖說:“沒有沒有,雪兒不冷,相公不要擔心,雪兒冬天蓋這被子都不曾冷,現在都五分月份了,哪里還會冷呢?”
陳正不由分說地將趙雪兒往自己的被窩里攬,邊攬邊說:“聽我的,跟相公一個被窩睡,我們是夫妻啊,怎么能分被而眠呢?”說完,趙雪兒已經被他攬進了被窩,他又將雪兒蓋的那炕被子蒙在他的被子上面說:“看,這樣多暖和,這才叫夫妻嘛。”
趙雪兒像只受驚了的小綿羊,面向陳正側著身子,頭埋在被窩里,雙手握拳放在胸前,身子繃得緊緊的,也不回答陳正,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
陳正吹滅了油燈后立刻鉆進被窩里,他也面向雪兒側著身子,笑盈盈地看著眼前這個緊閉雙眼假寐的小丫頭,心頭一陣溫暖。
各位親,若是看得過癮的話給俺一個收藏唄,俺好不容易上一次強推,總得讓俺看到一些成績,看到一些希望呀!跪求、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