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暖宮中。
皇甫清言喝著酒聽著紅妃唱歌,閉著眼睛微微地晃著頭。一曲完畢,依舊回味不止。
“紅兒的歌聲真是繞梁三日,三日不知肉味呀!”皇甫清言睜開眼睛,看著紅妃徐徐地向自己走來。
肌膚白嫩,紅衣飄飄,媚眼如絲,紅唇撩火,順著皇甫清言伸出來的手,坐在皇甫清言的懷里。
“紅兒,最近怎么了?難道有人為難你?”皇甫清言看著到紅妃時有時無的嘆息聲,關切地問道。
紅妃聽此,欲說還休。睜著眼睛望著皇甫清言,眼中凈是無奈。
當初皇上不顧太后的反對執意讓她入宮,自她入宮之后和太后的關系一直都僵硬。太后討厭她,嫌棄她的身份,她也知道。但是她喜歡皇上,太后是皇上的母后,愛屋及烏,她也希望太后能接受她。因而這些年,她一直在盡力讓太后滿意,而從如今太后冷漠的語氣可見,她還不行,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太后或許永遠都不會接受她!
皇甫清言捧起了紅妃的臉,細細地為她擦掉淚珠,“紅兒,哭了就不美了,給朕笑個。”邊說邊對紅妃露出了笑容。
“呵呵……”紅妃勉強地擠出了笑容。
如果正如自己所猜,那就珍惜眼前人吧,好好的對他好,好好地去愛他!
皇甫清言滿意地親了親紅妃的額頭,在紅妃的耳邊細語,“紅兒,朕很想你了。”
紅妃聽罷,一抹紅暈爬上了臉上,害羞地低著頭。
皇甫清言看著紅妃這模樣,笑了笑,接著便把紅妃攔腰抱起,紅妃順勢挽住皇甫清言的脖子,兩人一起走向內屋。
夜晚將近,余暉籠罩著皇宮,似幻似夢,看不清真實。
南歌用過晚膳之后便和容蘭在御花園散步,各種奇花異卉,讓人目不勝收。只是這一切又如何,這里的空氣是那么地壓抑,不如落幕上那般寧靜自然,不能自由自在地玩耍。
不由地又想起了在落幕山的時光。
南歌抬頭望向遠方,企圖找到豐國明國相接的落幕山。
容蘭看到了南歌的這副模樣,以為南歌又想起了夫人和老爺,出口打破了沉默,“娘娘,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南歌點了點頭,兩人便往蘭心宮走去。
在途徑一個假山的時候,里面傳來了宮女的聲音,南歌好奇地停住了腳步,側身傾聽。
“娘娘讓你好好做,讓謠言再盛點,最好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
“小人知道了。”
“恩,事成之后,娘娘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好的,還望姐姐替我向娘娘說,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娘娘期望的。”
“恩。”
“那奴婢有事先走了。”
“恩。”
見宮女要出來,南歌和容蘭趕緊離開了,這事還沒弄清楚千萬不要把自己暴露了。
南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假山后宮女的對話,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底是何人想造謠,引起皇上的注意力?會不會與她有關?如果是,又是何事?
回到蘭心宮,就看見蘭德總管,南歌疑惑地走過去。
“蘭妃娘娘吉祥!”蘭德跪下行禮。
“免禮。”南歌揮手,“不知德公公到蘭心宮有啥事?”
“皇上請蘭妃娘娘走一趟。”不平不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好壞。
“還望德公公相告所為何事?”南歌盯著蘭德,想從他那套出一些信息。
“奴才也不知,蘭妃娘娘去了就知道了。”蘭德向前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真不知道這皇上葫蘆里買的什么藥,要她侍寢的是他,離她而去的也是他,現在卻又單獨的召見她。
真讓人捉摸不透。
只希望這次不是什么壞事情。
南歌見蘭德這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便懷著疑惑去了。
南歌不知道,這一去讓她的生活不再平靜,她與他的人生開始糾纏,牢牢地纏在一起。
來到了清言宮門前,德公公通報之后便示意南歌獨自一人進去。
南歌輕輕地推開了門,小心翼翼地觀擦這屋內的動靜。
皇甫清言在一邊仔細地看著奏折,對于南歌的進來仿佛沒發現。依舊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當視線投向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時,那晚的事情如潮涌般向南歌襲來,南歌不自主地握住了拳頭。
那一夜的屈辱,她一定會討還。
“來了。”渾厚的聲音,即便不大也帶著君臨天下的威懾力,不同于那晚的溫柔體貼。
南歌循聲望去,皇甫清言冰冷地盯著自己。那細長的黑眸里全是銳利,宛如黑夜中的鷹,而自己就是他的獵物。
這才是君臨天下的王者。
南歌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鎮定地應道,“恩。”
皇甫清言放下了奏折,向南歌走進。
面前的女子,真是如蘭花美好的女子。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一身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如蘭花般淡雅。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她無疑是最適合蘭妃這稱號。
不由地想起那晚的歌聲,那晚的平靜,以及那晚的她。
無疑,那晚的她是迷人的。
得知她是自己的蘭妃之后,他承認他有點竊喜,這樣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但是在看到紅兒愁苦的臉以及無意間聽到宮女之間流傳的話,蘭妃為了當日侍寢之時被紅妃叫走皇上耿耿于懷而發配紅妃的貼身宮女,他還不知道原來她也和后宮的女子一樣,心機頗深!
她都有本領討得母后的歡心,得到母后的支持,現在又開始針對紅兒,看來她野心不小。
或許那晚的偶遇根本是一場她自導自演的戲。
而他原先卻身在局中不知情。
后宮女人,除了紅兒,哪一個都不容小覷。
南歌看著皇甫清言步步逼近,一種壓迫感迎面襲來,不由地害怕,但是依舊面帶著微笑,淡定地面對這皇甫清言。唯有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她的恐懼。
皇甫清言看著淡定的南歌,頭慢慢地靠近,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而后笑著看著她。
南歌瞪著眼睛望著皇甫清言, 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