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彩看著某個男人相當瀟灑的背影,咬碎了一地銀牙。姐姐還感動?感動你妹夫的感動!姐姐就是跑來看戲的,做什么抓姐姐來守門?!絕不承認這事兒是姐姐自找的!絕不!
寧小彩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嘆了出來。既然人家右使大人都發話了,寧小彩只好無可奈何的進了小院兒,腳步虛浮的走到門口,做起了門神。
就這么乖乖的聽從安排,顯然不是寧小彩的風格。她低著頭,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的喃喃道
“讓我守門?笑話!你南宮逸又不是隨時都在,等你走了老子就開溜…”
房內的南宮逸聽著外間的喃喃低語,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喂藥的手怎么都動不了。等自己走了,就開溜?南宮逸伸手撫額,這臭小子是越來越大膽了,看來得好好管教才行。
不過不管要怎么管教寧小彩,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柳家公子柳裴珣的蠱毒。三個時辰早就過了,蠱毒也已經蘇醒。雖是服用了極丹,但這只能保得了一時,若是一個月后再解不了蠱毒,裴珣這一輩子怕是真的毀了。
這情花原產自遼疆,本是一味極品媚藥,后來卻被邪教加了蠱,制成了毒藥。中毒的前三個時辰,如果合歡,便不會觸發蠱種,相反一旦觸發了蠱種,就會讓人生不如死。蠱毒雖狠,卻不致命,只會讓人痛不欲生。而且因為它的前身是極品媚藥,所以若是解不了蠱毒,裴珣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有后了。
南宮逸此刻深深的自責著,本以為帶著裴珣回青津門,有自己的保護怎么也不會有危險,豈知…一切都怪自己無能!
“砰!”南宮逸一拳砸在桌上,滿身的怒氣。門外的寧小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破門而入。
“怎么了怎么了?!”
寧小彩著急忙慌的跑了進去,結果正對著南宮逸怒氣磅礴的雙眼,一雙腿極沒骨氣的抖了起來。
“去請左使前來。”
南宮逸坐在外間的桌邊,一雙劍眉緊皺,本是不想麻煩聞人清的,但是就眼下這種情況看來,也只有找見多識廣的聞人清想想辦法了。
“…是。”
寧小彩很不樂意的走了,沒過多久又樂呵呵的回來了。雖然跑了個腿,但是能見到美男也是好的!
聞人清快步行來,看起來似是走得有些急了,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聞人兄,快請坐,小弟本是不愿叨擾的,結果還是不得不請教聞人兄了。”
聞人清在圓桌的另一側坐下,不甚在意的搖搖頭,道
“這件事愚兄已有耳聞,事發突然,也不能責怪賢弟。”
南宮逸恭敬的拱拱手,一副愧疚的模樣。
“聞人兄仁義,在下感激不盡…”
聞人清揮手打斷了南宮逸,一副不愉的樣子。
“賢弟這是說的哪里話,無需言謝,我先去看看柳家公子,待會兒再與賢弟詳談。”
南宮逸抱拳,目送聞人清去了內間,面色焦急。
“厄…這個…”寧小彩是很想打破這種沉默的局面的,可是一張口又不知道說什么,一張臉憋的通紅。
“今日之事,不許讓裴珣知道。”
南宮逸微微皺眉,裴珣這個人的性子,看起來放蕩不羈,其實骨子里是極傲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身中情花,只怕他會選擇痛快的死去,也不愿茍活于世。
“可是柳公子一旦發作,這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寧小彩有些不太贊同,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等柳裴珣知道了,只會更加傷心。
“本使自然知道,所以本使要在一個月內找到解藥。”
南宮逸又怎會不知?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選了。極丹只能控制蠱毒一個月,時間很是緊迫。而且眼下朝廷也開始有了一些動作,雖然意向不明,而且都是些小打小鬧,但是不保證皇帝不會落井下石。
柳家世代功勛卓越,到了柳裴珣的父親,彪行將軍柳睿這一代更是戰功赫赫。歷代皇帝最是忌憚功高震主之人,難說這一次是不是皇帝下的手。
“一個月的時間太緊了,情花的解藥不是不好找么?”
寧小彩偷聽的時候,聽到南宮逸說解藥難得,當時就冷汗長流了。解藥既然難得,那情花這種藥,就不能低估了去。
“即使再難得,本使也要找到。”
看南宮逸已經是不愿多說的樣子,寧小彩也聰明的閉了嘴。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寧小彩點頭稱是,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本來還以為要繼續當門神呢,誰知道站了還沒有十分鐘。看來南宮逸的注意力已經被這個柳家公子的事兒全拉過去了。嗯嗯,就該這樣!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