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電話是總裁秘書打給我的,”胡曼紅解釋的時候,臉部表情很豐富,但全是負面情緒,有為難,有愧疚,更多的是不忍:“她說……總裁不希望你留在這里。”
童瑤霍地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之色:“他這是要辭退我嗎?”
胡曼紅轉為關切:“剛才我上班的時候看到你和總裁在大門外吵架,你是不是得罪了他?”
那個長了一副蝴蝶相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臭男人,死變態……
她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辭退她?
憤怒排山倒海而來,除了憤怒,童瑤還有大量的不甘。不行,她一定要找嚴立行問個清楚,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他趕出飛揚。
“經理,總裁辦公室在幾樓?”她問胡曼紅,聲音急切。
“你要去找總裁?”胡曼紅意識到她想做什么,緊張地問。
“對,我要找他問個清楚。”童瑤表現得無畏無懼。
胡曼紅當下就反對她:“童瑤,你瘋了……總裁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任何被他下了決定的事都沒有改變的余地,你去找他,只會徒增他厭煩而已。”
童瑤心中很是著急,此時也沒有心情通過大量的詞匯去說服胡曼紅,只想一心一意得到結果,把聲音放軟:“經理,你告訴我好嗎?我自己的行為,我自己會負責。”
胡曼紅心中百般無奈,但見童瑤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倔強,她又明白自己說再多也無用,只能妥協:“總裁辦公室在33樓。”
得到結果后,童瑤怒氣沖沖地沖上33樓,沒有任何預約,橫沖直撞連門也不敲就闖進了總裁辦公室。
一推開門,就接收到嚴立行不悅的冷漠眼神,她卻置之不理,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他:“嚴立行,我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辭退我?”
嚴立行勾唇冷笑,笑容盡顯資本家的傲慢:“我不喜歡你,不想看見你,這個理由夠了嗎?”
“你這是公報私仇吧?”
嚴立行的利眸還是一片冷然,俊臉毫無動容之色,兩句簡簡單單的話,便宣判了她的死刑:“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服或者不服,都沒有資格再留在這里。”
童瑤表現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我是簽了合同的,我要去勞動局告你非法辭退員工。”
“你以為我會因此忌憚重新錄用你嗎?”他一如既往地傲慢,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童瑤的牙齒被磨得咯咯響:“小人……”
“誰才是小人?”嚴立行反問:“別忘了你是靠誰的關系才走進來的。”
“死變態……”大腦一片混沌,又是憤怒,又是心虛,一時不慎竟然把大聲罵他的話脫口而出,當反應過來時,她懊悔得簡直想用針縫起自己的嘴巴。
張曉云曾經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過:“瑤瑤,你這種沖動莽撞的個性,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
看,現在報應不就來了?
嚴立行懶得再理會她,從她身上收回冷漠的目光,修長的手指在右上角的座機電話上按下秘書的內線電話:“進來送客。”
童瑤朝他伸出一只手作阻止狀,快速地說:“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