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行乍看到童瑤的時候,眸里先是閃過驚訝,但驚訝僅僅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秒,一秒鐘后,他的嘴角上翹,勾出冷漠的弧度:“冤家路窄。”
“狹路相逢。”童瑤揚起下巴,語氣同樣嘲諷。
“童小姐,作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吧,”嚴立行雙手插進西裝口袋里,面對她,目光冷傲:“我敢保證,開庭后你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
付出代價……開庭……不死也會脫層皮……
童瑤心里很是憤怒,但強裝鎮(zhèn)定:“姑娘我又不是沒錢請律師,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嚴立行氣定神閑,英俊的眉宇間卻是傲慢的神采:“那就拭目以待,看誰斗得過誰。”
他的利眸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充滿侵略性的光芒,童瑤頓時心慌意亂,卻仍是不甘示弱:“你不是會特地跑來這里警告我的吧?先生,你會不會太無聊了?”
“童小姐,你的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嚴立行嘴角微勾,黑眸在陽光下折射出明烈光芒:“我是飛揚的總裁,你說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
晴天霹靂。
童瑤臉色煞時慘白。
哦買噶,他竟然是飛揚的總裁?
要死,他是頂頭上司,那么她以后在飛揚的日子能好過嗎?想到可能被他公報私仇的種種可憐下場,她頓時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在她震驚的時候,嚴立行清冽淡漠的聲音在她耳際重新響起:“至于警告,我已經(jīng)請律師把法院傳票寄給你,相信你已收到。我的時間寶貴,沒有心情陪你玩多此一舉的游戲。”
說完,他邁開步伐,優(yōu)雅地朝電梯走去。
童瑤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
嚴立行走進總裁專屬電梯里,在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他看著在大廳里奔跑起來,像是趕電梯的童瑤,慵懶的目光幽幽地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
回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后,嚴立行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讓秘書霍東妮去查童瑤出現(xiàn)在飛揚的事。
大概15鐘后,內(nèi)線電話響起,他一邊閱讀文件,一邊拿起電話,放到耳邊接聽。
話筒里傳來霍東妮清甜的嗓音:“總裁,童小姐昨天在飛揚應聘了行政助理的工作崗位。創(chuàng)意部職員張曉云是童小姐的朋友,而張曉云和行政經(jīng)理胡曼紅也是好朋友。今天是童小姐上班的第一天。”
霍東妮點到即止。嚴立行卻迅速理清其中的關(guān)系。
“以后我不想在公司里看到她。你把她處理掉。”命令的聲音冷漠地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童瑤在胡曼紅的要求下簽了合同,正想起身告辭離開,胡曼紅辦公室的座機電話卻突然響起,胡曼紅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向辦公桌,把電話拿起來接聽。
童瑤一邊等待她聽完電話再告辭,一邊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簽合同之前和胡曼紅的對話。
她問了胡曼紅關(guān)于飛揚總裁的事,胡曼紅說,剛才和她在公司門外說話的那個男人就是飛揚的總裁--嚴立行,行事作風雷厲風行,新官上任短短數(shù)月,飛揚業(yè)績突飛猛進,是商界中人人豎起大拇指欽佩的對象。
關(guān)于嚴立行的傳奇色彩,童瑤并沒有給予太多的關(guān)心,相反,她憂心仲仲。
她害怕,嚴立行會因為那晚在酒店的不愉快而不讓她好過……
早知道他是她未來的頂頭上司,那天晚上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用那樣激烈的方式砸傷他的頭,還在他的秘書面前對他大放厥詞。
唉……誰知道她的人生會出現(xiàn)這樣的轉(zhuǎn)變……
悔,也是于事無濟。
但愿,他是個公私分明的老板。
愿望總是與事實事與愿違。她的祈禱,并沒有實現(xiàn)……
胡曼紅是背對著她聽電話的,所以她看不見胡曼紅的表情,但當胡曼紅聽完電話,轉(zhuǎn)過身面對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剛才在胡曼紅美艷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友好之色,只有一種深沉的凝重。
“童瑤……”胡曼紅的聲音很低沉。
“怎么了?”童瑤莫名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