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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斷鋼與條件

法蘭克很怕酒吧的老板。沒有聽錯,每次面對那個滿臉刻著深深皺紋的老人,都會一種巨石壓著胸口的感覺。其實之所以每一次法蘭克進到那間小小的房間里頭都會表現出隨隨便便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行為來都是為內心的那種喘不過氣的壓抑。不是因為小房間環境壓抑的原因,而是當對面那雙嵌在下垂的眼袋中的濁黃眼睛盯著你的時候,你總會有面對一只年邁的老虎的感覺,不,或許比作是隱藏在陰影里的毒蛇更為貼切,雖然那個老人一直都在人畜無害的微笑著。

法蘭克被酒保領進了那間彌漫著一股特別的香味的房間。酒保彎腰退了出去,法蘭克則在進來之后就一直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的樣子。之后在裝模作樣的機械的轉頭幾圈后自言自語地說著:

“怎么沒人,應該是走錯了房間吧。”罵了一句媽的之后就想轉身退出去。

直到角落里的老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

“喲,老家伙你也在這啊,剛才都沒看到你來著。怎么樣,近來過的還好吧。哦對了,你又沒有看到過一個長著方臉,那臉就像是一只癩蛤蟆似得的人。嗯嗯,也對像你這種半殘疾的人估計也沒出去過。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就行。我走錯路了,對不起啊。“

看著面前這位扯著臉皮面不改色的說完腦海中杜撰的形象后就想借機溜號的無賴,老人的嘴角很配合的的抽搐了兩下。

”錢在桌子上!“

當面對一個資深的無賴的時候,尤其是這個無賴還特別不要臉的時候,只有無奈的將天窗打開。過多的糾纏吃虧的往往是自己。老人的手指在搖椅的把手上有節奏的敲動這,臉上再次露出了那令法蘭克無數次敗退的微笑,直接明白的說道,眼皮跳動的向著左手邊桌子上的那個皮口袋望去,瞇著,反射著跳躍的火光。

說真的,面前的這個糟老頭子是法蘭克最不愿意面對的東西里排名前三的,比聚集地外面那些變異體的名次都還要高一位。原因無他,這貨天生就能抓住別人心中無法避開的一些東西,然后成為自己手中的重量。那種感覺就像是關鍵的牌都在對面手里,自己手里握的只有可憐的一對四。

法蘭克的臉一瞬間就跨了下來。

”不會你就是我的那個腦殘雇主吧。“

沒有回答。看著那好像洞悉一切的微笑,就恨不得上去踩兩腳。法蘭克恨得牙癢癢。

”坐。“老人將蓋在膝蓋上毛毯向上拉了拉,指著靠在墻邊的一張椅子說道。

法蘭克沒有動,瞇著眼睛看了老人兩秒,像是重新認識要把那模樣刻進腦海里。停頓的動作恢復后,法蘭克直接把懷里用朔料布裹好的信封翻出來放在桌子上,一把掃走那袋子沉沉的金幣,就直接向門口走去。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有多遠走多遠。他不想再聽到那個聲音,擺脫那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雖然沒有一次成功過,但不妨他再努力一次。

”哦,我想起來了,或許我還有一些關于老槍的東西可以告訴你。“

當聽到那賤賤的聲音在身后緩慢的響起來到時候,法蘭克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那個魔鬼抓住了。

該死的,每一次碰到這個老混球都沒有什么好事。估計那杯”尼亞“也是這個老家伙叫人送來的,那不是說剛才的那場鬧劇全部都是這個老狐貍一手導演!?該死的混蛋啊!法蘭克在心中怒罵著,身子僵硬的轉了過來,面無表情。

磨蹭的走到了最開始他要自己坐下的那張椅子前。——不能坐!要是坐下去了,自己不就認輸了嗎?歪曲的想法胡亂的在游動,法蘭克咧起嘴角如同上次來這里一樣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老人,得意的笑著。

不過,老人只是在一閃而逝的吃驚后又恢復到那波瀾不驚的狀態,在法蘭克的影子里泛著淡淡的為微笑,看得法蘭克心中有點而發寒。

老人慢慢地從身后掏出了一條長條狀的物體,揮出來之后就反射著刺目的火光。指著自己的是一把刀口亮著利光的直刀,刀尖停在離自己的鼻子兩厘米不到的地方細微的晃動著。仔細一看就發現這把刀似乎短了一截,刀尖的斷口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就算是把斷刀法蘭克也不懷疑它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法蘭克全身緊繃著,手向背后在進來門口就已經打開保險的大口徑狙魔者摸去。該不會是這老家伙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了吧。

當那刀尖反轉,變成刀柄面對自己的時候,法蘭克徹底糊涂了。這是要鬧哪樣啊?誘騙自己拿刀,然后大喊刺客,借刀殺人?法蘭克有一個不好的習慣,胡思亂想,尤其是當他處于一種緊張的狀態的時候。腦海中天馬行空的畫面甚至飛到了月球上。

“怎么,不敢拿?”老人依舊是一種誘拐小蘿莉的大叔語氣。

當法蘭克的掌心接觸到那沒有手柄的重鐵時,一股麻麻的感覺傳來,像是什么鉆了進來,之后心中就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法蘭克拿著它,拿著它!

法蘭克下意識的就要松手,太過詭異了。不過手卻是不聽使喚仍舊緊緊地握著粗糙的把手。

“刀名斷鋼”老人的聲音拉高了音調,看到鏢客眼神快速變換的盯著那漆黑的刀刃,老人內心一松,賭對了。也是,沒有能夠抵擋住這把妖刀,就算是這個在印象中無比警覺的男人也不行:”只要你再幫我送一封信,這把刀就是你的了。”

話音沒落,鏢客就將刀一把插到了桌子上。扭頭就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再告訴你老槍出的最后一個任務的信息。”看著突然跳出自己預定軌跡的動作發生,老人的語氣有些紊亂急急的喊了出來。

沒有看到立刻轉過身來的法蘭克,在那一個轉過的瞬間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

現在時間上午九點二十四分。崖月聚集地一條沒有什么人的街道上。法蘭克目視前方走著,瞳孔卻沒有焦點。他手里拿著幾張幾張損了角的照片,這是那個老家伙直接重獵人資料上扒拉下來,與老槍接下同一個任務的賞金團隊,而且就在老槍剛離開基地兩個小時接下的任務。

一切看起來都似乎明了了。用一個前世界的專用術語來講那就是殺人搶怪!只不過法蘭克始終覺得這中間一定少了點什么,始終抓不住的那一部分。鏢客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法蘭克前腳離開的那個房間內——

毛毯落到地上的老人用布滿皺紋的手抽出了信封里的東西,一張干干凈凈的白紙,那封經由法蘭克穿越無數死亡地帶送來的信封中裝的只是一張什么都沒有寫下的白紙。而現在那張白紙被老人踮起腳尖放到墻壁的油燈中化成一堆燃燒的碎屑,突然明亮的光線照著老人那明明暗暗的臉。

老人一瘸一拐的走回到椅子邊重新坐下,拉起毛毯在腿上蓋好。房間內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也走出一位穿著旗袍的女子。

“為什么要把斷鋼給他,你因該知道那把從遺跡里出來的刀的價值。”如果法蘭克也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就是當初那個給自己那封信的女人。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如果當初按照你的意思,恐怕我現在又損失了一個珍貴的手下。”

聽到這里女人的臉色有點微微發白:“那個死掉的人的真正死因并不是脖子被踩斷。”女人的聲音遲疑著:“在那之前他已經死了。折斷他的脖子恐怕只是想讓那人有個正常的死因。”

女人后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陰影里,不過聲音卻沒有消失。

“在死者的身體里檢測出了高濃度的病毒,來源應該就是那個鏢客,不過按照這么來推算的話他體內的病毒含量早就超過了人類能夠承受的極限。”聲音中的疑惑并沒有任何的掩飾流露出來:“而且那種病毒執行的命令并不是感染而是毀滅,徹徹底底的毀滅!!!”

“這個目標根本就是不可控的,太過危險了。”陰影中的人一口連著下了定論,帶著輕微的喘息。

“再次重申一遍,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不要質疑我的決定。”老人的沙啞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回響著:“目標越是不可控制,不是越能幫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嗎?”

“那個人似乎與死去的那個獵人有不清楚的關系。”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只要小心一點,這或許是最重要的一張王牌。”老人此刻的聲音中已經聽不出一點兒老態的感覺,仿佛就像是泥沼里的蝮蛇發出嘶嘶的響聲。

女人的聲音消失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窄窄的小房間像是又重新回到了時間軸上一樣,里面傳來一個遲暮老人的嘆息。

“法蘭克,你可是我不多的朋友啊。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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