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有個方法可以幫助你老爹度過眼下的難關。你想不想知道?!币娝匦膱虥]有做聲,戴老三繼續說,“如果你肯陪我,我一晚上給你一百萬,你算算,十個晚上就是一千萬,一百個晚上就是一個億啊。你算算,如果你陪我一年,你家所有的債不就還清了嗎?
侮辱,徹底的侮辱。素心執面紅耳赤。
司徒則握緊了拳頭,一副想要教訓戴老三的樣子。
“素小姐,我是看得上你才這么說的,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反正你家老頭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說完,戴老三哈哈大笑。
“你陪我吧,我一個晚上給你一千萬?!痹诿伸蟿P冰冷如箭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戴老三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原來是蒙煜凱將正燃燒的煙頭狠狠地捻滅在了戴老四裸露的胳膊上,“你當我的話是風吹過嗎?”
“不,不是,大哥,我只是……和她聊聊天……”戴老三見惹到了真正的暴君,趕緊認錯。
“聊完了沒?”
“完……完了……”
“還不走……”
“是,是……”戴老三顫抖抖說完,耷拉著肩膀,趕緊到前排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剛才不可一世的囂張嘴臉頃刻間土崩瓦解。
見戴老三悻悻離開后,素心執從司徒的身后走出來,“蒙先生,謝謝你!”他是唯一一個參觀了她畫作的人,雖然她并不怎么喜歡他,但他畢竟為她解了圍。
“蒙先生,請你看好你的手下!”司徒忍著怒氣直接說道。
蒙煜凱沒有回復,而是從包里拿出煙,點上。拍賣現場本來是禁煙的,但是在他吐出煙圈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保安都視而不見。
“我不覺得老三說錯了?!?,他淡然道,“老三的確給素小姐指出了一條明路,我阻止,是因為……”他深吸一口煙,吐到司徒臉上,“包素小姐一個晚上,一百萬……太高了……”
素心執被煙霧嗆到,咳嗽連連。還以為他幫他們是好心,原來……他和剛才那個人……一樣流氓……
“蒙先生,心執是無價的……她對我來說……是無上至寶……多少錢都不賣……”司徒的臉上微帶著笑容,但是語氣卻是堅定異常。
聽到他的話,還在咳嗽的素心執眼眶一陣發熱。
司徒說,她是無價的,是無上至寶。雖然剛才的羞辱讓她不快,但此刻司徒的話讓一切都陰轉晴了。她突然間覺得好幸福。是啊,她在乎的人是司徒,其他人的話,她又何須在意呢!
拍賣會的第二天,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將《歲寒三友圖》和《墨竹圖》送到了素家。
素心執看著放在客廳里的畫卷,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不是被一個歐洲的私人收藏家拍走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是我家先生送給素小姐的禮物?!蔽餮b筆挺的男人如是說。
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到心執身上。這兩幅作品在拍賣會上都是以接近一億的天價成交的。
素心執也是一頭霧水,她的印象中,好像不認識什么收藏家。
最后,還是素媽媽問西裝筆挺的男人,“請問,你說的先生是……”
“蒙煜凱先生?!?
素媽媽一聽,臉色立刻黯淡下來。
“這兩幅畫,還是請你帶回去吧,我們受不起……”
“我只是按照蒙先生的吩咐,將畫卷轉交給素小姐。如果素小姐執意歸還,就請親自和蒙先生聯系,告辭!”說完,西裝筆挺的男人不顧大家的阻攔便離開了。
這時,素俊逸開口道,“既然是送給心執的,就讓心執個人決定吧?!?
看著眼前的畫卷,素心執想要得不得了,但仍然堅定地說,“爸爸,你就以蒙煜凱先生的名義捐給博物館吧?!?
無功不受祿,她的尊嚴無價。更何況,她自始自終都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如果之前,她對他算不上十分討厭,但從拍賣會上,他肆無忌憚地羞辱她之后,她對這個人唯一尚存的好感也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憤怒。
可越是討厭的人,越是不想見的人,越是陰魂不散。
這日,素心執正在國畫班專心致志畫畫,國畫老師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心執,你可交了好運了。有人愿意全額贊助你的個人畫展?!?
素心執怔愣住,“贊助我?”
老師以為她高興過頭了,于是繼續自顧自地嘮叨,“是啊,是一位姓蒙的先生。他已經說了,會全額資助你。像你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得到全額資助的人可不多。上次,要不是任瑤瑤的父親打了招呼,你的作品也不至于被冷落,這下好了,你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姓蒙的先生,她只認識一位姓蒙的先生!
素心執冷漠地望一眼,還在興奮狀態的老師,委婉拒絕道,“老師,替我謝謝那位蒙先生,但是我沒有作品可以拿出去展覽?!?
剛才還興奮的老師,有些不可理解地望著素心執,“心執,你是高興壞了吧,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要是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能夠有自己的個人畫展,的確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那個人的資助,她還是算了吧。有什么能夠比自己的尊嚴更加珍貴呢。他可能認為用錢可以買到很多的東西,但是于她而言,尊嚴無價。
“心執,你再考慮考慮,這可是成名的絕佳機會!”老師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繼續游說道。
素心執聽罷,依舊不為所動,“老師,我的確沒有作品可以展覽。謝謝蒙先生的好意?!?
老師仍不死心,“心執,你再考慮考慮,不要因為一時沖動,毀了自己的前程?!?
素心執毅然決然地說,“老師,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老師前腳剛走,后腳任瑤瑤和幾個同學就走進了畫室。
任瑤瑤當著她的面,嘲笑道,“喲,素大小姐,現在還有精神畫畫呢!你晚上要伺候那么多的男人,白天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素心執忍著,沉默地收起畫紙和筆,走出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