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你點菜也要征求一下夢晗的意見?!狈郊演嬗行擂蔚某庳熥约旱拿妹谩?
“沒關系,我是第一次來這里,佳琪點的肯定是很好吃的,我今天有口福了?!?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笑瞇瞇的出去了。
他剛開門出去,就聽到外面有吵鬧聲,“小二,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姑娘是不,為什么她們來就有雅間,本姑娘就沒有。”
“這位姑娘,你就別為難小的了,現(xiàn)在是真沒有雅間了,要不您到大堂看看?!?
“我呸,什么沒有了,我來的可是比她們早,你不就是看她們都是官家小姐就讓給她們了,真是仗勢欺人,去吧你們老板叫過來給我評評
理?!?
......
“好像是在說我們呢?!狈郊宴骺纯此齻儍晌徽f道。
阮夢晗也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白梅,你去請門外的姑娘進來吧?!?
門口的女子和那小二吵得正激烈,白梅開門出來,對那姑娘說:“姑娘,我家小姐請你進去談話?!?
那女子假裝思索了一番,才道:“好吧?!?
經(jīng)過小二身邊時給了他一個眼神,算你小子配合的不錯。
阮夢晗見她進來,安撫道:“姑娘你別生氣,可否愿意和我們一起?!?
“是啊,吃飯本來就是講究個舒心,姑娘如果不建議就坐下來一起用膳吧。”方佳萱也一起附和。
她還真就直接坐下了,“我看在你們善解人意的情況下就不追究了?!?
“你叫什么?挺漂亮的人怎么那么兇。”方佳琪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紅衣?!彼]有在意方佳琪的評價。
她們看她全身上下紅色的裝扮,也不奇怪她為什么叫紅衣了。
很快小二就把菜上齊了,阮夢晗嘗了嘗也覺得為什么人們都喜歡這里了;這里不僅環(huán)境優(yōu)美,而且食物也美味,油而不膩,色澤鮮美。
飯后就和方家姐妹分別了,約定在蘇煙大婚那天再見。
阮夢晗想著她也不會做什么,干脆為蘇煙設計一身衣服吧,轉(zhuǎn)而一想就帶著白梅和秋菊去了綢緞鋪。
紅衣一直跟在她們身后,不由的讓她內(nèi)心疑惑。
白梅更多的則是有些警惕,她能感覺得出這個紅衣是個練家子。
“你跟著我們做什么?”白梅轉(zhuǎn)身冷冷的開口。
“我......我其實是來京城投靠親戚的,但是他們都死了,我沒地方可去,所以請小姐收留我吧。”紅衣悲戚,轉(zhuǎn)而神祈求的看向阮夢晗。
“那你怎么不讓方家小姐收留你。”秋菊擋在阮夢晗的前面開口逼問她,就連她都能聽得出這是謊話。
“當時人那么多,我怎么好意思開口。”說著紅衣還羞愧的低下了頭。
阮夢晗收起對她的審視,拒絕道:“我不缺人,你還是找其他小姐公子吧!”這個人很可疑,誰知道是什么人,她也不是慈善家,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不理會她就進了綢緞鋪挑選布料,各色各樣的布料讓她看著頭暈,恍惚一下沒站穩(wěn),幸好白梅及時扶住了她。
“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長時間沒走這么久有點累了?!?
重新站穩(wěn),她開始選料子,覺得蘇煙要嫁人,紅色的寓意會好點,就選了一匹紅色的布料。
不料剛出了店鋪的門口,她的腿一軟就摔倒在地,紅衣看著不對勁,急忙跑過去給她把脈。
剛觸到脈搏,神色就凝重起來,看向阮夢晗虛弱的臉龐,悄聲在她耳邊道:“你中毒了。”
阮夢晗凝眉,她一直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毒啊!
“是軟骨散?!奔t衣似是知道她內(nèi)心的想法,轉(zhuǎn)而點中要點。
白梅聽了推開紅衣,“是你干的?”
“真是笨死了。”紅衣拍拍自己的衣袖,鄙夷了她一眼,她除了武功好一點,還有什么用,靖王怎么就選中了待她在阮夢晗身邊。
白梅想要發(fā)怒,被阮夢晗制止住了,“先扶我上馬車,紅衣,我可以問你些問題嗎?”
紅衣癟了癟嘴巴,跟著上了馬車。
“紅衣,我中毒多久了?!比顗絷献隈R車上,動了動自己的雙腿,那種酥軟的感覺已經(jīng)消散很多。
“快兩個月了,你不用懷疑軟骨散的藥效,這種藥的藥效是潛移默化的,更何況你每日的服用量很小;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樣,毒素差不多已經(jīng)深入骨肉里面了。”紅衣耐心的給她解釋,她自己也沒想到阮夢晗體內(nèi)會有這種毒,她原本是奉命來給她解靖王喂給她的毒的。
“這種毒很特別,深入骨肉才會被發(fā)現(xiàn),不然之前根本不會察覺到?!卑酌芬苍谝慌匝a充給她聽,怪不得之前傾城雪連攝魂丹的毒都可以診斷得出,卻沒發(fā)現(xiàn)這個。
“如果不趕快解毒,你整個人就會癱瘓的,眼中的話,可能會死?!?
她們越說,阮夢晗的神色越冷,到最后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嗜血的狠戾。
“你能減毒嗎?”
紅衣雖然不怕她冰冷的神色,但是她依然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她一個閨中女子竟然有這樣的強大氣場。
“幸好你碰上了我,不然可真就沒人救得了你了,不過解毒的過程很痛苦的?!?
“無礙,這痛遲早要百倍千倍的還給她們?!?
“這么說,你是同意留我在你身邊了?!奔t衣原本就要想辦法留在她身邊,沒想到她這身醫(yī)術幫了她的大忙。
說實話,她也想不通主子為什么這么關心這位阮小姐,靜心姐姐在皇宮里被冤枉陷害也沒見主子關心過。
“先治好我再說?!比顗絷侠淅溟_口。
上一次她們下毒害她,她避開了,也就沒和她們計較;沒想放過她們一次,竟然再來一次,這一次她不會再手軟,那些害她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阮夢晗回府之后,就吩咐秋菊去請府醫(yī)來給她看病,并且讓環(huán)兒、喜兒在府里散播她身體酸軟,體力不支的癥狀。
從紅衣那里搜羅了不少毒藥,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
府醫(yī)張付背著藥箱來到了她的房間,她虛弱的坐在那里,伸手在桌子上,“張府醫(yī),我近來一直感覺身子很虛,你瞧瞧是怎么回事?”
環(huán)兒在她手腕處蓋了絲帕,就退開了。
張付心里豈有不知是怎么回事,不過他還是裝模裝樣的給她把把脈,片刻之后,把準備好的說辭說給她聽,“大小姐你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你的傷沒好全,再加上小時候就體弱多病,所以這只是后遺癥而已,多加休息就會沒事的?!?
張付既然沒有診斷出她中了毒,那這么說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系。
“所以說我只要多加休養(yǎng)就會好了?”
“正是如此。小姐要是擔憂,小的再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吧。”
“再開幾副藥,本小姐不會再也起不來了吧!”阮夢晗淺笑的詢問。
張付臉上的表情微僵,努力擠出一抹笑,“小姐真是會開玩笑?!?
“罷了罷了。”阮夢晗收回手,“今兒我正好得了一種藥,但是不知道它的作用,張府醫(yī)替我看看吧。”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包軟骨粉遞給他。
張付打開,捏了一小點嗅了嗅,神色頓時不安,“這個......這個小的不知?!?
“沒關系,我不過是想知道它的作用罷了。”她從他手里拿過那包粉末,全部倒在一了個杯子里,張付剛剛松了一口氣,只聽她又說:“張府醫(yī)不知道,那我就請府醫(yī)喝了試一試。”
“大小姐,小的是真的不知,你再換個人試吧?!睆埜哆B連擺手。
白梅和紅衣上前齊齊壓著他的肩膀,阮夢晗淡淡的笑著:“秋菊,給府醫(yī)喝了試試?!?
“是?!鼻锞漳眠^去,在白梅和紅衣的幫助下,撬開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放開他后,他咳嗽了幾聲,帶著一點點怒意道:“大小姐,試完了,小的也該回去了?!?
“府醫(yī)別急,這里還有好幾種呢?!彼斎恢缽埜稙槭裁床慌?,這軟骨散只要沒融入骨肉,喝了解藥就會沒事了,所以他才不怕。
“來,秋菊,把這幾種藥一一給府醫(yī)試試。”
秋菊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堅定的拿了起來。
張付心一慌,他知道先前的那個是軟骨粉,但是這個是什么他還不知道,這如果真的是劇毒,他可就沒命了。
“大小姐,你讓人試毒這是在草菅人命?!?
阮夢晗一根一根的摸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草菅人命?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那個沒被我迫害過,多你一個也不多,動手?!?
張付沒想到大小姐還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眼看著秋菊拿著的毒藥離他越來越近,他急忙開口,“大小姐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知道。”
秋菊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一眼阮夢晗,只見她冷聲道:“灌下去?!?
秋菊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白梅和紅衣松開張付的肩膀,他癱倒在地,使勁的摳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
紅衣瞥了他一眼,真想拉起他來扇他一巴掌,真以為她的毒藥那么容易吐出來么,赤裸裸的在藐視她。
還沒動手,就見他就已趴在地上痛哭求饒,“大小姐,你救救我,我不該騙你的,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知道?!?
阮夢晗冷笑一聲,輕聲道:“是不是很痛苦,覺得有上千萬的蟲子在啃噬你的身體,吸食你的血液?!?
“是是是,大小姐,啊......你饒了小的吧,啊......小的說,什么都說?!睆埜对诘厣蠞L來滾去,痛哭叫喊。
“什么都說,可是本小姐都沒聽你說什么了?!比顗絷蠠o辜的攤攤手,表示自己沒明白。
“小的說,是李姨太,啊......李姨太要害大小姐的?!?
阮夢晗給紅衣使了眼色,紅衣會意,拿出解藥給他止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