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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年,我還可以等

豐和院

屋子里傳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伴隨著痛恨的辱罵聲,就連屋外的丫鬟婆子聽了,也噤如寒蟬。

“姨娘,你先消消氣。”女子輕柔體貼的安慰,扶著她到軟榻上坐下。

“該死的賤蹄子,竟然敢這么囂張。”李凝香還是一副惡毒嘴臉,幽蘭院的事情她聽說了,沒想到這賤人挨了罰,反過來又給她們一個警告,幽蘭院里可是有不少她的人。

屋子里地上的碎瓷片隨處可見,丫鬟婆子膽戰(zhàn)心驚的跪在地上,就算是跪在碎瓷片上也不敢吭聲。

“李姨太,你想想辦法,沒想到這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這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們下毒害她,可怎么辦啊!”府醫(yī)從幽蘭院出來,就趕忙跑到這兒,想找她商量了辦法。

李凝香鄙夷的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府醫(yī),呵斥道:“不中用的東西,怕什么,她現(xiàn)在不是還不知道么,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不是還有老太太頂著。”

阮夢玲使眼色讓身邊的丫鬟把跪在地上的府醫(yī)扶了起來,她上前給他手里送了一錠銀子,輕語道:“府醫(yī)莫怕,用不了多久姨娘就會掌管府里的大權,到時候所有人不都是任憑姨娘擺布,再說了,祖母可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張付思索再三,狠下心問道:“那我接下來要怎么做。”

阮夢玲輕蔑一笑,目光像浸了毒一樣狠戾,開口道:“把藥的份量加大,這次她不是被打的起不來了么,那她就別想再起來了。”

——

夜晚,阮夢晗疼的睡不著,只好忍痛爬在床上,坐在床邊的白梅細心地照看著她的傷口,輕輕地替她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一陣輕響,屋內多了一個人影,白梅轉頭看去,急忙起身行禮。

“你先下去吧。”寒冽大手一揮,吩咐她離開。

阮夢晗知道來人是誰,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應對,閉眼趴在床上默不作聲。

她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可是那些冒出的點點血跡還是染紅了她的褻衣,觸目的紅讓寒冽的劍眉蹙起,眼眸中更是升起一絲怒意。

他坐到白梅剛剛坐的位置,冷聲道:“本王知道你變聰明了些,可沒想到也變得懦弱了些。”

聽到寒冽冰冷的諷刺,她依然不為所動。

“看來你和傾城雪真是相處甚歡,都被人抓到了把柄,本王警告你離他遠點,少惹事端。”

阮夢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過是聽從王爺?shù)拿睿瑥乃抢锏玫矫魍醯南ⅲy道現(xiàn)在不是了么?”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更是惹怒了寒冽......

“嘖嘖,這女子不僅狠毒還膽大,下午剛罰了一院子的人,現(xiàn)在又挑釁靖王,真是嫌命太長了。”院子里的大樹上,一男子靠在樹枝上驚嘆,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

“你小聲點,小心暴露了,我先走了。”一女子嗔怪,他們都是學武之人,耳朵靈敏的很,屋子里的對話都可以聽得清。

“你不是奉主子的命令來治傷的嗎?”

女子嫌棄的鄙視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進去不是找死嗎?走了,你繼續(xù)盯著吧。”

“哎,等一下,能不能讓主子給我換個任務啊,整天看著這些勾心斗角的戲碼都煩死了。”男子不滿的嘟囔。

“可以啊,那你去北陵。”女子眉眼一彎,笑瞇瞇的看著他,笑容中盡是狡黠。

男子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樹上,“還是算了。”

屋內,寒冽和阮夢晗都不出聲,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許久之后,寒冽才軟了態(tài)度,歉聲道:“是本王考慮不周,你安心養(yǎng)傷,過幾天本王再給你派幾個人手。”

“不用派那么多人來監(jiān)視我,白梅一個人足夠了。”

“阮夢晗,你這是在和本王置氣嗎?告訴你,你還沒這個資格。”冷哼一聲就消失了蹤影。

置氣?她還真不敢,她不過是想讓自己的生活自由些,至于對付府里的這些人,她還是有能力的。

清風樓

舞臺上的女子擺動著曼妙的舞姿,一抬手一勾足,風情萬種;她臉上畫著精美的妝容,一顰一笑之間,攝人心魂;來樓里的看客都迷醉在此間。

一舞畢,掌聲轟動,頃刻間那些王公貴族涌了上去,想要近距離目睹美人風姿。

“我才離開不久,這樓里姑娘們的魅力可是增長了許多。”依靠在窗口邊,看著樓下熱鬧非凡的場面,韓天凌笑嘻嘻的評價。

“北陵那邊情況怎么樣?”冷逸軒手執(zhí)酒杯,踱步到窗口,神情肅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

韓天凌斂起笑容,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還是沒有找到,明虹一直在那里尋找,已經(jīng)引起北陵的警覺了。”

冷逸軒神色一冷,微一用力,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

韓天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等不及了,還是你體內的毒......”

“十年了,不過沒關系,我還可以等。皇上懷疑你了嗎?”冷逸軒松開自己的手掌,看著碎片一一滑落,瞬間又恢復了常態(tài)。

“沒有,他還沒那個腦子。”

‘扣扣’敲門聲響起,推門而入的是一女子,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喝,根不不管自己的主子還在那里呢。

韓天凌看到,急忙湊過去,八卦似的問道:“紅衣,怎么樣?那女子被打殘了沒?”

紅衣剛喝到嘴里的酒,就‘噗’的一下吐了出來,滿臉的鄙夷,“打殘?虧你想得出來,我還沒看呢,靖王就先進去了。”

“靖王?她是靖王的人?”韓天凌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可能,那女的沒什么值得靖王可利用的啊。”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紅衣無辜聳肩,也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摸樣,而后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說不定主子知道。

韓天凌會意,轉頭正要問問冷逸軒,誰知窗口已沒了人影。

紅衣訕訕一笑,回他兩個字,“剛走。”

——

第二日,阮明看過阮夢晗之后才去早朝,對于她昨天體罰下人的事情,只字未提,她知道他心中充滿了愧疚,但是她并沒有怪他。

在白梅的幫助下用完早膳,又吩咐她把昨天的那四個人叫到她的面前。

她斜著身子靠在床上,看著她們恭敬的樣子,淡笑著開口,“知道昨兒我為什么罰她們,而饒了你們嗎?”

她們幾人相視一眼,齊身跪倒在地,“大小姐明察,我們一直都視大小姐為主子。”

阮夢晗微微點頭,“其實我呢,不會讓你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忠心于我就成,但是如果你們背叛了我,懲罰可是比她們嚴重多了,這樣你們還愿意跟著我嗎?”

“愿意,大小姐放心,奴婢們是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王嬤嬤畢竟是老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一下子就明了了,率先帶頭也替她們表了態(tài)。

她含笑頷首,微一抬手,讓她們都站起來,“王嬤嬤你是院子里的主事嬤嬤,你去找找院子里丫頭婆子們的賣身契,有的話就可以留在幽蘭院,沒有的話就趕出幽蘭院。”

“是,奴婢明白。”王嬤嬤應了聲就出去了。

“小姐,你是想清理門戶了?”白梅在一旁開心的問道,都容忍了這么長時間,是該教訓教訓她們了。

“是啊,都說是趁熱打鐵么,昨天不過是給她們熱熱身,今天才是正戲。”阮夢晗諷笑,這一次就做個徹底吧。“白梅,你去探聽一下老太太的動靜。”

“是,不過小姐,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這次是我熬的。”那碗藥早就被她端進來了,只是小姐怕苦,就一直沒喝。

阮夢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上次春兒熬的藥里被她查出了端倪,現(xiàn)在白梅都敢拿這事取笑她了,“秋菊,幫我把藥端過來吧。你呢,還不快去。”

她們之間的互動,就連一旁拘謹?shù)沫h(huán)兒、喜兒都偷偷笑了。

“是,奴婢這就去。”一個飛身,白梅就從窗戶邊消失了,既然她們忠心與小姐了,那她就展現(xiàn)實力讓她們知道,小姐深藏不露的能力。

她們三人驚訝的看著白梅在眼前消失,不敢相信自家小姐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人,只見阮夢晗只是淡然的看著她們的反應。

不久就聽到了院子里的叫嚷聲,看來王嬤嬤已經(jīng)查出來了,“秋菊,你也出去幫忙;對了,我想她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力氣了,找人把她們抬出去。”

“是。”

“環(huán)兒、喜兒你們倆替我梳妝更衣。”昨天發(fā)生的事,老太太就已經(jīng)不滿意了,今天她再整這么一出,勢必要找她麻煩的。

昨天那幾個叫囂厲害的人,賣身契果然都不在幽蘭院,這時被她趕出去,都趴在門口哭泣著求饒呢。

一盞茶后,老太太身邊的人就來請她了,她早就準備好了,由環(huán)兒、喜兒兩人扶著坐上軟轎過去。

到了瑞麟院門口,白梅閃身出現(xiàn),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聽后,冷冷一笑。

阮夢晗直接讓人把軟轎抬進了老太太的屋子,放在地上后,她環(huán)顧四周的人,才看向老太太,“祖母安好,夢晗就不給您行禮了。”

吳敏不甘的盯著她看,昨天她也一樣挨了打,卻不敢像她一樣為所欲為,怎能不生氣。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一個人就把整個國公府都鬧翻了,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老太太原本還想著裝裝樣子,好好問問她,只是沒想她這么肆意妄為。

“祖母是說昨天的事嗎?哎,祖母您可真是冤枉孫女了,昨兒我一身傷的回到院子里,那些下人看到我的摸樣都心疼不已,她們怪罪自己沒保護好自己的主子,所以都主動領罰的呢。”阮夢晗玩耍著手里的手帕,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連個正眼都沒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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