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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來,原來。

“木總呢?最近幾天都沒有看到他過來。”

藍(lán)伊夏提起木影,是希望boss能知道他并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兄弟,最鐵的哥們。

“相親去了吧。”

“那何總,你也去相親好了。”

何雨蕭:“.....”

氣氛就在這一刻,變得詭異起來。

如何雨蕭所說,木影宅在木老總的家里,每天應(yīng)對打著拜訪木總母親的名義實則過來相親的旗幟,木影在家里像坐在一片小木筏子上飄忽不定有點暈船。

木影跟何雨蕭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一個是長著一張?zhí)一ㄑ鬯W炱ぷ佑懞迷S多人卻唯獨討好不了親人,不愛家不戀家的母親口中壞小子的木影。

一個是長著一張不善交際的臉內(nèi)心卻十分顧家愛家卻無緣幸福家庭的木總母親口中的好孩子。

一個外張一個內(nèi)斂,卻在八歲相遇時打出一段刻骨的兄弟情誼。

送走了誰誰家的千金后,木影把頭發(fā)揉亂點起一根煙,不一會,客廳彌漫著淺白色的煙霧。

木云風(fēng)——木影的老媽,嘆口氣上了樓。

這邊木影掐掉煙頭,拍拍腿,起身出門,他在家才呆了三天,就相了六次親。再待下去他一定會瘋掉。

一閃身竄進(jìn)黑色A8,鑰匙一扭,方向盤一打,木影差點含淚告別這憋屈的家。

終于活著出來了。

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開著車溜達(dá),看到穿白襯衫藍(lán)牛仔褲的背影總會開到前面去看她們的臉,又一臉失望的開走,他是怎么了。

騰龍大廈第三十六層辦公室內(nèi),何雨蕭看著第三次醒酒茶進(jìn)來的藍(lán)伊夏,低聲道,“今天陪我去峽川送個東西吧。”

峽川在峽城的范圍內(nèi)屬于郊區(qū)偏遠(yuǎn),就像上海分的中環(huán)內(nèi)環(huán)一樣,峽川屬于峽城的外環(huán),還靠近白虎山。

“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送?客戶還是朋友?”開車的話也需要兩個多小時呢,現(xiàn)在十一點,再過一小時也就到了吃飯時間了。

藍(lán)伊夏想到要挨餓,寧愿被凍死。但此刻是夏天,凍死成了她夏季的夙愿。

“可以帶點三明治,到那邊有好吃的。”何雨蕭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高樓,食指捻著眉心,“是張曉的老家。”

銀色轎車內(nèi),藍(lán)伊夏坐在副駕駛,手上抱著肯德基里的雞翅,車后座還有一堆零食,當(dāng)她從超市提著這些出來的時候,站在車旁等她的何雨蕭差點一個踉蹌摔過去。

女孩子這么喜歡那些膨化食品?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在半路上,何雨蕭破天荒講了很多張曉和他們的故事,從第一次面試,到每天早上的粥和晚上的電話,從周末的一起燒烤到洽談客戶時張曉的霸氣,從木影每次見面都是斗嘴到每次兩顆腦袋靠在一起琢磨傻笑。

五年的時間,確實不長,但是它硬生生割斷了感性的人之間的聯(lián)系還有習(xí)慣。

藍(lán)伊夏很安靜地聽著何雨蕭講他們的故事,很多時候何雨蕭都以為藍(lán)伊夏睡著了,放慢速度開車然后向旁邊看去時,那雙黑亮的眼睛總能提醒他,她一直在聽著呢。

Boss,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回憶過去時會有眉飛色舞的神情。

藍(lán)伊夏一邊聽,一邊感動著。像是哪塊地方和何雨蕭共鳴了般,難過的地方會一起難過,心情開始低落。

車內(nèi)沒有聲音時,藍(lán)伊夏也沒有力氣側(cè)過臉去看,依稀感覺窗外下了雨,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睡意把她埋沒。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車子開得很快,抬頭看見何雨蕭一臉的緊張,手臂上青筋清晰的像要爆出來。

藍(lán)伊夏感覺到了不同。

“出了什么事么?”窗外果然下了雨,雨刷在前面一直揮開砸下來的雨束。

“好像被跟蹤了,待會我找個地方放你下去,你躲一下。回頭我來接你。”

何雨蕭冷靜的說完后,從車窗外張望著哪里有落腳的地方。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張曉老家,現(xiàn)在卻為了躲開那輛車駛向了山腳附近。

“手機,吃的,錢包帶在身上,待會我說下車你就直接開車門下去,能做到么?”

何雨蕭一臉嚴(yán)肅的跟藍(lán)伊夏講完,就從車柜里拿出一頂遮陽帽,帽子還是木影兩天前落下的。

“藍(lán)伊夏,我會保證你沒事的,別害怕。”何雨蕭自己都不知道在遇到這個事情時,他甚至覺得安慰好藍(lán)伊夏才是他此刻面臨的最大問題,而跟蹤狂什么的都不在話下,他只要藍(lán)伊夏安全。

藍(lán)伊夏看著后面緊跟的那輛面包車,內(nèi)心忐忑不安,少說十幾個人吧。

還沒打開手機準(zhǔn)備報警找安羽求救之類,何雨蕭一個拐彎,一聲“下車”嚇得她立馬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跳下來之后她就知道腳崴了,滿地的泥濘,和用力砸在臉上的雨,速度地拐著腳一瘸一瘸走進(jìn)旁邊的一間雜貨店。

一開始握在手里的手機也被嚇的掉在了副駕駛下方,她緊緊抱著懷里的包,包里有何雨蕭塞進(jìn)去的零食和錢包。

急忙拐進(jìn)雜貨店,急聲問,聲音大的似乎不是從她嘴里出來,“有電話么!?給我電話!?快!”她要通知別人才能減少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

而十分鐘前接到何雨蕭電話的木影把黑色車一個漂移旋轉(zhuǎn)到峽川的路上,路上打了四五個電話,叫了幾個在峽城附近的幫手,時間上不知道趕不趕得及。

若對方不是普通的綁架,而是………木影不敢想。打完便開始咒罵這該死的下雨天!

何雨蕭,你可不能有事。

木影狂怒的開著車沖過一道又一道紅綠燈,黑色像雨天里的一道黑影,速度飛快的閃出視線。直到開到了一條堵車的路上,眉頭像褶子一樣在臉上打著結(jié)。

在堵車的空檔,坐在白色車后座的尹涵通過雨刷看到前一排皺著眉咒罵的木影,冤家路窄,坐個車散心都能碰上。

“跟上那輛車!”年輕的司機一聽,立馬轉(zhuǎn)頭詢問哪輛車,尹涵懶懶的用手指著,“那個欠扁的長著桃花眼開的那輛黑色A8。”

司機立即打著方向燈一屁股硬擠蹭到木影車子后面,后面車看到插隊的白色車不滿的死命按喇叭。

中午十二點多,車子卻像長蛇一樣爬在路上,一截一截的爬行。窗外的雨也用力的砸在車窗上,像是古代激勵士兵時敲擊的鼓號,一聲一聲敲在木影心頭。

不安擴大,慢散到四肢百骸。

而另一邊,何雨蕭將車開到白虎山腳下,已經(jīng)無路可開。銀色車子剛停下,后視鏡里就看到后面十米處的面包車?yán)镉砍鰜硎畮讉€人,個個拿著棍棒,看來是有備而來。

銀色車內(nèi)的何雨蕭,脫掉黑色外套放在副駕駛上,按住手機開啟了位置,隨后開門下車。

雨好像小了些,打在臉上不再刺痛,而是癢癢的,何雨蕭剛下車不到一分鐘,渾身已經(jīng)濕透。

站在遍地都是石頭塊和沙子的山腳下,何雨蕭看著對面的十幾號人,聲音清冽,“誰派你們來的?”

偏偏挑在下雨天,沒人知道他有多厭惡這該死的雨。

話音未落,面包車?yán)锵聛硪粋€人,微馱著背,指著自己的臉對何雨蕭笑了笑,“我,你還記得么?”

長得再帥再漂亮的何雨蕭都記不住,更何況面前長得這么磕磣的,何雨蕭沉思半天搖搖腦袋,“不認(rèn)識。”

對面的男子好像絲毫不介意,咧著一口白牙笑嘻嘻,“喲,那個小妮子呢?”

說罷伸頭往何雨蕭身后的車子里看了兩眼,“半路放了?”

從那句小妮子到半路放了這幾秒鐘時間里,何雨蕭頭皮發(fā)緊,生怕這邊人再開個小分隊去搜尋藍(lán)伊夏,而木影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到她那里。

這邊男子好像看出何雨蕭緊張的神色,吹了個響哨道,“沒事,別擔(dān)心,我們不找她,今天,只找你。”

一邊說一邊靠近何雨蕭,直到靠近了又圍著轉(zhuǎn)圈圈,“才一個多星期你就把我給忘了,難怪別人說貴人多忘事呢,原來是真的啊!”

十幾號人里有人起哄著喊,一聲高過一聲,“我也才知道呢!”

腦袋里一閃而過些什么,何雨蕭抓不住。

再次想著那句“才一個星期”時,腦殼里有什么沖出來。

那個混亂的街頭,那句你還要不要命了!藍(lán)伊夏那張呆滯的臉,百貨大樓里保安沖進(jìn)去抓出來的那個男子,影像和面前男子的臉重合。

原來,原來。

“原來你是那個小偷…”

何雨蕭說完后,那個男子大笑出聲。

笑得像是岔氣了般,聲音尖銳難聽,“你總算想起來了,不讓你知道我是誰還真不好下手,省得你到死都不知道你得罪了誰。”

這句話像一聲號令,或者說是導(dǎo)火線,下一秒,那十幾號人里拿著棍棒的叫喊著沖向何雨蕭。

一聲悶雷打響在上空,山腳下聽到的雷聲更近,像是下一秒就有石塊從山上滾下來,雨聲里夾雜著時不時的幾聲悶雷,響在山腳下,掩蓋了山腳下發(fā)生的一切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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