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個白衣少年去而復返?!澳阍趺催€在這里,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和責備。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閆欽欽忍不住問道。
白衣少年腳步不停,簡短地回答:“我叫白逸。”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后又回答道:“我是一名修行者。我察覺到這里有邪惡的氣息,所以過來查看。沒想到遇到了你和那個邪物?!?
“修行者?那你能對付那個奶娃娃嗎?”閆欽欽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白逸微微搖頭:“現在還不確定。那個邪物很古怪,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彼麄兝^續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在靠近。白逸停下腳步,手中緊緊握住寶劍,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
“不好,可能是那個邪物又引來了其他的怪物。我們得加快速度離開這里?!遍Z欽欽緊緊跟在他身后,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他們在狹窄的通道中狂奔,腳步聲在四周回響,仿佛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在背后追趕。閆欽欽感覺自己的肺部像要燃燒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但恐懼驅使著她不敢有絲毫停歇。
白逸在前方開路,他的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突然,他停下了腳步,閆欽欽差點撞了上去。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堵巨大的石墻,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么會這樣?”閆欽欽絕望地看著石墻。白逸眉頭緊鎖,他伸手觸摸石墻,試圖尋找機關:“這肯定是某種陣法形成的,一定有破解之法。”
就在這時,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他們的心坎上。閆欽欽驚恐地回頭,黑暗中隱約可見幾個巨大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緩緩靠近。那些身影散發著刺鼻的腥味,每走一步都讓地面微微顫抖。
“沒時間了!”白逸大喊一聲,他手中寶劍泛起耀眼光芒,猛地朝石墻揮去。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傳來,石墻出現了一絲裂縫。白逸咬緊牙關,不斷地將靈力注入寶劍,一次又一次地砍向石墻。
閆欽欽也沖上前幫忙,她用盡全力推著石墻。裂縫在他們的努力下逐漸擴大,終于,石墻被破開了一個勉強能通過一人的洞口。
“快走!”白逸拉著閆欽欽迅速穿過洞口。然而,那些怪物已經追了上來,一只長滿鱗片的爪子從洞口伸了進來,朝著他們抓來。白逸回身揮劍,斬斷了那只爪子,怪物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
他們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跑去。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那似乎是出口的方向。但亮光處卻有一團迷霧籠罩,不知隱藏著什么新的危險。
“不管了,沖過去!”白逸拉著閆欽欽沖進了迷霧之中。迷霧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力量,閆欽欽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但她緊緊抓住白逸的手,不讓自己迷失。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沖出了迷霧,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里是一片荒蕪的山谷,四周怪石嶙峋,天空中烏云密布,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我們暫時擺脫它們了,但這里也不安全?!卑滓菥璧乜粗闹堋?
閆欽欽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聽到了一陣嬰兒的笑聲。那笑聲在山谷中回蕩,讓他們的心瞬間又沉入了谷底。是那個奶娃娃,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罢l?”閆欽欽驚恐地望向四周,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顫抖。那嬰兒的笑聲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確定奶娃娃的具體位置。
白逸緊緊握住寶劍,眼神凌厲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小心,那個邪物就在附近?!彼吐曁嵝验Z欽欽。
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這種寂靜讓人更加不安,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閆欽欽緊張地縮了縮身子,她能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正在逐漸靠近。
突然,一個黑影從一塊巨石后一閃而過。白逸立刻朝著黑影的方向沖了過去,閆欽欽也緊跟其后。當他們繞到巨石后面時,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這東西很狡猾,它在故意引誘我們?!卑滓莅欀碱^說道。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奶娃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依然掛著詭異的笑容。它的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仿佛燃燒著邪惡的火焰。
“媽媽,抱抱?!蹦掏尥拊俅紊斐鲂∈郑Z欽欽走去。
閆欽欽嚇得連連后退:“不,你別過來!”
白逸舉起寶劍,擋在閆欽欽身前:“你這邪物,休得靠近!”
奶娃娃似乎并不害怕白逸的寶劍,它依然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白逸揮劍朝著奶娃娃砍去,但奶娃娃的身體如同幻影一般,寶劍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這是怎么回事?”閆欽欽驚慌失措地問道。
白逸面色凝重:“這邪物似乎有著特殊的能力,普通的攻擊對它無效。”奶娃娃繼續逼近?!皨寢?,抱抱,吵!”說著奶娃娃一把拍在地上,只見孩子拍過的地方,深深的陷入一個掌印,地面劇烈晃動起來。閆欽欽和白逸一陣跌嗆,差點摔倒在地。那奶娃娃看似小巧,這一擊的威力卻如此驚人,仿佛有著排山倒海之力。
樹枝刮破了閆欽欽的手臂,一道血痕浮現,鮮血滲出滴落在地,散發出奇異氣息與奶娃娃散發的邪惡之氣相互交織,在空氣中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峙。奶娃娃的眼神在恐懼和渴望之間不斷變換,它似乎對閆欽欽的血既忌憚又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癡迷。奶娃娃歪著頭,看著閆欽欽,那可愛的模樣與它所展現出的恐怖力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媽媽,血,要。”它嘟囔著,眼睛一直盯著閆欽欽手指上的傷口。
突然,奶娃娃再次出手,它朝著閆欽欽噴出一股黑色的煙霧。白逸見狀,急忙揮動寶劍,形成一道靈力護盾,將煙霧擋了下來。但那黑色煙霧有著強烈的腐蝕性,護盾在接觸煙霧后,發出滋滋的聲響,光芒也在逐漸減弱?!安荒茏屗^續攻擊了,我們得主動出擊?!卑滓菡f完,再次施展靈力,這次他將靈力匯聚在寶劍上,劍身頓時閃耀出耀眼的光芒。他朝著奶娃娃沖了過去,準備與它展開近身搏斗。
然而,那奶娃娃看似稚嫩,力量卻恐怖至極。白逸剛一靠近,奶娃娃便輕松地躲開了他的攻擊,還反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如洶涌的波濤般朝著白逸沖擊而來。白逸躲避不及,被這股力量擊中,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剛化為人形的白逸根本抵不上這個眼前的奶娃娃,一口鮮血從口里噴出。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感覺體內的靈力在剛剛的沖擊下紊亂不堪,身體也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閆欽欽見狀,心急如焚。她知道不能讓白逸獨自面對,必須想辦法幫忙。她看著自己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忍著疼痛,朝著奶娃娃跑去,同時故意讓傷口處的血液滴落在地,留下一條血的軌跡。
奶娃娃聞到鮮血的味道,果然被吸引了過來。它那貪婪的眼神緊緊盯著閆欽欽的傷口,一步步朝著她靠近,暫時放過了受傷的白逸。
當奶娃娃靠近閆欽欽時,她猛地將沾有鮮血的手臂伸到奶娃娃面前,同時另一只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朝著奶娃娃的眼睛撒去。奶娃娃被沙子迷了眼,發出憤怒的吼叫。閆欽欽趁機用盡全力將手臂上的鮮血甩向奶娃娃,鮮血濺到奶娃娃的身上,頓時冒起陣陣黑煙。
奶娃娃痛苦地掙扎著,它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濃。閆欽欽不知道這能對奶娃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她希望能為白逸爭取一些時間來恢復。她一邊警惕地看著奶娃娃,一邊朝著白逸的方向退去。
“白逸,你怎么樣了?你現在還能站起來么?!遍Z欽欽蹲在白逸的身邊,焦急地看著他。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逸,只見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
“主人,我怕我護不了你了,我感覺我馬上要恢復原身了?!闭f著白逸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漸漸的變成了一只迷你的六眼沙蛛。閆欽欽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擔憂。她從未想過白逸竟然是一只六眼沙蛛所化,而現在他失去了人形,變成如此弱小的模樣。
閆欽欽看著迷你的六眼沙蛛,慢慢的撿起來放在手心。她能感受到這小小的身軀中蘊含著的虛弱與疲憊。那六只眼睛此刻緊閉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然而,奶娃娃并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它從痛苦中恢復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再次朝著閆欽欽他們沖了過來,速度比之前更快。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打在閆欽欽的身上,身上頓時乍現一片光芒。那光芒耀眼奪目,仿佛太陽的光輝降臨人間整個人籠罩在光芒中。只見一個身穿白色戰袍,手拿銀鞭之人緩緩從天空降落,他的白色戰袍隨風飄動,銀鞭在手中散發著凜冽的寒光。猶如從天而降的神祇。那人面容冷峻,一雙金色的眼睛散發著異常的光芒。
落地后,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奶娃娃的身上,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緩緩開口說道:“區區一個魅童也膽敢如此放肆?!彼穆曇羟謇涠?,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說罷,閆欽欽甩出鞭子,所到之處原本聚集的黑氣和亡靈全部被粉碎。那些亡靈猶如星辰一般飄灑在半空之中,散發出點點星光,猶如璀璨的星河。緊接著她攤開手掌,只見那只受傷的六眼沙蛛被淡淡的金光包圍。溫暖而神圣的光芒籠罩著小小的沙蛛,仿佛在給予它治愈的力量。原本蹲在身旁的奶娃娃被這強大的力量嚇退了好幾步。奶娃娃那原本邪惡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天罰至,萬物滅?!鳖D時一道金色的閃電從云霄傾瀉而下劈在奶娃娃的身上。那道閃電如同天神的憤怒,帶著無可阻擋的力量。奶娃娃發出驚恐的一聲尖叫,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頓時白乎乎的肉身變得幾乎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閆欽欽緊緊盯著奶娃娃,心中既有著對它邪惡行為的憤怒,又有著一絲憐憫。她知道這個魅童是邪惡力量的產物,但它也曾是一個無辜的生命,被邪惡所利用。
“魅童,你可知錯。本座罰你三道天罰之雷,若你能挨過本座的天罰便可留在本座身邊。”那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的懲罰,在空氣中久久回蕩。魅童微微顫抖著,顯然對這聲音充滿了畏懼。天空中烏云開始聚集,隱隱有雷聲滾動。第二道天罰之雷很快降臨,那道閃電如同一柄利劍,直直地劈向魅童。魅童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但卻無法躲避。閃電擊中魅童的瞬間,它的身體劇烈顫抖,原本透明的肉身變得更加虛幻。
最后一道天罰之雷遲遲沒有落下,天空中的烏云翻滾得更加劇烈。魅童抬起頭,看著天空,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期待。它似乎在等待著最后的審判,也在期待著一個新的開始。終于,第三道天罰之雷轟然落下。這道閃電如同一條巨龍,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魅童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裁決。當閃電擊中的那一刻,光芒四射,讓人無法直視。片刻之后,光芒漸漸散去。魅童依然站在那里,雖然它的身體變得非常虛弱,但它卻成功地承受住了三道天罰之雷。閆欽欽看著魅童,微微點了點頭?!皬慕褚院螅憔透S在本座身邊,不得再為惡?!摈韧拖铝祟^,仿佛在表示順從。
轉瞬之間,蒼穹之上風云變幻,一張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契約書如流星般劃過天際,而后輕盈地飄落,穩穩地落在了奶娃娃的跟前。閆欽欽神色威嚴,聲音仿若洪鐘大呂,在這寂靜而又神秘的氛圍中響起:“本座賜你名字,叫魑魅可否。”奶娃娃那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先是閃過一絲懵懂,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小腦袋如搗蒜般快速地點動,嘴里發出“坑哧吭哧”的聲音,似在努力表達自己的認同。
閆欽欽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悲憫與期許,繼續說道:“前程往事煙消云散,念你罪孽不深以后在本座身邊好好做人。”話語剛落,一股磅礴而神圣的力量自虛空中涌起,化作璀璨奪目的金光,如洶涌澎湃的浪潮般將奶娃娃整個兒包裹其中。光芒愈發強烈,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待光芒漸漸消散,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女孩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她就站在閆欽欽的身側,宛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精靈。女孩那精致的面容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白皙的肌膚似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純凈與懵懂交織的光芒。她身著一襲如雪的白色衣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仿佛舞動的精靈之翼,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散發著柔和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