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個隊員
- 我不要再跑團(tuán)了
- 斬花聽落雨
- 3017字
- 2020-09-18 20:17:14
“走哪邊?”阿撒問道。
“肯定走繩梯。”林航篤定。
“為什么?”阿撒顯然沒想到。
“邪教徒在繩梯下面寫祈禱,說明他想求生。那這條路至少就是通的。”林航艱難地爬上了繩梯。
“那萬一有危險怎么辦?”阿撒凝重。
“就當(dāng)是賭了。”林航推開了繩梯盡頭的木板。
這是白天見過的那片廣場,本來應(yīng)該是一片廣闊區(qū)域,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挖掘得殘破不堪。一個個金字塔一樣的土堆壘得整整齊齊,遠(yuǎn)遠(yuǎn)地,一個黑黝黝的洞窟顯露在那里。門口的位置,亨利世家的考古界標(biāo)不知道被什么人砍去了一半,而在界標(biāo)的后面,一個簡陋的絞刑臺搭建在那里,修斯·羅蘭壯碩的尸體高高地掛在其上。
“又找了一個。”林航盯著修斯羅蘭,心中五味雜陳。
修斯羅蘭是阿蒙德七人小隊的副隊長,算是七個人里面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一個人,就連家族里面最后收到的消息也是他發(fā)出的。連他都死了,阿蒙德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林航靠近了尸體一陣翻找,從修斯羅蘭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些身份證件,和一枚造價不菲的鉆戒。
“看來是要求婚。這么貴重的東西對他來說,總歸是勉強了。”林航不由感慨萬分。
“已經(jīng)準(zhǔn)備求婚了,看來他也沒有想到這次會遇到危險。”阿撒推斷道。
“阿撒。”
“明白。啟動法醫(yī)學(xué)判定,系統(tǒng)提示,技能成功率40%。”
22。
從初步檢查結(jié)果來看,致命的應(yīng)該是脖子上的勒痕,修斯羅蘭的身上同時有很多的格斗傷痕,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左腹的一處傷口。
修斯羅蘭擁有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普通人想近他身都難,這種不致命的傷口顯然是什么新任的人暗算他捅出來的。
“七人小隊里有叛徒?”阿撒若有所思。
“不好說。但你還記得繩梯下面的那些字嗎?”林航盯著修斯羅蘭的尸體,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說那些字都是他寫的?”阿撒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是不是,驗一驗就知道了。”林航上前,把修斯羅蘭的上衣脫了下里。健壯的胸肌上,一個圓圈之中三角形的圖案赫然印在那里。
“我糊涂了。”阿撒頭大道。
“看來我們需要找到那個潛藏在城市里的邪教組織,才有機會找到剩下的人了。”林航思考了一番道。
“那那個洞,我們還進(jìn)去嗎?”阿撒有些慫。
林航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洞窟,有種被深深吸引的感覺。
“當(dāng)然進(jìn)。”他篤定道。
僅容一人大小的洞窟被枯黑色的的藤蔓遮蔽了起來。林航撥開了藤蔓,謹(jǐn)慎地走了進(jìn)去。
這座洞窟里的枯黑色藤蔓交織錯落,散發(fā)出黏土特有的濕腥氣來。停在藤蔓間泛著彩色斑點的風(fēng)干甲蟲殼,那黑黢黢的小眼睛似乎有很多的故事要告訴人們。風(fēng)颯颯地盤旋在通道中,送來了濕氣,又帶有溫度。
“前面應(yīng)該有通道。”林航有點興奮。
披荊斬棘,林航終于走完了通道。通道的盡頭,一道泛著冷光的奇怪金屬大門,上面刻著兩排致密的文字。文字中間有一個小的正方槽,大概有三米高。通道的右手邊,有一條暗河流淌過去。
“阿撒。”
“神秘學(xué)響應(yīng)判定,判定成功。”
在一位叫做康斯坦丁的詩人的詩歌里曾經(jīng)描述過這樣的場景——那是夢的故鄉(xiāng),漆黑的神靈在吟唱,萬千的水晶映出光,像海,像掌心的傷。我站在金屬的大門前,不愿離開,卻想著遠(yuǎn)方。
“聽著好玄乎。”阿撒不耐。
“重點在最后一句。”林航推敲道:“如果設(shè)想我們面對的金屬大門一樣,那么他的理智在勸他離開,但身體卻無法抵制那門里的誘惑。”
“聽你這么一說怪滲人的。這是你從哪讀的詩。”阿撒試探道。
“不是我的,是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林航有些無奈。
“看那個方槽,看來是需要鑰匙啊。”
“那封信呢?”林航突然問道。
“什么信?”阿撒有些發(fā)蒙。
“就是我們從那個斗篷人身上得到的信。”林航摸了摸身上,果然在包里。
“致季琳娜副主教:
我們對你們的遭遇深表同情。歷史無法證明虛無主義是錯誤的,因為他們自身也是虛無主義的一部分,唯一能鑒定一切的唯有我諸神。諸神的名字不可說,諸神的意志不可瀆,諸神的存在是虛無。我們以總教名義賜福于你們。耶德·艾塔德放逐術(shù)是一門強大的秘術(shù),它可以幫你們解決那個最危險的敵人,但在那之前,請務(wù)必謹(jǐn)慎進(jìn)行儀式。阿卡迪亞是神的賜福,他們的信徒才理應(yīng)擁有其財富。隨行有一把鑰匙,我們曾用它打開過其他古城,請務(wù)必妥善保管。”
“可惜鑰匙那時候被水沖走了。”阿撒無奈道。
“算了。”林航嘆了口氣,放棄了進(jìn)入古城的想法。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阿撒詢問道。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暫時沒有任何思路追查下去。
“明天不是富蘭克警長邀請我去聽課嗎?”林航眼珠一轉(zhuǎn):“先去聽聽他講什么。”
“就他?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阿撒竟然來了句歇后語。
“呦,咱兩原來是一條船上的啊,我咋才知道呢。”林航挪揄道。
“我呸。”阿撒暫時放棄了理會林航。
林航找了處隱蔽的地方躺下,轉(zhuǎn)眼呼呼大睡了過去。好在身體夠結(jié)實,通道里的寒風(fēng)沒能奈何林航。
一夜過去,林航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活動活動了關(guān)節(jié),然后發(fā)現(xiàn)從暗河里浮起來了一個身影。
那是個足足有兩個林航寬的胖子,一個波浪卷來,就被沖上了地面。
林航上前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救。
“啟動醫(yī)學(xué)判定,系統(tǒng)提示,技能成功率50%。”阿撒的聲音響了起來。
判定成功。
應(yīng)該還有救,生命體征還算平穩(wěn)。
“急救吧。”林航開始了胸外按壓。
“啟動急救判定,系統(tǒng)提示,技能成功率50%。”阿撒提示道。
骰子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停到了98。
阿撒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聽到咔嚓一聲,像是某條肋骨斷了的聲音。
林航手下的胖子抖了一抖。
“有救!”林航頓時來了精神。
“啟動急救判定,系統(tǒng)提示,連續(xù)使用成功率下降。”
骰子骨碌碌又轉(zhuǎn)了一圈,停到了99。
“噗——”胖子一口血吐出來,直挺挺坐了起來。
“好了!”林航興奮道。
“咚——”胖子倒了下去,直挺挺沒了鼻息。
“你自己水平咋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阿撒槽道。
“這也不能怪我啊,手氣不好嘛。”林航訕訕地摸了摸頭。
“算了,搜身吧。”
“也好。”林航把這個人渾身上下摸了摸,結(jié)果只找到了一把濕透的手槍,槍里還有兩發(fā)子彈。除此之外,還有一封材質(zhì)特殊的信封。
“信上說了啥?”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林航神情復(fù)雜。
“先聽好消息。”
“家族派人來接我們了,可以不用找人了。”
“那感情好啊。”阿撒興奮道:“那壞消息呢?”
“就是這個人來接咱們。”林航看著胖子,一臉憂郁。
“不可以,市長禁令,未來一個月封城,任何人不能隨意出入。”林航被守衛(wèi)攔了回來,悔不當(dāng)初。
“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去找警長吧。”阿撒嘆了口氣。
“你不是不支持去找富蘭克警長嗎?”林航不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阿撒正經(jīng)道。
“說真話。”
“賣屁股不得好死。”
“滾。”林航怒不可遏。
一條寬廣的大道上,人們?nèi)齼蓛傻孛χ虑椋趾綇囊粭l小道里鉆了出來,朝著教堂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林航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也沒辦法不停下腳步,因為人群之中,有人在那兒擺了個攤,旁邊桿子上掛了條長幅,寫的是“樂天知命故不憂”。
這是個道士!?
林航湊到了跟前,發(fā)現(xiàn)那長幅下,一個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戴著副墨鏡,正躺在長椅上打呼嚕。
“喂!醒醒。”林航把那人戳了戳。
那人頓時醒了,上下打量了林航一眼,一抹小胡子,雙手往袖里一捅,笑瞇瞇地坐直了道:“先生需要些什么幫助?”
“你這是……”林航欲言又止。
“我這是正宗的東洋秘術(shù)。”那人靠著躺椅翹起了腿,一臉神秘。
“都能干些啥。”
“前知五百年,后知三百年。”
“這么牛?”林航佯作震驚。
“那必然。”小胡子洋洋得意。
“拿破侖的侄子叫什么?”
“路易·波拿馬!”
“奧匈帝國的第一個皇帝是誰?”
“弗朗茨·約瑟夫一世1”
“誰第一個登上了太陽。”
“川·沒有人比我更懂太陽·建國!”
“回答正確。”林航看著愣了一下小胡子,雙手往桌上一撐冷笑道:“你也是玩家吧。”
“借一步說話。”小胡子左右打量了下,拉起了林航,躲到了一棟建筑的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