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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小孩童 憂國憂民

韓奕走進小院,這一看,那一瞧,看沒人,就大喊:“安嬸嬸?李先生?王管家?你們在嗎?”

本想沒人,不時,剎那,熱鬧起來了,人多起來了。

只見一些小孩,嘻嘻哈哈,迎了出來。

當先一個是教書先生,年紀很老,再一個是中年人,后面就是那些孩子。

韓奕和他們打了招呼,叫他們去玩,他們走后,才問教書先生和中年人:“李先生?王管家?這些天我沒來,上次那些孩子,討飯孤兒接來了嗎?”

李先生嘆了口氣,回道:“他們來了。加上昨天、前天那幾個,總共六十一個。”

韓奕應了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王管家說:“以前還能應付,現在人多了,吃飯增大了,勉強吃個飽,有些還沒衣服穿?”

韓奕一笑,嘆了口氣,把錢袋給他,回道:“這是今天賺的。”

李先生見狀,就問:“老爺?你那來這么多錢?真是你賺的嗎?”

王管家不解,也想問。

韓奕回道:“其實,這沒什么。錢,是我自己的,沒偷沒搶。”

李先生不敢信。

王管家更是駭然,大是震驚,心想:“韓奕這般小?那有這么多錢?他說自己賺?怎么賺?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韓奕見他們不相信自己,只是一笑,蹲身撿了一個石子,一把捏住,看著他,笑問:“你看著?點石成金,聽沒聽說過?”

一松手,本是石頭,變成了金子。

不容回話,笑道:“可惜變出的終是石頭,沒有什么用處?只是戲法而已。”

隨手一扔在地,一還原不是金子,笑道:“我是神仙,這么聰明?還缺錢嗎?”

一嘆長氣,一指小院:“這里這么寬?人再多也不怕。只要肯來讓他進來就是?有些可省不可省,吃飯穿衣這是基本,少不得?”

李先生駭然。

王管家目瞪口呆,更傻了眼,走了神,無話可說。

你不敢相信,你又不得不信,這是事實。

韓奕一笑,自個走出,手握金子一看,只是苦笑,自言自語:“點石成金,成語罷了。”

“這怎么可能?你們還當真了?”一出小院,轉入正街,在牌坊前停了下來。

他舉目四顧,來往人群,眼前一切,諸般景物,披了一層灰,說不出的凄涼。

韓奕看著眼前場景,長嘆口氣,深吸一口氣,再吐一口氣,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問道:“難道?這就是亂世嗎?他們這些人是在受罪嗎?啊?”

“這是為什么啊?”

一看王公貴族,那些富家子弟,一些有錢人,就滿是疑惑,不由問道:“師父?你說公平平等?這那里是公平平等?公平平等又在那里?這人一生下來,太多太多早就安排主定,要改變根本不可能?”

一停,又道:“窮的窮,富的富,這又為什么?你說這是時勢,而這時勢誰能改變駕御?”

“帝王之治存在一日,這些就永無休止,沒法改變。老百姓自主,人民治國,群眾監國更不可能。”

他一轉身,再一注視,望著眼前一切,自問自答:“師父說的對,要改變這些現狀。第一:靠教育。第二:靠政策。第三:靠制度。第四:靠保障。”

“只有做好這些,有了這些才能治好國,世道才會好。自古到現在沒一天太平過安穩過,關鍵在這里。”

“只要人人有了保障,把吃飯穿衣根本解決,要亂再亂也亂不起來,百姓才會安居樂業。”

韓奕雖小,弱不禁風,小的可憐,但博覽群書,得師父啟蒙,所思所想,行為言語,有過大人,而無不及,真正算的上是天才神童。

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到了一堵廢墻旁,他見一些乞丐,不是斷腳,就是斷手,聲聲乞討,在哭著、喊著、求著、叫著、呻吟,無一人施舍,可憐巴巴的。

心想:“哼!現在這些人,心好的人自身難保,那有錢給你們,養你們這些空人?”

看不慣,惱問:“哼!你們這些人沒斷腳?沒斷手?有腳?有手?不工作?尋事做?騙人做什么?為什么騙人?這樣吃的飽?穩定嗎?能過一輩子嗎?”

幾個乞丐對他白了一眼,怒問:“小雜種,小東西,管你什么事?老子哥幾個喜歡討,就靠這個吃飯怎么樣?你看不慣嗎?你能把老子怎么樣?”

韓奕不答,搖了搖頭,長嘆口氣。

乞丐相互看了看,自顧自說著:“找工作?尋事做?哈哈,你說工作有討飯輕松嗎?”

另外一個乞丐答:“老子還記得去年給人家幫工,累的,喘氣跟狗似的。他娘的,一月下來,吃酒喝茶還不夠,更別說到窯子里逛逛去了。”

一個又道:“是啊!我還記得那小紅啊!長的不是一般的好,那小腿,那臉蛋,那身兒,一捏都出水,跟天仙似的……”

另外一個乞丐答:“是啊!只可惜咱們沒錢,是個窮人,不然啊!睡上一夜,摸摸聞聞,也心滿意足了。唉!命啊!命啊!我命好哭啊!”

韓奕看著他們,恨鐵不成鋼,氣“哼”一聲,惱道:“好,你們就等死吧!一群沒用廢物!”

罵完他們,轉身去了。

乞丐們看他離開,大是不解,罵了兩句后,如狗一般,死了爹娘一樣,又繼續求著,哭著,討著,喊著。

韓奕一轉身,還沒走三步,就見一真失手、少腳的人在地上爬著,每爬一寸,停下來討一次,就呻吟一聲。

只見一個破碗,一身無法形容的臟衣服,可憐極了。

韓奕不用說,更不想,絲毫猶豫,一翻口袋,三四十枚銅錢,連續落碗聲響。

乞丐還沒看清是誰。

韓奕自顧自走了。

他臉上沒有笑容,而是疑惑不解,有些事,他不想看,不忍看,偏偏被他看到,被他遇著了,心想:“我救他們一時,終究救不了一世。一個人到了好處,環境狀況有所改善不同,就開始腐化變本。”

“唉!就如師父說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生就是定數,天命使然,人的根本。他們滿于現狀,黑是黑、白是白、惡是惡、善是善、好是好、壞是壞,不會去管。而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這些。”

“如此這般,社會,世道,朝堂,國家,禮儀,教育也就不重視,不看重,腐化變質了。一個人他們災難不臨其身,不是親身經歷,到自己頭上,被迫無奈,是不會起來反抗的。或者這就是亂的根本,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前兆,再發展就是國破家亡,天下大亂。”

“想要改變,根本不可能,要想改善這些,關鍵是在人心,還要天時、地利、人和。”

這時一苦,稍一咳嗽,感冒般,連打噴嚏。

突然,迎面見了一個老頭很老,而且可憐,滿是補丁的衣服,在他年紀無法沉受能力之外,還要背一大簍不知是什么東西,艱難向前走著,腳邁不穩,有些蹣跚。

旁邊是一個婦女,不奈煩看著,樣子十分兇惡,是個母老虎。

在他身旁是他男人,一個中年漢子,四十來歲。

婦女不知罵誰,一瞪怒眼,聲音尖著,快要炸了道:“老東西?再不快點?今天還吃不吃飯?”

中年漢子顯是怕老婆和灰太狼怕紅太狼一樣,膽子小聽話,如她一般,跟著吼道:“老不死的?就知吃飯?你除了吃?還會什么?除了吃?吃?還有什么用?回去,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老頭聞言,嚇了一跳,很恐懼似的,全身一顫,連臉也變了;或者背的太重,人太多,他站不穩,找不到落腳點,還是太滑,不好立足,一摔就倒,更是不輕。

呻吟著,掙扎著,爬也爬不起來了。

那背簍里的米,破袋而出,如雪一般,灑在地上。

婦女見狀,氣炸了頭,不管有人沒人,踢了老頭一腳,更“哼”了一聲,忍無可忍,罵了句:“老不死的,滿地都是的?沾些泥?還怎么賣?”

又踢了一腳,血海深仇似的,咬牙道:“快起來?裝死是不是?是不是裝死?”

一指地上米,氣炸著道:“老東西?給我一粒一粒把它撿起來?撿不完,別回來,不要吃飯,趕你出去。”

老頭默然,一動不動,哭著,是無聲,一咳嗽,“哎呀!”嘆了口氣,一呻吟,哭道:“不孝子啊!我養了個不孝子啊!我養了個不孝子啊!”

“這日子可怎么過?可怎么過啊?怎么過啊?天啊?地啊!這日子怎么過啊?怎么過啊?”

婦女大怒,斜了斜眼。

韓奕時看到,苦著眉毛,目瞪口呆。

中年男人會意,一提老頭,惱問:“老東西?你要死是不是?想死是不是?臉給你丟盡了,丟到家了?吃飯又這么厲害……”

本要打。

圍觀眾人見狀,各個大笑,等著看好戲,不知是誰說叫道:“大家看啊?這兒子打老子了!兒子打老子了啊?快看啊!快看啊!哈哈,哈哈。”

頓時圍滿了人,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指的指,笑的笑,說的說。

沒人同情,別說可憐。

婦女發了脾氣,一楸男人衣服,怒喝:“發什么呆?讓他死在這里,快走,還不丟臉嗎?”

正要揚場而去。

事情只是剎那,很平常,但韓奕走了神,看傻了眼,自問:“這是為什么啊?這到底為什么啊?啊?為什么他這么老?還要背這么重東西?這為什么啊?啊?”

年小,他再聰明,他再厲害,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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