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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牡丹花香

聽到意外消息,董永和丹鳳急忙趕到下邳,一進府門,母親正拽著馬韁,攔著兒子朝陽的馬頭,董永上前把朝陽拽下馬說:“先進屋商量一下再說。”

進屋后朝陽還憤憤不平:“他們誣告父王謀反,我要去找皇帝評評理。”

丹鳳說:“就算咱們去洛陽,也見不到皇帝。”

董永思索片刻:“我看先找我四姨夫灌嬰問明情況,再想辦法。”

朝陽說:“讓我去。”

丹鳳說:“還是讓你姐夫去吧,他跟四姨夫熟悉。”

董永趕到洛陽,見到四姨夫,灌嬰說:“前日朝會上,眾臣問韓信的事情,皇帝說有人告發他謀反,我說有謀反的證據嗎?皇帝吱吱唔唔拿不出來,呂后近臣審食其出來說是“怕他謀反”,眾臣齊笑,皇帝改口說即使還沒反,但他組建軍隊就是違反朝令,削去楚王,降為淮陰侯,隨朝聽令。”

花娥說:“楚國那邊你們是呆不成了,回去早做安排,遲早朝廷會讓你們都來洛陽。”

果然沒過多久,朝廷派人把全家都解送到洛陽。香娥勸慰韓信:“王爺侯爺一樣吃飯睡覺,你看張良蕭何跟你被皇帝稱為開國三杰,他倆不都是侯爺嗎,”

韓信苦笑著長嘆一聲:“自古有言: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重臣亡,果不虛傳呀。”

朝廷頒布律法,商人與平民不許穿綢緞錦衣,不許私下組建軍隊。丹鳳和董永干脆也不干絲綢了,他們找三姨夫吳剛請教,要在洛陽造米酒。吳剛說,北方氣溫干冷時候居多,釀白酒還好,釀米酒難。桂娥說,總得讓他們干點生計吧,吳剛說:“魯國菏澤有一種花,不僅美麗動人,還奇香無比,香味跟桂花有一比,人稱牡丹。你們種植牡丹和桂花收下種籽,有多少要多少,到時候我去收購。”

董永和丹鳳回到洛陽跟爹娘一說,大家都贊成,說干就干,不久就種了大片的牡丹花海,韓信每日看著鮮花游魚心情好多了。

這一日韓信正賞花釣魚,忽然門外來了一乘轎子,轎簾一掀,張良下來了:“嗬,師弟過起神仙日子啦。”

韓信看著張良:“兄長怎有閑暇來小弟這串門?”

“皇帝怕咱倆閑出病來,這不令咱倆整序兵書,寫一部《大漢兵法》,我看你這花香宜人,如同仙境,不如就在你這花園舞文弄墨,不過要以你為主哦。”

“皇帝放心嗎?不怕咱倆串通謀反了?”

“師弟這等玩笑不可亂說,現在不比以前啦。”

“兄長你看歷史上但凡精通兵法者,有幾個善始善終的?或許咱倆兵書寫成,人頭也難保住啊。”

張良笑道:“皇命難違,就把你我經過的戰場經歷好歹寫一些,也好交差呀。”

韓信說:“兄長囑咐的四字真經我不敢忘記,如今想急流勇退都無法做到了,也罷,今后就追隨兄長做個文書先生,不知能否受人認可。”……

花開一樹,各表一枝,自從呂后答應劉邦對月娥“暫且容之”后,就把月娥接入宮中,月娥初入皇宮,剛開始看什么都新奇,每天伺候太子洗漱疊衣,教授太子琴棋書畫,太子對月娥越來越敬重和依賴。可時間一久,太子還未脫孩童年齡,兩人相差十幾歲,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尤其是呂后竟然將太子的親姐姐魯元公主的一個尚在吃奶的嬰兒,也是太子劉盈的親外甥女,指定為太子劉盈的正宮娘娘,這就斷絕了其她人的念想,月娥覺得皇宮里面冷漠無情又荒唐亂倫,不由得心情郁悶,無聊時就抱著一只白兔竊竊私語,心中想念自己的姐妹親人,又出不去皇宮,便讓太子差人到云陽買來桂花酒,經常一邊喝酒一邊彈唱,太子雖初學樂章,也聽出所彈琴聲中有孤獨思念的曲調,不禁心生憐憫。

一日,月娥與太子飲酒作畫,呂后忽然來了,看到杯中黃酒,怒問月娥:“杯中是何物?怎敢讓太子喝尿!”

劉盈急忙分辨::“母后不知,這是云陽的吳缸桂香黃酒,不信你嘗嘗,可香呢。”

呂后半信半疑端起酒杯聞了一下,聞到有花香,然后淺嘗一口,接著把整杯酒都喝完了,回頭對月娥說:“錯怪你了,如此美酒你們怎能獨享?可給你父皇和我送一些來。”

從此,云陽吳缸酒被封成貢品,只是在保證滿足皇宮后,沒有禁止賣給民間。

……

丹鳳好像得病了,吃不了喝不進,一個勁嘔吐。張良略通醫術,捎一把脈,對韓信笑道:“令愛沒有病,是有喜了。”韓信派人趕緊把董永叫回家,董永一聽,咧著嘴廣笑,不知道咋辦。幸虧香娥有經驗,把丹鳳扶進屋里,親自進廚房燉湯去了。

偏在此時朝廷有令要遷都長安,韓信望著眼前這一片花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口氣:“又白忙活了。”準備車輛吧,大人孩子尤其是丹鳳必須坐車走,就這樣離開了洛陽。

朝廷在長安城西斗門附近給安排了一處大院做淮陰侯府,上下好一陣忙活算是安頓好了,沒多久丹鳳產下一男孩,取名金哥,一家人當做寶貝疼愛,轉眼到了一周歲,香娥擺上錢幣,刀叉,鋤頭,毛筆等十樣物品,讓金哥抓周,金哥伸手就把小鋤頭拿在手里。韓信笑道:“好啊,我們家第三代還是牛郎。”

由于長期戰爭,長安人口稀少,大量土地荒蕪,工商業凋零,因此大漢天子下詔,征集六國十萬富豪遷徙到長安及周圍,官府給每家贈給土地百畝,可有誰樂意離開故土呀?朝廷一看軟的不行,就強行命令遷徙,違抗朝令者坐牢,沒辦法富豪們只好攜家帶口遷來長安,陸家老兩口因年齡老了而躲過遷徙,吳剛桂娥兩口子二十多歲,不但被遷徙來了長安,朝廷還特意安置他們在未央宮附近開店。這一下四姐妹又離得近了,只是月娥不能自由出入皇宮,難得一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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